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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逆差 by陆离流离(强强、鬼畜攻腹黑受、娱乐圈、sp)-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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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谢谢大师兄。”陆由对着南寄贤,终究有些拘谨。
  赵濮阳洗了个澡,倒是活泛多了,这就对陆由道,“不要太累了,这些天,就都保持晚上十点睡,早晨五点起,还有,每天半小时的午觉,要是睡不着,大师兄可会打人的!”
  南寄贤笑着揉他脑袋,湿漉漉的头发还有小水滴乱飞着,“多少年的事还记着呢。”
  赵濮阳道,“大师兄不讲理,午觉睡不着也打人!”
  徒千墨看他,“越来越没规矩了,你大师兄,打不得你吗?”正说到这里,徒千墨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徒千墨看了一眼号码,再一次,挂断了。
  赵濮阳问道,“谁啊?”
  徒千墨看他,“就你多嘴,跟慕禅闹久了,和舍利弗似的。”
  赵濮阳笑,“舍利弗也没什么不好,老实可爱,喜欢的人多着呢。”
  师徒几人说着话,其间,徒千墨的手机又响了好几次,他都按掉了。最后,还是门铃按的心焦,徒千墨一招手,对刘颉道,“要他走。告诉他,我说过的,两不相欠。”
  “是。”刘颉站起身,陆由突然也跟着起来了,“老师——”
  徒千墨道,“你不用替谁求情,我的事,自有决断。”
  可惜,刘颉出去了好久都没有进来,徒千墨便也着急了,陆由忙跟着出去,赵濮阳也要动,被南寄贤拉住了,“乖乖呆着!”
  赵濮阳本来还有些不愿意,可是想到被老师拒绝的奴隶总是会搞出些动静的,便也不出去凑热闹了。
  果然,门口的是见寻,他的脸色看起来益发苍白,整个人都在不停颤抖,额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向下滚,他将手指放在木门开阖的夹缝处,刘颉若要强行锁门,必然会夹到他的手指,见寻却毫不在意,“让我进去,我就见主人一面。”
  “不行。”刘颉的目光非常平静,只是却太无情。
  徒千墨根本不肯出来见他,如今,也只是坐在见寻从门口看不到的角落里,刘颉抬腕看表,“第二个五分钟,你不将手拿开,我还是一样会锁门的。”
  陆由听到见寻说,“我不会走!”
  而后,陆由看着他平素最善良温和的三师兄,就那么狠地将木门摔过去,陆由实在看不得这般场面,刘颉才刚拉开门,他就立刻冲了过去,那木门未曾扇过去,陆由便一把握住了门边,见寻的手还是放在那夹缝里,丝毫没躲,陆由看到,他的一根小指明显像是折了,而这,明显不是这次的伤。
  刘颉看着陆由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你做什么!”
  陆由将门稳住,望着刘颉,“你做什么!就算他是奴隶,他和老师也是自由自愿的,三师兄,我实在想不到,你居然是一个这么残忍的人!”
  刘颉只有一句话,“我提醒过他,手拿开!”
  陆由站在了见寻身边,他的声音有些抖,“你,你把手拿开。”
  见寻看他,“谢谢。见不到主人,我不会走的!”
  陆由知道那木门的力道有多大,他们小的时候,家乡里送来的核桃,找不到榔头,就将核桃夹在门轴处拉着门,核桃那么硬的皮嘎吱噶中,一下就夹碎了,更何况,还是三师兄这么狠得关门呢。他望着刘颉,“您就让他进来,见老师一面啊!老师又不是没有见过他!”
  刘颉看着他,“你让开。”
  刘颉这句话一出口,陆由就觉得,好像有冷风嗖嗖地吹过自己的头顶一般,他摇头,“他的手已经断了,就算是古代告状要滚顶板什么的,他付出的也足够多了,就让他进一次门,见一次老师,就算老师不要他了,把话说清楚,又能怎么样呢!”
  刘颉不看陆由,只是望着见寻,“还有三分钟,这一次,我还是不会留情!”
