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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白玉染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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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顿时疼得额上青筋暴露,但无奈被点住穴道,无法痛叫出声。

见君无央神色未变,傅尔焰喃喃道:“不是他。”手腕一翻,刚刚被削落手臂的人,便命丧黄泉。

接着她又出现在另外一人身边,看了看君无央的神色。

“不是。”她手起剑落,一颗人头便滚落于地。

如此往返数次,场上活着的人越来越少,而君无央也看得越来越胆寒。

往日,他身为杀手组织头目,手起刀落,取人性命的时候并不少,但那是为了任务,而眼前这个少女,若说为了逼问,倒不如说她在享受折磨人的快感,脸上的表情未变,手上杀人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突然傅尔焰停了下来。

“呵呵,发现你了。”她来到一人身边,剑花一转,挑掉了对方脸上的面巾,在那俊逸秀气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剑痕。

这是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极为清秀,但眼中的恨意将原本的清秀俊容破坏殆尽,他双目似燃烧着一般狠瞪着傅尔焰,心中巴不得将她凌迟致死。

“这位应是琼花楼少主之类的人物吧?是绝情剑的徒弟,还是儿子?真是失敬,失敬。”傅尔焰笑着作了个辑,“这长相,本宫还真不忍心下手呢。”抬手摸了摸少年的脸,嘴里说着不忍心,剑尖却迅速一划,在他脸上留下第二道血痕。

绝情剑虽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无恶不作,但对于这个他认作义子的少年却是尽己所能地疼爱,如亲生儿子般栽培,见自己心疼的义子将要惨遭毒手,他痛心地大喊:“住手!”喊声却因疼痛,明显气虚。

“那,你可愿意解答本宫的问题了?”

“你、你这毒妇,你会不得好死的。”君无央咒骂。

傅尔焰神色不变,反手又是一剑,少年身上顿时又多出一道伤口。

“本宫没多少耐心,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本宫的问题。”

“我说我说”

君无央喘着粗气,忍着疼,将谁下令刺杀八王爷,暗中支持琼花楼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我和他凭信物相认,有任务他会联系我,给的佣金也十分丰厚,其他我真不知道了。”

“信物呢?”

“在书房。”

傅尔焰朝青衣使了个眼色,青衣立刻朝琼花楼内走去。

见目的已达到,石毅抱拳请示。

傅尔焰冷冷地瞥了清秀少年一眼,不顾君如央的求饶,冷酷地下达命令:“都杀了。”

石毅正要领命下手,突然,一道清润如泉的嗓音,如平地闷雷,重重地扣入傅尔焰的心中。

“你在干什么?!”

☆、018 东窗事发

“你在干什么?!”

一道月牙白的身影,自树影下走出,霜夜朦胧,看不清他的表情。

傅尔焰僵直原地,一瞬间,竟不敢回头看他,诧异、惊慌、恐惧弥漫心头。

他,为何会在这里?

她尝试着勾起嘴角,露出笑容,但并不成功,僵硬的嘴角一点弧度都扯不出来。

“我不是你看到那样的。”她转身面对上官轻云,把短剑往身后藏了藏,上前一步,刚想找借口掩饰自己的行为,却被他眼中的森冷震慑。

他,在这儿看了多久?

上官轻云的眼神,让她如置身地窖之中,浑身冰冷。

见他鞋尖沾上清露,她突然觉得没有任何辩解的必要了,能把鞋尖沾湿,怕是没开始多久他便到了吧,该看的他都看到了,包括那个不想让他知道的自己,亏他能忍到现在才出来

其实上官轻云在傅尔焰挑了君如央右手时,便已到达,说内心不震撼是不可能的,但他确实有试着理解她,或许是她与众不同的经历,让她只能用杀戮来解决问题,然而,这样的尝试却在她正要对少年下手的时候宣告失败。

见上官轻云沉默无语,傅尔焰自嘲地笑出声:“没错,这就是我,与血和杀戮为伴的赤炎宫妖女,呵呵。”

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难道她的心已经冷硬到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了么?

