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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凰图凤业-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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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和二皇子进展如何?他来这边也有三天了,怎么不见你去找他?”将近中午,忙中偷闲的碧箫拉过言离忧小声问道,“楼师兄和沐师兄说不愿与朝廷之人接触,那晚碍着君师兄面子喝了几杯酒后就再不肯露面,我看那楚公子一天到晚不是听曲儿就是看戏,整日在外游荡,就没个人陪着二皇子吗?”
  “我”言离忧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半天才低垂眉眼轻道,“我不知道见他该说些什么,尴尴尬尬面对面枯坐,还不如找些事忙。”
  碧箫微愣,旋即笑出声:“怎么羞成这样?还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什么羞臊情话都敢说的女勇者呢,平日里和师兄斗嘴时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与温墨情斗嘴张口即来,与殿下说话总不能也这样粗鄙吧?再说了,不是我找不到话题,而是一见他就会忘该说什么,不由自主紧张起来。”遥遥望着城镇方向,言离忧眉心一丝怅然,“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七了,镇上接连三天都有市集,他说明晚想带我出去逛逛,我还没决定要不要答应。”
  碧箫佯装嗔怒:“笨啊你,为什么不答应?二皇子一定是看你肩上担子太多想要为你缓解压力,你不去既是辜负他一片心意,也是辜负自己为他的付出。你为了二皇子一直努力着,这点你该让他看到,总不能教二皇子以为从来都是他单方面辛苦。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彼此坦诚、尽可能沟通了解才行,不然会有误会。”
  “那我答应他?”
  碧箫用力点头,用力握了握言离忧的手为她鼓气,眸中羡慕之色赫然:“这样不是很幸福吗?虽然还有一些弯路要走,但至少你和二皇子两情相悦、互相珍惜,有这份心意,任何险阻都不是问题,总有一天你们可以在一起。”
  言离忧笑了笑,算是接受碧箫的劝慰,忽而想到楚辞对她说的话,刚刚涌起的幸福感又减去一半。
  到底喜欢温墨疏哪点呢?真的只是贪恋他的温柔而已吗?那晚言离忧没能回答上楚辞的问题,直至今天也不能。这个问题日日夜夜困扰着言离忧,让她吃不香、睡不安,看见温墨疏也无法像平时那样心安理得,所以才躲着,又不好意思向任何人开口,哪怕是最支持她的碧箫。
  带着困惑忐忑答应温墨疏的邀约后,言离忧一整天都处于茫然不安状态,温墨情连着唤她几遍都没听见,惹得头上挨了重重一下。
  “赶紧抄名册,没剩几天了,还要思春到什么时候?”
  看看桌上摊开成一片的名册,再看看才抄到一半的副本,言离忧不耐烦地丢下笔:“无聊,抄它有什么用?到时候直接把名册交给皇上不就可以了吗?浪费时间精力,实在无趣。”
  “名册是要给皇上,但我也需要留下副本,这里面还有许多东西要研究。”温墨情好脾气地拾起笔,看了看言离忧微皱的眉头,手腕一抖,一大团墨迹当当正正甩到言离忧脸颊上。不等言离忧发火,温墨情一把摁住她的头,朝门外扬了扬下颌:“去洗把脸冷静冷静,还是感觉心烦就到门口走一圈,别走远。”
  言离忧感觉人就是贱的,明明温墨情动不动就欺负她,偏偏他稍微关切一些她就没了脾气。狠狠瞪了一眼后,言离忧伸伸懒腰去青莲宫外走上两圈晒晒太阳,将有些倦意上泛时,忽然听得某处传来隐约说话声。
  宫中派来准备寿宴的人都聚集在正殿,正殿之外只有搬回青莲宫暂住的她和温墨情等人,谁会在偏僻的宫殿后院自言自语?言离忧迟疑片刻,轻着脚步悄悄循声走去。
  青莲宫后院是一片蓊郁树林,种的都是松柏常青等四季常绿树木,便是冬季也枝叶繁茂,言离忧藏在墙角后向树林望去时,见到的竟是尹钧白瘦削背影。
  “王爷说过,就算到黄泉也要钧白服侍,王爷还说过除了钧白再也不会相信别人,可是可是王爷哪句话做到了呢?钧白为王爷做了那么多事,甚至不惜背叛少主,换来的却是王爷不知所踪,以后钧白要怎样活下去”
