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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梦在大唐爱-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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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各城门严守,现下出城,想是甚难。”

    “其等人手上怎地还持着画像,莫不是不止盘查,还在搜寻何人?”

    城门一隅,三个民妇装扮的人,混在一大群人堆儿里,边埋低首闪避着时不时在街头来往奔驰的兵士,边暗暗密切留察着城门方向,却见攻城而入的叛军早已占据了各个城门,眼下出个城已是比登天还难,洛阳已被定为都城,恐怕连只蚊子也不会放行。

    江采苹环目四下,心下暗惊,昨夜趁夜从上阳东宫逃出来,看守在上阳东宫的那一干亲卫早在前一日叛军攻入城前夕就被遣散,上阳东宫已然是座废宫,而这整座洛阳也已近乎是半座空城,但凡能逃出生天的几乎都已早早逃走,所留下来的多是老弱伤残,此刻其与彩儿、月儿三人混在人群里,身上的衣衫未免还是有些太过干净了点,战乱之下,有几人不是灰头土脸,破履烂衫,难保不引人侧目。

    昨个夜里已是东躲西藏了一宿,明知叛军一入城,少不得会加派人手搜宫,是故才早一步逃离出来,但今个白日若无法逃脱出身,在洛阳城多待一日随时掉脑袋的危险就会多一分。毕竟,迁入上阳东宫已三年,别说这洛阳城,想必天下人都知晓那上阳东宫中住的是何人,时下安禄山竟在此自立为王,只一夜还派置了兵吏查守城门,可见安禄山心思之重,不无意欲拿其挟迫之意,而照眼前的事态来看,估摸着昨个夜里上阳东宫就已被叛军搜占过了,正因江采苹在上阳东宫摆了个空城计,一个人毛也未能抓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想必安禄山才加派了人手在城内严查。

    不动声色地提步向一条小巷,江采苹示意彩儿、月儿紧跟在后,尽可量的避开人少的地方走,此时盘查正紧,万一那些人手上所拿的画像果真是其主奴三人的,想要混出城并不容易,但上阳东宫也已回不去,想要在这城中再多躲上两三日同样是件难事,既冲动不得,更懦弱不得,既已决意逃出来,而不是依是守在上阳东宫里束手待毙,这条命就绝不能轻易放弃,任人践戮。

    所幸三人是装扮成一男两女,扮成兄妹一家人,事先就交代过,江采苹是家中兄长,彩儿是家中小妹,而月儿扮作兄嫂。彩儿性子占上,难有个为人妇的模样,月儿一向唯诺,一番装扮下来,倒是与江采苹也颇有分夫妻相,不过,江采苹的一身男人装却是令彩儿、月儿啧啧称叹不已,这一路走来更是扎眼的很,总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娘子,出不得城,可如何是好?”

    待转过两条街,彩儿不禁憋不住气闷,一把拽住了江采苹的袖襟,本想着天一亮就逃出城去,不成想这会儿才发现竟是插翅难飞。

    江采苹缓步扯过袖襟,凝眉瞋了眸彩儿:“吾是你阿兄!”

    彩儿咧嘴哼哼了两声,这才垂头丧气道:“奴,奴一时挽不过嘴嘛!这,这可怎生是好?”

    月儿娇柔乖顺的紧偎在江采苹身边,倒未跟彩儿一个德性,此番倒是扮的有模有样,一点也不乱方寸:“你莫急忡,郎君必有法子出城。”

    看着月儿满眼的信服,江采苹不由暗叹口气,这刻着实不知将彩儿、月儿一直留在身边到底是对是错,或许早该狠下心把其二人嫁了,今时一日也不会再跟着其受活罪,过这种亡命日子。

    倘使要抓的那个人是其,还可用其一人之命,去换得彩儿、月儿往后里的自由安平之身,到时也只有把心一横,狠下心撵其二人逃生去。

VIP章节 第526章苦中作乐

    城西,酒肆。

    冷清的暮色中,店家早早关了店门,唉声叹气地收拾着几案,已有小半个月客薄人稀,早先繁华的西宫洛阳在这场战乱的洗礼中,俨然快变成一座死城。

    大街小巷,往日人声鼎沸,好不热闹,连日的兵荒马乱之下,别说吃酒的人,一天到晚门前连个过客都少见。一听叛军攻陷,早先的几个胡姬一夜间跑了个不见影,连店小二也支吾着卷了铺盖卷走人,旋风似地出城逃命去了。

    这时,外面却传来几下叩门声。

    店家随手扔下手里的抹布,颇有些恹恹地打开一条门缝,头也未抬的粗着嗓子就回了声:“小店打烊了!”说着,便欲推上门,一只纤白的细手却不偏不倚的挡在了门隙间,手背上立时多出了一条红痕。

