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穿越]风槿如画-第1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訾槿缓缓起身,随意地擦了擦身子,看了一眼备好的丝绸长袍,随意地披在了身上,长长的头发还滴着水,快步过去发开了拴住的门。
“姑娘”
訾槿还未回神,已被人打横抱起,老嬷嬷连忙垂下眼眸,恭顺地关上了门。
訾槿莫明其妙地看着君凛满眸的怒气,不似经意地看了一眼香炉,有点心虚地问道:“怎怎么了?”
君凛并未多言,脸上的怒容越发的重了。他快步走到屏风后面,将那没用的布巾拿了出来,重重地擦拭着訾槿的湿发。
訾槿被那毫不温柔手法又异常生涩的手揪得“咝咝”地直抽气,却是敢怒不敢言,索性逆来顺受地趴在桌上。
见那湿发不再滴水,君凛脸上的怒气也逐渐淡去了不少,手也慢慢地轻了下来。又见訾槿出奇的乖顺,君凛那一腔焦躁的怒意仿佛瞬间被冷水浇灭了一般,心中舒畅得异常:“以后发髻未干,不许出门。”
“嗯。”伏在桌上的訾槿低低地应了一声。
君凛蹙眉看着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的訾槿,不安地问道:“可是哪不舒服?”
訾槿趴在桌上摇了摇头:“吃得太多了,有点瞌睡。”
“主子。”门外传来老嬷嬷压低的声音。
君凛侧目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怎么?”
老嬷嬷道:“姑娘要的梨花酿找来了,是不是送进去?”
訾槿猛地坐起身来,不顾君凛面带喜色地朝门口跑去,却被君凛一把扯回了怀中,訾槿略有不解地看着君凛。
君凛蹙眉道:“夜已深了”
訾槿一把拽住了君凛的衣袖,小声地乞求道:“君凛我我我就喝一点好不好?吃饭的时候我都特别想了,他们说没有梨花酿,这会都找来了君凛”
君凛一点点拽回了衣袖:“送进来吧。”
老嬷嬷端着一壶酒垂眸走了进来,訾槿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那酒壶,满脸欢喜地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迫不及待地细细地抿了一口。訾槿满足万分地吧嗒吧嗒嘴,那模样仿佛一个偷腥的小猫,异样的惹人怜爱。
见老嬷嬷退了出去,再次关好了房门,君凛嘴角含笑地走到了訾槿的身边。
訾槿警惕地看着君凛,紧紧地将梨花酿抱在了怀中:“不许抢!”
君凛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重了,他凝视着訾槿怀中的梨花酿,缓缓地坐到了訾槿的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訾槿护食的模样。
訾槿被君凛看得直皱眉头,赌气般地将梨花酿塞入君凛的怀中:“好吧好吧,别看了,给你喝口便是。”
君凛修长的手指捏住那小小的酒壶,细细地打量着。
訾槿看着那酒壶,吞了吞口水,颇为不善地说道:“喝不喝,不喝还给我!”
君凛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执起那酒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少喝点!少喝点!给我留点啊给我留点啊!”訾槿站在一旁,着急地直跺脚,那模样要多娇俏便多娇俏。
眼看一壶酒将尽,訾槿再不顾其他,伸手便去夺下了那酒壶,心疼万分地摇了摇了所剩无几的酒壶,苦着脸看着一脸笑意地君凛。訾槿咬了咬牙,终是未敢作声,三两下便将那剩下的酒全部喝完了,然后重重地将酒壶放在桌上,狠狠地瞪着君凛。
君凛一眼不眨地看着訾槿的娇憨的神态,心中说不出的柔软,他伸手搂住訾槿的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深吸着她的气息:“槿儿槿儿槿儿”一遍遍地低唤着,那轻轻柔柔的声音仿佛能掐出水一般。
爱恨不留 情深难候 神之遗族 三世姻怨 何当共奏白头吟(四)
何当共奏白头吟(四)訾槿僵硬地站在原地,透过君凛的肩膀看着不远处的香炉,眸中闪过一丝光亮。良久,她缓缓地伸出手去环住了君凛的腰,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了,将脸靠在了君凛的怀中。
许是那半壶梨花酿的原因,君凛的脸已微微红了起来,一双凤眸更是水样的蒙眬。他轻轻蹭着訾槿的肩窝,不停地低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也越发的缥缈无力,仿如置身梦境。
訾槿一步步地将双眸波光的君凛引到了床边,异样温柔地解去他的腰带,一件件地褪去他的衣袍,只剩下一条亵裤。訾槿轻轻将他推至床上,柔声问道:“君凛在想什么?”
