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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欲破重生-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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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女这才把苏简的话当了真,彼此看看,其余三女当先退了下去,那位最先与苏简说话的少女此时又朝苏简躬身行了一礼,道:“苏大人,替换的衣物都在浴桶畔的架上和柜子上。婢子无状,千万请大人在少主面前担待一二。”说罢才退了下去,临走将舱门给带上。苏简这时才放下心来,慢慢走到屏风之后,果然见一个大木桶,里面盛着热水。木桶旁边的架上,整整齐齐地挂着一溜齐的各式衣物,从小衣到外褂都有,还有一叠洁白的毛巾。而旁边的柜子上,束发的金冠、腰间的玉带,甚至小到汗巾子、香包、鼻烟壶一应俱全。

    而空气之中,竟然弥漫着一种非常熟悉的味道,却是苏简在这个时空里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因此她觉得自己的记忆着实非常的迟钝——那是一种非常清凉的味道,浓的时候或许有些辛辣。苏简无意识地走到那浴桶旁,缓缓地脱下身上的外袍,将永熙给她的东西小心地在一侧柜子上放好,慢慢地将身体浸到热水之中。

    说也奇怪,苏简浸在热水之中,在那氤氲水汽里,虽然无比的舒服,可是脑中却越来越清醒,没有平时沐浴时那种身子发懒,甚至昏昏欲睡的感觉。苏简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两个词蹦了出来:“薄荷——”

    的确,空气中弥漫着的,是久违了的薄荷的气味。苏简匆匆起身,抹干了身体头发,换上了挂在柜上的簇新衣物。她不禁感叹,幸亏自己曾经有这么一段女扮男装的经历,否则怕是连这些男子的服饰都不晓得怎么穿。她将外裳都穿好,却没有用那些金冠玉带之属,只是胡乱将头发束起,接着仔细地将永熙所赠之物仔细地藏好。接着她推开了舱门,向外唤道:“请带我去见你们少主吧!”

    候在门外的侍女见了她这副样子,“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望着苏简头上随意束起的长发,她依旧用那清脆的嗓音对苏简说:“苏大人!请随我来——”

    苏简暗暗在心中做着向容宗予打招呼的准备,谁知当她随着那侍女进了另一间舱室,却见室中放着一张圆桌,圆桌之上,放着热气腾腾的——一份早饭。早饭甚是简朴,一碗粳米粥,几样小点,可是却香气扑鼻。苏简肚内马上生出生理反应,竟尔“咕噜”响了一声。那侍女忍住笑,请苏简坐下了,同时马上从袖中取出一柄玉梳,上前动手,拆散了苏简胡乱梳的头发,缓缓地用玉梳梳着,嘴上一边说:“苏大人请随意用些早点,少主说了,船上清苦些,慢待苏大人了,待到了洛梅洲就好了。”

    苏简本已经有些意动,想稍微吃些填饱肚子,可是听了那少女这般说,反而迟疑了起来,心中忍不住一阵迷茫:“难道我真的要随着这船去洛梅洲?”

    那少女却会错了意,以为苏简是怕这些食物中有什么不对,当下唤了另一名侍女进来,后者取来一副银箸银碗,在每样小点里都试了一遍,示意无碍之后,才将银箸递到了苏简手中。而苏简身后的那名少女已经将苏简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在头顶束好,又取来一面铜镜,给苏简照了照,口中说道:“苏大人,您还真是年少有为啊!”

    苏简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反观自己在这个时空,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竟又回到了最初男装示人的时候。

    她爽快地将面前的食物吃了个一干二净,将碗筷放下,很豪迈地一抹嘴,一副不拘小节的男子模样,也不去管容宗予会不会心痛他的衣裳。而周围随侍的两名侍女却相视一笑,没有半点不虞之色,随即请苏简出舱,前往甲板之上,去见她们口中的“容少主”。

    几人走在甲板之上,迎面走来几名天元服色的侍女,中间拥着一位年长的嬷嬷。那位嬷嬷谱摆得十足,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的侍女说:“这洛梅洲果然是化外之地,下人们一点礼数都不懂,就这么将公主晾在一旁,驸马竟然也不出面,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这话说得中气十足,大约整个甲板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苏简原料想洛梅洲的人听了或许会有些不忿,可是不曾想甲板上从水手,到侍卫,再到陪伴在她身边的侍女们,都是神色不变,该干嘛干嘛,就如那位天元来的嬷嬷就是空气一般。

