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为媒-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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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伯山冲我伸着食指勾了勾,我就很顺利的鄙视着旁人讥讽的目光,紧紧跟在张伯山的身后,随着他的步伐,他走快我就多迈几步,他走慢,我就多停几步。等着路过到祝锦筠的身旁,那一股清香就吸引的我想要留步,可是她的身子却毫不留意的朝我身边一靠,立刻被绊了个趔趄。
好在前面有张伯山给我挡着,要不然我就林妹妹下凡脸先着地了。刚一走远,身后那群女人们开始炸开了锅,纷纷围向了跪在地上的吹柳,我却实在看不下去了。
“别动,”张伯山很及时的伸手拉住了我,“跟我进来。”
我只能被他带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是不敢有什么小动作进行叛乱的。依恋的我看着被其他人围上去的吹柳,只能干瞪着眼睛着急的份儿。
我愣愣的冲着张伯山笑了笑,希望能化解他对我的气愤,好在张伯山也不怎么在意,还特地指着八仙桌旁的椅子,对我说道:“坐下吧。”
缓缓移动着脚步,生怕这个人对我是有别样的阴谋。吓得我不敢怎么轻易的行动,听他的话照做着,慢吞吞的坐了下来。
“我问你,杨吹柳是不是一直都在烹香园?”
开门见山,一针见血。我就知道单独来见他没有什么好事情,但既然已经来了,我就不能惧怕他。
我重重的点点脑袋,肯定的对他讲道:“没错,一人做事一人当。吹柳的确被我藏在烹香园了。”
“那,烹香园的人发现她没有。”
这点儿我可以很保证,虽然让山药发现了,但是他是跟我站在一个阵营的,于是我字正腔圆的说道:“烹香园的人没有发现她。”
只见张伯山摇晃着脑袋,好似是吐了一口气,开口道:“万幸,多亏没有别人发现。否则,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他气狠狠的扔下这一大段话,哽咽的我是哑口无言,瞪着惊奇的眼睛看着生气的张伯山。
果然,张伯山之前那些好的种种,都只不过是一些幻影罢了。本以为他是绣凤阁的人,却不是个坏心眼的师父,有着善解人意的心肠,知书达礼的性格和宽宏大量的胸怀。万万没想到,我就是千不该万不该的太把他当成好人了。
“吹柳也是有自己的苦衷,谁都有自己心中喜欢的那个人,难道就因为这个能把她开除吗?”我硬碰硬的,大不了以死谢罪。
稀稀拉拉的一点儿掌声,毫无生机的张伯山对我鼓着掌,却恼羞成怒的脸红脖子粗,对我反问道:“她是绣女,就应该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么?”
也不知道我自己的那根筋搭错了,竟然连大脑都没有经过思考的对他开口嚷着:“难道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一,二,三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知道收不回来,所以我后悔了。因为张伯山被我这一句话彻底的激怒了,为什么这个大男人一提到喜欢的人就会生气成这个样子?我猜想他一定受到过什么样的刺激。张伯山慢慢逼近了我,渐渐的,他的喘气声音渐渐加粗,让我听的一清二楚。他又迈着缓慢的步子,思忖的朝我的身边移动着。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高昂起头来,给自己壮着胆子,眼睛斜视着他,充满了鄙夷。
接着,我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动作,然后,他却突然间停住了脚步。
狂乱的心跳声随着张伯山脚步的停止,我也停止了。
紧接着,那时间快的等不及我去反应和思考。他一把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紧紧的卡住了我的脸,任凭我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出来。他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一字一句的放着狠话:“以后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别怪我不客气。”讲完,我被像一团废纸,顺手一扔,用力一甩胳膊,差一点儿摔倒在地。
他是怎么了?是不是有精神分裂?我在心里不住的嘀咕着,上嘴唇和下嘴唇却怎么也合不起来,打着哆嗦,一点点的被他的威严掩盖,埋没。我踉跄着身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他渐渐平息下了心情,指着门口对我淡淡的命令着:“你快点走,离开这里。”