“想槿儿好吗?”君凛一双凤眸毫无焦距地望着訾槿。
訾槿柔柔地笑着,站在床边伏在君凛的耳边,低声说道:“君凛想怎样便怎样,万事依你便是。”
君凛双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褥,直直地望着站在床外訾槿的脸上,露出一抹能让冰雪消融的笑容,眸光的更加的波光蒙眬。
訾槿对着君凛柔媚地一笑,缓缓地放下了床帐,快步走向桌前,将那灯盏吹灭,随即坐到了床下的脚踏上。
不一会,帐内传出低低的粗喘声,夹杂着一声声“槿儿槿儿”的轻唤声。
逐渐地那喘息低了下来,随即传来君凛的脉脉低语:“槿儿莫怕不疼的,你信我信我”
一声急促的喘息,帐内人的动作似乎是停了下来,良久:“莫哭莫哭不疼不疼以后再不会让你疼了槿儿槿儿”
帐外,訾槿懊恼地拍了拍头,怎么在君凛的潜意识中,自己还是完璧之身吗?那时候与安乐王在一起的床单,他不是也有看到吗?
帐内的喘息声越发的浓重,“唔”一声急促的轻吟,帐内的声音一下弱了下来,似乎在整理被子,随后传来君凛异样低柔的声音:“莫要着凉了,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传来绵长的呼吸声。一直摒住呼吸的訾槿轻呼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訾槿将那香炉中的龙涎香灭了,而后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拉开纱帐,借着极其微弱的月光打量着躺在床上睡得异常香甜的人。
被褥整齐地盖在身上,怀中空荡荡的又仿佛搂着什么,打开被褥,床单上已有一片白浊。訾槿咬了咬牙,抽出君凛头上的银簪,狠狠地刺在了手臂内侧,将自己的血液与那白浊混在一起,再将那发簪擦拭干净扔到一旁。扯了扯身上的那长长的丝绸睡袍,直至那衣袍已凌乱不堪,訾槿才轻轻地躺进了君凛备好的臂弯里。
侧目看着君凛满足异样的睡颜,訾槿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有愧疚有酸楚还有那细细微微的疼痛,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呢?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只会将咱们二人越推越远。
君凛君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远远不能弥补那些曾经对你的伤害,可如今咱们之间也只剩下这三个字。我没法偿你,也偿不起你,但你不该但你不该对师父下手,不该对师父下手
强烈的不适让訾槿被迫地睁开双眸,她忍不住地抚了抚头,轻轻地呻吟一声。龙涎香、黑色曼陀罗、梨花酒精所配置成的迷幻药确实厉害的确厉害,两颗凝神丸虽是压住了产生的幻觉,可是也损伤了神经,这头疼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怎么了哪不舒服?”还未睁眼,耳边便传来君凛焦急的声音。
訾槿强撑着试图坐起身来,却被圈进了臂弯,她无力地靠在了君凛的怀中,侧耳听着那碌碌的车辕和马蹄声:“唔几时了?”声音沙哑而虚弱。
君凛扶住訾槿尽量地让她舒适地靠坐在自己怀中,细细地理着她凌乱的发髻:“你怎就那么地不听说呢?昨日以后,你怎能再去沐浴?嗯都怪我睡得太沉了,才忽略了你。”
訾槿狠狠地按着太阳穴,努力地让自己清醒点,她摸了摸身上已焕然一新的衣物,侧目看了看君凛。想来是换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是干净的,幸好自己在身上掐出不少痕迹,否则这一下就不能瞒住了。
君凛抚了抚訾槿的额头,眉头皱得越发的深了:“早上你睡得很熟我怕弄疼你,让嬷嬷给你换的,那么冷的水你怎能再去清洗呢?怎么还烧着?可想吃点东西?还有哪不舒服吗?”
訾槿看着车窗外飞快逝去的景物:“咱们去哪?”
君凛将訾槿身上的被褥掖了掖:“是不是倦了?想吃点什么?祁咏跃!”
“主子,离大宴还有三日,即便咱们不免不休地赶路也是勉强才能到,不能再歇了。”未停下的马车外,传来了祁咏跃为难的声音。
“放肆!你”
“别停了,停下了更不好受。”訾槿打断君凛的话,蹙眉说道。
君凛道:“要不等到前边的城镇,让大夫再给看看。”
“没什么,就是头有点疼。”訾槿摆了摆手,有点虚弱地说道。
君凛双手抚上了訾槿的太阳穴,一下下的轻按着:“定是昨日着凉了。”
“君凛。”
“嗯?”