她的自暴自弃并没有让他的神色有任何变化,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因为沾上鲜血,我就不再是你的焰儿了吗?我还是啊,我一直都是啊,这才是真正的我啊!”她从喃喃自语到有些失控地大喊。“你以为你有多干净?你还不是等我杀了那些人才出现?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啊!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啊!”她不愿一个人心痛,若是她痛,那么不如大家一起痛。

上官轻云依旧不说话,眼中泛起波纹,却在瞬间又恢复平静无波。

他的态度,在傅尔焰眼里却像是他已经不屑对她再多说一字,这样的情况正是她内心一直害怕的,先前游刃有余的自信因而全盘崩塌。

“不要,不要这样看我”她喃喃道,低哑的嗓音在夜风中飘散,格外惹人心怜,一点都看不出她片刻之前,果断地结束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上官轻云的眼中闪过些许犹豫,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浑厚男声,打破诡异的现状。

“宫主,怎么办?”

石毅的声音如一盆冰水浇在傅尔焰头上,让她意识到现在并非解决她与上官轻云之间的问题的最好时机。

她挺起胸,深吸口气,鼻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提醒着她未完的任务,充血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了。

“都杀了。”她再次下达相同的命令,视而不见上官轻云眼中掠过的失望。

石毅领命,向少年走去,面前却瞬间闪现出上官轻云月牙白的飘逸身影。

他立于石毅与少年之间,背对少年,似护定了少年。

石毅并不因他与傅尔焰之间的关系而手下留情,立出数拳,直击上官轻云胸口和门面,却被上官轻云单手挡下,不甘心自己的出招被轻松化解,石毅气沉丹田,大喝一声,痛下杀手,每一拳都重逾千钧

见对方气势汹汹,上官轻云亦不敢托大地闪避,不得以出掌拍向石毅周身各大穴位,意图阻止对方攻势,两人你来我往,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听一声闷响,石毅被上官轻云击飞,重重地坠落在地上,口吐鲜血,竟短时内无法起身,他以左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右手抚着气闷的胸口,愤怒地盯着上官轻云。

石毅不敌上官轻云,在傅尔焰预料之中,即便是她服毒后,怕也敌不过天资出众的他,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见他当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时,傅尔焰无法再冷静下去。

“你要与我为敌?”她艰难地问道。

上官轻云没有回答,双眼幽深不兴波澜。

“不要看我,不要这样看我!”承受不住他失去宠溺的陌生眼光,傅尔焰双手覆面,呐喊着。

她痛苦的喊声没有为她博得上官轻云的注意,他反手解开少年的穴道,眼中终于不再冰冷,带着稍许温度,然而明显的反差却让傅尔焰发狂般,提剑就向他身后的少年杀去,招招致命,丝毫不介意自己门户大开。

这样偏执的攻击,自然比她平时的水准差了许多,被上官轻云轻松化解,将她推离数丈之外,面纱在打斗中被掌风掀起,缓缓飘落,露出她带着悲戚绝望的绝世容颜。

他已然手下留情,仅将她驱离身边,并未像对付石毅般,将其打伤,而类似举动从未发生于两人之间,在傅尔焰眼里他已然不愿再让她近身,执意要护着少年。

少年的眼被这样如夜妖般的美人迷惑,随即想到她是将自己和义父残害至此的仇人,眼中的迷惑被熊熊燃烧的仇恨之火,他将傅尔焰绝艳的身影牢牢印刻在心里,暗暗起誓,若是今晚能让他侥幸逃脱,他一定要让她尝尝悔不当初的滋味。少年的手渐渐移向腰侧鼓起的暗袋。

“不要用温暖的眼神看别人啊,为什么不愿再看着我”清泪终于滑落,明明没受到任何创伤,她的声音却显得疲惫沧桑。

“停手吧。”上官轻云淡淡地说。

“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愿唤了么?”

“若是停手,还能回得去。”他轻声说,像是哄骗小孩一般。

“我不能停啊若停了,是真的回不去了”真容已现,若不将在场的敌人都杀了,以后必定将江湖恩怨牵扯入上官府,若是上官府的谁因她而伤,她才是真得自戳以谢天下。

上官轻云的眉拧了起来。

“你连我的话都不愿听了吗?他还是个孩子啊!”

