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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经典穿越]风槿如画-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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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郇翔脸色苍白。

    司寇郇翔浑身散发凌人的气势,逼得訾槿喘不过气来。

    瞬间的坍塌让訾槿慌乱无比,她的手抓得更紧,雨水浸泡中,手已快使不上力气,可是司寇郇翔的手却不愿意再施力。

    訾槿顿时心灰意冷。她的眼睛酸涨难忍,眼泪汇着雨水流得满脸:小白如果这次我不得不离开了你,那一定不会是我的本意。我不是为了活命才要和你说这些我不愿我不愿再哀求你,也已厌倦了所有,我想保留住最后的尊严,放自己一条生路

    “哥你把小哑巴拉上来,我以后什么也听你的,真的什么也听你的哥你听我说,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没和你说等你把小哑巴拉上来,我什么也告诉你,好不好?”司寇郇乐绝美的脸上慌张成一片,满眸的惊恐与不安。

    司寇郇翔感到訾槿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杂乱的心中突然涌出莫名的欣喜与颤动,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是一种熟悉的被依靠被信任的感觉。她终是不愿放开自己,终是不会放开自己,不是吗?

    訾槿了无声息地垂下头,良久后她再次抬头,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寇郇翔已是柔和成一片的如玉的脸庞,似温玉暖人的眼眸:是自己让他难受了,是自己让他负担不了,是自己强求了他只是松了松手,便如换了模样一般,那模样如此的清澈,如释重负,脸上的暖意让人怀念得想哭。不该强求的不是吗?不该强求

    司寇郇翔眼含暖人的笑意,心中所有的情绪已被那莫名的喜悦所替代,他小心地挪动着另一只手,试图找着机会替代那一只被她抓紧的书。

    訾槿用尽全力再次握紧自己的手,指甲紧紧掐进司寇郇翔的手腕,她的心已冰冷一片。司寇郇翔的手如今已是虚抓着自己了,如果自己轻然地松开,便会万劫不复。

    司寇郇翔的脸上,明明如三月的春日一般暖意融融,但訾槿的心却已坠进了冰窟之中,疼痛到了极致后,已是麻木一片。

    訾槿缓缓地抬起头来,盯着司寇郇翔温玉般的眼眸,唇边蓦地绽放一抹瑰丽的笑容,柔柔说道:“你真好看我想就这样地看上一辈子不一辈子也看不够。我曾说过如果有那么一日,你我必须选择,我一定不放开你可是我,现在要反悔了真的反悔了原来你的心从来都没在我的身上这一次,我想这一次我放手”

    訾槿毫无预警地将手松开,司寇郇翔瞬时变了脸,他神色大乱双手去抓,却只扯碎了衣袖

    訾槿眼波迷离一片,眸光渐渐黯淡,她含笑地凝视着司寇郇翔满是慌乱的脸,仿佛看到当年凤仪宫中,那身着火红喜袍的男子,初见自己时慌乱的一笑,下意识地喃喃念出口:“哥哥”

    当时,紧扣的手指猛然地松开,一声裂锦,撕破了谁的心。

    那时,鱼落呼唤哥哥时只是情难自禁。这一刻,竟是如此地痛彻心扉。

    心越收越紧,痛得无可言状。

    是谁!?她是谁!?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纠缠自己!?为什么又到最后一刻选择了放手!?她曾说永不再放手吗!?她曾承诺过再不会放开自己吗!?!为什么又要来欺骗!?为什么还忍心欺骗这样的一个自己?!为什么!!!

    一片云锦飘在风中,司寇郇翔怔目望着云雾深处,喃喃地低语:“槿儿,槿儿,回来”手,空空如也的停留在半空,脸畔,不知是雨是泪。

    她曾经紧紧拉住自己的手,怎么也不撒开,她曾附在自己耳边说过一辈子都不放手。为什么又反悔?她怎能又反悔了呢?怎就又反悔了呢?

    槿儿,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你怎能又一次骗了我?你怎忍心又一次骗了我呢?

    是谁?是谁一直再逼她放手?是谁?是谁让她松开了手?是谁?将她逼到如此的地步。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司寇郇翔木然地回头。看到南儿哭泣慌乱的脸,他蹙起眉头,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地朝回走去。

    那闪过的红衣的又是谁呢?乐儿怎这般地狂乱?他们每个人为何双目通红通红的?地上雨水冲刷不掉的鲜红又是什么?