“两日前是你的登基大典,可你人一直都在胭脂谷”
君凛淡笑着安抚道:“呵呵,箬柳先生的易容天下第一,他如今为我所用,自是不怕什么。”
訾槿道:“那为何还要着急回去?”
君凛侧目看了訾槿一会,缓缓说道:“我方才执政不久,根基尚不牢固。大宴群臣时必定所有的人都会到场,只是不想涂添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訾槿轻笑道:“怎么会呢?自他去后,君赢一直手握月国全部大权,如今他禅位给你,自是会将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摆平的,莫须过于的担心。”
君凛眸中闪过一丝光亮,轻吻了吻訾槿的发:“你勿要多想,朝中的事自是有我,你好好养身才是。还有两日两夜的路要走,真怕你吃不消,想喝水吗?”
訾槿看了一眼长几上燃着“缥缈”的香炉,微微敛下了眼眸,有点疲乏地摆了摆手。訾槿在君凛怀中找了舒适的位子,再次闭上了双眸。
君凛默默地凝视着訾槿有点疲乏的睡颜,眸中闪过一丝内疚,按住訾槿太阳穴的手也越发的轻柔了。他垂下眼眸俯在訾槿的耳边,脸轻轻地磨蹭着她的柔软顺滑的长发,久久地久久地不愿离去。
不免不休的奔波,终在第三日的夜里,一行人趁着浓重的夜色进了月国皇城,从秘道回到了月国皇宫。
朝凤宫内,君凛看着还在沉睡的訾槿,嘴角挂着宠溺的笑,摸了摸那似乎有点消瘦的脸,侧目间看了一眼站在外间的祁咏跃:“这些时日,他们可有什么动作?”
祁咏跃抬眸看了君凛一眼,似是有点为难。
“说吧,进秘道前,朕便点了槿儿的睡穴。”君凛抚摸着訾槿的脸,头也不转地说道。
祁咏跃道:“太上皇曾试图联络过金将军,后来因拿不出虎符,被金将军所拒。”
君凛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穷途末路了吗?如今倒是愿意放下身段去求人了,可惜啊訾吟风那时便想要反他吧,不然不会将那些人带得只认虎符不认人。”
祁咏跃接着说道:“比起来,三皇子倒是安分多了,从未试图踏出废院半步只是军机处压了几道秘折,还需陛下亲阅。”
君凛抬眸问道:“明晚的大宴可得准备妥当,万不可让他找到机会。”
祁咏跃微然一笑:“陛下放心,如今姑娘在你手中,太上皇自是要顾及姑娘,断不会贸然行事。”
君凛抬眸看向摆放在一旁的白玉琴:“将槿儿的东西,都安置在这个殿,让奴才们小心着点,别碰坏了。”
祁咏跃面有难色地说道:“陛下如此怕是不妥,姑娘此时并无名分,若贸然将她安置正宫,定会遭人非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君凛将訾槿身上被褥从新整理了一遍,缓缓地站起来走到外间,看了一眼祁咏跃边走边说道:“这宫殿被就是为她备下的,若没她朕要这宫殿有何用?!谁敢非议?”
祁咏跃紧跟在君凛的身后,轻应了一声,随即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大殿的门。
待脚步远去,訾槿缓缓地睁开清明的双眸,这皇位原来真的并非君赢禅让,而是他夺去的,可君赢从他儿时便处处为他,他明明知道却为何还要逼父让位呢?难道连这几年都等不了吗?月国子嗣单薄,君安突然暴毙,甚至连条血脉都未留下,如今这月国也就剩下他与君赤,他却连个郡王都不愿分封,还将他囚禁废院,他怎会变成这样?!
陛下?呵呵好个陛下啊自耀辰亡后,三国的皇帝虽分割了江山却俱不成陛,不过是知道这江山并未统一,称了也是枉然,如今他才登基便换了称呼,真真是野心昭然啊。
爱恨不留 情深难候 神之遗族 三世姻怨 何当共奏白头吟(五)
何当共奏白头吟(五)近午时,訾槿才懒懒地起身,她活动活动手脚,轻拨了一下端正地摆放在案几上的白玉琴。被下了三日软筋散又坐在马车上日夜奔波了三日,虽说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