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相公极宠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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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莲摆摆手,如风盯着那男子半晌,确定对方身上没有杀气,这才缓缓收回剑,恭敬地站回即墨莲身后。
当即墨莲迎着阳光仔细端详着面前男子时,眼中不由得升起一抹赞赏,男子穿着看起来不过一般,可那身云锦素服却是大赫庄家最好的绣娘的杰作,不华丽却难掩一股贵气,通身潇洒不羁,素服软顺地贴在身上,将男子刚劲有力的好身材凸显的恰到好处,光凭这一个让人叫好的身材就足以吸引很多女子的目光。
当即墨莲扫过对方的脸时,心底一动,除了那双藏不住凌厉的凤眸,男子长相看起来不过一般,放在芸芸众生中丝毫看不出特别之处,可即墨莲是谁?人人称赞的鬼手,以医术著称,男子的易容术虽然高超,可也逃不过她的双眸。
即墨莲勾唇,说道:“若我说你是大盛探子,你觉得我们谁的吸引力会更大?”
其实即墨莲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男子面色一肃,浑身杀气尽显,手更是已经倾注了力量,想要顷刻间要即墨莲的命易如反掌。
即墨莲脸上没有异色,心中还是惊诧不已,她不过随口一说,这人就这么大反应,难道是让自己说对了?既是如此,那不加以利用,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兄台莫急,你我素不相识,你不知我的身份,当然我对你也是一无所知。”即墨莲刚来京都,她可不愿这么早暴露,这男子身手如风根本不及,加上自己,可能勉强敌得过。
即墨莲这么一说,男子略微思索片刻便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既然各不相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这少年是引起自己的兴趣了,就此杀了,他岂不是又要无聊很久?
男子平凡的面容缓缓绽开一抹笑容,上挑的凤眸水光粼粼,眸中不是纯黑色,而是神秘的暗紫色,流转出层层波光,仿佛能将人的整个灵魂吸进去。
妖孽!
这是即墨莲对男子的第一评价。
竟然不受他的蛊惑,男子眼中的趣意更浓了,他突然抱拳道:“既然相见,便是有缘,你我何不把酒言欢,在下对公子可是很有好感呢。”
暗中翻了个白眼,即墨莲怎能拒绝,她同样假笑道:“我与兄台有同感。”
男子闻言,笑容更甚,他爽朗地说道:“既然我们也算相识,兄台兄台地叫着岂不生分了,在下钱程。”
即墨莲眼神一闪,她可是知道钱程是大盛战神路澈的爱将,此人力大无穷,善用兵法,大盛多少次的失败都是拜这人所赐。
“在下初笑。”
男子低头,若有所悟地说道:“原来鬼手的名讳叫初笑,果然好名。”
突然,一股药香中夹杂着一股清淡幽香窜入钱程鼻尖,他凤眸微眯,心中一笑,说道:“初到大赫,钱程听闻大赫有三绝,今日既然与初兄有缘,不如初兄陪在下一游如何?”
大赫三绝,一是大赫第一美女尚书府千金姚卿婕,二是大赫庄家的织锦刺绣,三便是位于大赫最繁华街道的一处建筑,说是建筑也不完全正确,它其实是一处青楼。
“这第一第二在下是同意,可这三嘛,最让人好奇,人人都说青楼楚馆是最下乘的地方,可大赫的一处青楼却是让人流连忘返,初兄,你觉得这是为何?”
即墨莲收起折扇,懒懒笑道:“因为烟波楼里的女子不同于一般的青楼楚馆中的妓子,她们不仅貌美有才华,最让人瞩目的是她们均是天生带着异香的人,而且每个人身上的香味各不相同,在大赫,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世家公子,均以得到烟波楼女子的青睐为荣,因为烟波楼女子的身体掌握在自己手中。”
“哈哈,果然不愧是一绝,怎样,初兄,带钱程去看看如何?”
