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被囚铁笼:懒懒小兽妃-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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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其他桃树上都结了肥硕的桃儿,而她的枝干上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的妖力耗损的太厉害,已经无力凝结出虚幻的果子来迷惑世人
她在桃林之中刚刚吸收了半天的养分,桃林外便踱进一个人来。
发青的眼圈,苍白的面容,落魄的模样,居然是云隐连月。
他缓步走到一颗树下,痴痴地看着树上粉嫩的桃子,低低叹了口气:“阿浅!”
他的手抚过每一株桃树,每抚一棵,便会唤一声‘阿浅’
当抚过阿浅的原身的时候,那棵桃树微微摇晃了一下,枝叶婆娑,风声一吹,如同叹息。
云隐连月干脆在树下坐了下来,不知道从何处摸出一个酒坛,一掌拍开酒坛的封印,仰首一口气喝下,有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在衣衫之上,他也懒得去管。
曾经那么洒脱的一个人,此刻落拓的像个落第秀才
阿浅干脆封了五识,不想听不想看,免得自己会心软
风声一响,一缕妖气瞬间在桃林中弥漫。
阿浅察觉不妙,急睁眼一看,桃林之中多了一位紫袍人。
☆、谁是谁的劫难
阿浅心沉了下去。妖王!没想到他亲自来了!不用问,也是来找她的
那紫袍人如寒电般的眼落在云隐连月身上,忽然哈哈狂笑:“原来你小子也在这里!那就死吧!”
一道紫光在他手里凝聚成形,转眼间便变成车轮大小,向着云隐连月便砸过去!
云隐连月的功夫虽然也算不错,但比妖王却不知道低多少倍,他又喝多了酒,就更加不是这位妖王的对手,不过三两招便被对方逼得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眼见妖王又是一记猛招招呼到云隐连月前胸,这一招如果拍实,云隐连月立即就会被他拍个肠穿肚烂而死。
危急中白光一闪,一个白影直扑到云隐连月身上,一把将他推开,替他硬生生挨了这一掌!
云隐连月脸色大变,一把抱住那个软瘫下来的白衣女子:“阿浅!”
阿浅面如金纸,她看着云隐连月想说话,但一张口,却喷出一口血
妖王却是大喜,哈哈一声狂笑:“你这个叛徒果然在这里!”五爪如钩,向着阿浅就抓下来!
云隐连月自然不想让他抓走阿浅,但妖王动作太快,他根本躲避不开,一闭眼干脆把阿浅护在怀里,猛一转身,用自己的背却抵挡妖王的铁爪
妖王的五指插入了云隐连月的后背,云隐连月眼前一黑,知道今天已经活不成,却依旧不肯放开阿浅,唇角却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他终于知道阿浅也是爱他的
他更紧地抱住她,嘴里涌出的血沁入她的发丝,他喘息着说了一句:“阿浅,我很高兴”
后面的话阿浅没有再听清,她已经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这次是必死不已,没想到还有醒过来的时候。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静室之内,而站在他床边的居然是大国师,银色的面具映着外面的日光流离变幻。
他给了她两个选择。
一个是她这么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待两千年后重新修成真正的人身。
而云隐连月因为体内有她的妖毒,又中了妖王那一掌,他会死。
当然不会是魂飞魄散,只是去投胎转世。
另一个便是把她变为叱箴,因为她是活体变的,所以形体可以保持不变,甚至还有人类的体温体重。
她变成叱箴后,云隐连月体内的妖毒便可化解,能保住他一条命。
如果他们有缘,那五十年后还可再见
当然,大国师也把变成叱箴以后的禁忌简要说了一遍。
阿浅望着大国师,忽然问出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肯这么帮我?”
她知道大国师一向冷清冷面,虽然是因为云隐连月的关系,但他这样屡屡帮她还是让她有些纳闷。
大国师眸子微微变幻了一下,没有回答她。
倒给了她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阿浅根本没有考虑,她选择了受尽万千苦楚,九死一生变为叱箴——
大国师把她变为叱箴后变把她送到叶家,正赶上叶昭的一个未成年女儿刚刚夭折,大国师便略修改了一下叶家人的记忆,把阿浅变成了叶浅
好了,叶浅的故事结束了,再废话一句,我写文无论写什么都有目的,都和后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不能完全按照读者的思路去写。那样写出来的话,就不是一篇小说,而是一篇yy的白开水了
☆、悔之莫及
这就是叶浅的全部故事,当说完这些的时候,室内有好长时间一段静默。
洛青羽没想到一向风流洒脱,仿佛万事不盈于怀的云隐连月年少时曾是如此的火热痴情——
曾经有这么一段曲折离奇的恋情——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那时候的他爱的纯粹,爱的热烈,怪不得一向冷情的阿浅到底为他动了心——
她看了叶浅一眼,叶浅神色清冷,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双美丽的眸子望着墙上的油灯,谁也不知道她此刻想些什么?
“阿浅,如今——你可后悔?”
她如果不变成出叱箴,也不会落得这么个后果。
魂飞魄散啊,那是连转世投胎也不可能了。
叶浅摇了摇头,神色依旧淡淡的:“我不后悔。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会如此选择。”
“只是——”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我不会再这么快把自己交给他。他毕竟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热情的少年,现在的他”
她顿了一顿:“他现在背负的东西太多,会权衡利弊了”
洛青羽微垂了眸子,说不出话来。
少年的爱情来得热烈而毫无杂质,飞蛾投火一样。而经历了人世间的风雨,又有几个人还能保持那种赤子之心的?
即便有爱情,也掺杂了太多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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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刚叫了头遍,云隐连月便起身,背后一条雪白柔腻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腰,公主的声音带着初醒的倦和媚:“郎君,为何要起这么早?”
