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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对王爷说不:玉台碧-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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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谧的月光洒在罗汉榻上,阿秋睡的正熟。他微微一笑,将岑三娘抱了起来。脚步轻盈如猫狸一般,绕到后窗,轻轻推开窗跃了出去。
  如果阿秋此时睁开眼,会不会吓得半死?岑三娘想到这里,搂着他的脖子笑得眼睛眯成了道缝。
  杜燕绥抱着她绕过后院,正要过去,看到方妈妈进了院子,在书房外张望:“怪事,怎么没点灯?姑爷?姑爷你在吗?”
  方妈妈又去敲东厢的门:“夏初,守门婆子说姑爷回来了,赶紧烧点水,把书房收拾了让姑爷先歇一晚。别惊动少夫人,让她睡。”
  杜燕绥的脚又收了回来,暗恨:“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回来呢。我翻墙做什么!”
  岑三娘已经醒了,忍笑忍得直颤:“哪有半夜在自己家做贼似”
  她穿着白色的里衣,粉红色的洒腿裤。杜燕绥抱着她,也不好让院子里的人瞧了去。他干脆翻墙出了院子。
  “咱们找个地方先坐会儿。”杜燕绥抱着岑三娘敏捷的翻墙进了公主府,在湖边停了下来。
  “别凉着了。”他脱掉外袍给岑三娘穿上,寻了块石头将她抱在膝上坐着。
  湖水映着一勾弯月,碧空无云,静谧美好。
  岑三娘抬起头看他,手指顺着他的抚着他的眉,鼻子,脸颊,勾着他的脖子拉向自己,吻了上去。
  被她柔软的唇轻轻一触碰,杜燕绥哆嗦了下,收紧了手臂,狠狠的亲下去。噬咬着,纠缠着。
  岑三娘敏感的发现他的身体像水银温度计扔进热水里,温度嗖嗖往上冒。一扭头摆脱了他,脸贴在他颈项上咯咯笑了起来。
  杜燕绥恼火的低吼:“还笑!”
  岑三娘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吃吃笑道:“怨谁来着?”
  杜燕绥将她的胳膊摘了下来,一用劲掀翻按在膝上,重重的打了记:“我为谁来着?交完岗就连夜骑马赶回来!还笑?”
  “哎哎,我错了!”岑三娘笑着挣扎着,努力转过脸想看他,手就按在不该按的地方,吓得飞快的收了回去。
  杜燕绥深吸了口气,无奈的松了手,放她站起身来,恼火的望着她。
  她穿着他的长衫,衣摆直拖到了地上,笼着长长的衣袖掩了唇笑。月光照在她脸上,那双眼睛比星子还亮。
  杜燕绥就站起身将她揽进了怀里,低声叹息:“我好想你。”
  岑三娘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胸前,心蓦的静如湖水。
  不知偎依了多久,她的倦意来了,打了个呵欠。
  杜燕绥微微一笑,抱起她坐下,轻声说道:“睡吧。”
  岑三娘一觉醒来,下意识的往周围一看,居然睡在床上。她有些迷糊,昨晚难道是做了个梦吗?她一把掀开帷帐,阳光已透过窗棂照了进来。罗汉榻上收拾得干干净净,阿秋早就起了身。
  “阿秋!阿秋!”岑三娘高声喊着,掀被下了床。
  进来的是夏初,满脸笑意:“少夫人醒啦?奴婢给您端水去!我让阿秋去睡个回笼觉再起身。”
  “姑爷呢?”岑三娘着急的问道。
  夏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您怎么知道姑爷回来了?”
  岑三娘趿着鞋去净房:“我怎么不知道?他昨晚回来的时候”她一下子停住了口,讪讪的说道,“回来的时候我听到方妈妈在院子里说话来着。”
  她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杜燕绥抱她回来的时候碰到人没有。掀了帘子去了净房。
  “姑爷一早去正气堂给老夫人请安了。吩咐让您多睡会儿,别叫您。”夏初拧了帕子给她擦脸。
  不等岑三娘吩咐,夏初麻利的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式。
  岑三娘匆匆吃完早饭,去了正气堂。
  杜燕绥却不在老夫人处,请过安就去了张氏院子。
  见岑三娘坐立不安,杜老夫人干脆也放了她去。
  等岑三娘过去,杜燕绥和杜燕婉正坐在院里的紫藤架下说话。
  见她来了,杜燕婉就站起身来行礼:“嫂嫂来了,朵儿,再煮杯茶来。”
  杜燕绥转身看她。
  岑三娘穿了件浅黄色的襦衣,挽了个道髻,插了枝金簪子,从初升的朝阳中走来,双眼明亮,两郏因走得急带着微微的绯色,他禁不住看得呆了。
  杜燕婉看了眼哥哥,心里隐隐羡慕着,想着自己,又有点黯然。她伸手捅了捅杜燕绥道:“哥,你能不能回了归燕居再盯着嫂子瞧?”