即墨莲琥珀色瞳眸不见尴尬,她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请。”
“主子。”如风闻言,低喝道。
主子怎能去那种下作的地方。
略过如风,即墨莲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款步往烟波楼而去。
钱程深紫色瞳眸中笑意更浓,他三两步跟上。
如风暗恨,拳头握紧,他恨不得上前一掌拍死钱程,都是这人,将主子带往那种地方。
烟波楼位于大赫黄铜大街中央,不管白日,还是夜晚均是人声鼎沸,当然,能进烟波楼的除了有身家之外还需要烟波楼特制的铜牌。
站在黄铜大街中央,即墨莲打量着眼前这幢建筑,没有一般妓馆那种花红柳绿,而是通身深米色外墙,隔着的窗户上镂空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各种花卉动物,站在街道上尚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可见里面该是如何的让人沉迷。
收回视线,即墨莲摆摆手,很遗憾地说道:“不好意思钱兄,这烟波楼好像需要铭牌才能进去,可初笑不过一介平民,要不到牌子。”
就知道初笑不会这么容易随了自己,不过他又岂是随便能打发得了的,钱程笑着从怀中掏出两个暗黄色铜牌,毫不在意地说道:“初兄莫急,钱程有。”
☆、第五章鬼魅男子
暗香浮动,雾气缭绕,衣香鬓影,好一副醉生梦死之象。
这是即墨莲对烟波楼第一映像。
暗中掠过钱程依旧不羁的面庞,只见那双上挑的凤眸中潋滟着诡异波光,薄唇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看两位公子面生,莫不是第一次来我们烟波楼?”一道清雅中带着勾人的磁性嗓音在两人不远处响起。
抬目望去,但见一道纯白色身影在朦胧雾气中若隐若现,随着话音落下,人也逐渐清晰地走近,当看清女子的长相时,即墨莲挑高眉头。
很少人能将纯白衣裙穿出该有的飘逸韵味,可眼前这女子却偏偏做到了,女子面色白皙,美目盼兮,整个人若空谷幽兰,让人不忍采摘。
“你是?”钱程笑问。
白衣女子终是站到两人面前,她笑容清浅,恰到好处:“小女子拾梦,是这烟波楼老板。”
“我们初来乍到,听闻这烟波楼乃当世奇楼,想来见识一番,拾梦老板能否为我兄弟二人引荐一番?”这种场面上的话钱程是信手拈来,可见平时也是极习惯这种场面了。
“呵呵。”银铃般笑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拾梦很是愉悦:“两位过奖了,既然是生客,我烟波楼岂有不好好照顾之理。”
话落,啪啪两声,二楼楼梯处站了一群华衣彩服女子,其中一人懒懒问:“梦老板,又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拾梦笑道:“姑娘们,今日可是来了两位与众不同的客人哦,哪位姑娘若是看着喜欢的话就下来好好招呼人家。”
拾梦话落,本来还叽叽喳喳的女子们纷纷往外伸着头,仔细端详着楼下让梦老板都夸奖的人。
没兴趣的女子不过匆匆一撇便缩回头去,须臾,楼梯口只剩下三四位还在观望,其中一人看清楚钱程身上的衣服时,眼光闪烁,娇笑着下楼来。
另外两人见此,也跟着下来。
“好了,绿萼,你们几位带两位公子去湘竹屋。”见此,拾梦笑道。
那被唤作是绿萼的女子款步上前,轻柔地说道:“两位公子,请跟绿萼过来。”
即墨莲跟钱程相视一笑,果然,这里的姑娘们各自身上均有不同于胭脂水粉的香味,让人忍不住沉迷,有趣!
两人同时抬步,跟在三位女子身后往里走去。
直到看不见人影,拾梦带笑的面色一肃,她招呼一旁的奴仆:“看好了门,从现在起,烟波楼不再迎客。”
拾梦吩咐完,往与即墨莲相反的方向而去,穿过烟波楼后方的庭院,又轻巧掠过一个清澈湖泊跟凉亭,拾梦停在一处厢房门前,恭敬地说道:“主子,拾梦有事禀报。”
“进。”紧紧一个冰冷的字便让拾梦心一跳,面色泛着微红。
轻轻推开门,里面冷冽冰寒之气扑面而来,空旷的房间内只有正门对面靠墙处一张极为夸张的软榻,榻上铺放着纯白皮毛,若是识货的人见着,便知道这是狼皮,是极北之地才有的雪狼之皮,极为珍贵。
而斜斜靠在软榻上是一名身着暗红锦衣的男子,但见那男子唇绛红,眉凝墨,黑眸深不见底,此人容色冰冷,斜靠着软榻的身材修长,让人不禁联想到地狱岸边那曼珠沙华,真真一种引人入胜,却又不敢采摘的景象,颇有一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姿态。
不敢多看,也不能靠近,拾梦低头说道:“主子,刚刚楼里来了两人,其中一人眸色深紫,名唤钱程。”
男子美目甚至没有一丝异动,良久,冰凉的声音才缓缓在整个室内流淌:“紫眸?钱程?拾梦,难道你已经退化到这种程度了?”
