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妻妾一家"欢"-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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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说要把三里坡那个温泉庄子拨给她,算是补上的陪嫁。这件事情本没有我置喙的余地,可您跟我说了,我也放在心上。就问过父亲的意思。但父亲说纯贞当初的陪嫁已经带走了家里近乎一半的家产,在哪个人家里都算是丰厚有余了。没有女子出嫁了再补陪嫁的道理,还说要是这样做,指不定会让别人以为纯贞的陪嫁是被赵家占了,所以咱们才要急忙又补上去。到时候不仅咱们和赵家都丢了脸面,连纯贞在赵家日子也不好过,好事反而成了坏事。所以这件事父亲是早就驳了的。”
三太太听的面白如纸,一言不发望着陈端崕。
陈端崕一直笑如春风,只是在说到后头时候脸上露自了几分愧疚,“这件事本来早就该告诉您,不过最近瞧您事情忙,就一直没说。原是我的不对,可温泉庄子,却实实在在是陈家产业,地契父亲也早就叫人改成我的名字,好方便我进京后卖了换钱去疏通吏部那边,以后还望母亲就不要再以为我是动用了妹妹的陪嫁,让人徒生误会。”
陈端崕终于闭口不言,三太太却已是目光茫然,等到最后,就两眼发直的望着陈端崕,拼命蠕动唇,想要说什么话。
陈端崕一派坦然的对上三太太质问的目光,半点也没有躲闪。
过了半晌,三太太浑身一转,整个人就直直坐回炕上,只是含泪喃喃道:“罢了罢了。”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陈端崕的目光就在三太太呢喃声中越见森冷。
第一百章 透露(上)
五月初五是纯歌的及笈礼,太夫人本来打算大办一场,又看了日子觉得这一天适合让纯歌去祠堂拜祭祖宗,正式更改了族谱上平妻的位分。
一切都打算的好好的,奈何纯歌忽然有了身孕,先前又被惊动了胎气,就没敢再大肆铺张,只是请了族中的五福老人为纯歌梳头插簪,又请了至交亲朋过来观礼。
饶是这样,也来了好几桌的人,让纯歌忙了个晕头转向,宫里头皇后还遣人来送了赏赐。
宴席上纯歌见连大奶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李建安曾经隐隐提起过的新政问题,还有三房即将来京,大老爷官职却不变的事情,就借口有事情要忙。每回连大奶奶要拉着她单独说话,都给岔开了。
四夫人和五夫人知机,也跑来帮手。
连大奶奶看着纯歌在夫人中穿棱,间或就要歇息一会儿,旁边好几个丫鬟围着,半点都插不进去,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等中午用过饭,太夫人留了客人在水榭那边看戏,纯歌不喜欢这些,就悄悄起身想回梅香院歇一会儿。
那边康乐郡主帮和容长公主送贺礼过来,正好挨着纯歌旁边坐下,见纯歌起身要走,眼珠一转,就用扇面挡着半边脸笑盈盈道:“妹妹这是要上哪去?”
纯歌听康乐郡主妹妹两字咬的有些不情不楚,就知道康乐郡主还在为和容长公主那天说收义女的事情不忿。
不过这中间的事情上,各有各的考量,纯歌不想参合进去,装作没听懂,又坐下来笑道:“坐的久了,身子有些沉,就想动一动,往花园那边转一圈。”
康乐郡主哦了一声,就兴高采烈的站起来,“正好我闷得慌,要不我陪着妹妹一道去逛逛。”
康乐郡主这样的人,出身高贵,又是嫁到皇家宗室。一辈子总是被人奉承着,偏偏遇到的婆婆是个比她更高贵的,不得不低头。心里面难免就有几分扭曲。
纯歌也知道不能和康乐郡主硬碰,今日要是不答应还不知道后面又会被说出什么来,只能点了头。
康乐郡主就喜滋滋的亲自上来扶着纯歌。
翡翠红玉唯恐康乐郡主要动手脚,两个人站在旁边不肯松手。
康乐郡主眼底寒光一闪就埋怨道:“妹妹身子金贵,却连我都信不过?”
