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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长安歌之天下无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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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视线往前一掠,正好看见一双璧人,男的隽朗潇洒,女的轻纱掩面。
  
  风莫醉与小谢。
  
  脑中一片空白,心口隐隐作痛。
  
  他们双双立在一个小摊面前,正低头挑选着什么。
  
  小谢拿起一面逗弄幼童的小鼓,眉开眼笑地递给风莫醉。风莫醉抬手接过,嘴角含笑,不知说了句什么,另一只手将一块长命锁递给小谢。小谢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满意,将锁放回去。
  
  夜初降,双影依,记此情浓时。
  
  我强迫自己转过头,快步向前走去。
  
  阿萱,不要看了,不可以再看了,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疯掉的,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就不能再留恋,从此你和他只是陌路人
  
  寒月冷光落一地,凄凉蔓延一路。
                          
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想?嗦几句其实对于谢卓,一直有很多感触,但到最后,也只能归结出一句:无论如何,终怜他一生寂寥。





☆、寸寸青丝愁华年(下)

  浑浑噩噩就睡到了第二天,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好端端地躺在山上小屋里的床上,不由对自己摸黑赶路的能力感到欣慰。
  
  收拾妥当,抱了一丝希望去敲风莫醉的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显然他们昨晚根本就没回来。大笔一挥,留下一张字条,下山去见岫岫。
  
  白墙墨瓦,青葱藤蔓攀过墙头,昭示着勃勃生机。
  
  院门半掩,我轻轻叩了几下,声音传出去,一荡一荡的,有些诡异。
  
  须臾,我忍不住推门进去。
  
  院内杏花飘零,纷纷一场红雨。
  
  院子里空无一人,脚下落花凌乱,我继续往前走,忽听到正中一间屋室内传来响动。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没想到门却忽地被拉开,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朝胸口急急刺来。
  
  我侧身避开,脚下一转,转到房内,狠退了几步,胸前衣衫被划破,好在人没伤到。稳住身形,正准备开打,却在看清那个行动笨拙的身影时硬生生压住了所有动作:“小谢?”
  
  小谢气喘吁吁地转过身,刚举起匕首要再刺,也猛地顿住,目光中满是惊愕:“怎么是你?”
  
  我冒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刚刚没有胡乱出手,否则只怕是一尸两命,风莫醉不把我千刀万剐才怪。
  
  “我来这里是为了赴约,你呢,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我十分疑惑。
  
  她松下手中的匕首,气力不支地扶着门:“我我是被人引到这里的,他把我引过来后就消失了。”
  
  我更加不解:“他说了些什么话,能让你不顾安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风莫醉呢?”
  
  小谢刚要开口,一阵轻细的女声忽然在房中飘荡开来:“两位姐姐,你们都是来找我的吗?”
  
  是岫岫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偏头,一旁的及地帷幔如被风掀开,碧柳般窈窕婀娜的身影缓缓走出,脚步声轻不可闻,像是足未着地。
  
  小谢手中的匕首掉地,惊恐地朝一旁退去,浑身颤抖。
  
  岫岫扫了我们一眼,露出委屈的可怜表情,遗憾地叹道:“你们怎么都还活着呢?”晶莹带露的眸子转向我:“萱姐姐,她抢了你的心上人,你难道不想杀了她吗?”随即又转向小谢:“这位风夫人,你刚刚那一下还是刺得不够狠不够准,她可是你夫君念念不忘的旧情人,你怎么能心软呢?”
  
  小谢直直盯着岫岫,像是见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踉跄着退到墙角,跌倒在地,却还不停地瑟缩后退,拼命想把自己藏起来。许是影响到腹中胎儿,她忽然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闷哼,身下衣裙渐渐有血渗出。
  
  曾经的残酷画面闪过脑际,我顾不得许多,急忙奔过去揽住她:“你怎么样?千万不要激动,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孩子”她眼神涣散,身子不停颤抖,完全陷入了崩溃状态。
  
  “对啊,你想想孩子不要激动”我握住她的手,看着衣裙上渗出的血,心急如焚,虽然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可那种丧子之痛我曾经尝过,不可避免地就动了恻隐之心。
  
