红尘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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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带人踢了你们的医馆!”
待几位大夫走后,释鲁有些坐立不安了,“你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了,若是秀青知道了咱们使计骗她岂不是更恨我了。”
豪礼拓轻松的说着:“我们只管解决一个问题,其他的你自己想法子,记得日后报答我们两个。哎,你赶紧躺下,这么精神的坐着一看就是假的!”
秀青在阶前徘徊了一阵子,正欲拾级而上竟看见几位大夫走了出来,“大夫,释鲁的伤势如何?有没有大碍?”
“哎。。。”
只听那老大夫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便走了,秀青有些绝望了,疯了似的冲进他的房间。。。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屋里三个人都吓了一跳。“释鲁别担心,你一定会没事的,他们都是庸医,咱们再找更好的大夫医治。”秀青跪在床榻前,握住释鲁的手试图安慰他。
释鲁见着这样的秀青有些懵了,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他有些痴傻,躺在那里忘记了回应。那两个大男人觉得他们留在这有些多余,便自发自觉的离开了。
“秀青,对不起。。。”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伤口是不是很疼?都伤到哪里了?”撩起盖在释鲁身上的丝被,秀青想检查一下他的伤口。
释鲁赶紧抓住她的手,“伤不要紧,你不用担心。我对不起你,你别再气了。”
“你怎么这么傻,姑娘家的心思你就真的看不出吗?我不生气了,你躺好别动!”因他的遮掩,秀青以为是他伤得太重,不想让自己看了担心,便更加的心焦,一手握住他的手,腾出一只手去掀起丝被。。。
第24章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释鲁实在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直接自己掀起丝被坐起身来,歉疚的看着秀青。
秀青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身上没有血迹,衣下身上也没有包扎过,除了脸上、身上有些淤青的外伤再找不到其他伤,“你。。。你不是被什么野兽袭击?你!”他竟然骗她!秀青羞愤难当,转身欲离开。
释鲁死死的攥着她的手,他确实被两个禽兽袭击了!用力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想开口说话却又忘了该从何说起,释鲁平生第一次恨自己的口舌笨拙。一堆的情丝想让她知道却偏偏不知那些甜言蜜语是要怎么讲的。
笨拙的擦拭着她脸蛋上的泪水,大手抚过她的眼眉,随后迅速的将她紧紧贴在自己怀里,不管秀青怎么挣扎,他就是固执的不肯松开她。
“你快放开我,你放开。。。”心中的委屈一旦找到了发泄的时机,便一发不可收拾,秀青哭得更加厉害,本想说一些释鲁的不是诉诉委屈,可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什么来。平日里总说他傻、说他笨,可除了这些却都是对她百依百顺的,若是他没什么可埋怨的倒是自己矫情了。。。
渐渐的,秀青不再挣扎而是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任凭自己被他强硬固执的抱着。算了,谁让她遇上一个不会甜言蜜语的良人,不与他一般计较,对她真心实意才是最要紧的。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清楚,搞出这些来不嫌麻烦吗?”秀青附在他胸前,待情绪平复之后问他。
“我本是想说的,可是在你面前,我说什么错什么,到后来就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了。。。”
秀青从他怀里抬起头,定定的瞧了他一会儿,“这么大个男人,说话都不利索,说你呆傻一点都不冤枉你。”释鲁什么都没说,只是瞧着她一个劲儿的傻笑。
突然,秀青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释鲁的衣襟瞪着他问道:“你把那晚的事都告诉他们两个了?”
“嗯。。。”释鲁心虚,躲闪着秀青的视线。
“你个大笨蛋,你这样叫我以后怎么出门见人呐!”秀青又羞又气,拳头打在他的胸膛上,没有杀伤力不说,反倒是自己越打越疼了。
“你别气,他们都不是外人,况且他们自会有分寸,怎么会去跟旁人讲这些。”一对小鸳鸯相拥在一起,以慰藉多日里的相思苦。
晚上戌时刚过,释鲁一人来到秀青房门前,轻轻推了一下,门是闩着的,便轻敲了几声。
秀青开门见是他,还未问话便被他上前一步整个人罩在他的阴影之下。重又闩上门闩,回转过身将秀青搂在了怀里。
“你不该晚上到这里来,若是被府里的人瞧见了就再说不清楚了。。。”
“我看没人经过,才过来的。”两眼直直的盯着她看,眼中的爱意毫不遮掩。
秀青有些害臊,这男人虽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哄她,倒是这会儿一点都不难为情。两人坐在圆桌前有说有笑,“我家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太后打算留她到什么时候,在宫里都住了有十日了吧?”
