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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经典穿越]风槿如画-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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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凛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仔细地将訾槿打量了来回,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黄铜铸造的小瓶子,倒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吃了它。”

    訾槿伸手接过那药丸,想也未想一口吞下。

    君凛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容,对身后的人随意地挥了挥手。一直跟随的人连忙上前,将已昏迷得浑身是血的程青松解了下来,抱上了一旁的马车。

    “那铁链”

    “铁链可不能卸下,师父他老人家武功高强,万一误伤了自己便不好了。”君凛笑着上前,再次拥住訾槿,仿佛说着情话一般,附在訾槿的耳边柔柔地说道。

    “师父身上还有伤”

    “槿儿毋须担心,自是会有人处理的,只要槿儿肯听话,朕又怎舍得师父他老人家受苦呢?”君凛窝在訾槿的颈窝,贪婪地吸允着这熟悉的气息。

    訾槿暗暗运气,方知道刚才吃下那颗便是化功散,此时的她断不敢贸然地推开身上的人,唯有僵硬地站在原地。

    良久,君凛缓缓地松开怀中的訾槿,随即牵起她的手,一步步地朝不远处的车辇走去。

    “等等等”看着君凛瞬时阴霾的面容,訾槿微微垂眸,硬着头皮说道,“我我我想也没什么机会回来,能不能让我带上我的东西?”

    君凛盯着訾槿的双眸良久,微微一笑:“宫内什么都没有?朕还能委曲了槿儿不成?”

    “不是,我只是带上我平日里喜欢的东西可以吗?”訾槿略带乞求地看着君凛。

    君凛摸了摸訾槿的长发,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好,朕陪你去拿。”

    訾槿快步走回自己的卧室,找出了一块粗布,将抽屉里的药瓶全放到了布上。

    站在一旁的君凛随意地拿起一瓶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这些你都要带走?”

    “嗯。”忙着收拾东西的訾槿低低地应道。

    君凛对门外的人挥了挥,门人连忙上前两步,将那粗布和众药瓶卷了起来,抱在怀中。

    訾槿愣愣地看了看那人:“这些都是给师父带的伤药并非是”

    君凛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这些个东西,让奴才们给你收着,至于伤药,还怕宫里的药不如你的吗?”

    訾槿看了君凛一眼,微微垂下眼眸,眸中闪过一丝光芒,走书桌前将一个玉佩拿了出来,看了又看,方才小心万般地收入怀中。

    君凛眸中闪过一丝波光,几乎是瞬间他猛地撇过头去,不让自己再去看对面的人。

    訾槿趁此机会迅速地将抽屉中的另外三个玉瓶收入怀中,而后走到床前的案几上将那把白玉琴抱在了怀中,异常乖顺地走到君凛面前:“好了。”

    看着訾槿笨拙地抱着那般样式普通的白玉琴,君凛微微地蹙了蹙眉:“这些东西让奴才给你拿着便是。”

    訾槿似乎有点不情愿,想了一下,终是将怀中的白玉琴递给了身旁的人。

    君凛眸中闪过一丝焦躁,一把将訾槿打横抱起,附在訾槿耳边低声说道:“槿儿,如此磨磨蹭蹭,是在留恋这地方,还是留恋曾经住这的人?!”

    訾槿惊呼一声,随即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想师父他的伤”

    “你若乖乖听话,自是没人为难他。”君凛快步上了车辇,声音之中说不出的阴沉。

    

爱恨不留 情深难候 神之遗族 三世姻怨 何当共奏白头吟(三)

    何当共奏白头吟(三)

    车内缭绕着浅淡的凝神香,君凛凤眸中荡漾着细细的波光,他极仔细地凝视着熟睡怀中的人儿,良久,缓缓地伸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紧皱的眉头。

    明明已将她拥入怀中,明明已将她纳入羽下,为何还是那般那般的恐慌?为何心还是那么的那么的空呢?

    逐渐地,君凛满是柔情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的手一点点地收紧,一点点地将手中的人嵌入怀中。

    “唔”熟睡中的訾槿无意识地疼叫出声。

    君凛毫无焦距的凤眸瞬时恢复了往日的凌厉,他惊醒般地放开双手,心疼万分地看着怀中人那被自己攥得青紫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却怎么也抚不去被攥过的痕迹。

    车行至清镇驿站,君凛抱着訾槿跳下马车。随行的宫人随即将马车内的香炉端了出来,一步一随地谨慎无比地跟在君凛的身后。待将訾槿安置在正房的卧室内,宫人随即将手中的香炉放在了床榻边的桌子上。

    君凛抬眸看了一眼那香炉:“只可再燃半个时辰。”

    宫人垂下眼眸:“是。回陛下,祁大人已回来多时了,此时正在前厅等候。”

    君凛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訾槿,再次嘱咐道:“半个时辰后必定将那香熄了。”

    宫人低低地应了声,君凛转身走出了门。

    君凛坐在大厅的正椅上,看了一眼跪在脚下的人,随意地摆了摆手:“事情办得如何了?”