  杜燕绥摇了摇头:“不能。怎么都看不够,哪能省着回家再看!”
  “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没得把小姑教坏了。”岑三娘啐了他一口,亲亲热热的上前挽了燕婉坐了:“咱们说话,不理他!”
  杜燕绥只笑了笑,一本正经的问燕婉:“你真觉得邹大郎不丑?”
  岑三娘这才知道兄妹俩在说邹家那门亲事。她撑着下巴望着杜燕婉,像好奇宝宝似的。
  杜燕婉哪经得起她这样瞧着,恼怒的嗔道:“嫂嫂,我哥在你眼里如何?”
  “一般般。比不上崔家大郎!”岑三娘实话实说。
  杜燕绥笑了笑:“哦。”
  杜燕婉终究是个爽朗的女子,一咬牙就说道:“我觉得邹家大郎比崔孟冬耐看!”
  这意思是她是真心同意嫁给邹雄杰了。说完这话,杜燕婉还是有些撑不住,起身道,“我回房陪母亲去了。”
  岑三娘这才告诉杜燕绥:“如果邹大郎长相像他爹的话,真不好看!”
  杜燕绥握着她的手回去,慢条斯理的说道:“长相一般般吧,会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好看。相貌俊美的,第一眼还行,多看也就一般般了。”
  岑三娘扑哧一笑:“你在说谁呢?”
  迎面走来府里的丫头,第一次看到杜燕绥,小丫头们眼睛一亮,行了礼。等两人过去,听到身后传来隐约议论声:“那就是孙少爷啊!”
  “孙少爷真好看!”
  “是啊,是啊。”
  杜燕绥的唇角轻轻上扬。
  岑三娘就使劲掐他的手:“不准笑!”
  “回去让你慢慢掐,掐一整天行不?”
  杜燕绥睥睨着她,目光扫过她的脸,落在她起伏的胸前。岑三娘的脸渐渐的红了。

燕好
  归燕居是两人成亲时才重新粉刷过的。糊了浅绿色的窗纱。上面一排雕花木窗开着,风和阳光暖暖的飘了进来。
  杜燕绥醒了,透过薄薄的浅黄色帷帐,看到岑三娘坐在罗汉榻上做针线。
  她挽着简单的道髻,敞口衣领间露出了修长优美的脖颈。侧身坐着,露出腰际柔美的曲线。
  罗汉榻旁摆着一只三尺高的百童嬉戏青瓷梅瓶。瓶里养了几枝粗壮的贴梗海棠。贴梗海棠枝枝上缀满了一簇簇紫色的细密花朵,将枝干染得像珊湖般美丽。
  她仿佛坐在花树之下,阳光洒落,静美如画。
  他有些恍惚,手伸出去,触着帷帐上她的身影慢慢勾勒着。
  薄薄的绢被他的手指一点,轻轻飘动。杜燕绥有种触不到她的心慌,握住那道帷帐用力的掀开。
  绢质的帷帐无声飞扬起来。杜燕绥终于看清楚了。
  她的肌肤在阳光下像越瓷般皎洁,闪耀着一层淡淡的光。她露着浅浅的笑容,手不时扬起,抽动着针线,充满了柔美的韵律。
  帷帐又落了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杜燕绥不耐烦的转了个身,趴在了炕沿上,从帷帐里伸出脑袋,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她。
  像是感觉到他的注视,岑三娘歪过头:“睡醒了?醒了就起来洗漱吧。快午时了,今天给了厨房二两银子,让中午和晚上都加菜。”
  “你帮我梳头。”杜燕绥趴着不动。
  岑三娘放了针线,拿了木梳篦子走过去。伸手将帷帐挽在两侧的帐勾上,脱了鞋坐了上去。
  杜燕绥坐起身,一头黑发倾斜而下。
  她先用梳子简单的整顺,再细细用篦子梳直。
  杜燕绥突然转过身,伸手拔掉了她头上的金簪子,看着她的长发散落下来,就得意的咧开一个笑容。手飞快的抄起木梳篦子扔了出去,叮当两声,两片挽住的帷帐飘落下来,把两人同外界隔开了。
  岑三娘期期艾艾的说道:“快摆午饭了”
  杜燕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岑三娘看到他敞开的中衣领间的喉节明显的发出一个吞咽的动作,顿时觉得他把自己当成了盘菜,正在咽口水来着。
  大中午的,万一丫头们提了午饭过来催请怎么好意思?
  她脑中才闪过这个念头,已被杜燕绥拉到了身下。
  她条件反射的用手撑着他的胸:“要吃午饭了!别闹!”