康乐郡主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却也不是个蠢人。
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是李家血脉,跟康乐郡主什么关系都没有,她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使心眼。
想来非要跟自己一道,还要硬生生拉近距离,应该是有别的目的。
纯歌就看了一眼翡翠和红玉,让她们两个人放心走在后面。然后就势搀着康乐郡主的手解释道:“我这两个丫鬟,一直伺候我。您可别降罪她们这份小心和忠心。”
“瞧你说的,我总不是这样跟奴才计较的人。”语气里含着一股浓浓的不屑。
纯歌不自禁皱了皱眉,回眸看了一眼翡翠和红玉,生怕她们两个想不明白。
红玉和翡翠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纯歌见到,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
康乐郡主挽着纯歌不慢不快的走在前面,一路都小心翼翼搀扶着,十分仔细的样子
带过来的丫鬟婆子没有一个人说话,都跟翡翠和红玉走在后面。
康乐郡主还时不时跟纯歌说些几个月时候吃什么补品好,又该喝多少汤水这样的话。
娓娓道来,脸上神情带着十二万分的认真。
要不是纯歌看到康乐郡主总是用余光去注意身后丫鬟们都跟着多远,几乎就要以为上回看到的那个盛气凌人的郡主只是一场笑话。
等和后面几个人隔得越来越远,无论如何也听不见说话声的时候,康乐郡主就把纯歌搀到了李家花园的石凳上,还亲自拿了绣帕给纯歌铺上。
纯歌忙推辞谦让。
康乐郡主就压着她手道:“这有什么,我想跟你说说体己话,不让她们跟过来,你又是有身子的人,自然就只能是我伺候你了。咱们两个还讲究那些尊卑做什么。”
然后不管不顾的弯腰亲自去扶着纯歌坐下。
纯歌仔细端详着康乐郡主,什么话也没说坐下来。
既然别人都说了不用管尊卑,自己也就享受一回别人难得的纡尊阵贵吧。
康乐郡主没想到纯歌只是推辞了一下就真的坐下去了,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愕然。
纯歌面如银盘的脸庞上就写满困惑望着楞在那的康乐郡主。
“姐姐怎的不坐?”
康乐郡主骑虎难下,也只能捏着手帕坐了下来。
刚一坐定,康乐郡主脸上就满是欢喜,凑过身子用一种亲昵和兴奋的姿态望着纯歌道:“妹妹,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单独叫出来,是想跟你说件事呢。”
终于要说到正经事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康乐郡主到底知道了什么样的事情如此兴奋。还带着这样怜悯又倨傲的神情。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想,既然对方有心炫耀,自己还是应和一番的好。
纯歌就很感并趣的眨了眨眼。
康乐郡主立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说开了。
“你一天到晚在家里养胎不知道。我忙着管家,也是刚刚听说。不过这件事实在跟你大有关系,我方才言语试探了一番,知道这家里上上下下都瞒着你。咱们这样亲近的关系,我可不能学着别人也瞒你,所以才特意寻了时机来跟你说。”
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没有半句话说到重点上。
不过康乐郡主也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既然敢拿到自己面前来说,不管是不是嘲讽,抑或是另有目的,这件事总有七八分的真。
那就是真的跟自己有关。
是有人要给李建安进贵妾,还是旁的事情。
总不能是三太太那边又出了事。
绥南的消息康乐郡主不可能知道。
纯歌思维敏捷,想到李建安昨晚回来欲言又止的样子,再想到如今京城里唯有的陈家长房,心里敞亮。
“是不是我大伯他们出事了。”一边说,眼眶就慢慢变红。
第一百零一章 透露(下)
还伸了手抓住康乐郡主的手臂,很迫切的追问道:“我方才瞧着我大嫂就好像是有话要说,只是一时没明白过来,这段时日我有身子,国公爷和太夫人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诉我。您既然知道了,今天可就不能瞒着我!”一副问不出来就地不肯罢休的样子。
康乐郡主看着大惊。
不是都说这个陈纯歌跟陈家长房那边不太好?
怎的还这样着急。
不过越是关系好,自己说出来才越是能让她担忧着急呢。
越着急越好,最好是动了胎气保不住孩子。
虽说这孩子跟自己没关系,可一个庶出的女人都能讨到婆婆的欢心,平时在家还老惦记着。
非亲非故的,就拿了那么厚的赏赐去。
婆婆借口先帝,收了这个陈纯歌为义女,她及笈,还特意叫自己来给撑场面。要不是自己说婆婆来了反而让别人拘谨,只怕就要亲自上门。
真是没道理。
自己那几个亲表妹,及笈成婚的时候想让婆婆赏脸,婆婆却是眉头都不抬。
康乐郡主越想心里越憋闷,就讶然望着纯歌,急急道:“你还真的不知道。这可真是,这样大的事情,国公爷怎能瞒着你呢!毕竟是血脉至亲呢。”
这样的说辞,莫非真是有大事发生!