一百九十五章 叙旧

    苏简随着那名少女,慢慢走向船头。果然见船头站着一人,背对着苏简等人,手中持着千里镜,正在朝江岸上眺望着,正是天杞部的少主容宗予了。只见他早已换了一件天青色的常服,束发的换成了玉冠,虽然身形不算高大,但是却显得清隽挺拔。

    听见身后的动静,容宗予便缓缓地转过身来,见是苏简,便微笑着抱拳行礼,道:“苏太傅——”

    苏简苦笑着还礼,道:“容少主,我怕早已不是太傅了。”她也不知道天京城中到底情势如何,但想自己已绝不可能还留有太傅那个头衔。好在苏侯一家早在自己回京之前就已经迁出天京,其余人如似霜、阿勋等,应该能得到永熙的看顾。她想到永熙,心中又是一阵难过,竟不知与此人是否再有相见之期。这时一阵江风吹过,苏简鬓边垂下的一缕秀发便在空中翻飞着,似乎刚巧能够遮去苏简眼中那一抹黯然之色。

    容宗予一一看在眼中,神色却并无半点改变。

    他眼神忽而变得凌厉,森然向周围看了一圈,周围的侍卫、水手、侍女见状都默默地向他行了一礼,远远地退开,在船头空出了一大片空地,只留苏简一人在自己身侧。苏简见状,也不免也有些钦佩,看来洛梅洲的人,令出必行,甚是上规矩。

    容宗予却放缓了神色,转身向船头看去,称呼不变,道:“苏太傅,你看船队已经到了哪里?”

    苏简随着容宗予的目光,朝前方看去。这里,律水江面已经变得极为宽阔,而远处水天相接之处,澄碧色的江面似乎换了一个颜色,变得有些凝重滞涩。苏简心中一惊,不禁问:“这是已然要出海了么?”

    容宗予微微笑笑。点了点头。苏简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竟然是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的一片汪洋,而江岸早已在极远处,几乎看不清晰。前几日她与永熙前往江宁郡,在陆上也行了好几日。没想到,这洛梅洲的大船,在一夜之间竟然行出这么远去。然而苏简望着这一片广袤的天地,心中的郁结竟似有些融解。

    容宗予一言不发,只偶尔在侧畔向苏简望望,但是她面上的每一点细微变化,都一一落在容宗予的眼中。他见到苏简的呼吸开始平稳下来。望向远方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清明与释然。自己心中也稍稍放了些下来。

    两人这般静默了半晌,容宗予突然开口道:“上回,”他说着顿了顿,“宗予与太傅缘悭一面,还不曾问过太傅,对宗予当日留下的几道术算游戏,太傅可还记得?”

    听容宗予提起往事。苏简似乎突然从自己的情绪之中惊醒过来,回忆起当时的情形——自己带同樊于野去庆云楼赴宴,误入了容宗予所设的陷阱,但是好在苏简还是懂些术算,将容宗予划下的道儿一一都解开了,可是苏简解完所有的算题,却没有见到容宗予本人,倒是与容夫人风氏有了一番长长的对话,后来才有了洛梅洲与她的约定。她面上浮现出微笑。道:“苏简自然记得!少主,怎么不见令堂大人?难道此次迎娶公主,不是令堂大人主持的么?”

    容宗予听到“迎娶”二字,面上突然就有些黯淡,但是还是开口答道:“家母在另一艘船上,待到洛梅洲,自然安排太傅与她相见。”苏简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依然沉浸在回忆之中,微笑道:“难得少主对术算有心得,苏简以为,术算是基础中的基础,当日在石壁上见到的算题与阵法,曾想到出题之人,或与苏简有着一样的爱好,一样的心思。”此刻,她似乎已经从接二连三的离别与打击之中略略恢复了过来。

    容宗予听苏简这般说,登时心喜不已,却听苏简接着往下说:“九宫与数独,乃是游戏之道,而兵家战阵,却涉凶器不祥,唯有那三道算题之中,有一道乃是涉及仓廪储粮的,苏简记忆犹新,念念不忘。那道题虽然当日苏简解了出来,但是也知道后面有很多变化,无法穷尽——”