    “阿翁有礼。”

    迟疑着抬头一看,只见门前站着一男两女,男的眉清目秀,女的娇柔乖顺,不知为何,一见就让人心生异样。

    来人正是江采苹主奴三人。见那店家一愣,江采苹揖礼在门前,心下微微一动:“吾兄妹三人,与家亲在城中失散,今日天色已晚,阿翁可否行个方便,劳烦在贵酒家借宿一宿。”

    听眼前人这般一说,店家不由得又端量了几眼门外的三人,自家酒肆虽不怎大,所坐落的也偏,不似城中那几家大酒肆日日空无虚座,但平日里门前来往酒客也不少,可面前这三个人看上去却面生的很,再看身上穿着打扮,又不像穷酸人家的,尤其是这立身在前头的这说话者,举手投足尽显落落大方。浑然一股贵气之相。

    “阿翁莫忡,只因内子偶感风寒,不及另寻客栈,望乞阿翁照拂一二。”看出店家疑色,江采苹温恭有礼的继续说道,并掏出了一枚钱袋,双手递上,“吾兄妹初来洛阳,人生地不熟,不敢多叨扰。只求收留一宿,明日一早便出城。”

    掂了掂手中钱袋,店家略一犹豫。才闪身相请了江采苹主奴三人入店。这些日子几乎不进账,这钱袋中的银两虽不怎多,也算是一笔小收入,但见来客又是识文识字的读书人,况且这会儿时辰也确实不早了。而店中又只其一人,后院还空闲有两间厢房,只当是多个伴也是好的。

    彩儿跟在后,紧步在后,原本是不赞同借住在酒肆中,但江采苹却说。眼下酒肆远比客栈安平,特别是对其主奴三人而言,客栈人多眼杂。夜里的酒肆反却不易惹人眼。倘若上阳东宫走失了宫中妃嫔的事现下已不是甚么隐秘的话,估摸着必定会有叛军搜夜,而这种时候客栈势必是被搜查的重中之重。

    本来想寻处偏僻的农家小院暂住,无奈这两日总有叛军挨家按户的抢掠物什财帛,左邻右舍的若是哪家忽然多出三个陌生人。只怕城中昭示一贴,届时不但会暴露了行踪。更免不了连累更多无辜人。既然这两日城门查守严谨,但凡出城皆须比照那几张画像一一查对,现下正当风口上,也只能缓以行事,既不能露宿街头又不能餐风饮露,只有在酒肆上打主意,毕竟,酒肆多在白日嘈杂。

    “小店不比大肆,只余下两间厢房,客官若不介怀”待关上店门,店家又看了眼依偎在江采苹怀中的月儿,见这娘子一张瓜子小脸面色绯红,这严冬时气,额际竟涔着细密的汗珠,且脚下悬浮,一看就知身有抱恙,倒也未再模棱,径直引了江采苹三人转入后院,指了指几步外的两间偏厢。

    “阿翁今日收留之恩,来日必报。”江采苹轻柔地将怀里的月儿交予一旁的彩儿搀扶着,就地对店家又行了个大礼。

    会意江采苹示意,彩儿亦忙扶着月儿,在旁谢了礼。眼见江采苹如此知书达礼,那店家倒有点不自在了,拱手还了礼:“阿郎不嫌不周便是。”

    江采苹轻叹口气,似面有难色地凝了目月儿,又转向店家:“吾还有一事,相请阿翁不知可否借贵店庖厨一用,内子风寒在身,白日里未及求医问药”

    那店家这回倒应的干脆,二话未说,便指了庖厨所在方位,还应承下代劳烧水,江采苹却拱手谢过,只言不敢劳烦,交代彩儿先行扶了月儿进房稍作歇息,而后就亲自下厨烧了点茶食,权当充饥。

    从昨夜逃出上阳东宫,主奴三人今白在城中转来绕去,一整日未停脚,此刻总算不致流落街头忍饥挨饿。也所幸那店家也是个实诚人,虽说无奸不商,也贪图小便宜,但也不失为公平交易,至少在面上不欠人人情。

    钱财乃身外之物,好在江采苹早在半年前就让彩儿暗地里把这几年攒下来的一些财帛分次变卖掉,全兑换成碎银,尽管不便在身上带太多的银两,若遇搜身少不得会被充了公去,可时下无财不通路,只能拿银子堵人口。

    只不过,这酒肆也不是安身之所,洛阳城更不是久留之地,顶就在这儿借宿上一宿,待明个再探一探城中虚实,再做决意。之所以让月儿故作身染风寒的假象,实则也是个权宜之计,倘使这两日守城严查,仍不易混出城去,有月儿这个病拖着当借口也可再赖在这家酒肆中多借宿一日。

    月上中天,一点烛笼,江采苹单手撑额却难以入眠,彩儿拾掇了下榻褥,忍不住掩鼻挥了挥床褥上的那股腐潮味儿。

    “阿兄,这褥子怕是盖不得,有股男人的臭味儿!”