    是谁?是谁?是谁在我的怀中嘤嘤哭泣?我的槿儿我的槿儿

    是什么东西碎了,胸口空荡荡的,连呼吸都让心肺冷到麻木。

    司寇郇翔脚步轻浮,眸中如梦似幻,珍惜无比地执起怀中人的脸,低声哄道:“槿儿莫哭,莫怕,哥哥在这。”

    怀中的人瑟瑟发抖,眼底满是惊慌。

    这是自己倾尽所有都要护住的人,这是自己死也不愿失去的人,怎能让她惊慌呢?是谁让她露出恐惧的模样?

    远处,大批的御林军高喊着“护驾”围了上来。

    司寇郇翔抬眸望着四处闪动的刀光,眼底如千年的寒冰,声音如地狱里索命的修罗:“杀无赦!”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镜花水月能几何(八)

    镜花水月能几何(八)訾吟风心神俱碎,电闪般地飞身扑了下去,用尽内力让自己的身子破空下坠。半空中他终于拽住了訾槿的手,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脚下试图借力攀回崖上,怎奈雨水过大,石壁光滑,找不到任何支撑点。

    半空中,訾吟风微微一笑,腾空反身将訾槿置于上方,将她牢牢地钳制在自己的怀中。

    訾槿瞪大了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訾吟风笑脸:“为何”

    “如此甚好”訾吟风安逸地闭上双眸,俊秀的脸上的笑容恍惚而满足。

    恍惚之中,訾槿闻到一股异香,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站得较远的安乐王与独孤郗徽,同时跑向崖边,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像。

    独孤郗徽琥珀色的眸中溢满了哀恸,想喊叫,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想也未想飞身就向下扑去,却被人生生地截在半空中。

    “撤!”楼烁一掌将独孤郗徽劈晕,接过他滑倒的身子对身后的众人高喊一声。

    “不!”鱼落一声凄厉的尖叫,唤回了趴在崖边神思的司寇郇翔。他一点点地转过头来,墨玉般的眸中映出鱼落瑟瑟发抖的身影,那眸中没有任何光彩,如坠云雾,似梦似幻。

    安乐王满身泥泞愣愣地跌坐在原地,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机械地转过头,看着司寇郇翔一步步地离开崖边,却将鱼落紧紧地抱在怀中。刹那间,他清楚地听见了玉器被摔碎的声音,扎在了哪里疼痛难忍。这不是他想要的,一切本不该如此,不是他害了小哑巴!不是他害了小哑巴!他明明疼她疼到了心尖上,怎会是自己害了她?!

    是谁?!是谁?!是谁丢了我的小哑巴?!是谁?!那么狠心地丢了我的小哑巴?!

    安乐王仰着头,任雨滴拍在脸上,来缓解心底的疼痛。他猛地睁开眼眸,摇摇欲坠地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走向司寇郇翔,抬起颤抖不止的手,指着司寇郇翔紧紧护在怀中的鱼落,厉声尖叫道:“你为了她!就为了她!你却扔了她!你却扔了她!你怎忍心!你怎忍心!你怎忍心扔了我的小哑巴!!”

    司寇郇翔身形晃了晃,双眸空洞一片。他侧过脸扫了安乐王一眼,继续安慰怀中哭泣不休的人儿。

    安乐王猛然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司寇郇翔的手腕,一双美目狰狞无比:“把她还给我!还给我!哥求你,把她还给乐儿把她还给乐儿”

    司寇郇翔木木地甩开安乐王的手,曾温润的眸中布满了冰霜水雾一片。他凝视着远处赶来的御林军,瞟了一眼混战的人群,更加地抱紧怀中的人,冷声说道:“杀无赦!”

    抬首间,安乐王面目狰狞无比,发狠地朝司寇郇翔冲去,一把拽住鱼落的手臂,扬手间一巴掌闪落。“啪”一声,脆响震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司寇郇翔愕然地看着安乐王,温润的眸中满是震惊,瞬间被狂怒所覆盖,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安乐王不及防备连翻几滚,合身扑倒在君赤的脚前,溅起满身污泥。

    司寇郇翔垂下头去,蒲扇般的睫毛遮掩不住的心疼。他轻抚着鱼落高高肿起的脸颊,柔声说道:“槿儿莫怕,回宫后,哥哥给槿儿找最好的御医,槿儿不疼,乖。”

    安乐王趴在泥泞之中,缓缓地抬起头来,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盯着司寇郇翔,嘶吼道:“哥?你打我?!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从小自大你从不曾动我一下,今日!你居然为了这贱人打我!”是哥!是哥!是哥扔了她!是哥扔了她!是哥的错!是哥的错!全是哥的错!!!

    司寇郇翔回过头,兵刃般的眸光射向安乐王,厉声喝道:“即便是我的弟弟,也不能动她!”

