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嫡女,悍妃法医官-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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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是妍夕不好,妍夕没能保护好你,没能让二叔来见你老夫人,妍夕对不起你!”
顾妍夕双膝跪在地上,眼泪如断掉长线的珠子,一颗颗、一串串划过她的面颊,落在了她身前的青石地面,溅出了一朵朵冰冷的水花。
月蝶和玲珑俯身,要将顾妍夕扶起,而顾妍夕倔强的跪在原地。
“你们不要扶我!让我给老夫人跪下一次,我欠她的恩情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
“大小姐,你不要这样,别哭坏了身子玲珑心里也好难过!”
“妍夕,快起来你不要为难自己!妍夕!”
玲珑和月蝶一左一右跪在了妍夕的身边,两个人拉着顾妍夕的手臂,见顾妍夕如此倔强的跪在原地。
两个人终是忍不住悲伤,与顾妍夕抱成了一团。
“大小姐,奴婢陪你跪着,陪你一起给老夫人祈祷平安!”
“妍夕,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顾妍夕声音有些嘶哑,烛光中朦胧了视线,与玲珑和月蝶抱在一起,紧紧的不曾松开双臂。
良久,月蝶先松开手臂道:
“妍夕,不要难过好吗?老夫人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你若是伤到了自己,伤到了孩子,那么她做了这些岂不是毫无意义?”
顾妍夕听了月蝶的劝告,心里对老夫人心存的感激和愧疚依然更盛,她好怕,这一次老夫人会因为服毒后病重不起。
这一面是他们最后相见的一面了,要真的是这样,她怎么能原谅了自己?
玲珑拿出帕子,为顾妍夕擦拭着面上的泪痕,劝慰道:“大小姐,不要在难过了,老夫人一定会吉人天相,安全回来的!”
顾妍夕知道玲珑说的话,只能当作一种希冀和期盼,但是只要有这种期盼在,老夫人说不定还能安全回来。
玲珑和月蝶相视一眼,两个人扶着顾妍夕从地上站起。
这时候,天色已经更暗了,应该是深夜了。
屋门突然被人撞开。
“顾妍夕,你还真是够恶毒的,竟然给老夫人下毒?”
李挺广怒气冲冲走来,指着顾妍夕的额头,就像是在质问一个罪人一样。
“老夫人不是我下的毒,李挺广,你若是再敢冤枉我一次,我现在就刺穿你的脑袋!”
顾妍夕的双眸幽深,不过是转瞬间,竟然将李挺广腰间的长剑抽出,指着李挺广的额头。
他有些惊慌,但是作为军人出身的他,早就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事,继续质问道:“如果不是你所为,老夫人为何会身中毒药身亡?你是想趁着老夫人被带出将军府时,趁乱逃走?别做梦了!”
顾妍夕手中的长剑一抖,难以相信地问道:“身中毒药身亡?你是说老夫人死了?”
李挺广刚才是被气晕了头脑,所以没有对顾妍夕多加防范,当顾妍夕拿着长剑指着他额头之时,他向后迅速退离开两步,躲过了剑尖的锋利之处。
他眯起眼睛,一个转身,快步来到顾妍夕的手边,反手将顾妍夕手中握着的剑柄夺走,并且稳稳的插进了自己的腰间。
“是啊,老夫人死了!只可惜墨国的贤王是利用不上了!”
李挺广不小心说露了口,忙凶着一张脸道:“不过,你放心好了,经过这一次老夫人的死,本将军决定派人严加看守你,绝不让你有自尽和想逃出将军府的机会了!”
李挺广看着顾妍夕有些悲痛的神色,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去。
顾妍夕眼泪簌簌的从面上落下,双手却握起了拳头。
“李挺广,这都是你逼我的”
月蝶和玲珑不放心她,一人扶住了她的一只手臂。
顾妍夕固执的将她们的双手甩开,抬眸间,她的乌眸黑如幽湖,转身朝着木桌走去,举起桌上的茶壶,猛的扔到地上,摔个粉碎。
她俯下身,捡起一块尖锐的瓷片,伸出纤白的手腕,用力的割上去,瞬间一道鲜艳的红线在她纤白的手腕上蔓延。
玲珑和月蝶大呼,冲了过去。
“大小姐,快住手!”
“妍夕,你这是做什么?”
顾妍夕唇角冷艳的勾起,我做什么?我这是要他血债血偿!
☆、第355章:李挺广之死,悍女必复仇(辣手嫡女!)
天价嫡女,悍妃法医官;第355章:李挺广之死,悍女必复仇(辣手嫡女!)