“琼花楼少主,怎么都不能算孩子了呢,在他手下死去的人,不满百,怕是也满十了。”

“你太偏激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十几岁便手染血腥!你怎么能那么残酷?你真的有把人命当一回事吗?”句句指则,如一只只利箭刺中傅尔焰的心,让她原本以为不会更痛的心愈发鲜血淋淋。

“是啊,我是蛇蝎心肠,最毒妇人心,上官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可怕得想杀了我,为世间除害?是不是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当初疼爱的女娃居然是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只要他回答一个是字,她便如他所愿,她可以不要全世界,但只有他不能舍弃她,若他都不要她了,她也失去了立足于世间的意义。

“你”她自弃的表情,让他有些担忧,清冷的眼中终于有了别的情绪,然而千言万语也只汇成了一句话:“停手吧”

“我不能停。”哀莫大于心死,当悲伤心惧到达极致之时,她整个人反而冷却下来。

见她执迷不悟,上官轻云心中恼极,不由地说出重话:“若你当真不停手,上官府你也不必回了,今后,上官家一切人或事都与你没有任何瓜葛。”

傅尔焰娇柔的身子不由地晃了晃,脸色比脚边的尸体还要惨白,双眼迷茫地盯着上官轻云,这样茫然的眼神令上官轻云心中一窒,正想出言缓和下语气,便听到傅尔焰虚弱地低声说:“为了上官家今后的安泰,即便你要舍弃我,我也不能停手。”

心中泛狠,她再次提气,欲闪过上官轻云,掠向少年,却只见少年将一黑色物体重重掷于地上,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伴随着一阵浓重的烟雾,迅速向四周弥漫开来,能见度瞬间为零。

待烟雾散去,原地已无少年身影。

“追!”傅尔焰恨声下达指令,“格杀勿论。”

抬眼,见上官轻云眼中的不赞同,傅尔焰反而轻邪地冷笑出声,似故意气他般,缓慢而清晰地说道:“就算把整个江湖翻个底朝天,都要给本宫杀了他!”说完,反手用力将短剑射出,钉入君如央颈项。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头目,一代枭雄,绝情剑君如央,就此殒命。

“你!”

她居然如此冥顽不灵!

上官轻云气得拂袖而去。

“哈哈哈哈”她哀极大笑,整个林子彻夜盘旋着悲寂诡异的笑声,如夜枭低泣。

☆、019 王不见王

“青衣,把药拿来。”傅尔焰盖着薄被,仰躺在窗边软榻,双目空洞没有交点,声音低哑。

“姑娘,你这个月来心绪郁结,不适合服用此药,会遭到反噬的。”

“把药拿来。”傅尔焰加重语气。

青衣微微蹙眉,看了她片刻,希望她能改变主意,最终,暗叹一声,转身去院内的小厨房拿药。

自灭了琼花楼,已有月余,傅尔焰虽最终回到上官府,却终日无精打采郁郁寡欢,一步都未曾踏出冬梅苑。并非她不能,她的活动范围没有被限制,而是她怕,她怕外出遇到上官轻云,再回忆起他当时的眼神,会让她觉得生不如死;而上官轻云因不知如何与露出真实面目的傅尔焰相处,既无法接受这样心狠手辣的她,又无法完全形同陌路,便刻意绕开她,给自己更多的时间空间来思考将怎样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因此,上官府内形成了望不见王的诡异气氛,下人们做事也战战兢兢,不知两位主子发生何事,突然间,关系如此紧张。甚至有传说,一向待人温文有礼,如春风般和煦的上官家主子,一听到傅家小姐的名字,神色就会冷凝起来。

“你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杨陆大步走进房内,粗鲁地掀开了傅尔焰身上的薄被,将她一把拉起。“我是不知道你和爷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看不起现在死气沉沉的你,以前为了追爷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傅尔焰,死哪儿去了?”

傅尔焰甩开杨陆的手,窝回软榻,继续发呆。

被她颓废的样子惹怒,杨陆出言讽刺:“行,赤炎宫宫主就这么点出息,为了一男人要死要活的。你还赖在上官府干嘛,不如滚回你的赤炎宫去。”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傅尔焰的慑人气势让杨陆不由地后退一小步,嘴上却依旧毒舌,继续说道:“你这妖女放过我家爷儿不知有多少人拍手称幸,这几天绕在爷儿身边的闺阁小姐都能排到街尾了。”

明明知道他在扯淡,听到上官轻云被女子围绕,傅尔焰还是沉不住气地开口:“我不知道上官家大总管什么时候那么八卦又聒噪了。”

杨陆脸皮一热,暗骂这不识好歹的人:我这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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