    祁咏跃站起身来,上前两步走到了君凛身边,低声道:“司寇郇乐已服下了一年的解药,这几日正是虚弱的时候,想来司寇郇翔定舍不得他那宝贝弟弟,没那么快追上。”

    “司寇郇翔可有怀疑?”君凛眯着双眸问道。

    祁咏跃道:“说也奇怪,那司寇郇乐明明已被那解药废去了大半武功,不知为何他却半点也未对司寇郇翔透露。以属下观察,似乎连他那个贴身护卫都没看出来,所以司寇郇翔等人均是以为他吃了解药虚弱罢了。”

    君凛侧目想了一会,讥讽道:“怕是司寇郇乐早就知道腐骨髓心根本就没有解药,却不告诉他的哥哥罢了。”

    “怎么可能?!若是如此”

    君凛笑道:“司寇郇乐是何等的聪慧?他的腐骨髓心是如何染上的?只要略作思索,便已知道这毒的解药早就失传。想来他也知道司寇郇翔的所作所为也只是能换取那压制的解药,可他却万万未想到咱们在这药中动了手脚,虽是如此他却也不敢说,如若让司寇郇翔知道了这解药有诈,他又怎会愿意陪着咱们演这出戏呢?司寇郇乐,他这是宁愿丢了性命也不愿看见他们在一起啊。”

    祁咏跃道:“如此说来,他这也算是帮了主子了?只是这些时日属下一直跟在司寇郇翔身边,却发现姑娘一直暗中相随,以属下看姑娘怕是怕是对那司寇郇翔动了真心属下以为以为”

    君凛一双凤眸逐渐冷了下来:“以为什么?”

    “属下以为为防夜长梦多,主子可先行给了姑娘名分和事实。”祁咏跃低着头继续说道,“只要姑娘对主子死心塌地,便不怕那司寇郇翔再耍心思。”

    君凛凤眸死死地盯着祁咏跃,良久道:“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

    祁咏跃愣了一下,随即跪了下来:“属下不敢隐瞒,这些虽是玉夫人交待给属下,但是属下以为此计可行,所以方才方才属下已自作主张,让那些侍候姑娘的嬷嬷煎下了合和汤,好让姑娘娘早日为我月国诞下麟儿。”

    良久,脸色阴冷的君凛凤眸中滑过一丝光亮:“如此也好。”

    一觉醒来,天色已晚。訾槿坐起身子,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屋内一个人也没有,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訾槿侧目间滑过床榻边的香炉;随即坐起身来,捏起香炉中的灰嗅了嗅。

    缥缈,万金难求的熏香,每日点上两个时辰,对心神过损、疲劳过度的人有着极大的好处。不但养神而且养身,若长期使用一可强身健体,二可不惧百毒。但若每次点燃超过两个时辰,堪比剧毒,伤其心神败坏体魄。

    訾槿按了按太阳穴,怪不得万金难求,确实是个好东西。此时自己的心似乎也不像早晨那般杂乱了,连日的疲倦一日之间也歇了回来。

    “姑娘醒了?”一个老嬷嬷推门进来,恭敬地说道。

    “嗯。”訾槿看了一眼来人,淡淡地应了声。

    老嬷嬷走到訾槿身边,恭敬地说道:“既然姑娘已经醒了,那便先把药喝了吧。”

    訾槿淡淡皱眉:“药?”

    老嬷嬷淡笑:“大夫说姑娘劳累过度,又伤了心神,特地开了补药,让姑娘务必喝下。”

    “不必了,我已感觉好得差不多了。”

    “这上面有交待务必让姑娘喝下,求姑娘莫要为难老身。”老嬷嬷为难地说道。

    訾槿不愿多作纠缠,便应了下来。

    一直站在旁边的小丫头,端着药碗走到了訾槿的面前,恭敬地呈了上去。

    訾槿端起药物轻抿了一口,肉苁蓉、伏苓、昆布海藻、鹿胎、阿胶珍珠,好一副名贵的和合汤。

    老嬷嬷见訾槿端着药碗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处,忍不住说道:“姑娘怎么不喝了?”

