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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欲破重生-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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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宗予走了好久,苏简终于觉得自己麻木的身体开始有了些知觉,她头昏眼花地慢慢坐下来,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终于决定抽出文衍给她的那封信。谁知道,打开火漆封住的封皮,里面只有一张空无一字的白纸。这令苏简惊异了一下,觉得理智开始慢慢战胜压倒一切的情感波动,开始慢慢思索这封无字之诏,究竟是什么含义。她的记性甚好,开始将容宗予适才所说的,将领、兵力、位置、方向一一摆在议事厅正中的一只操练演示用的沙盘里,脑海之中似乎在模拟千军万马来回驰骋着的汹汹战势。

    一天一夜之后,苏简苍白瘦弱,但是却眼神清明地独自从议事厅走了出来,见到厅外一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在等她,忍不住哽咽出声,道:“老祖!”

    来人正是风祖,他见苏简这般模样出来,心疼地道:“凤小子逼你了?还是予儿惹你不高兴了?”

    “哪有?”苏简将额头靠在风祖肩上,却被他夸张的语气逗得笑了起来,笑毕又道:“老祖,阿简怕是要离开洛梅洲一段日子了!”

    风祖叹了口气,道:“容凤坚持这等大事应该要告知你,而且由你亲自决定。我自知你一旦得见了文衍帝的信,是一定会选择走的。老祖没什么好送你的,只送你五百暗崖军。”说着他轻轻地拍了拍手,苏简循声望去,只见五百暗崖军整整齐齐地列队在外,听见风祖击掌,一起跪下,大声道:“誓死效忠太傅——”

    苏简心中感动,回身握住了老祖的手,道:“老祖——”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二百零七章 荒村(上)

    十里铺位于天京东南面大约一百余里,隶属江宁郡,是个律水以南的小镇。苏简当年曾经与永熙一道,路过这里。如今她正骑在马上,后面跟了几骑,正朝十里铺疾奔。堪堪奔到十里铺附近,她一手控缰,让坐骑慢下来,然后纵身一跃,落在路边。她的坐骑便乖乖地自己停下来,后面几骑也跟着勒马而立。

    苏简匆匆问一名路人:“这位大哥,敢问镇上的药铺在哪里?药铺可有坐堂大夫?”

    那路人是个年轻汉子,见苏简问起,便伸出衣袖将口鼻捂住,另一只手向前方指了指,闷声道:“就在那里,只不过现今要抓药却不太容易。”苏简一惊,道:“怎么?”那人却不理苏简,匆匆赶路,走出十步远,才回过头,大声对苏简说:“传说附近有村子里瘟疫流行,昨日里来了军队,说是要去锁住村子,将大部分药材都强征了去。眼下镇上得用的药品很少,而且贵得紧那!”

    “敢问那位大哥,是哪个村子流行瘟疫?”

    “是余家村——”那人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苏简闻言,忧心忡忡地朝身后几骑看了一眼,便有人劝她道:“大人,不要太过忧心了,苏伟他们应该只是水土不服而已,而且我们只在余家村外逗留了一晚,未必就是染上了瘟疫!”苏简却摇头说:“不对,应该不是瘟疫。我觉得苏伟他们应该是中了毒,那毒应该不烈,不会马上致人死命。而且军队说是要去锁村,却将附近的药材都卷走,像是防着人解毒啊——”

    跟在她身后的几骑听着便连连点头,刚才发话的那人道:“大人说的不无道理,不如我们先去镇上医馆问下情况,再做打算?”

    苏简点点头,道:“苏羽你带人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顺便想想事情——”

    过了一会儿,苏羽便带人回转,脸色都不太好看。他向苏简回报,道:“是的,问了镇上的大夫,说余家村逃出来的人都与苏伟他们的症状一模一样,而大夫觉得有用的几味药,全部被官军带走了——”

    苏简脸上一黑,心又再度沉了下去。苏羽又说:“另外,打听了一下到此封村的天元官军。是雷字营的服色!”