    安乐王猛地起身,胸口一阵剧痛。他单手握拳紧紧地扣在胸口,欲发怒,却忽然仰天狂笑起来,震耳欲聋的狂笑声在山崖上回荡着。他死死地盯着司寇郇翔:“你这个”他的手猛地指向司寇郇翔怀中的鱼落,毫无预警地,晶莹滚烫的泪水混着雨水从猩红似裂的眼眶中滚了下来,“你为了这个贱人!就为了这个贱人!居然把她扔了下去!?你真不知道她是谁吗!?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吗?!难道你的心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骗得了全天下的人!你骗得了自己吗!?你骗的了自己的心吗?你骗的了吗?!你不敢相信她便是她!你怕她!你怕知道是她!你怕自私的你曾为了治病而饮下她的血!你不敢让自己相信你是因为喝了她的血今日,你才能清醒地站在这里!你蒙蔽了你的双眼!却蒙蔽不了你的心!你骗不了你的心!你如此狠心!你为遮盖自己的过错,却狠心地将她扔下山崖!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

    “是你!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她才会有今日!”一直垂着头的君赤突然发难,挺剑刺向寻乐后背,却被锦御手中的剑挡了下来,锦御十足的一掌拍在君赤的身上。

    君赤倒退数丈,猛地将手中的剑刺进泥土里,单膝跪在原地,双眸猩红布满恨意,死死地盯着安乐王的背影。

    司寇郇翔苍白的嘴唇死死地抿着,蒲扇般的睫毛将情绪全部遮盖。他环住鱼落的手一点点地松开,慢慢地垂了下来,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他默然地转过身去:“将三殿下与南姑娘,先行送回宫去。”

    鱼落猛然抬头,瞬时红了眼眶,布满悲痛的眸中瞬间溢满了慌乱。她娇小的身躯在风雨中剧烈颤抖着,朱唇轻启,欲言又止。

    被锦御封住内力的君赤面如死灰,挣扎起身,他缓缓地回头看了一眼訾槿坠崖的地方,凄然一笑,似无知觉的木偶般一步步地跟随着锦御的脚步。

    锦御面有难色地看着一动不动的鱼落:“请姑娘莫要为难锦御。”

    鱼落眼眶通红满眸伤痛,步履蹒跚地走到马车前,蓦然回兽,定定地望着司寇郇翔颤抖不止的背影,心底酸涩无比,转身上了马车。

    车辕碌碌远远而去,不知辗碎了谁人的心,轧断了谁人的情,扼杀了谁人全部的希望

    安乐王满脸的泥泞,毫无知觉地坐在雨地里,狭长的眸中黯淡无光。他痴痴的望着訾槿坠崖的方向,若失魂般低喃自语:“我害死了她我害死她我害死了我的小哑巴”

    司寇郇翔转身,一步步地走向安乐王,默默地蹲下身去,用衣袖细细地擦拭安乐王脸上的泥泞,绝美如花的唇瓣渐渐浮起一丝惨淡至极的苦笑:“乐儿乖”

    安乐王木然地回头,眸子渐渐有了焦距:“哥”

    司寇郇翔一点点地将安乐王环在怀中,缓缓闭上了眼眸,轻拍着他的后背:“乐儿,咱们该回去了。”

    安乐王将脸埋着司寇郇翔的胸口,强压着哽咽,低声啜泣:“哥,你把她找回来好不好?你把她找回来陪乐儿好不好?哥,乐儿好难受,乐儿难受得快不能呼吸了。哥,小哑巴很乖很听话,她一直对乐儿很好很好,她舍不得乐儿受伤,她舍不得乐儿难过,她从来对乐儿千依百顺,她怎会舍得丢下乐儿呢?她怎么舍得丢下乐儿呢?哥乐儿错了,乐儿错了,是乐儿害死了她,是乐儿害死了她!是乐儿!是乐儿!是乐儿害死了她!”

    司寇郇翔眉宇紧锁,蒲扇般的睫毛剧烈颤动着。他的手掌止不住地发抖,胸口的泪水,腐蚀着他的心窝,腐蚀着他的五脏:“不怪乐儿,不是乐儿的错是哥是哥亲手推她下和乐儿没关系”

    “哥不知道!哥不知道!哥不知道她当初千里迢迢一心一意地随我而来,我本该好好待她,我本该好好的待她不是吗?可我不但不知珍惜她,反而处处让人刁难刻薄她,我曾亲手喂她吃下寐魂惜魄。哥病时与她亲近,让我害怕不安,所以我让哥日日地饮她的血治病”声声低泣,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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