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求勾搭-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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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南宫凛毫不犹豫地一把上前拉住早已神志不清的言紫兮,谁知,与方才的孔乐一样,指尖才刚一触及她的身侧,就被一股磅礴之力倒灌全身,差点浑身真气逆行。
不过,南宫凛可不是孔乐,不光修为完全不是一个境界,连同对于言紫兮的情感,亦不是同日而语,所以,他并没有收回手,反而一咬牙,猛然发力,直接一记手刀劈斩在她的颈间。
当倒灌进来的泥浆几乎要湮没到两人的脖颈时,言紫兮周身所散发出来的玄天之力方才慢慢退却,南宫凛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飞身跃出了地下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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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皇宫瑞庆宫
言紫兮面无血色、意识全无地躺在金丝楠木拨步龙凤雕床上,虽然盖着大红色的五福案绣金边牡丹蚕丝薄被,却是衬得面色更加地苍白。
“到底怎么回事?这都第三天!第三天了!她怎么还没苏醒?!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一旁的大靖新皇已经处在歇斯底里的边缘了,他指着床榻上的言紫兮,冲着下首那跪了一地正瑟瑟发抖的御医们咆哮着。
“陛,陛下臣等无能”为首的太医正硬着头皮请罪,却被南宫凛的咆哮再次打断:“我知道你们无能!算了算了,都滚出去!”
南宫凛大手一挥,将那原本跪了一排的御医们都赶了出去,想了想,又对一旁伺立的崔公公吩咐道:“去把余尧带来!”
崔公公原本也是心惊肉跳地伺立在一旁,此时一听这话,如蒙大赦一般,一溜烟就一路小跑出去了。
南宫凛颓然地坐回床边,瞧着床上意识全无却表情痛苦的言紫兮,他的心中亦是如同刀绞一般。
他这次又做错了么?
又把她拖入了无底的深渊,甚至差点赔上了她的性命
若是这个世间有后悔这一味药的话,南宫凛怕是恨不得全吞了。
都怪他,都怪他的自以为是,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周全,应该是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会生出那样的变故,一时疏忽,差点酿成大错,差点赔上了她的性命!
他懊恼地长叹了一口气,将头埋入自己的掌心,整个人似乎都颓了下来。
自几日前,他从曹侍郎府邸的地下密室将她强行打晕带回来之后,言紫兮就一直没有苏醒过来。
时而磋语,时而露出痛苦之色,还常常有斗大的汗珠滴落下来,可是,神志却是始终没有清醒过来。
孔乐后来细细描述过她之前使用玄天之力时的情景,又找了余尧来问询,余尧给出的答复是---她之前灵力真气耗费过度,意识却在浑沌中进入了梦魇状态,无法自行苏醒过来。
原本接引玄天之力这类南疆巫族的最高级别法术根本就不是她这等修为的人能用的,虽然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途径学会的,但是在那个时候使用明显太过逞强了,甚至还将那接引玄天之力与她的天人合一剑法合而为一,所以直接导致体内真气紊乱、经脉逆行,而她的意识却是因为要牵引玄天之力而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却没办法自行解除那状态,于是,就陷入了这般沉在梦魇里无法苏醒的状态。
虽然余尧说能不能重新苏醒过来,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别人都无能为力,可是,作为南宫凛来说,若是什么都不能做,他却是无法心安的。
余尧还没来,新的太监总管曹公公却是先进来了,这位胖乎乎的太监总管瞧着陛下这副模样,只好怯怯地在一旁轻轻咳嗽了几声。
南宫凛旋即从自己的思绪里清醒过来,他抬起头,目光又恢复了平素的冷锐。
“陛下,御史大夫左鸣和枢密使求见。”
南宫凛点点头:“宣!”
“陛下,这个是在这里么?要不要移步到崇政殿去?”曹公公壮着胆子建议。
南宫凛回身看了言紫兮一眼,摇摇头:“不必了,去正殿!”
