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成真:王的天价弃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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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半晌,凤流殇终于开口说道:“微臣”
“别说了。告诉眹蒙鸟投衣的玄机,眹就赐给你通天鉴的令牌。一日。”狠狠咬住的下唇内已经伤痕累累,但是那口中的腥咸却仍敌不过心底的伤痛,哪怕只是一丝,一点。
跪在地上的男子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幽幽说道:“鸣凤台上有机关,应该就在东南一角,踩踏机关便可取出里面藏匿的权杖,陛下只要面对青鸾,手握权杖,蒙鸟自然就会显现神机。”
女皇凄然一笑,眼底的自嘲就像泛滥的洪水瞬间涌向男子的头顶。不管她如何默默地施加压力,凤流殇始终都没有抬头去看,一种无声的对峙就这样在两人之前不停地游走。
“原来如此,没想到天佑一事竟然如此玩笑,任是谁知道个中玄机都会轻易得到。”心一寸寸地凉了下去,看似无比神圣的典礼竟然会藏了这等拙劣的玄机。
“虽然仍缺少地护,但是天佑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典之日,只要陛下完成一项,文武百官自然不敢疑义过盛,至于其地护一说微臣自当尽力圆说,可先搁置一下,从长计议。”像是宽解的话语,但是从凤流殇口中生冷而出,竟然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正文 第243章 冉冉是你吗?(7)
什么叫圆说,怎么个圆说。无非就是展现他们的重臣之威,一点一点地将自己重新弱化罢了。想到这里,女皇嗤笑一声,缓缓说道,每一个字从仿佛是心底狠狠拔出,每一下都带起浓烈的血雾:“这些只怕你早就知道吧,为何要现在才告诉眹?”
“陛下明鉴,蒙鸟投衣的玄机微臣也是近日才参透的。那鸣凤台除了帝王,外人不可登顶,微臣查阅了无数史料,才推测到台上可能暗藏玄机,昨天才算出玄机所在,至于是不是这样,也要大典之日陛下亲自登台确认。”凤流殇丝毫没有慌乱,就像是事先预料到女皇会有此一问般,侃侃而谈。
他以为她还会相信吗?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纯真的太傅府小姐了。眼中猛然一凛,女子的华服扫着玉石板从凤流殇的眼前滑过。
“眹现在就上去看看。”女皇一边故作负气地说着,一边偷抹了一下眼角的晶莹。
凤流殇蓦然一惊,连忙站起身,上前阻拦道:“陛下不可,一旦权杖出世。蒙鸟必然来袭,倘若不见五彩祥云,恐怕会击伤龙体,望陛下稍安勿躁,再耐心等待几日。”
如果他的眼中有一丝关心,她的心都不会如此之痛,望着凤流殇一惯平静的眼光,女皇忽然笑道:“就依爱卿之言,眹再等上几日。”
这样的突来笑容凤流殇看不懂,冉冉却看了个清清楚楚,几日之后的国礼大典将是会这个女子的翻身之作,可是无权无势的她靠什么揽回应得,难道一句天佑地沪真的会扭转局势。
至尧的一半在凤流殇的手中,这句话究竟是真是假?她与女皇的这次交易会不会推波助澜,将至尧推进一片风雨飘摇的动荡,冉冉不敢再想,即使错了她也不要回头了。
宴会虽小单很精致,虽然赴宴的三人各怀心事,但是面子上却是做的毫无挑剔。冉冉小心伺候在女皇身侧,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殿外,膳食已经过半,为何还不见青碧返还的影子?