成三角状锋锐的瓷片,如同一把散着白色寒光的刀尖,在她皓白色的纤纤手腕上划出一道深红色的血口。舒悫鹉琻
碰!
顾妍夕将沾染鲜血的瓷片抛到了地上,再次摔得粉碎。
她一双乌眸越发幽深,唇角缓缓勾起,带着一抹清冷和诡异,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月蝶和玲珑见顾妍夕放任她手腕上的伤口不管,那鲜血顺着她皓白色的手腕滑下,染红了她的纤纤五指,在地上绽开了点点艳丽的红色。
她们都以最快速度冲了过去。
玲珑抓住了顾妍夕受伤的左手腕,想要止住顾妍夕流出的血。
而月蝶将袖口上的布料子撕扯下一条,要为顾妍夕手腕上的伤口包扎。
顾妍夕猛然间将她们都推开。
“你们不要管我!”
玲珑被顾妍夕这样一推,没站稳身子,跌坐到了地上,还好没坐到瓷片上,不然也要割出血口子。
她摇头如拨浪鼓一样:“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自残?有什么事会想不开呢?”
月蝶没有被顾妍夕推倒,但是撞到了放在屋中的方木桌上。
她不顾腰身被撞痛,劝说道:“妍夕,老夫人之所以会选择伤害自己,都是为了你和孩子,你不能这样想不开啊!”
“想不开?我哪里是想不开?我是想要李挺广知道,伤害了我的亲人,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顾妍夕咬着牙齿,清冷的说着这些话,让玲珑和月蝶更加的疑惑和惊恐。
顾妍夕半眯冷眸,凝向了月蝶和玲珑,任由手腕上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将她手指染成了暗红之色。
“李挺广一定没有走远,你们现在就去叫住他,将我说的越严重、越惨越好。”
顾妍夕见玲珑和月蝶一直怔在原地,她不指望她们现在就能理解她,只要她们能按照她的话去做就好,就这么简单。
她凌厉的扫了一眼月蝶和玲珑,月蝶和玲珑虽然现在不能理解顾妍夕为何要选择伤害自己,将李挺广唤来,但现在的情况,她们很清楚,若是不找到李挺广,不能阻止顾妍夕的这种行为,她流血过多,一定会出大事的。
月蝶和玲珑二人夺门而出,两个人朝着院门口冲去,边跑边哭喊。
“李将军,不好了,皇后娘娘她想不开自尽了!”
“是啊,她割腕自杀,现在流血不止,在这样下去,一定会身亡的!”
李挺广站在院门外,刚嘱咐完这些守院门的侍卫们要对炎国皇后严加看管,还置顶了一系列的看管计划。
突然间看到月蝶 和玲珑慌慌张张的夺门而出,面色惊恐,大声叫喊,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看样子,她们 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顾妍夕这个傻子皇后在得知老夫人死了以后,会想不开要自尽吗?
李挺广想到这里,已经心里乱颤,脑中一片空白。
一个老夫人死去了,对墨国的贤王利用,这个计划已经泡汤了。
若是连顾妍夕这个炎国的皇后在出了事,那么想要利用顾妍夕让炎鸿澈交出炎国的权位,那岂不是也难上加难了吗?
李挺广大步走去,一只大手拉住一个人的手臂,先是看了眼月蝶,又瞪了一眼玲珑,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妍夕她到底怎么了?”
月蝶声音有些哽咽,又有些因为害怕有些结结巴巴道:“李将军,皇后伤心过度,想要自杀,说这样就不能威胁到皇上她真的自杀了,你快去看看她!”
玲珑哭红了鼻子,嘶哑道:“皇后她快要死了,快点救她。”
李挺广两只手一甩,将月蝶和玲珑推到了一旁,他大步朝着屋中走去,见顾妍夕已经躺倒在地上,身下是艳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她半边的衣裙。
而她苍白的脸色,伸出纤长的手腕出,那道血红色的大口子,仍在不停的流出鲜血,让李挺广顿时大惊失色。
“顾妍夕,你果真想不开?”
他快步走去,将衣袖撕扯下一块,将她手腕上的伤口巴扎上,可是鲜血仍旧在流,而她因为流血过多已昏迷不醒。
月蝶和玲珑冲进了屋中,见到李挺广为顾妍夕手腕包扎,但是伤口仍在流血。
月蝶上前道:“将军,还是快点将皇后娘娘送出府,找到大夫医治!”
“是啊将军,在不救皇后娘娘她若是在您的府中出了事,您岂不是要有大麻烦了!”