  他的呼吸几乎全扑到了她脸上,喃喃说道:“三娘,他们说媳妇才是用来填肚子的。”
  岑三娘知道自己的脸很烫很烫,眼神情不自禁的躲闪着,嘴里反驳着:“他们骗你的”
  看着嫣红的唇肉嘟嘟的,小小的,杜燕绥吞了吞口水,眼神眯了眯,不耐的扭了扭身体,嘴唇像被火烧了似的难受:“我不管!”
  他低下头,炽热的唇盖在了她嘴上。
  岑三娘就闭上了眼睛。
  她的睫毛像枝头抖落的雪,簌簌颤动着。杜燕绥的心砰砰跳了起来。他吻着她的唇,太小了,怎么吃都吃不够似的。手掌落在了她胸前。
  软软的,滑滑的,让他有捉不住的懊恼,忍不住用力一捏。
  岑三娘嘶的痛得吸了口凉气。
  那声音勾起了他心底的最原始的欲望。杜燕绥觉得她的衣裳无比碍事,两下就扯开了她的腰带,襦衣长裙瞬间被他掀开。她像白兔子似的蜷缩在他身下。杜燕绥脑子嗡的一声,莫名的情绪像潮水淹没了他。一时间他终于知道热血沸腾四个字的感觉了。
  额头的血管在突突跳动,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热气瞬息间扑上了他的脸,让他没有多余的想法,迅速的脱掉衣裳扑了上去。
  肌肤相贴,像鱼游进了海,舒服得他想蹦跶。
  身体用力的摩挲着她的,他觉得嘴不够用,手不够用,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身体绷得紧了,一种本能驱使着他去寻找方向。
  “你轻点!”岑三娘小声的说了句,脸就烧了起来。
  杜燕绥手上的动作果然轻了。她这么小,瘦瘦弱弱的,肌肤水一样滑,他都怕稍稍用力就捏碎了。可身体不受他控制,他和她之间就像隔了道墙,怎么都过去,急出了满头大汗。
  岑三娘被他撞得疼了下,闷哼了声。
  她闭着眼睛,咬着牙想,头一回忍着吧。这身体才还没满十六呢,这个禽兽,就不能轻一点么。
  连着几下,岑三娘有些忍不住了。这厮在干嘛?她睁开了眼睛。
  迎面飞来了条裙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杜燕绥掐着她的腰,抬起了她的腿。
  岑三娘一把拉开裙子,看到杜燕绥喘着气,挑起了眉:“这回不会错了”
  敢情刚才他在找地方啊!她伸手捞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又羞又气的挣扎着要离开。
  杜燕绥一掌就挥开了枕头,身体覆了上去紧紧的将她困在身下,本能的用力。
  疼痛如期而至,岑三娘抽搐了下,咬紧了唇闷闷的哼了声。
  “三娘”杜燕绥抱紧了她,不知为何,他反而越来越难受,心里有团火越烧越旺。像是被放在了蒸笼里,空里这样闷,下面的这样热。他不挣扎就会闷死热死。汗一点点沁了出来,滴落在她身上,他本能的律动起来。
  岑三娘疼的左右躲闪仍躲不开,压根儿想不起白天院子里是不是有人,哭了起来:“禽兽叫你轻点”
  见她哭了,杜燕绥着急的去吻她的眉心,吻她的脸,她的唇。他又舍不得放开她。就这么矛盾着,着急着,脑中霎寻间闪过一片空白,就一个字,爽!像三伏天冲了个凉水澡,身体每一寸地方都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他大口的喘着气。死死的将她扣在怀里,恨不得把她给揉碎了。
  岑三娘顿时被勒的呼吸不畅,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狠狠的在他背上挠着。
  过了会儿杜燕绥终于平静了,长舒口气退了出来。这时,他才看到岑三娘哭得凄惨,心里慌了神松开了手,翻身坐到了一旁:“三娘,三娘。”
  他叫着她的名字,笨拙的伸手摸她的脸。
  岑三娘恨得牙痒。她真没想到跟在滕王身边那么多年,杜燕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儿。她嗷呜一声胡乱捞了些东西挡在胸前,气极败坏的低吼:“不准看!”
  杜燕绥被她一提醒,低头一看,床单上洇出一大块血迹。他心疼的将她捞进了怀里:“不疼了,以后就不会疼了。”
  “你这个禽兽!”岑三娘蜷在他怀里抽泣。
  “是是”这时候她说什么他都肯答应。杜燕绥抱着她,手抚摸着她的背,光滑的像丝绸,想着那一瞬的美妙,突然之间像开了窍似的,以前别人说的话他瞬间都懂了。
  他低头亲她的脸,又是内疚又是惭愧又隐隐有那么一点得意。她终于是他的了,只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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