    “君凛呢?”訾槿端着碗问道。

    “主上已用罢晚膳,去了书房。”老嬷嬷话毕后,又看了一眼訾槿手中碗,“姑娘,药还是要趁热喝才是。”

    訾槿笑了笑,将那药一次饮尽,随手将碗扔在了托盘上。

    老嬷嬷看着那已空的药碗,眉开眼笑地说道:“姑娘劳累了一日,是先沐浴还是用膳?”

    訾槿笑了笑,随意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先用膳吧。南山有种黑色的曼陀罗,你且让人采一些,待会我沐浴要用。”

    老嬷嬷为难地说道:“曼陀罗花季在八月,如今七月未到,怕是很多曼陀罗还未开呢。再者黑色的山茶花并不好找姑娘是否换种花?”

    訾槿似有不悦:“南山因有地龙的缘故,花期总是来得比别处早。你且找几个轻功好的人上去找,估计不到山腰便可找到黑色的曼陀罗。”

    老嬷嬷道:“是是是,姑娘莫要恼怒,老身这便吩咐下去,姑娘想吃点什么?”

    “随意吧。”訾槿懒懒地挥了挥手。

    君凛心事重重地坐在书房内,时不时朝门外张望着,待看到祁咏跃略带喜色地走进时,还未行礼,君凛就连忙问道:“她可有喝?”

    祁咏跃重重地点了点头:“嬷嬷看着她喝的,一口也没剩下,这会子正在用膳。”

    君凛侧目想了一会,一抹喜色爬上了眉梢:“槿儿她精通药理,定能辨出碗中的药材,她既然全部喝下,是否也是愿意的?”

    祁咏跃想了一下,说道:“主子万不可对她掉以轻心主子难道忘记了以前的教训吗?此时姑娘的师父在主子的手中,姑娘又失了武功,自是对主子百依百顺,可主子莫要忘记了姑娘一直聪慧非凡,万不可大意。”

    君凛瞬时冷下了脸:“程青松可有连夜送走?”

    “主子放心,属下已让四十暗人,扮成商人从山路赶回皇城了。”

    君凛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沉思了良久:“万不可让程青松出了任何差错,再派些人吧。”

    祁咏跃微微一怔:“主子该知道,咱们出来时正是即将举行登基大典之时,为掩人耳目并未带多少人。如今去了一大半,这一路又要隐秘行事,若路上有个什么”

    君凛叹息了一声:“休要多说,若是让那程青松跑了,恐怕槿儿”

    “主子放心,属下马上就去办。”

    “主子。”老嬷嬷站在书房门外低声唤道。

    祁咏跃道:“进来回话。”

    老嬷嬷垂眸走进书房,行了个中正的宫礼:“回主子,姑娘已经用罢膳了,如今正在沐浴,主子是否要过去?”

    君凛看了一眼老嬷嬷:“饭菜可合姑娘的口?姑娘进了多少?要的沐浴的花可有采到?”

    老嬷嬷道:“主子大可放心,姑娘似乎吃出那是进补的药膳,看似还很高兴,进了不少。那些个曼陀罗早早地给姑娘下进了浴汤,只是姑娘沐浴似乎不喜人接近,将奴才们都赶了出来。”

    君凛凝视高处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轻微的笑:“她自小便是这般,每次沐浴就连鱼落也不让好了,你下去吧。”

    訾槿脱去身上的外袍伸手试了试水温,再伸手拿起一支黑色的曼陀罗嗅了嗅。訾槿透过屏风不经意地滑了一眼守在门外的人影,随即又捞起了四五枝花揉在手心中,一步步走到床榻的香炉边,打开了正在燃着的龙涎香将手中的花枝揉出黑色的液体,一滴滴地滴进香里。如此反覆,几乎用去了二十多枝曼陀罗。将一切收拾妥当,訾槿随即从衣袍中掏出那偷藏的玉瓶,掏出一颗药丸吞下。

    嗅着越发香浓的龙涎香,訾槿嘴角勾勒出一抹坏意的笑容,褪去了身上的衣物一步步地走进浴桶,将剩余的曼陀罗花在身上揉出液汁,悠闲地搓洗着已长长至腰下的长发。

    “姑娘好了吗?”门外响起了那老嬷嬷的声音。

    訾槿缓缓起身,随意地擦了擦身子,看了一眼备好的丝绸长袍,随意地披在了身上,长长的头发还滴着水,快步过去发开了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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