    “雷字营?”苏简望向远方。心想。雷字营不一直是守卫京畿要地的么,怎么会擅自到此,竟然还封锁一个小村?她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位雷字营主将石琅的身影,此人向来与自己不对盘。听闻又是李银笙一派的,不知到此,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想到这里,苏简下令:“在十里铺暂歇,今天晚上去余家村。另外飞鸽传书,把所有的兄弟们都召到十里铺待命。”

    “是——”

    当天晚上,苏简便带着人潜入了余家村。这封村并不简单,不仅所有出入村庄的道路被封住,而且很多雷字营士兵在村外高举着火把巡逻。将小村围得密不透风。而余家村里,却灯火寥寥,看起来并无多少人烟。苏简心道,这样大张旗鼓,绝非寻常。一定是哪里不对。

    洛梅洲军中流传着一种隐身之术。其宗旨就是令隐身之人与环境融为一体,绝难为人所发觉。苏简对此也有所涉猎,此时她艺高人胆大,带着苏羽等人,悄悄潜至雷字营主将的营帐之外,虽然不敢太过靠近,可是凭苏简的耳力,听里面人的动静是足够了。

    “唉——”一声长叹,正是石琅的声音。

    “将军,莫要多想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便无法再回头。”另一个声音在帐中响起,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只是微微有些黯哑。

    “只是,只是——”石琅在帐中来回踱了几步,突然顿住,“若是天女几年前做此决定,那时主少国疑,无论天女做何决定,我都不会有此疑虑,可是如今天元内忧外患,现在却行此事,当真重要么?”

    “是的,将军,天女说了,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朝中所有势力的支持。这一点,她已经逐一确认过了。”那女子沉声回答道。

    “我不信——”石琅突然一声暴喝。

    “石将军,不用这样大声吧!”那女子冷冷地说。石琅没有开腔,好一会儿才道:“周围都是我的弟兄,每一个人都绝对可信。”

    “好吧,天女提醒您,一定要帮她这一次,事成之后,她自然会报答您的。”那女子道,说着掀帘出帐,接着上马,匆匆离去了。而石琅接着在帐内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只听石琅冷笑道:“报答?”

    他冷笑几声,却突然换了极低的声音轻声唤道:“银笙——”那声音极低,却极温柔。只不过若非苏简耳力过人,只怕对面,也未必能听见他口中唤的是什么。

    苏简心中微微有一丝恻然,她自然听说过石琅乃是李银笙的裙下之臣,可是却没曾料到石琅对李银笙却是一片真心。只是以前石琅的总总行径在苏简眼里极为令人不齿,两人向来不对,因此,这一点点恻然片刻之后也即消逝了。反正终有一日会战场相见,倒不急于这一时。苏简想着,对苏羽做了个手势,几人悄悄地越过雷字营的营帐,向余家村内走去。

    余家村大半的房舍都空着,没有灯火。然而村中最大的宅院那里,倒是点了几盏灯。苏简带人悄悄潜入院中,伏在点着灯的屋子外面,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说着:“主上,为何不直接出村,那石琅,料也不敢拦住您啊!要不,杂家出去给您搬救兵去,十里铺离此不远,那里总能想办法给天京城里送个信。”

    另一个声音响起,“还能送信给谁呢?庾信?还是原峄?这时候哪个敢为了朕出头,与石琅对抗?”

    苏简听了这个声音,竟然热泪盈眶,自从上次与小皇帝文衍相见,似乎已经过了一世了啊!

    而里面黄立却问:“若是七王殿下呢?七王八王不和乃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七王殿下,应该不是李氏一党吧!”

    文衍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七叔?七叔手上还有阴字营那。凭阴字营的能耐,七叔会不知道我被困在这里?”屋里面“咚”的一声,大约是桌椅还是什么歪倒在地,“七叔这几年娶了一个又一个,哪还有半分记挂着苏太傅的情分——”

二百零八章 荒村(中)

    苏简心下黯然,但是已经比在洛梅洲乍闻其事的时候好了很多。若是在此刻她突然得知永熙的消息,一定会弄出不小的响动,可是眼下,她心中微动,就立刻将情绪按捺下去。

    “也不知苏太傅眼下好不好!”屋里面小皇帝文衍长叹一声。黄立马上接口,道:“若是苏太傅在此,定有办法助皇上脱困的。”

    “唔——”文衍沉默了半日,道:“当年也是朕的错,为了县主的事情,误信人言。朕应该知道县主的性子,太傅的性子,不可能有那样的事的。可是那时为什么在朕的眼里,大位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蒙蔽朕的双目。”