女皇今日好像收不住的话匣子,天文地理,人文趣事,不管是听到的,看到的,都拿到了宴席之上,结果一席午宴竟然用到日暮低垂。
她在有意拖延什么?凤流殇浅尝了一口酒水,微微皱起眉心。不经意间看向苏慎言,却见他也茫然的朝自己望了过来,两人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将目光落在正说得起劲的女皇脸上。
噶然止住话语,女皇手臂一抬微微托托了云簇般的发鬓,眼中略有歉意的说道:“眹有些累了,二位大人请随意,眹先回宫了。”
“起驾!”女皇起身的同时,殿外突然传来青碧的声音。
冉冉愣了一瞬,连忙托住女皇的小臂,紧随步伐移向殿门。
“恭送陛下!”凤流殇跟苏慎言几乎是同时起身躬身行礼,朗朗的话语在空旷的大殿之中久久不散。
“东西已经给你备好了,务必在天亮之前完成。”登上宫辇的时候女皇突然握住冉冉的手腕,在她耳边低语道。之所以拖到这么晚就是为了帮冉冉争取时间,因为通天鉴只有白天才可凭借令牌进出。
正文 第244章 冉冉是你吗?(8)
冉冉心中一惊,暗暗佩服起这名女子的雷厉风行,而当她看到一具女子的尸体已经穿好她的衣物横搁在密室的时候,她从灵魂深处感觉到一股悚然之气,女皇的手段太犀利太狠辣了,她竟然如此残忍地杀了身边的贴身宫娥。不仅如此,尸体的胸口也伪作了两处伤口,那精细的手法一看就是出自经验老道的仵作之手。
越是表面软弱的对手越不能掉以轻心,女皇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虽然她无权无势,但是她的示弱会瓦解男子的戒心,而她美丽的容颜就是最好的武器,忽然之间,好像一艘逆行的小船找到了方向,冉冉抿着唇,拢起长发,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自己的人皮面具,她做的很小心,很快速,从来没有如此用心过。
东方微亮。一个男子的背影就如一座矗立千年的丰碑,直挺挺地站在通天鉴的门前。里面的十殿九宫供奉着历代帝王的头盖骨,这里是至尧的禁地,也是神圣之地,凤流殇之所以不敢硬闯偷潜并不是因为这里守卫森严,而是他凤于一族世代侍奉至尧皇室,祖训家规严明,这里没有当朝帝王的许可是绝对不可以冒犯亵渎的。
至尧的九任帝王分别供奉在九个殿堂,凤流殇脚步轻盈,一座一座的仔细排查,案底梁上全部都没放过,九殿全部转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却仍然一无所获。
晌午之前他就要兑现承诺归还令牌。凤流殇心中不由得急了,但是眼中依然沉稳,他站在院中,目光缓缓流动,逐一扫过环绕在他身边的九座宫殿,脑海中回忆着每一座殿堂的摆设,最后合上双眸侧耳倾听,听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听这一片死寂中的生命之息,过了许久才睁开双瞳,眼中却是一片失落的茫然。
难道不在这里?难道不在宫里?握了握手中的令牌,凤流殇长叹一声朝门口走去。无意经过一口枯井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了身形,井中似乎有什么熟悉的气味在牵引他的脚步,一步,两步,探身去看
一抹娇小的粉红扑在井底,凌乱的长发贴在她惨白的脸上,青紫的双唇毫无生气,一柄长剑透体而过,凝固的血液比阳光还要刺眼。
呼天抢地的悲痛登时涌上心头,凤流殇颤抖着身体一寸一寸地挪开井边,不敢再向下张望。
如果是梦就快点醒来吧!双腿顿时失了知觉,他顺着井壁委坐在了草地上,满眼全都是血淋淋的悲伤。
不是她。绝对不是她!他疯狂地欺骗着自己,努力站起身来,撑着井沿跳了下去,然后不给自己任何机会去瞧女子的容貌,抱起那残破的身体跃出古井。
“冉,冉冉是你吗?冉,冉冉,醒过来啊”语不成调的唤着她的名字,他仍不敢相信怀中的女子就是她。
那味道是十方草!他拽住颈间的绣绳,一点一点的拉出心底的绝望。
正文 第245章 天佑地护,命定帝王(1)
那味道是十方草!他拽住颈间的绣绳,一点一点的拉出心底的绝望。
不!不要!那白色的香囊在他的掌间破碎成绕指的芬芳。拨开凌乱的长发,那张梦萦相系的脸孔就安静的映入眼底。
“不是你,你不是冉冉,不是,不是”男子悲痛的呓语着,让他如何相信此刻怀中的冰冷就是梦中的美好,让他如何相信此时怀中的僵硬就是他心中的希望,一切都被无情的粉碎了,他的心再次堕入深渊。
守在通天鉴的禁卫军眼见着凤流殇抱着一个女子的**走了出来,不由得惊愕不已。慌忙上前询问:“将军,这是”
“传太医”男子神情呆滞,眼中空洞。一步一步地,漫无目的地,只知道向前走,他不敢停,一停就忍不住去看女子脸,他要做点什么,哪怕就是这样走下去也行。
其中一个禁卫军眼见凤流殇这般失了魂魄的模样,登时当机立断道:“你们两个跟着将军,我去回禀陛下。”