曹公公喏喏地领了命退出去了,南宫凛又叹了一口气,替言紫兮重新理了理被角,转身走了出去。
可是,在他转身的那一霎,却没有瞧见,她的一只手突然诡异地抬了起来,似乎想要抓住他长袍宽大的衣袖,可是,指尖停在离他的衣袖半寸远的地方,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自始自终她的眸子都没有睁开,可是面上的表情却更加地痛苦,仿若是在炼狱中被烈焰焚烧一般,斗大的汗珠倏然滚落。
“陛下,之前国师大人搜集到的帐簿和卷宗,臣已经派人核实过了,皆是属实,这是涉及的朝堂官员的名单。”左鸣一板一眼地开口,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子交给一旁伺立的曹公公,曹公公赶紧接过来递给了南宫凛。
南宫凛接过来扫了一眼,又把那折子合上了。
他抬眼看着镇南王:“你那边如何了?”
镇南王肃然开口:“自那日之后,臣就已经开始着手布置,基本上都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动手收网了。”
南宫凛面色一凛,点点头:“再等等”
(109)死马当做活马医
待到将一切都部署周详,镇南王与左鸣正要退下,镇南王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顿住了脚步,想了想还是犹豫着开口问道:“丫头还是没醒?”
镇南王在某种程度来说是个直率的人,对于言紫兮也是一直以丫头做称呼。
南宫凛愣怔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镇南王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之后,犹豫着开口道:“当今世间,若是论医术的话,怕还是要看蓬莱仙宫。只可惜,蓬莱仙宫的宫主这两年,都大隐于市,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人间,而他们的少宫主”
镇南王这话说得点到为止,前些年在他起事之时,蓬莱仙宫的少宫主楚莫言就神秘失踪了,这两年间完全没有了他的行踪,连曾经名噪一时极富盛名的蓬莱仙宫也一度淡出了江湖,镇南王虽然隐约知道楚莫言怕是落入了南宫凛手中,却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是生是死,也不好怎么过问此时。此时提出来,也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算是提醒他一下。
南宫凛听镇南王这么一说,倒是真想起了那个早就被他遗忘到了爪拉国的蓬莱仙宫少宫主楚莫言,这两年南宫凛登基之后,自然是没有精力再过问江湖中事,当日被他暗中抓来的楚莫言和五毒门前门主林婼等人,都是交给了天一派的弟子在看管。
如今被镇南王一提醒,他倒是还真想起了有这么一号人,顿时眼前一亮。
一瞧南宫凛这神情,镇南王知道自己义务尽到了,也不再多说,跟着御史大夫左鸣一同退了出去,各自开始着手收网的大事儿,之前假扮曹侍郎之人已经落马,曹侍郎生前所掌握的那些第一手资料也已经落入了他们手中,此时朝堂上那些蛀虫们都已经开始人心惶惶,正是收网之时。
不过,他知道,这件事,还得他亲自出马不可。
虽然大势基本已定,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不能掉以轻心。
那尚书右仆射毕永之前试图挑拨他与南宫凛之间的君臣之谊也就算了,竟然还将魔爪伸到他的王妃身上,这是严重触及了镇南王的底限,所以,镇南王在心中发誓,这次必是要将那毕永打入尘埃,碾踏在脚底,方才解他心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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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凛得到镇南王的提示之后,也不犹豫,直接就让人将他的鹰鸮给带了过来,并且亲自修书一封,大意便是让天一派的弟子速速将楚莫言快马加鞭押解进京。
刚把鹰鸮放出去,这厢墨倾也带着小余尧急急进宫来了。
余尧虽然觉得南宫凛有些歇斯底里了,不过,碍于人家是大靖皇帝,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装模作样又替言紫兮查看了一番。
可是,这一看,不得了,余尧也蹙起了眉头。
一旁的墨倾一瞧余尧这般表情,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看这情况,是恶化了?
果然,余尧一开口,就把大家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体内的真气在逆走,这样下去,就算日后醒来,也有可能成为废人!”
南宫凛的面色立刻又黑了,说出来的话也愈加不客气:“你身为堂堂巫祝,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余尧倒是个有骨气的人,他虽然此时只有小小的个头,却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南宫凛一眼:“我若是有办法,我难道还藏私不救她?”