    屋内沉默了半晌,黄立才道:“皇上莫急,总能想出办法的——”

    文衍也叹了口气,说:“只要有办法将消息送出去,老黄,或许,你我还能留下一条性命,苟延残喘一阵,其实朕现在还有点用”话语之中,悲凉之意显露无疑。黄立登时胸中一热,道:“皇上,明日老黄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替皇上走上一趟。”

    “没用的——”文衍回答,“只因朕对旁人还有些用处,李氏一党,万万不会欲令我生离此地,不要再想了。老黄,从现在开始,你若能逃得性命,自回乡间归隐养老,千万不要曝露身份。只记得在清明之际,替朕在县主坟上,致上一份祭品吧。”他隔了片刻又说:“也不知薛氏与刘氏等又会如何,朕从未曾对她们假以颜色,结果事到如今,却要她们替朕担了这”

    这时,黄立突然问:“谁?谁在外面?”

    苏简立在院中,镇定地答道:“是我——苏简!”

    屋里一阵乒乓乱响,似乎有人撞到了桌椅之类,门“突”的一下拉开,文衍出现在门口,颤声问:“真是太傅?”

    黄立从屋里跟出来。也是激动不已,但是还是出言提醒:“皇上,太傅,是否要小心,隔墙有耳!”

    苏简见了文衍,心中叹了一口气,还是单行跪地。行了个礼,道:“皇上放心,余家村中,并无雷字营一人在。所有的雷字营士兵都守在村外。但是已将村中的道路封死。”

    “雷字营?”文衍与黄立同时惊道,两人互视一眼。但是极为忧心。“是的,石琅将军亲自在此镇守——”苏简又加上一句。

    “石琅!”文衍口中轻轻吐出这个名字,“那是李氏真正要将朕除之而后快了——”

    “那倒未必,石将军围而不攻,只怕是不愿担上’弑主’之名,同时也想要掩人耳目。”苏简于是将十里铺上打听到的消息。包括自己属下也有人有此症状的事情都说了,末了道:“只怕李氏一党的想法是,以疫病为名,将皇上困在此处,将来说起,只说皇上微服巡视至此,身染疫病沉疴,不治而亡。这样,无论另立新君也好。李氏自立也好,都避免了一个’逆’字。”

    “但是皇上如果能生离此处。情形就不一样了。”苏简跟着道,“无论到何处,对方都可以直接以陛下的名义起兵,攻入天京城,令皇上重临大宝。”

    文衍听了这话,只淡淡地垂下眼帘,道:“朕做了这么多年的傀儡,已经不想再做下去了。如果真是石琅在外,那朕现在就去找他,要他给朕一个痛快的。”说着就要往外走。黄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文衍似乎心意已决,道:“老黄,这几年,朕这些日子已经过够了,你难道还要看着我再苦下去么?”黄立老泪纵横,但是还是拉住了文衍的衣袖,道:“皇上啊,老奴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心里苦,老黄自然明白,可是苦也要活下去啊——”

    “那时候皇上刚出生,奴才就守在皇后娘娘殿外,奴才把皇上抱出来的时候,先皇是多高兴啊!”黄立提起永徽帝与当时的皇后卢英鸾,文衍双目登时有些发红,而黄立更是泣不成声。

    “旰衣宵食——”苏简清朗的声音在静夜之中响了起来,“皇上可还记得这四个字否?”

    文衍一凛,身体一抖,朝苏简转了过去。“旰衣宵食,勤政殿——皇上还记得否?”苏简继续问道。

    “自然是记得的!”

    “那么先帝所题这四字,旰衣宵食,日夜勤政,可是为了先帝自己?”苏简咄咄逼人地问道,心道:又不是奶娃娃了,动不动就想要撂挑子,丢不丢人。

    “自然不是,先帝是为了天下苍生!”文衍终于抬起头,紧紧盯着苏简的双目。

    “先帝当日为了天下苍生,日夜操劳,同时千方百计要把皇上培养成有道明君,如今皇上这般自苦,甚至连性命都可不要,您扪心自问,对得起先帝么?”苏简心里还有话没说出来:若这么容易就被打败,那也太窝囊了,叫柔雅白白喜欢你一场。

    文衍眼中一亮,道:“太傅,难道是,有法子可以从这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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