  原本想默默走开的,听到尹钧白痴痴呆呆对着树林低诉,言离忧不由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渐渐听出他话中哀凉之意,听清了令人心酸的低低啜泣。
  “王爷真的不是钧白的王爷吗?这么多年走过来,原来王爷一直都瞒着钧白,那钧白服侍的人到底是谁?是真的王爷,是假的王爷,还是说世上根本就没有王爷存在过,一切都是场荒唐可笑的梦?我不信明明那些记忆清晰得就像昨天才发生过服侍王爷起床更衣,陪王爷赏花游玩,和王爷一起望着树林发呆,怎么会是假的呢”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如今除了青莲王本人还谁能说清事实?只可怜了痴情忠诚的尹钧白,舍弃一切,最终只收获一场空梦。
  尽管尹钧白沙哑诉说语无伦次,言离忧还是刀扎一般心痛,恍惚间脚下一动,被踩断的枯枝发出清脆裂响。
  “谁?!”尹钧白仓皇回身,飞快地擦去眼角泪痕。
  藏是藏不住了。
  言离忧叹口气,提着裙角走出墙角,尽可能语气柔和地轻声开口:“你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尽量别在外面吹风,随我回去吧。”
  “原来是王爷。”见走出的人是言离忧,尹钧白莫名地松了口气,硬挤出的笑容生硬苦涩,“钧白没用,只会躲在这里抱怨诉苦,让王爷见笑了。”
  “谁都有自己的心事,有些话不愿外人听到,憋在心口又难受,难免要找个地方宣泄一下,算不得什么。不过你也该想开些,毕竟青莲王已经不在了,你继续这样下去只是作茧自缚,永远跳不出低落心情。”
  言离忧的劝慰不轻不重,按理说当是没什么可挑剔的,然而尹钧白眼中她并不是一个陌生人或者朋友那么简单,听她说话,看她眉眼温柔,心里更是撕烂了一般剧痛,忽而连连哑笑,眼圈红如赤血。
  “钧白?”言离忧被他沙哑而凄凉的笑声吓到,担心地上前一步,手伸到近前却又停住。
  该劝他吗?以什么身份?青莲王还是谁?
  “不敢碰我吧?怕被我缠上,整日黏在身后赶也赶不走。”尹钧白无力地靠在树干上,呆滞目光望着言离忧,举动语气与平时大不相同,“控制不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就算明知道你讨厌我这样唤你,看着你的脸还是会忍不住这么叫着,好像这样做王爷就会回来”
  言离忧最不会应付伤心欲绝的人,看着尹钧白失魂落魄心里难受,想要劝说却被他的话给堵住,劝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地站在他对面,心里乱麻纠缠一般难受。
  许久,言离忧幽幽叹气。
  “你这是自欺欺人,骗了自己,也骗了其他人。”
  “那又如何?王爷不在了,我活着或是死了根本没差别,如果你不是王爷”迟缓目光移向被残雪覆盖的树林,尹钧白露出浅浅笑容,干净纯和,却在无神的眼眸映衬下孤寂得令人心碎。
  言离忧实在不知道还要如何安慰尹钧白,他的固执比金铁更硬,对青莲王的痴迷,比疯子还要疯狂。
  “不,不对该死,钧白怎么可以怀疑王爷?!王爷息怒,钧白错了,钧白知错了!”突然伸手重重地打了自己一耳光,尹钧白疯了一样跪在言离忧面前,歇斯底里地抓住言离忧衣袖。
  言离忧下意识后退,尹钧白又不肯放手,脚下一绊向后仰摔在地上,后背被石板撞得生疼。
  这是疯了么?他到底扛着多少压力才被逼成这样?言离忧脑海里对尹钧白的同情一闪而过,轻咬牙关挣扎起身,才刚撑起手肘,一片阴影便遮到身前,旋即被人按住手腕重重扣在地上。
  “少主的秘密钧白都告诉王爷了,为什么王爷不能把秘密告诉钧白?钧白只想帮王爷啊,只是想只是想得到王爷的心,只看着我”
  尹钧白近在咫尺的脸庞上表情复杂,眸中一片混沌狂乱之色,直直盯着言离忧,身子突兀压下。
  

    第115章 焰火之夜

  尹钧白一反常态令言离忧手足无措,直到他如倾倒的大树一般压来才猛然想起要躲开。
  一手撑住地面一手向尹钧白推去,本以为要颇费一番力气才能将发疯似的尹钧白赶走,却不料那具略显瘦弱的身子只是软软落下,不等言离忧推搡便无声滑落。
  言离忧急忙抽出身子半坐,呆愣愣地看着脸面朝下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尹钧白。
  “钧白?”试着唤了几声,尹钧白毫无反应,犹豫半天小心翼翼把人扳过来言离忧才算确定,尹钧白已经昏了过去,原因大概在于不知何时撕裂、慢慢将血迹浸透衣衫的伤口。
  从殿中喊来温墨情一起把尹钧白扶回房间,言离忧忙来忙去止血,温墨情则抱肩在一旁看着,面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总之不是高兴。
  “怎么伤到的?”