  岫岫闲闲走近几步:“萱姐姐,你真是太善良了。要知道,女人有时候可不能太心善,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尤其是——抢了自己男人的女人。你难道忘了,是她夺走了你的心上人?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一切就真的无法挽回了,你应该趁这个机会杀了她,杀了她,你就可以跟你的风公子双宿双栖”
  
  小谢惊恐地摇着头:“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岫岫的唠叨声忽然顿住,随后有些讶异地道:“是你?”她突然发出怪异的笑声:“竟然是你?很好很好那她动不动手就都没关系了,我亲自送你一程!”话音一落,五指成爪,猛地抓过来。
  
  那样纤细莹白的柔荑,一出招就如此凌厉凶狠,着实让人难以置信。
  
  我快速拾起小谢掉落手边的匕首,倾身一挡,那只白玉般的手转向另一边继续抓去,我护着小谢,再不敢懈怠,咬牙拼了全力出手。
  
  她换了三次还是没有击中,只得收手,看向我,柳眉轻颦,依旧楚楚动人:“萱姐姐,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呢?救她对你可一点好处都没有,她活着,你的风公子就永远不会属于你。”
  
  我看着她,淡淡道:“她如果死了,罪名就全落在我身上,我和风莫醉更没有可能,你这一招使得,未免太过拙劣。”
  
  “看来,我低估了你,你是不是很早就开始防备我了?”
  
  “你每次出现,都太巧合。”我心急小谢的情况,却又不能表现得很慌乱,手心沁出细密的汗,“那天袭击我和我大哥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你说呢?”她浅笑如花,眼眸中一片清澈。
  
  “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收手?”
  
  “当然,是我事先吩咐的,那次我只不过想试试你们的身手,尤其是萧公子,摸清你们有多少能耐,才能知道这局棋该怎么下最有意思啊棋局还不够精彩,怎么能把棋子都废掉呢?至于那天在客栈,办事的人太蠢,居然弄错了对象,真教人失望。”
  
  她蹙眉叹惋,依旧是细柳微拂的荏弱模样,却让我觉得一股渗人的寒意从头顶蔓延到足底。
  
  “既然姐姐心善,不想让她死,那就只好让姐姐死了。姐姐这么个妙人儿,香消玉殒之前,不如先听一曲仙音妙乐吧?”她忽然拍了拍手,一阵类似于古埙奏出的曲音就游丝般飘了进来。
  
  曲音不过响了一下,倏地断掉,随后门“嘭”地一声被撞开,门开的刹那,一枚利器朝着岫岫破风射至。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快速闪过来的人影用力一拉,撞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六公子好快的手脚。”岫岫已退到了帷幔旁,笑意未改。
  
  风莫醉看向她,略微皱了下眉:“岫岫,收手吧,看在四哥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
  
  “可惜啊,你还不是风家家主,只怕做不了这个主,我们后会有期。”岫岫将帷幔轻巧一掀,转瞬就没了踪影。
  
  帷幔重新低垂,如风拂动清波。
  
  “阿萱,伤到没有?”风莫醉也不去追看,搂着我,神色语气万分焦急。
  
  我有些发怔,摇摇头:“我没事。”被一旁未断的呻吟声惊醒,忙道:“小谢!你快看看小谢!”
  
  风莫醉这才回头,放开我,蹲□去看小谢。
  
  “不要过来不要”风莫醉刚伸手,小谢就拼命挣扎颤抖。
  
  “别怕,小谢,没事了,是我”风莫醉揽住她,目光触及她染了血迹的裙衫,陡然一变,“冷静点!她已经走了,你再这样只会毁了腹中的孩子,你说过一定会保住这个孩子的”
  
  小谢看着他,涣散的眼神渐渐好转,人也慢慢冷静下来。风莫醉喂她吃下几颗药丸,也不敢怎么移动她,就地找了一张睡榻,折腾到半夜,才险险稳住了她的情况。
  
  后来,风莫醉又仔细地替我看了看,生怕我不小心伤到了哪里或是中了什么毒之类的。他说,岫岫是他四哥未过门的妻子,心肠歹毒手段可怕,一向视人命为草芥,让我以后对她避而远之。他还说,小谢的脸就是被岫岫毁了的,是先用利器划破脸,再以血引毒虫噬咬,所以那些什么只要好好治,就能恢复容貌的话都是骗人的,她的脸永远不可能恢复到从前。我问风莫醉,风家在江湖中也算颇有侠名,难道就这样任由岫岫在外胡作非为。风莫醉一脸凝重地说,风家曾派出十几位高手想抓她回去,结果那十几人无一生还,而且死状甚惨。至于那日在寻芳阁,是她故意设局,并在房间的熏香里暗藏媚香,想引风莫醉过去,正面斗一场。结果没想到被谢卓跟踪,横插一杠,匆忙之下只得拉了我这个倒霉虫当替死鬼。
  