  见寻也看着他,“谢谢颉哥!今天,我就留下一只手在这里,我只要主人见我一面,我纵然是自作聪明试探了什么,他要如何惩罚,我都欣然接受,可是,我没办法面对,一条短信,半年的情分,一笔勾销。”
  见寻这句话正是撞进了陆由心里,他想,徒千墨的确是这样,放手的时候那么决绝,说不要就不要,连一个字的废话都不会有。
  陆由看见寻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可是,无论怎样,他却绝不肯放开夹在门轴里的手,陆由看他,知道这人是不会改变的,他再次对上刘颉,“师兄!让他进去,不行吗!”
  刘颉一句话都没有,又是僵持。
  这样的僵持,就到了,刘颉第三次锁门的时候,这一次,他没有摔门,而是,一点一点地将门推过去,见寻也不挤,就是将手放在那里,门越推越紧,他的手指夹在里面,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刘颉却丝毫不肯放手。
  陆由第二次握住了门边,“三师兄,他也是人,也有父母,也是血肉之躯,难道,就因为一个人,卑微地爱了另一个人,他就真的,一钱不值了吗!”陆由的眼睛很亮,他望着刘颉说这句话的时候,目中的神情太复杂,两个人目光相交,用一个最恶俗却最贴切的词,是真正的,电光石火。
  而后,陆由听到了徒千墨拍掌的声音,这个人终于走了出来。
  “主人!”见寻一见他的面,就像失去了最后一分力气,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徒千墨却是望着陆由,“这段《犀角》的台词,你终于,找到感觉了。”
  陆由的心却是更狠得抽起来了,他望着见寻,“老师,难道,您就真的习惯了消耗别人的真心,一点同情都没有吗?”
  徒千墨拎起了见寻的手,“ESJ最年少有为的首席操盘手,这样废了自己的左手,不嫌可惜吗?”
  楼下,是救护车的声音。
  见寻抬头看徒千墨,“您是真的,不要我了?”
  陆由的心揪起来了,这样的台词,原来,这么快,重新在他面前上演。
  徒千墨比任何人都冷酷,“真的。”
  见寻抬起头,他的目光,比任何时候都带着怨毒,“好!”而后,他刻意用夹肿的手指按下了电梯按钮,出了大楼,自己,上了救护车。
  徒千墨一把将陆由拉过来,“和你三师兄道歉。”
  “为什么!”陆由的目光一直盯着电梯,如今被徒千墨一拉,真是被点爆了。难道,所有的上位者,都可以如此糟践别人的真心吗?将旁人最后一点希望打碎的感觉就那么好吗?还是,看着别人为自己流血牺牲就会有那么伟大的满足!
  徒千墨盯着他,“为什么!因为你三师兄教你护你,你却根本不愿意去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由没有说话。
  徒千墨将他脑袋掰过来,“见寻个性偏激,我既然要和他结束,就只能用最残酷的手段让他死心,否则,放任他继续纠结,沉溺在痛苦里只能带来更大的不幸。他是著名金融组织ESJ的首席操盘手,他的职业不允许他有一点马虎。如果,恨我可以让他清醒,那我宁愿他恨我一辈子!”
  陆由瞪着他,“那你可以自己做这些事!为什么要连累三师兄!”
  徒千墨看他,“依他的心理状况,我自己做这些事,他只会一厢情愿的牺牲一只手,换我消气。见寻很了解我,如果我还要他,不会容忍阿颉这样对他,就算他千错万错,我也只会自己出手。他当时用全部的期待换我一句话,可是,我亲手将他的希望打碎,这是他,可以离开我的,最小伤害。”
  陆由冷哼了一声,徒千墨看他,“你可以说我冷酷无情,不过,你记住!阿颉真要折磨他,就不会替他叫救护车,阿颉真要折磨他,两次,你不可能握住门。陆由,三师兄的为人,你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陆由并没有等徒千墨说完,他向刘颉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误会您了。杀人手段救人心,我,一直还不太懂得。”
  刘颉轻轻笑了下,“没关系。”
  陆由直等刘颉说了原谅才直起腰,可是,他望着徒千墨的目光依旧冷得像冰,“你要是从来就没有能力为别人负责,又为什么,在别人最需要你的时候,给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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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一百二十一、倾谈 。。。 
 
 
  陆由冷哼了一声,徒千墨看他,“你可以说我冷酷无情,不过,你记住!阿颉真要折磨他,就不会替他叫救护车,阿颉真要折磨他,两次,你不可能握住门。陆由,三师兄的为人,你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陆由并没有等徒千墨说完,他向刘颉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误会您了。杀人手段救人心,我,一直还不太懂得。”
  刘颉轻轻笑了下,“没关系。”
  陆由直等刘颉说了原谅才直起腰,可是,他望着徒千墨的目光依旧冷得像冰,“你要是从来就没有能力为别人负责,又为什么,在别人最需要你的时候,给人希望!”