    “噫——”容宗予暗暗感到惊奇,要知道,当日所有的九道关卡之中,容宗予最为得意的是那三道战阵之题。他知道天元朝中的苏太傅乃是武侯之子,行伍出身,因此暗中有些比试之心。却没有想到苏简竟然毫不费力地一一都给解了,而且在她口中,似乎竟然不以为然,反而对那道他不甚在意的仓廪之算,却似乎甚合苏简的心意。“仓廪粮储,事关民生,看来太傅对于百姓的生计之事,才是念念不忘啊——”片刻,容宗予才这样应道,心中对苏简更生出了一些欣赏之意。

    苏简听到了容宗予低低的轻叹,和后面那句像是发自肺腑的赞许,却没有转头,只是自顾自望向辽阔的天际。她突然轻轻地说:“谢谢你——”

    “太傅不用多礼,”容宗予突然觉得她这句道谢有些突如其来,令自己竟微微有些尴尬起来,“原是家母与太傅有约在先——”当日容夫人对这位苏太傅也是赞不绝口的,心心念念道这样的才俊如果能够带回洛梅洲,岂不是好?

    “容少主太客气了,我如今——请还是叫我苏简好了。”苏简对于洛梅洲,自然是感激的,对于眼前这位容少主,不知为何,却莫名地觉得应该有些戒备。她说这话的时候,转过头去看了看容宗予,两人目光相对,即刻各自回头,苏简更是向后退了半步,刻意地在两人之间留些距离。

    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船尾的甲板上,此时站了一人,身后侍女仆从站了一大圈。此人见了甲板上众人都众星捧月地围在容宗予与苏简身侧,有些不忿,她身畔的一位嬷嬷,便重重地咳了一声。

    苏简就感觉围在她与容宗予身侧的人群裂开了一条缝,一大丛不善的目光从那条缝中直漏进来。

一百九十六章 飞醋

    甲板的另一头,一大群丫鬟仆妇拥着广宁公主,面色不善地望着这边。广宁公主的目光只随意在苏简面上溜了一圈,便转了过去,看着容宗予。

    苏简的心就稍微提起来一些,广宁公主还是郡主的时候,她与广宁曾有一面之缘,只不过那时她还是女装打扮。苏简倒也并不怕广宁公主将自己认出来,可是她作为一名逃犯的身份,也甚是尴尬,自然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容宗予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并不打算与广宁公主搭腔,只是掉过脸来,对苏简说:“阿简,随我去舱中对弈一局吧!如今到了海上,没有俗世缠身,日静无聊,不如以棋局做战局,聊以打发时光,可好?”他热忱相邀,就像是在对一位老朋友说话。而苏简将“阿简”两个字听在耳中,突然忆起了自己刚到这个时空那时候的情形,心中不禁唏嘘,面上便不由自主地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微微点了点头。

    容宗予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但是神情上却半点不露,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自己当先而行,将苏简往舱房之中引去。

    而广宁公主身边的一位嬷嬷突然大声道:“站住——见了我朝公主殿下,什么人竟然这等无礼,不晓得行礼么?”

    苏简在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要去向广宁公主行礼。而容宗予却突然一把拉住她,道:“阿简,你是我的座上宾,岂有向我的家室行礼的道理?”

    广宁原先神色如常。只淡淡地看着容苏二人说话,此刻听容宗予口中说出“内子”二字,突然红晕满脸。而她身边不少侍女嬷嬷,都露出了不忿的神色。要知道。这可是天元朝出嫁的公主,在她们眼中,容宗予不过是一部少主,迎娶本朝公主,本来如何逢迎应该都不为过,可是怎料到受到的竟是如此的无礼冷遇。而在广宁心中,天元朝为何选择与洛梅洲和亲,她却是有数的。容宗予一介少年才俊,乍见之下。广宁心中,也是鹿撞不已。但是,不知为何。昨夜这位少主竟从头至尾不曾出现在自己舱中,甚至没有遣半个下人来问候一声。夤夜之中,婚船启航,也不曾有人来告知她一句。今晨,更是听说容宗予极其礼遇一名陌生少年,且带同了他一道在船头赏景。

    广宁心中自然是不忿的。容宗予见了她面上神情变化,竟突然亲热地挽起了苏简的手,腻声道:“阿简,随我来——”

    苏简一时被惊到了——“这是什么情况?”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身不由己地被容宗予拉着走了好几步。容宗予的手不大。但是修长有力。他手中握着苏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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