李挺广当然知道,现在这种清醒若是不将顾妍夕送出府找到大夫医治,怕是她一定会失血过多身亡。
若是她死了,与魏国太子间的计划就会失败,炎国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将李家满门抄斩,这个时候还是要顾全大局的好,就算是深夜,就算在出一次将军府找大夫,也是应当的。
李挺广将顾妍夕从地上横抱起,朝着屋外大步流星走去,很快他让人备好了马车,半夜出了将军府,再次找到了沐城中最医术高明的大夫。
到了医馆之中,李挺广让大夫为顾妍夕止了血,把了脉,确定了她身子无大恙,只需静养数日便可康复。
月蝶和玲珑这才松了一口气,李挺广也同样松了一口气,这样他的计划才有可能继续实施。
他唇角荡开的那抹笑容越来越大,这时月蝶提议道:“如今皇后娘娘生病了,需要调息静养,就让她住在医馆医治吧!”
李挺广猛然间咳嗽一声,面色铁青道:“什么皇后娘娘,你认错了,她是本将军的侄女,她身体不好也不用住医馆,只要住在本将军的府中,静息调养就好!”
玲珑心中叹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做,才不会让李挺广将顾妍夕带到将军府中。
李挺广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想用苦肉计想让本将军上当?”
其余的话他没有说,因为说多了一旦被这个大夫知道了,传出了炎国皇后就在他的手中,岂不是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他将刚刚医治过的顾妍夕,从*榻上横抱起,冷冷扫了一眼月蝶和玲珑,心里暗叹,想要和他耍花招?这些人还真是自不量力。
他让侍卫在大夫这里抓了调养的汤药,并且给了足够的银子,这才横抱着顾妍夕上了马车。
月蝶和玲珑被侍卫们看的牢牢的,没有任何机会将顾妍夕在李将军府的消息传达给这个大夫,只得跟着李挺广上了马车。
马车启程之后,已经到了后半夜丑时,夜色更深,也更让人疲倦和劳累。
随着马车的晃动,李挺广开始打了哈欠,依靠在车板上的软垫之上,想要合眼休憩片刻。
“李挺广”
幽幽的声音窜入了李挺广的耳中,他已经阖上了双眼,眼珠子却在眼皮下转个不停,显然睡的并不踏实。
“谁在唤我?月蝶还是玲珑?”
月蝶和玲珑此刻很安静,安静到连呼吸都要停了下来,静了下来。
“李挺广,你还真能睡下。”
李挺广唇角颤动下,仍旧没有睁开双眸,但明显不高兴了:“是谁敢这样戏弄本将军?月蝶、玲珑你们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敢惹本将军?”
月蝶和玲珑仍旧没有回应他,这倒是让李挺广感觉到心里不踏实了。
他攸然间郑开来了双眸,发现一双苍白却又清丽的面容,正近在咫尺,马车上的油灯耀亮了女子的面容,将她那一双乌黑色的双眸映出了星点的红色,不看则以,一看仿佛深陷下去,被她那种嗜血的表情镇住。
“你醒了?”
“我是醒了,而且我早在被大夫止血后就已经醒了!”
李挺广感觉到脖颈间有脖颈的触感,垂下眸却看不见顾妍夕手指间握着什么尖锐的东西,但却让他感觉到惊恐不安。
“你想做什么?”
他每说一句话,脖颈都会被尖锐的东西刺破出一道小口子,痛的他眉头紧皱,尽量少说话。
“想做什么?想要报仇!”
顾妍夕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她一抬手猛的刺进了他的喉咙,他的喉结被瓷白的碎片刺穿,这可是她藏在身上好一会儿的瓷片,是她从碎壶上选到的最尖锐的一块。
她就等着这一刻,等着碎瓷片刺进他的喉咙,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窒息,什么叫做被人威胁和射杀的恐惧之感。
她的手指飞快的从他的喉咙上划过,他刚要张开口大叫,却被顾妍夕从马车上的小木桌上拿起一个小茶杯,塞进了他的口中,止住了他的大叫。
接着她从他的腰间,抽出了他的长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而且是一剑致命,又准又快、又狠!
本来李挺广被割破喉咙之后,是有机会将顾妍夕从他的面前推开,只是他没想到顾妍夕的手法太快,从他腰间抽出长剑的时间和他伸出手要推开她的时间,几乎相同,但还是他的速度弱了几分,还是被顾妍夕一剑刺穿心口。
他伸出手指,指着顾妍夕,双眸惊瞪着,满口的鲜血,却因为茶杯堵塞着,难以说出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