  “陆由,你太放肆了!”南寄贤带着赵濮阳从房里走出来。
  陆由胸膛起伏,半天不说话,倒是徒千墨冷静了一会就摆摆手,对南寄贤道,“没关系,你先带阿颉濮阳回去休息吧。”
  南寄贤重新看了陆由一眼,他知道,老师对这个小师弟,真的已经容让到了一种境界。只是,想起老师那些特别的情愫,南寄贤也只是应了一声是而已。
  徒千墨等南寄贤都带着人走了,这才重新坐在沙发上,“也别闷着了,话都说了,那就过来吧。”
  陆由没动。
  徒千墨抬眼,“怎么,还让我求你不成!”
  陆由咬了下嘴唇,过来了。
  徒千墨再度看他,“你三师兄的为人你应该知道,这种没头没脑的话,以后不必再说了。”
  “我知道,一会,我再向三师兄请罚。”陆由的声音很有几分倔强的味道。
  徒千墨淡淡的,“阿颉不会多和你计较,尤其是,又在《犀角》公演的节骨眼上。”
  陆由不由得站远了些,“我没有那个意思。”
  徒千墨看他,“我说你有这个意思了吗?”
  陆由又不说话了,徒千墨口气很有些缓和,“见寻的事,你不明白。他一旦动了情,越早结束,对他越好。”
  陆由也望着徒千墨,“老师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对别人太残忍了。我没办法想象,一个人不交托自己的信任就把自己的身体和心都完全赤躶地交给另外一个人,既然您要的是他的依赖,又不允许他付出感情,那,也太自欺欺人了吧。”
  “契约关系,一切的感情,都是在游戏范围内的。”徒千墨道。
  “不是每个人,对感情,都向您这么理智,连能投入多少,什么时候投入,什么时候抽身都做出明确的规划。”陆由说到这里,目光望着远处,“我在来找您之前,查了很多关于——的资料,我看到了很多理论,还读了萨德的一些书,也看了视频和很多所谓的游戏中的人的自述,我觉得,即使是不可思议的,但是,的确,需要做M的人交付很多。尤其是,在见寻不图谋任何,想要的,也只是您的一点真心的情况下。”
  徒千墨完全没想到陆由会这么说,他轻轻叹了口气,向陆由招了招手,陆由有些意外,但还是在他身侧坐下了,徒千墨伸手揽住他肩膀,陆由有些不习惯,但没有拒绝,而后,他听到他的老师长长叹息了一声,“这也是我很难以面对的地方。我从前想过,无论和什么样的M做游戏,他要的是钱,是名,或者别的什么都好,游戏中我们尽兴,游戏外,至少两不相欠。”他看着陆由,“你不是M,所以,在你眼里,做奴隶的人是吃了很大亏受了很多苦的,但是实际上,他们也得到了非常强烈的快乐,这也是,游戏能进行下去的前提和保证——”
  陆由肩膀抽了一下,徒千墨将他拢得更紧了,“我知道,这样说,你会觉得,我在逃避责任,但是,的确如此。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对他们做出一些补偿。”
  陆由声音很低,“那是可以补偿的吗?”
  徒千墨没有接他的话,“可是,后来,我发现,这是一个悖论,因为,凡事别有用心带着自己的目的来接近我的,无论多优秀,都不能激起我作为S的欲望,我完全没有调敎的兴趣。最后,我的M,就都变成了见寻这样的人。”
  陆由将徒千墨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推下来,他望着徒千墨,眼神就像一个请教化学题的中学生,“那老师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对在乎你的人,都是不公平的。”
  徒千墨很久没有说话,直到陆由不知不觉间坐得离他更远了,他才终于说了一句,“在关于主人奴隶的感情里,我付出的,永远没有他们多。”
  “那,您不怕吗?”陆由问。
  徒千墨很好奇,“怕什么?”
  陆由低着头,“我总认为,感情的事,最后,都要还回去。”
  徒千墨听了他这句话,出神了好久,而后才问,“所以,无论什么感情,你都宁愿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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