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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错嫁相公极宠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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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抹于伤处,直到深紫色渐渐散开,这才停下,即墨莲暗忖,这只胳膊起码要七八日不能动,即墨莲冷哼一声:不愧是人人惧怕的煞王,她不过是被简单碰了一下就伤成这样,若是与他正面为敌,相信当今世上能赢他的不出二人。
  当然,其中一人便是普济寺主持了尘大师。
  这日,天气难得阴暗下来,挥动的树叶带来凉气,即墨莲手捧医术,正看得惬意,守在门口的小丫鬟突然请安道:“见过老爷。”
  “小姐,左相来了。”如冰解释道。
  即墨莲挑眉,将医书放下,等着来人。
  只见一身朝服的即墨端大步进门,嘴角僵硬的扬起,一看便是不常笑的,他几步来到即墨莲跟前,眼中含着焦急:“莲儿,今日身体可是好些了?”
  即墨莲不动声色地回道:“好了不少,多谢相爷惦记。”
  即墨莲生疏的回答让即墨端脸色一白,双腿更是不可抑制地后退一大步,他眼中满是痛苦跟压抑,声音也有些嘶哑:“你还在怪爹?”
  翻开手中医书看到的那一页,即墨莲淡淡说道:“相爷说笑了,你不该担心这些,反正娘亲已经死了,现在你们一家欢乐,其他事与你不过是微不足道的。”
  虽然面上云淡风轻,可掐着书页的手却出卖了她,即墨莲心中一阵酸疼,想到那个为了自己甚至不惜以命相救的女子,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她女儿,那女子却笑着说:“我不管,只要你还用这具身体,还叫即墨莲,你就是我的女儿。”
  当她那时刚醒来时,浑身已经冷的无法移动一分,甚至连颤抖都做不了,娘亲一人带着自己前往百里之外的普济寺,跪求了尘救命,但了尘的医术只能保她一命,她寒气已经入了体,那时了尘的确说过自己活不过十八,而且活着的这几年将会被病痛折磨的苦不堪言。
  即墨莲苦笑,刚死过一次,这换了具身体后,还生不如死。
  娘亲不相信,她将自己寄放在普济寺,自己一人在外面奔波,想要寻找隐世名医,替自己解了那寒气。
  一直寻找了半年,终于找到了清风崖,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人人惧怕的清风崖,清风崖主人清风子曾有言:凡是求医之人需要徒步经过一片沼泽,而后穿过瘴气森林,最后逃得过野兽的追捕后才会救人。
  多少年轻力壮的男子都被这几个条件吓退,而娘亲一个弱女子,虽然有些武功,可终究是抵不过重重危险,最后是上了清风崖,也求得清风子的帮助,可自己却因为瘴气入体,又被野兽咬断了腿,无药可医。
  当清风子带着娘亲回到自己床前时,娘亲只问了一句话:“莲儿,你能唤我一声娘亲吗?”
  即墨莲知道自己冷清冷心,从来没有牵绊,可这个女子对自己一个陌生人的爱让她感动,她含泪喊了一声娘亲,之后女子含笑而去。
  思及此,即墨莲浑身压迫力俱增,狠辣的气息让即墨端惊慌,未免即墨莲过早暴露,如冰小声提醒道:“小姐?”
  不动声色地收回压迫力,即墨莲嘲讽地说道:“现在这点痛算什么,你知道娘亲临死之前是什么样子吗?她浑身都是毒,手脚已经被沼泽中的食人虫咬的几乎断了,左腿更是被野兽吃掉,娘亲那么美好的一个人,最后却落得死无全尸,那时候你在哪?哦,对了,你正陪着自己的妻子儿女在你岳丈家做客吧。”
  即墨莲答应过娘亲不找即墨端的麻烦,可即墨莲是谁?向来都是有仇报仇,以牙还牙的人,当自己被寒气折磨的生不如死,娘亲死无全尸时,这些罪魁祸首却其乐融融地活在甜蜜里,这怎能不让即墨莲恨。
  即墨莲很少恨人,只要惹得她不高兴的,一般都会直接了解,可即墨端一家却不一样,让她尝到了恨的滋味,只有时时刻刻保持着这种恨,她才能有动力让这些人生不如死。
  对不起娘亲,女儿恐怕要食言了,再次看到即墨端时,即墨莲在心底默念。
  即墨莲眼底赤果果的恨意让即墨端本来还端着的架子瞬间被击散,他像是突然老了很多,俊雅的脸上满是苦笑:“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娘跟你,对不起,为了能给你一个幸福的未来,所以爹去求皇上,将你赐给澜王,澜王向来文雅,定然会对你温柔的,爹只求这样你能少恨爹一点。”

☆、第十一章挑拨离间

  即墨端自以为是的好让即墨莲难得笑出了声:“呵呵,相爷,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关心我呢?”