明明不过一般语速,拾梦却浑身颤抖,红唇已经被咬出了血:“对不起,主子,属下知错。”
“滚。”
拾梦快速离开,直到回到烟波楼,刚刚一直憋在胸口的气这才敢缓缓吐出,脸色苍白中夹杂着奇异的血色,诡异的可疑。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想借机多看主人一眼。
此时,湘竹屋内,绕梁之音,一幕纱帘将屋子分割成两个部分,其中一面一名女子抚琴,两人起舞,另一面放着两张软榻,其中一张上懒懒躺着一名面色黝黑的少年,少年眉眼带笑,若自己看去,便能看得清那不过是嘲讽的笑意,另一张软榻上坐着另一名面色一般的男子,男子端着酒杯,暗紫色深眸在红色液体反射下泛着点点光泽。
“初兄,感觉如何?”下一刻,钱程端着酒杯已经坐在即墨莲眼前,一阵酒香扑面而来。
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躲了躲,即墨莲勾唇:“人美,舞美,琴音也美。”
“就这样?”
“不然呢?”
钱程笑道:“一般男子处在这种状况下都会蠢蠢欲动,初兄为何这般镇定?莫非还未识过女子的滋味?”
话落,眼神还若有所思地盯着即墨莲身下某一处。
即墨莲反唇相讥:“看来钱兄是阅尽千帆了。”
钱程不答,指着两位跳舞的女子说道:“你们过来,我这位初笑兄弟可是需要你们好好指导他一番。”
两女子娇笑着走近,其中一人柔若无骨地想要依偎在即墨莲身上,即墨莲皱眉,扇子一挡,淡声说道:“姑娘还是伺候好那位,毕竟他才是你们的金主。”
即墨莲的话正合这两女子的意,她们顺势靠近钱程,钱程面上笑容更甚,一手揽着一个,三人笑语晏晏,郎情妾意的很。
即墨莲闻着鼻尖因为跳舞而越显得浓郁的香味,心中微动,原来如此,她失笑,说道:“我先出去一下。”
“请便。”钱程答道。
站在厅堂中,即墨莲问一旁奴仆:“圊(厕所)在哪?”
那人指着后方一道小门,说道:“公子,从这里出去,往左拐,在走几步便是,要不奴才带您过去?”
即墨莲摇头:“不用。”
顿了顿,那奴才话中带着请求说道:“公子如厕后还请直接回来,后院的其他地方是梦老板的私人地方,未经允许,外人不能进去。”
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那奴仆,即墨莲径自往那侧门走去,徒留那奴仆在原地擦汗,好可怕的人!
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即墨莲脸上这才褪去刚才的虚假,缓缓吐出胸中的浊气,突然,一阵响动让她侧目。
悄声走过,眼前是一棵榕树,即墨莲脚下一点,隐藏在树杈之间。
只见一暗红色身影甩开手中已经被他捏碎喉咙的女子,冰冷说道:“拾梦,你该好好反省一下了,自己去黑狱第三层领罚。”
☆、第六章回到相府
男子掏出素白锦帕,擦拭干净手,随手一挥,锦帕飘飘荡荡,画出一抹绚丽的弧度,最后落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拾梦脚边。
即墨莲闲适地半倚在树干上,有些无语地看着不远处一切,貌似自己的好奇心好像用错了地方,地上那男子绝非一般人,无论她如何思索,也想不出他是哪一号人。
敛眉思索间,即墨莲浑身一怔,她觉得通身一阵冰凉的不适,抬眼,果然,男子盯着她所在的树,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若说钱程是妖冶深邃的紫眸,那这暗红衣着的男子便是能将人拉入无边地狱的纯色黑眸,即墨莲浑身紧绷,她有预感,这人绝不会如钱程一般好说话。
然,让她疑惑的是男子不过看了片刻后便转眼眼,顷刻间已经消失于原地。
直到半晌后,即墨莲才放开不知何时握紧的双手,手心已经被汗水湿透,凉风吹来,背上更是激起一层疙瘩。
打了个冷战,即墨莲准备离开,却在这时,看见一幕让她叹为观止的场景。
只见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的拾梦眼神紧紧盯着脚边那一方锦帕,慢慢地,她伸出手,颤抖地捡起地上依旧如白雪般赶紧透亮的锦帕,一遍遍摩挲着,甚至放于鼻尖轻轻嗅着,而后将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