    月儿才拿热帕子敷下去的颊上热潮才消退下,一听彩儿这怨叨,也从旁步了过去,低头嗅了嗅铺盖,蹙了蹙眉,床褥上的确有些味儿,也许是近日天阴沉沉的缘故。

    江采苹回了回神儿,莞尔一笑:“不妨事。和衣便是。”

    彩儿悻悻地在旁边坐下,捶了捶肩膝:“奴明儿个也扮男人,可好?”

    江采苹凝眉示意彩儿说下去,抬手蓄满了杯中茶水,浅啜了口茶。这茶虽比不得宫中那般纯酿,也不是其亲手所制的茶,但这些年来,不管是在长安亦或是在洛阳,想要吃茶时都是其自己动手,已记不清有多久没吃过旁人沏的茶了,今时浅浅品来,滋味虽不怎合口,茶香气息也稍差了点,却也别有一番意味。

    “奴,奴大可扮作家仆,明日上路也方便些。”彩儿拖着腮,杏眼直勾勾的打着哈欠,看似犯困。

    月儿从一旁凑过来,细弱蚊丝:“娘子,奴也扮男人”白日里那娇滴滴的模样,着实羞人的很,当着人眼时尤为浑身不自。何况,哪儿有让江采苹做粗活,反过来侍候其与彩儿两人之理。

    凝目月儿,江采苹难得的展颜一笑,浅勾了勾唇际:“三个大男人,一块儿上路,不觉无趣?”

    彩儿挑着眉,气哼哼地趴在了茶案上,月儿埋下首咬了咬红唇,半晌,嗫嚅道:“那,奴便做回婢奴。”

    江采苹勾唇一笑,擢皓腕轻抬了下月儿尖尖的下巴:“怎地,扮吾的内子,委屈了月儿了?”

    “娘子!”明知江采苹只不过是在说笑,月儿侧过身,还是涨红了脸颊。彩儿听在旁,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也就江采苹这时候还有心玩笑,不过打从前儿个逃出来,虽是在逃命,江采苹的脸上倒多了些笑颜,不再似这两年被禁在上阳东宫时落落寡欢,纵便是前几年在长安那会儿,细细想来,好像也没见过江采苹何时有几回笑的这般眉开眼笑过。

    前日夜里从上阳东宫出逃之前,江采苹就交嘱过,事先在前殿前的庭院里弄了不少的假象,还仔细的在寝殿里挂上了三尺白绫,又在后庭的一口古井旁,掷了一只珠履扔在井边,好似是要做成跳下古井香消玉殒的假象,且在那之前,头两日就已将变卖掉的多数财帛以及碎银分发给了那些在上阳东宫坚守了三年之久的亲卫,还传下话,让众人各自离去,有家的归家,无家可归的也趁早散去,之后便封闭了上阳东宫的宫门,直到那夜破城的角号声响起,主奴三人才从早已挖好的墙隅一角的一个圆洞里逃出来。

    至于那洞,却是在遣散了一众守卫过后,江采苹连夜指挥着彩儿、月儿现挖通的,但选点却筹划了两年多了,或者说,早在当日被迁入上阳东宫的那一日起,江采苹就已在暗中勘察上阳东宫的各个角落,不为人所知的寻了那处角旮旯,而事先连彩儿、月儿都不知情。既要避人耳目,行事上必须必的慎之又慎才是。

    钻出洞口之后,那狗洞一般的圆洞就从里面拿事先备好的一堆儿枯枝败叶重又填堵住了,而洞外则用墙上碎落下的青石封死,又泼了黑墨,倘如不趴上前去细看,那一片宫墙也不易被人察觉。更别说洞外正好还长有两棵歪脖子树,墙外还是偌大的一片林地,平日里极少有人走动,故才在乌漆抹黑中逃脱了出来。

VIP章节 第527章 遭掳

    因着月儿身染风寒的借由,江采苹主奴三人在酒肆后院的厢房又多住了两日。

    安禄山在洛阳称帝,仅这几日工夫,城中暂时也安定下来,各市坊逐渐恢复先前生机。听城内茶余饭后的小道消息,日前安禄山已命史思明、蔡希德等率兵攻略河北各地,平原郡太守颜真卿与常山太守颜杲卿东西联兵抗敌,杀叛将李钦凑、高邈,并活捉了何千年,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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