纯歌脸上神情更加惶恐,咬唇看着康乐郡主。
康乐郡主心里大乐,见纯歌哀衷恳求的样子,才从容道:“我听说上月末时候,你大伯他们家里一下卖了二十多个奴才漠北那边,还暴毙了几个人。本来下人要打要卖,都是主人家的事情。不过连伺候了几十年的老奴都给卖到漠北去就让人觉得不对了。你大伯他们,向来都是宽厚传家的人,怎会突然之间这样行事。尤其是你大伯母,听说卖人那天,你大伯母一路披头散发被几个小丫鬟抬到了角门口,抓着一个婆子不松手。哭着喊这是她的陪嫁妈妈,谁也不准动。又有人说当时那个婆子已是被打的只|剩下半口气了,口口声声还在喊着知错了,求你大伯父他们开恩呢。”
能让大太太披头散发冲出来的下人,应该就只有一个姚妈妈了。
大老爷居然要把姚妈妈给卖了。
这个时候,陪嫁过来的老妈妈就是当家主母的脸面,很多时候即便是主人家知道这些老奴才贪墨或是借着主人威势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也会选择睁一只眼哥闭只眼。
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会选择悄悄的打兰走,或是处理掉。
大老爷却用了这样的法子。
闹得这样满城风雨,又是为了什么。
纯歌心里想不明白,咬着唇继续惨白着脸看康乐郡主。
康乐郡主其实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见纯歌这样,脸上带忧,心里带喜的继续往下讲。
“你也知道你大伯母现下的身子骨,都成那样了还挣扎着抓住那个老妈妈一直不肯撒手。当时是你那位大嫂在,见着情形觉得不好处置,就去请了你大伯父的意思。结果你大伯父亲自出来,叫人把你大伯母拉开,又让人打了那把你大伯母抬出来的四个丫鬟,每人三十板子。不等这几个小丫鬟喘过气来,就叫当时在场的人牙子把她们一道带走,卖到漠北去。那个妈妈也是个硬性人,见你大伯父不肯改主意,就给你大伯母磕了三个头,一头撞到了你大伯父家东角门的门牙子上头,你大伯母一时就厥过去了。”
居然闹成这样!
姚妈妈这把年纪,不想去漠北过着茹毛饮血生不如死的日子自己倒是能明白。
只是一旦被人牙子带出了门,其实大老爷也管不到那上头了。姚妈妈跟着大太太这么多年,大太太还肯不要脸面出来拦着不让大老爷卖她,手里总该有点积蓄的。
接着离开了陈家,自赎自身,一大把银子交到人牙子身上,就可以松快的去过好日子,何必要自尽。
纯歌心中叹息,想到康乐郡主还在旁边,就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急切道:“我真是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您都知道这样仔细了,我却半点风声都没听见。真是……”
康乐郡主听见这句话,脸上不由像打了胭脂一样透红起来,讪讪解释道:“妹妹可别误会。我是听见身边有几个好事的婆子回来议论。想着那是你大伯父家,才叫人把那个人牙子找来,想着仔仔细细打听一番,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要是需要帮手的也好伸伸手,最少也得给你说个明白。”
纯歌忙点头道:“也只有您才会为了我的事情这样尽心尽力,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话听起来真是刺耳!
明知道自己是为了拿来讽刺,却偏偏还一脸感激。这个陈纯歌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康乐郡主面红耳赤,坐着浑身都不自在。本来打算用这件事拿来讽刺纯歌的话,此刻全都被纯歌的感激堵在了喉咙口。
左右看看没人,康乐郡主唯恐纯歌还要再说些什么话出来让她更加亏心,就站起身道:“我来了大半天,只怕家里都乱成一团了。还是先回去的好,改天在过来看你。”
纯歌随着站起来,歉疚道:“这可怎么好,还没招待您好好喝杯茶呢。”
康乐郡主忙摆手说不用,“你不要忙活我,还是好好照顾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