  “莲儿,你什么意思?”即墨端皱眉。
  仿佛是觉得即墨端的痛苦还不够深,即墨莲一字一句缓慢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你二女儿喜欢的是澜王吗?难道没人告诉你这几日澜王跟即墨月相谈甚欢吗?哦?还有,即墨月可是已经跑来我青莲苑好几次了,她说我配不上澜王,澜王真正心仪的是她。”
  即墨莲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狠狠插进即墨端的心口,怎么可能?
  “莲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即墨端有些怀疑。
  他的二女儿向来温柔善良,就连下人都很少苛责,因为皇上硬是要将即墨月嫁于煞王,他还觉得对不起这个一向乖巧的二女儿。
  看,这就是对待女儿的区别,即墨端虽然嘴上说着要补偿,可真的出了矛盾,他第一个怀疑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劲儿喊着要补偿的即墨莲。
  即墨莲嘴角讽刺的笑让即墨端被蛰了一下,他急忙解释:“莲儿,爹不是这个意思,爹只是怕你们有什么误会。”
  越是解释,即墨莲嘴角的弧度越是大,即墨端住了口,他慌忙说道:“爹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而后快速离开,生怕即墨莲还会说出让他无地自容的话。
  直到院子再次恢复安静,如冰这才小声问道:“小姐,你就这么简单就放过即墨月了吗?”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即墨莲好笑:“谁说我要放过她了,这才是开始,他们不是想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吗?我就偏偏要毁了这一切。”
  如冰听得直点头,小姐就是小姐,手段果然高明,几句话就能让左相府维持了这么些年的假象拆穿。
  ——奸诈即墨莲——
  左相夫人的心苑内,即墨月面上带着焦急看着自己娘亲仍旧慢条斯理地用着午膳。
  “娘亲,到底月儿该怎么办?这大婚的日子就快到了,我不要嫁给那个煞星,娘亲,您就去求求皇后娘娘吧。”
  用银筷挑了一根翡翠烟云丝,夏春心颇为享受地送进嘴里,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筷子,涂着凤仙花的保养透亮的指甲捻起一旁的茶杯,漱了漱口。
  试了试嘴角,夏春心这才抬头,不算大的双眸满是严厉,她说道:“月儿,为娘之前是怎么教你的?”
  即墨月一怔,心下一紧,夏春心早就跟她说过不管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住大家闺秀的姿态,只有这样才能让男人不会小看,这也是为何左相府此时只有夏春心一个女主人的原因。
  “月儿知错。”即墨月收起方才的急躁,变成众人眼前的文雅大方的二小姐。
  夏春心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不到大婚那一刻,任何事都可能发生,所以,我的乖女儿大可放心。”
  “可是,皇上已经赐了婚,我们如何能违背皇上的旨意?”