昨夜他和她云雨完毕便翻身不再理她,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的,似乎整夜没睡安宁
云隐连月心情说不出的烦躁,中间夹杂着莫名的不安,他拨开公主的手,没有说话,披衣下床。
“郎君”公主也想起来。
郎君?这半年来似乎浅儿也这么唤他
自他和浅儿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和他说话总算不再结巴,而且也似乎越来越胆大,每次和他幽会后,她都喜欢枕着他的手臂,微笑着听他说话。
偶尔叫他一声郎君,让他心情莫名愉悦
现在听身后这女人这么叫他,他却觉得分外别扭,心情更加烦躁。
“你睡你的,不必管我,我出去走走。”云隐连月也没叫侍者,自己穿衣洗漱。
“相公,你你是不是去看浅儿?”公主的声音里有一丝幽怨。
云隐连月身子微微一窒,声音淡了下来:“怎么?她还没进门,你就想吃醋?”
公主被噎住了:“臣妾臣妾不是吃醋,她,她想刺杀臣妾”
云隐连月猛然回身,一双魅惑的眸子里寒意迫人:“她已经为此受到了惩罚,你还想怎么样?!”
☆、追悔莫及
云隐连月猛然回身,一双魅惑的眸子里寒意迫人:“她已经为此受到了惩罚,你还想怎么样?!”
公主被他的煞气吓了一跳:“臣妾臣妾”
“记住,她就算现在尚没有进门,也是我云隐连月的平妻!以后和你平起平坐,你没资格再找她麻烦!”云隐连月冷冷说了一句,甩门而去。
他的皇兄曾经答应他,只要他安心成亲,第二天便可放出叶浅,让她和他团圆
他自前天晚上见她一面后,就再没见到她。
这一天一夜她就算没受什么罪,心里也一定很难过吧?
不知道身子怎么样?
昨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她那么娇怯怯的身子又有了他的孩子待在那个地方
一定是度日如年
浅儿,我这就接你出来——
虽然昨晚和洛青羽分手时,他说要同她一道去接浅儿,可是这大半夜的,他又不想耽搁时间去敲叶府的大门
反正皇兄答应他今天就放人,倒不如他先去把她接出来亲自送回叶府还好些。
三天后是个好日子,三天后他再张罗把她娶进门,他会用盛大的婚礼来补偿她
当他飞到皇宫大牢门口的时候,鸡刚刚叫了二遍,天尚黑着,只在极限的天边露出一丝淡青色的线,预示着黎明的即将到来。
值夜的狱官见了匆匆赶来的他吓了一跳:“王爷,怎么这么一大早的就来了?”
昨夜不是他的新婚夜么?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不是应该睡到天光大亮么?
“少废话,开门!”原本一贯云淡风轻的云隐连月此刻难得的暴躁。
“是,是!”那狱官没有了阻挡他的理由,开了门。
云隐连月直直向里便走。
“王爷,您慢点,地下不平,提防绊倒小人为您带路。”狱官跑上前。
“不必!”云隐连月走的飞快,他虽然就来过一次,却记住了道路,知道叶浅关在哪个牢房。
狱官脸色微微一变,在后面忙忙跟着:“王爷,牢狱腌臜,您在大厅里等着,小人把叶姑娘带过来”
“不用,她说不定还在歇息,本王先去看看她”云隐连月头也不回,走的更快。
他记得关押她的牢房,那个牢房尚算干净,里面有暖和的床铺,有温暖的火炉
那狱官根本追不上他,脸色不由变了!
来吩咐他的那个人告诉他,今天早晨再把叶浅弄回那个舒服的牢房,他还没来得及搬
云隐连月很快便赶到那间牢房前,看着紧锁的牢门微微皱眉,冷冷瞥了身后的狱官一眼:“本王不是说了,不必关牢门?这样里面的空气不好还不快打开?!”
☆、追悔莫及
狱官苦了一张脸:“王爷,叶姑娘叶姑娘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
云隐连月重复了一句,挑眉看他:“什么意思?”
心里忽然升起一团不太好的感觉,厉声道:“那她在哪里?该死?!你们不会给她上私刑了吧?!”
狱官额头滴下汗来,低头站在那里,不敢回答。
云隐连月更急,那不安也更重,咬牙道:“那她在哪里?带本王去!”
狱官一咬牙一横心只好前面带路,一路絮絮叨叨:“不关小人的事,是万岁爷吩咐下来的,说如果普通人刺杀和亲公主那应该是死罪,但念在她是功臣之后,就饶她一命,但也要让她尝尝苦头,让她长长记性,省得再做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来”
云隐连月眼前有些发黑,他没想到他的皇兄还有这么一手!
怪不得昨天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原来是开始惩罚他的浅儿了
他握了握拳:“那你们给她吃什么苦头了?!该死的,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本王要让你们全牢房的人陪葬!”
狱官打了一个哆嗦,更不敢回答他,只说了一句:“王爷到了就知道了。那个那个虽然给她吃了苦头,但不会有生命危险小人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违抗圣旨不是?”
终于,狱官带着他走到那个狭小的牢房门前,云隐连月一看到那个牢房,脸色就是一变!
这么窄小局促的地方,转个身都困难,浅儿怎么受得了?
牢房的门半开半闭,远远的只能隐隐看到有微弱的灯光透出
云隐连月也顾不得再责怪那个狱官,猛地一把拉开了牢房,闪身入内。
待看清里面的人和物,他脸色大变,声音也颤抖起来:“浅儿!”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白发女子的背影,她的衣裙上满是大片大片的血渍,如雕塑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这是浅儿?!
怎么一夕之间头发全白了?!
还有,她身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
云隐连月只觉一颗心像是生生被挖了出来,说不出的痛楚难当,又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