“嗯,整十日了。估计还要再住些日子,过几日高丽要派来使臣,专程为述里在渌州遇刺一事谢罪的。皇上得知原委之后便早已下令由述里全权负责这事,为了誉菡,恐怕述里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他真的要带兵攻打高丽?”
“还不清楚,全看誉菡如何看待此事了。”
“若是真要打仗,那你也要出征的对吧?”秀青攥着他衣襟的双手下意识收紧。
“嗯,我是述里麾下统领。”
秀青想了想,俏皮一笑,“耶律述里对我家小姐还算有情有意,当初救下我们算是没有白忙一场了。”抬头看他,发现释鲁也在看着她,“你也是没有白忙一场。告诉你,我可没有我家小姐那么好哄骗,若是你敢到外面沾花惹草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释鲁异常严肃认真的看着她,“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一人了,不会再有二心。再说了,我这么木讷,除了你怕是没有哪个女人能瞧上我了。”
看着他憨厚的朝着自己笑,秀青觉得先前受得那些委屈都值得了,“不早了,快三更天了,你快回吧。”
“其实,那晚。。。后来我就清醒过来了,发生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
他这句突然说出来的话让秀青一时反应不过来,待释鲁越靠越近又慢慢亲上她的嘴的时候,因他的温柔忘了挣扎,彻底沉沦在了他的柔情之中。
忘情的抚摸着她的身体,秀青只觉的全身像着了火一般,本能的与释鲁赤裸的胸膛贴的更紧。两人都是初尝情事,依着本能让彼此更加燥热难当。
他的热情狂野让秀青无力招架,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脊背,嘴里一遍又一遍的轻吟着他的名字。释鲁爱极了秀青这个模样,真实的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要了她,听着她嘴里一遍一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击溃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不顾她近乎哀求的呜咽,疯狂的爱她。
后来,秀青才体悟到,木讷如她的释鲁却也是个正常男人,总是有法子哄骗她一次次的妥协。被情所惑的女人真的是会变的执着,心中除了自己的男人别无他想。到现在她渐渐理解了,为何誉菡如此高洁傲气的女子却为了耶律述里屡屡让步。
近日里,萧绰的寝宫热闹了许多,因为誉菡的缘故,述里也是在这里呆上整日到了晚间才出宫去。
“丫头啊,在哀家这宫中住了几日是不是烦闷无聊的紧呐?即便是在大辽,这深宫的日子也不好过呦。可是这几日有你陪着,哀家倒觉新鲜轻松愉快多了。”
“太后言重了,能给太后解闷找乐子是誉菡的福气。”她乖巧一笑,看向述里时,还是一成未变的面无表情。想想觉得满足,他跟自己单独相处时,眼中满是温柔笑意,话也很多。
“这小丫头真是费心思了,每次都让哀家赢,她却输的不留痕迹。”萧绰喜好围棋,这中原的玩意儿传到了辽人之中倒也颇受欢迎,皇亲贵族自不必说。
“母后棋艺精湛,誉菡能接招拆招确实不简单,这回母后算是棋逢对手啦哈哈。”耶律隆绪放下茶杯,“述里果然是好眼光,寻得这么一位贤内。”
“嗯,这么标致的一个好姑娘配给你这个粗汉子,真是亏了呦。”萧绰见述里一直站在誉菡身后,话不多,便故意调笑。
誉菡听了害臊的无地自容,而述里却定定的瞪着她看,仿佛是在问她:“你真觉得你吃亏了?”誉菡无奈,躲避着他的视线不去看他。近日一直住在宫中,两人并没有机会单独相处,而誉菡又没有要出宫的意思,述里心中怕是也为此埋怨她的吧?
“朕已接到折子,高丽使臣今日晚些时候便到。王诵(高丽穆宗)意欲言和,命使臣当面向你谢罪。”
“哀家与皇上商讨过此事,这事儿你是当事人就由你做主,议和也好、讨伐高丽也罢,大辽必当全力支持。”
“高丽人胆敢混入我大辽,肆意挑衅君威,若不予以惩戒,怕是后患无尽。臣请命带精兵十万攻打高丽,震我大辽威风。”
誉菡大体听出来了,该是在渌州之时两人遭高丽人刺杀一事,述里从未跟她提起过,她便以为这事便搁下过去了,却不知发展到这等地步,“皇上、太后,请恕誉菡多言。誉菡与将军都已痊愈,即无生命之忧,予以惩戒便是,何必要大动干戈呢?”