  我和风莫醉默契地没有提及那晚的糊涂事,仿佛都已经遗忘。最后,他叮嘱我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小谢,不要让她再受任何惊吓,而他自己则一心忙着对付岫岫,常常见不到影。因为这个,我不得不将离开的日期推迟,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答应萧遥等他回来一起喝酒,总不好食言。
  
  就这样拖了个十多天,期间小谢一心调养身体,再未曾对我冷言冷语恶意挑衅,甚至有时候一见到我就转身避开,回屋将房门紧闭,让我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太过于凶神恶煞了。




☆、十里红妆桃花远

  四月十五,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最重要的是,宜嫁娶。
  
  当朝四公主玖璃远嫁玖国。
  
  玉辇恢宏,长两丈,宽一丈有余,莹白珍珠做帘,鲜红帷幔以金线绣描,遮住车内清贵仙姿。四角彩凤展翅欲飞,五色绢帛叠出精巧花样,风中馨香醉人,随行宫女皆丽妆窈窕,裙带飘风。车辇自南门出,十里红妆,十里华灯,万人空巷,丝竹不断,锣鼓喧天。史官捧笔,记载这一盛事。
  
  我作为众多平民百姓中的一个,也按捺不住一颗好奇心,跟着大家跑到了朱雀街上凑热闹。长长的队伍终于浩浩荡荡出现在视线内,一枝明净桃花自此飞出长安,飞离故土。
  
  我正暗自感慨萧遥还是没能来送嫁,不经意仰头,忽然看见对面茶肆的屋顶上坐着一个风流蕴藉的身影,一手搭在膝头,衣衫猎猎随风,姿态散漫不羁。
  
  我讶异半天,揉了揉自己眼睛,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那人竟然真的是萧遥!他缓缓偏过头,看向我这边,我急忙隔着人群踮脚招手。长得这么显眼,还坐得这么显眼,万一被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人认出身份,宣扬出去,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他也太肆无忌惮了些。
  
  道路中央不让随意横穿,我只能在人群中张望,旁边突然又起了一阵骚动,我被挤来挤去,只得往后退了退,暗想: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还不如向风莫醉骗点钱安安稳稳地坐在茶楼里看呢!
  
  退到比较空旷的地方,肩头被折扇打了一下,回头就见一张风流魅惑、张狂懒散的笑脸:“阿萱,好久不见,万分挂念。”
  
  “你怎么回来了?”我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这么狠心,把挽幽姐给抛下了吧?”
  
  他潇洒地张开折扇,笑道:“本公子是那种人吗?放心,你挽幽姐也来了,不过她伤重未愈,留在客栈休养。”
  
  我瞥他一眼,撇嘴道:“你为了自己风流快活,居然不顾她的伤,硬是舟车劳顿地把她拖到这儿来?”
  
  萧遥一张俊脸黑了黑:“是她非要来看你,本公子没办法才带她过来的。”他迅速换上痛苦的表情,折扇点着身上各处,“其实本公子也伤得很重,这里中了一箭,这里被砍了两刀,还有这里、这里”
  
  周围波浪一般的惊叹声止住了他夸张的絮叨,我们随着众人不由自主地仰头,只见半空交错飞出数条薄如蝉翼的红绫,红绫一收,漫天花瓣洋洋洒洒舞落,轻盈细碎,织出锦绣无边,恍如醉枕山间石上所梦。
  
  十里落花飞雨,只为一场送别。
  
  我喃喃感慨:“圣上对这位玖璃公主也太恩宠了些吧?”
  
  一旁萧遥冷不防来了句:“这不是圣上安排的。”
  
  我偏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神色有些怪异:“是七夕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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