我听着他的话,拖着一身沉重的身子无精打采。眼看就要走出门去,他突然淡淡的说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的话一出口,我的眼睛就模糊了。
第二十章 虐我千百遍
“走,吹柳,我们不在这儿了,没用的,”心中压抑着一股怨气,怎么也爆发不出来,“跟我走。”
那一群的女人们又开始了唧唧喳喳,声音最洪亮的那个人就是益画。她阴阳怪气的叫嚷着:“呦呵,这是吃了闭门羹了。”
趁着这一帮人不注意,我用衣袖摸了摸自己零散的眼泪,一边拉扯起被她们欺负,倒在地上的吹柳。
“我不走。”这个倔脾气一上来,怎么都拉不起她来。一阵精神紊乱的我,偏要把吹柳拉扯起来。耳畔继续着那一从人的鄙夷,讥讽。吹柳却跟我发起了脾气:“我来到了绣凤阁,就一定是绣凤阁的人。子仁姐,她们正要准备进宫刺绣,就差我了,我必须要去。”
“既然你那么想去,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益画趾高气昂的说着,双手也装13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我嗤之以鼻,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花样。
益画慢吞吞的挪步到吹柳和我的身旁,接着抬起了一只脚来,还好我躲闪的及时,差一点儿就被打到了下巴,她的那双绣花鞋真是好看,粉嫩粉嫩的,上面还绣着精密的花样,再接着,她歪着脑袋对一旁的吹柳说道:“我要她给我舔干净鞋底。”她一边说着,手也指了指我。
我疑惑的用手也指了指自己:“我?要我给你舔鞋底?”
益画得意洋洋的大笑着,本来只是稀稀散散的笑声,耳后却有一大帮的跟风着,随即也大笑起来。
这个龟孙子,竟然让老子给她添鞋底?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的脑海中在闪现着各种各样的计谋,怎么能让益画来个“生不如死”,也随时期盼的看向了沉默不语的祝锦筠,她不是应该打抱不平,最喜欢管闲事的吗?怎么一看到我现在这副德行,自己也在幸灾乐祸呢?
人世间炎凉,颓废又沧桑啊。我发出心底的感慨,刚要准备抱住益画的狗蹄子,给她来个劈叉的,那一刻,吹柳却制止了我,可怜巴巴的对我哀求着:“不要啊,子仁姐。”
“我今天偏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我气鼓鼓的又要上前,谁知道吹柳却这样跟我说道:“子仁姐,求求你,求求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吧。我真的很想进宫去刺绣,我不想这样放弃,我不甘心。”
“你的意思是?要我给她舔鞋底?”我不敢相信,甚至一直用着惊叹的语气质问着她,心却凉到了谷底。
看着眼前的吹柳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的心一下子全都碎了。果然,绣凤阁的女人都是阴险的。她们为了自己能够飞黄腾达,不择手段一路到底,甚至都有一些心理的变态。舔鞋底的事情说什么我都不会做的,不管吹柳要求我到何种程度。
“子仁姐,看在我叫您姐姐的份上,您就帮我吧,我要留在这里。”
眼睛越来越凄迷,我的话语也越来越丧气:“吹柳,你说,你肯为了你自己留在这里,而让我给这个贱人舔鞋底?”
眼前的益画拧着眉头,对我再一次肯定的点着头。
我失望了,算我白白救了这个女人了。我缓缓的站起身子来,这时候,天色也渐渐开始阴沉下来,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这真是天神要我惩恶扬善呢。抬眼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益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脚并用,一边用手打在她的眼睛上,一边用脚踢爆了她伸着的那条腿。
我把益画打倒在地,让她栽了一个狗啃屎。吓得那一群娘们不敢再靠近我,切,这点儿胆子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真是够逊的。可是我高兴的的确太早了,最应该警惕的人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吹柳,她竟然在背后暗算我,伸手就是一推。
我踉跄着身子止不住了平衡,摇摇晃晃的一头载倒在地,真的成了脸着地。估计现在我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因为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就像是一个大火炉,辣的抬不起脸来了。
“杨吹柳!好你个毒妇人!”我伸手指着她,气冲冲的不敢相信她真的把我推倒在地。
“子仁姐,是你先对我不好的,是你要放弃我来到绣凤阁的。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要不是你,我早就穿着美丽的衣服,一起进宫给皇上供奉刺绣,要不是你,我现在不会让她们侮辱谩骂。”