从通天监到朝平宫。凤流殇走得一路踉跄,步步心寒,怀中的女子早已没了气息,她冰冷而沉重,她浑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仿佛随时都在提醒紧抱着她的男子,她已经死去,她已经离开。
“冉冉——”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吼突然在凤流殇背后响起,苏慎言几乎是不受控制般地冲了过来。他一把夺下冉冉的尸身,噗通一声面北跪倒。
“天哪!为何你不肯放过我最后一个亲人?!冉冉啊!哥哥对不起你,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冉冉”男子泣不成声地在宫门前疯狂咆哮起来。紧跟而来的近卫看到如此凄情的一幕,不由得全部停在原地,深深地垂下脸庞
“李大人,快点,快点”一阵催促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顺声望去只见太医院的李大人正跟着一名侍卫拼了命地往朝平宫方向跑来。
“啊”李大人喘着粗气停在苏慎言的身前,搭眼一瞧他怀中的女子,一颗心顿时凉到了底。
“验尸”凤流殇的声音出奇的冷静,痛定之后方才发现无法挽回,面对这样令人无法接受的结果,他始终想不出原因。太离奇,太诡异,太突然了。
李大人不敢正视此刻的凤流殇,他低着头翻着随身携带的药箱,心里偷偷地埋怨起来:“凤将军啊凤将军,我是太医,不是仵作呀。”心里这样想,脸上却不敢露出难色,他接过冉冉的尸体平放于地上,隔着衣物勘察起伤口。
“回禀将军大人,右相大人,一剑正中要害,行凶之人手法老练,被害者几乎没怎么痛苦就”脑海中突然闪过右相冰冷的目光,太医心念一动,硬是将死字噎在了喉咙处。
“她,她真的是她吗?”凤流殇攥起拳头咬牙问道。
她?太医将目光落在冉冉脸上,这般容貌天地之间能有几人?就算望上一眼也管保让人留恋三年。眼光流转重新落回到胸前的伤口上,这一剑扎在左胸刚好擦着她的旧伤,而刚才探伤的时候他也有留意,这具尸身确实胸口有箭伤,并且位置无误。
正文 第246章 天佑地护,命定帝王(2)
“回将军,应该没错,身上有旧伤,伤口上还存有微臣亲自调制的伤药。”李太医跪在凤流殇脚前,禀报着探伤结果。
“不,她不是冉冉。冉冉不会死,掳走冉冉的人如果要杀她早就动手了,这伤是新伤,你们看,是新伤。凤流殇,她不是冉冉,你应该最清楚,她不是,不是”苏慎言重新抱起女子的尸身,左手在她的脸上不住地摩挲起来,他在尝试着去寻找人皮面具的黏连处,可是
“她是与冉冉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是与冉冉长得”苏慎言拙劣的理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世上是有一模一样的人,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冉冉。
“她,是冉冉”凤流殇很轻很无奈的说道,他也曾疯狂的质疑,疯狂地找出一大堆不可能的理由,但是事实只有一个,如果亲眼见到的都不是,他实在想不出还要怎样去证明,看着此刻一样疯狂的苏慎言。他终于肯无力地面对事实了
“右相,带她回吧”凤流殇声音沙哑,像是被火炭烫伤了嗓子,声音里带着绝望,带着疲惫,带着无法掩饰的悲凉。
苏慎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面无表情的朝着宫门走去,他的背影依然冷峻孤傲,只是脚步踯躅,那一步一步地,仿佛是踏在荆棘上一样,带起一阵阵锥心彻骨的疼痛。
她真的走了吗?凤流殇缓缓地抬脸,望向那灼目的日光,眼底忽然划过一丝狠厉的光芒。究竟是谁这么残忍的杀害了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陛下驾到!”内侍尖细的喊声瞬间打破了朝平宫外的沉寂。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僵在门外的侍卫立刻回过神,朝着宫辇行来的方向俯身跪倒。
凤流殇慢慢地转回身,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掀起衣袍跪身在地。
宫辇稳稳停下,两名宫娥扶着女皇陛下不紧不慢地走到宫门前。
“凤爱卿,冉冉姑娘找到了?人呢?”女皇故作担忧的急忙问道。
“回陛下,人已找到,此刻在朝平宫内”凤流殇回答道,语气冷冷的,生硬的就像一块石头。
“眹去看看。”唇角不经意地向上一翘,女皇抬步就要向前走。
“陛下不可。”凤流殇俯身在地,出声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