  “为娘过两日就去皇宫看看,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可是有着很重的分量,况且,将澜王拉过来也是皇后一直希望的。”夏春心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像是想到什么,即墨月突然说道:“可是这样会不会激怒那个煞星,毕竟悔婚等于是当众打了煞王一巴掌。”
  即墨月看问题越发的仔细,夏春心满心欣慰:“为娘已经有打算了,这点月儿大可放心,那煞王既然想要王妃,那我们相府便给他一个。”
  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即墨月没看见夏春心脸上的狰狞。
  郝清夺走了她的丈夫,难道她还能让那贱人的女儿夺走自己宝贝女儿的丈夫吗?简直做梦,郝清在自己身上夺走的,自己一定要数倍在她女儿身上找回来。
  心苑外,即墨端怒气冲冲而来,即墨莲的话像是无情的刀割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伤,他对郝清的愧疚已经无法弥补,可莲儿是郝清的女儿,也只他一直不敢面对的女儿,原以为凭借自己对大女儿的看重,这些人不会找麻烦,现在才知道自己没在意的时候,莲儿已经受了很多苦。
  心苑门口站着两个老婆子,见即墨端毫不掩饰的怒气,就要跑进门报告夏春心,可即墨端是谁?他好歹也是跟当今皇上一起出征过的,武功修为更是得到过高人真传,区区一个婆子他还不放在眼底,即墨端见那老婆子丝毫不惧怕自己,怒火顿时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简直反了,平常他不在相府,看来这些奴才已经忘了到底谁才是主子了。
  即墨端飞身而起,将刚转身的老婆子一脚踹开,另一个婆子吓得张嘴便要大喊,即墨端眼睛一瞪,那婆子顿时住了声,一口气没上来,生生憋晕了过去。
  见此,即墨端厌恶地踢开挡着门的庞大身躯,这才狠狠踹开门,因为即墨月刚来,所以正厅的门并没有关起来,即墨端一眼恰好看见夏春心脸上闪过的扭曲。
  “夏春心,本相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看来你都没记住。”即墨端低沉着说道。
  “不知老爷说的是何意?”夏春心疑惑。
  “哼,月儿几次三番去莲儿院子里闹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若说他刚刚还怀疑即墨莲的话,可夏春心脸上的恨意却让他完全相信了。
  夏春心心中恼怒,她口不择言道:“老爷已经五年没踏入我院子了,今日一来就兴师问罪,怎么?你那乖女儿受欺负就赖到我们娘俩身上,即墨端,凭什么?”
  “莲儿五年没出过院子,她怎会无缘无故污蔑月儿,夏春心,你的蛇蝎心肠害清儿身死也就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撺掇着月儿去惹莲儿。”
  即墨端提及自己今生最大的失败,彻底击垮了夏春心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她顿时红了眼,嘶喊道:“即墨端你还有良心吗?我十六岁嫁与你,没享受过你一天的好脸色,我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他们哪一点不必那贱人的女儿强,不过是个病痨鬼,凭什么跟我女儿比,哼,那贱人死了活该,就是不死我也不会放过她。”
  即墨端浑身颤抖,刚刚满心的愧疚跟怒火已经控制不住,他上前一步,啪的一声甩向夏春心的脸,夏春心一介妇人,哪里敌得过那一铁拳,顿时往地上摔去,眼前一阵发黑。

☆、第十二章隐藏的女干情

  “夏春心,当年莲儿落水这件事我是没有证据,不然也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而我连清儿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你欠她们娘俩的难道还不够吗?澜王是我千辛万苦才从皇上那里求来的,你倒好,撺掇着月儿去抢她姐姐的姻缘,夏春心,你简直就是蛇蝎女人。”即墨端脸色涨红,静憋了五年的怒火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哄而下。
  “爹爹,你怎么能打娘亲?”即墨月惊慌大叫。
  直到脑中那阵晕眩过去,夏春心这才在即墨月的搀扶下起身,既然已经撕破脸,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夏春心嘲讽说道:“你只看见了郝清的苦楚,之心疼即墨莲的遭遇,那我呢?月儿呢?郝清没死时,你将她捧在手心,她死了,你五年没踏入我心苑,还有我的月儿,她何其无辜,你要让她嫁给那个残暴的煞王,那无疑是让她送死,即墨莲是你的女儿,我的月儿就不是了?即墨端,你欠我的,郝清欠我的,我会一一报复回来。”
  她给了即墨端五年时间,这五年沉淀下来的怨恨被即墨端毫不留情的话刺激的破胸而出。
  即墨端急怒攻心,眼睛爆红,他倏地上前,一把掐住夏春心的脖子,狠声道:“我杀了你。”
  即墨月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她疯狂地摇着即墨端的胳膊,嘶声力竭地喊道:“爹爹,那是娘亲啊,放手,你真的会杀了娘亲的。”
  即墨端一甩手,即墨月跌坐在地上。
  “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狠毒的贱人。”即墨端手下逐渐用力。
  眼看着夏春心眼睛已经泛白,脸色紫红,稍稍片刻后,到时也就药石无救了,即墨月突然脑中一闪,她叫道:“爹爹,你若是杀了娘亲,姐姐他十几日后就不能大婚了。”
  果然,即墨端眼神渐渐清明,挣扎片刻后,他扔掉手中的几乎已经没了气息的夏春心,冷声说道:“这次我就放过你,若再有下一次,谁求饶都不行。”
  咳了片刻,已经在死亡线上挣扎了半晌的夏春心看着即墨端那张紧绷的脸,突然怕了,她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
  “娘亲,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啊,娘亲?”即墨月看着愣怔在地上的夏春心,担忧地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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