完了完了,疯了疯了。这个杨吹柳竟然真的是个神经病。我明明是她的救命恩人,却偏偏是说我是她的仇人。无奈的唉声叹气着,益画也见吹柳不再偏向我,立刻冲上前来纷纷把我围住。
救我,快点救我啊。张伯山,山药,李南楷,膳祖,快点啊,快点来救救我啊。
“让她走,”张伯山终于来救我了,那声音一点儿也不严厉,好似我的生死一点儿都没有关系,“要是谁不放她走,你们也滚蛋。”
我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哀嚎,充满了无奈。我不知道他还有哪一面是我不知道的,但是这一次,我可以肯定,他是绝望了。
慢慢的我爬起身子来,纵使我有金刚不死之身,有扳倒两个男管家的力气,那也敌不过一群疯狂变态的贱女人。她们一窝蜂的纷纷散开,偌大的庭院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悲哀的。丢脸丢到唐朝了,我柏子仁竟然也有这样一天被她们撂倒,还被打的鼻青脸肿。痛苦的我慢慢走着,走着。老天爷不长眼睛的开始滴答起了雨点,那雨猛烈如疾,豆大的吧嗒在脸上,刺激的伤口一阵一阵的疼痛。
漂亮的女人都怕淋雨,她们是那样,但是我不是。我拖着疲倦的身子离开了绣凤阁。本来要凯旋归来的我却被她们欺负成这样。相比于绣凤阁的无情,烹香园的欢声笑语再一次让我知道了它的好。雨中的烹香园安谧又宁静,时时还传来美味的饭香。
“开门啊,开门!”我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敲门,也不知道自己敲打了多久,那个小管家才慢吞吞的推开大门,紧张兮兮的说着:“膳祖知道你跑去绣凤阁后很生气,您就别进来添乱子了,等着膳祖的气儿消了再来吧。”
气消了,好吧,那就气消了吧。我擦了擦鼻子里流出来的鼻血,倔强坚强的吸了吸鼻涕,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烹香园就是我的家,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第二十一章 毁清白之计
这儿是哪里?
我瞪着大眼望着这一片青色的纱帐,使劲眨了眨眼睛。
这儿是哪里?
为什么我会平安无事的躺在这里,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痛。
这儿是哪里?
安静的四周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忍不住想多嗅几遍。
这下终于清醒了,我躺在床上,忽闪着眼睛窥探陌生的四周。房间里的摆设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看着布置的格局也不是烹香园的建筑风格。我刚想要动动胳膊,却发觉浑身都累的酸疼,立刻,脑海中回想起在绣凤阁被益画踢打的那一幕。
“她还没有醒过来,等着醒过来再去告诉客人吧。”
谁?这个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说的。我一紧张,大脑急速开始充血,听着这个老女人说话的口气,像是有一点不同寻常的意思。
隐隐约约,我竖着耳朵极力的听着。大概是个男人的声音,他好似在跟刚才那个老女人讲话,说着:“让客人先回去吧,等着她一醒,我会把她亲自送过去。”
糟糕,我赶紧从床上蹦起来,就连浑身的酸痛都不觉得重要了。听着刚才那些人讲话的意思,我估计这里是在青楼。惊慌失措的我跑下床去想要找一个能够藏身的地方,好让他们不要发现我。速度与激情并存啊,可是在屋子里徘徊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一个能让我满意的地方藏身。
“吱悠”门开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急中生智的我趴在地上一下子滚进了床底下,可是却把脑袋装出个大包。
万恶的床,这底下不是空心的,是实心的。
这下在我的伤口上更是加重了不少,鼓着头顶上的大包,疼得心窝子难受。但是那个进来人的声音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柏子仁,你躺地上干什么?”
袁晋才怎么会在这里?他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我,疼痛的哀嚎着,捂着脸不想让他发现我的惨样。真是丢死人了,一定是袁晋才把我收留了,我却还自以为自己被带去了青楼。
袁晋才把我捂着脸的双手拿开,我也从地上蜷缩起身子来,嘟着嘴巴:“你怎么在这里。”
只听袁晋才叹了一口气,最后淡淡笑道:“你下着大雨倒在了烹香园的门口,睡的跟死猪一样。我正好路过那里,问了问小厮说是你又惹膳祖生气了。你说我不把你带到这里来,要你去哪里?”
我撇撇嘴,也难怪我会睡着,昨晚上一点儿也没睡觉,研究了一晚上的花旗参。于是我立刻改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