“就因此事,你险些丧命,我怎么可能轻饶了他们!”述里一步上前便把跪在地上的誉菡拽了起来,怒视着她。
“你若懂我便知晓我厌恶什么,若是真的为了我,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真的带兵攻打高丽,我岂不成了那挑起大辽与高丽争端的罪人了吗?对于大宋,我已然成了一个罪人,难道你要我再无颜容于大辽吗?”
“誉儿。。。我是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我的命他们想要随便来拿,却万不该伤你!”
“就因这样换来了我们的生死相随,不值的吗?”誉菡心里明白萧绰也想出兵高丽来个敲山震虎,高丽屡屡与大宋来往让大辽防不胜防,借此机会出兵威慑一举两得。可是现在辽宋两国争端四起、干戈不断,两国百姓常年受战乱之苦,若是此时再与高丽兵戎相接,怕是最差时机。她不想无辜百姓受难,更不想述里为此犯险,“皇上请收回呈命,将军夹有私欲,不宜掌管此事,皇上万无可让个人恩怨耽误了国家运数。大辽百年基业,万不可儿戏。”
“哦,那依你之见,朕要如何呀?”耶律隆绪没想到这汉人丫头竟有如此胆量,胆敢在他面前谈他大辽的百年基业。
“皇上恕罪,誉菡一个女流,不懂江山社稷更不敢对国家大事妄加评断!”
“你但说无妨,朕要听听你有何高见。”
“誉菡丫头,你请皇上收回呈命定要有个原由吧?说来哀家听听。”
誉菡顿感骑虎难下,曾多次听爹爹说过‘伴君如伴虎’,她一个弱质女流竟也会有今日的境遇。本意是劝服述里,最后这烫手的山芋竟到了自己手中。
第25章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誉菡不懂得行军带兵,本没有资格评论,但誉菡失去过亲人,知道那种切肤之痛。上了战场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定是时刻做好了与亲人天人相隔的准备。国家的兴盛能告慰战场上消逝的英魂,却换不回父母妻儿对他们的期盼。”誉菡抬头看了看耶律隆绪与萧绰,继续说道:“这都是儿女情长的事,跟国事家事比起来确不算大事。就目前大辽的运势,皇上盛名,知人善任、用材有度、国政开明,国富民强也是自然。目前辽宋两大国对立,若是不妥善处理与小国间的关系,必定引发内忧外患。”说到这,誉菡停下了不敢继续往下说。
“嗯,你倒是说说,内忧从何而来,外患又从何而来呀?”萧绰更是对这汉人丫头高看一眼,自幼在大宋长大,即使再回不得还有那割舍不断的情意在,能为述里做到这份儿上定是爱他至深。她深觉欣慰,述里终是找到视他如命之人,算是有人医治自己给他烙下的伤了。
“行军作战必要劳民伤财,征军粮、纳苛稅,百姓若不得安居乐业定会对朝廷不满,日积月累失了民心便会动摇大辽根基,此为内忧。若是此时与高丽起纷争,大宋定会趁此发兵攻其不备,更坏也很有可能发生的便是大宋与高丽联手对抗辽军,到时怕是守无可守、防不胜防。由此,出兵不是上策。连连征战,军中定是兵马疲惫,粮草即便尚不匮乏也不可保证用之不竭。这休战的大好时机理应调整兵马、整顿军容,不该再有动作。”
“既不发兵,却要如何应对那高丽使臣?”小小年岁竟有如此见解,萧绰只觉从誉菡身上看到了自己年幼之时的影子。
“何不予以小小惩戒,做个顺水人情赠与他们,让高丽对大辽存有感念,一来保存大辽实力,显示皇上与太后仁政治国安邦以及宽广的胸襟,二来让高丽对大辽有所感念,保证他们短时间内不会造次。”
“好一个有见识的丫头!好,朕明日便送予他们一个顺水人情!明日接待高丽使臣,朕准你在场。”
“誉儿,你可知高丽派来的使臣是谁?”述里带着誉菡往皇宫大殿而去,因耶律隆绪要让誉菡在场,述里奉命将誉菡从萧绰的寝宫带至大殿。
“谁?可是你相识之人?”
“金正阳的兄长,高丽的宰相,金致阳。”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