一看这两人剑拔弩张起来了,墨倾赶紧过来打圆场,她一把将小余尧抱离了原本坐着的高木凳上,将他带离随时会暴走的南宫凛身边,随即开口:“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这种症状?至少先替她将筋脉疏通,将逆走的真气压住才行。”
余尧煞有其事地想了想,犹豫地开口:“这个办法倒是可行,不过,这样的人也不好找。”
“说!”南宫凛此时早已按耐不住,差点就上前掐着余尧的脖子让他一口气说个完整。
余尧又想了想:“怕是得找一个内力深厚,并且能够真气外放的人才行。”
内力深厚,并且还要能够真气外放?
南宫凛顿时傻眼了,若只是内力深厚,他南宫凛自然当仁不让,可是,真气外放,这个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特别是这个关系到言紫兮的安危,他自然不可能草率行事。
南宫凛自小修行的是刀法,对于真气的掌控,虽然还算过得去,但是绝对算不上上乘,而如今在朝中之人和他身边的侍卫,也大多数都是以修行兵器为主的,纯粹修炼真气,并且能够达到真气外放水准的,放眼天下,怕是真的不多。
不过
这个世间,也不是没有
他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却又有着极其复杂的背景的人。
前太子,也就是南宫凛同父异母的大哥朱宇乾,南宫凛虽然没有亲见过,不过亦是曾经听言紫兮提到过,他这位大哥便是修炼真气的,真气外放的水准,放眼大靖朝,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说起来,也亏得言紫兮当初的一念之仁,硬着头皮顶着压力保下了那个人,虽然后来对于此事南宫凛的心中一直有些不大痛快,不过碍于那个人似乎真的失去了记忆,加上有绿珠在一旁算是变相的看着他,南宫凛也就逐渐放下了此事,睁眼闭眼,假装不知道。
当然,那两个人隐居在何处,南宫凛亦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此时关系到言紫兮的安危,他可就不能再睁眼闭眼了,而且,他转念一想,又立刻想到,那个言紫兮曾经的婢女绿珠似乎也是蓬莱仙宫的人,让她先查看一番,也许也会有所裨益。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上墨倾和余尧一块儿去,毕竟那个人身份太过特殊,将他弄来宫里自然是不妥的,还是他带着言紫兮亲自去一趟比较稳妥,而且为了确保言紫兮的周全,就算找他的大哥帮忙,也必须余尧在场才行。
否则万一出了什么变故,可就不好办了。
(110)浮生未歇
清晨的何家村还沉寂在一片寂静之中,细雨纷纷,黄柳微湿。
绿珠懒洋洋地穿好衣物,摸摸索索地起身去灶房准备早饭。
她如今所住的地方临着湖水背靠青山,院外垂柳,院内海棠,三分宁静七分烟火,倒是惬意。
进了灶房点火,起灶,抓上两把米,舀上几大瓢水,将昨晚剩下的红薯块扔进去,开始煮粥。
灶里的火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红润。
这一年多山野村妇的生活,竟是她半生以来过得最开心最惬意的日子,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没有那么多的机关算计,有的只是平平淡淡最简单的每一天。
原本言紫兮是舍不得将她放到这种几乎半与世隔绝的小山村来的,专门给她拨了一处别院,可是,因为那个人敏感的身份,绿珠还是谢绝了言紫兮的好意,选择了这一处僻静的小山村,对自己当日这个决定,她至今仍是未曾后悔过。
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却是恬淡而幸福。
不多时,灶上的粥滚开了,她忙把昨儿个剩下的白面馒头一同蒸上,然后拿出个小碟从一旁的泡菜坛里挑出几根咸菜,切了切,浇上一点油泼辣椒,拌了拌,最普通的咸菜也在她的手中变成了可口的美食。
一切准备就绪,掀开了蒸笼盖子。一阵白面馒头的清香扑面而来,馒头估摸着也熟透心了,便起身去叫那人过来吃饭。
刚推开灶房的门,瞧见院外的华贵马车和正从马车中走下来的人影,绿珠当即愣住了。
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却还是佯装镇定地赶紧跑了出来,对着刚走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