  “发现钧白时他正对着殿后面那片树林自言自语,大概是太思念青莲王吧。我劝了他几句,许是劝说得不太对,让他有些激动,不小心抻到了伤口。”言离忧半遮半掩一笔带过,继续忙着为尹钧白擦药,眼角余光却始终打量着温墨情。
  只不过极短的一段时间而已,她却从尹钧白的话中嗅到许多秘密味道,其中也包括温墨情的。
  那时尹钧白神智混乱,许多话都是平日深藏心里无意中说出来的,言离忧记得清楚其中一句话大概意思是说,尹钧白为了讨好或者赢得青莲王信赖,曾把温墨情的某些秘密透露给青莲王,但青莲王没有如他所愿给予相对的信任。后半部分倒没什么,反正尹钧白被青莲王欺骗是不争事实,真正引起言离忧注意的是尹钧白所说前半部分含义。
  所谓温墨情的秘密,究竟是指什么?
  既然尹钧白许多年前就被派入青莲宫当眼线,那么当初派他监视清理王的意义何在?青莲王获得先帝滔天恩宠也不过六载,尹钧白入青莲宫则有近五年之久,换句话说,尹钧白到青莲王身边时,青莲王的权势必然没有后来那么强盛,温墨情出于什么目的才会派人监视一个刚刚得宠不久的人?
  仔细想想,似乎温墨情身上藏着的谜团不亚于青莲王,只是她一直粗心没有注意到。
  “在想什么?”看出言离忧有些心不在焉,温墨情淡淡问道。
  “没什么,无关的事罢了。”言离忧反复叠着手中白布以掩饰谎言,待到稍稍平静,深吸口气转身,“钧白的伤口有些发炎,今晚我在这里守着他看看情况,就不陪你抄名册了,有什么事让碧箫来叫我就好。”
  温墨情应了一声并未追问,目光盯着言离忧足有大半晌,前殿过来人找他方才收回视线去忙碌其他事情。言离忧在温墨情走后终于能长出口气稍作放松,蹙起的眉心却难以缓解。
  好像从没有哪一刻头脑这般清晰过,关于她该相信的东西,以及该怀疑的东西。
  因着心事繁重,那一天过得尤为飞速,言离忧还恍然无觉时已经到了傍晚,看见碧箫浅笑走来才突然想起,事前与温墨疏约定好今晚要去逛市集的。
  “看你脸色不好,是不舒服吗?”碧箫觉察到言离忧有些无精打采,轻声问道。
  “身子没问题,心里有些不舒服的事。”言离忧叹气叹得胸口冰凉微痛,见碧箫忧心忡忡放才勉强笑道,“我先去赴约,回来之后再与你说吧,许多事情,都得从长计议才行。”
  别多聚少的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凑到一起,碧箫比言离忧更在意温墨疏的邀约。眼看约定时辰就快到了,急促心情令碧箫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为言离忧稍作妆点后便推着她出了房间,背着所有人从小路把言离忧送下山。
  最近一段时间言离忧一直与温墨情等人住在青莲宫,而温墨疏和温墨峥等贺寿客人都住在邻镇客栈,要与温墨疏去逛市集自然得她赶去镇上,好在办事周全的碧箫早准备好马匹,是而尽管言离忧出来的有些晚,仍然赶在约定时辰内准时赴约。
  约定见面的地方在小镇一颗大树下,亦是小镇边沿,言离忧驾马匆匆赶到时温墨疏早在那里等着,依旧是那袭低调的淡色衣衫,还有温暖厚实的狐裘披风。
  “我还以为世子会沉着脸跟你一起来呢。”今晚温墨疏的心情似乎很好,向来稳重的他见面就开起玩笑,堪比纯净月色的明朗笑容让言离忧微微脸红,一瞬失神。
  “我没告诉温墨情出来见你,不然他绝对不会允许。”看了看安静周遭,言离忧下意识摸摸藏起的煌承剑,“殿下没有带护卫来吗?听楚辞说来时路上遭到过埋伏,想来走在外面也是不安全的,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见言离忧一脸警惕充满保护欲,温墨疏笑着摇头:“哪有与心上人私会还要带护卫的?再说论起危险,你比我多了不止几倍,你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动作自然地拉住言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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