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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纸贵金迷-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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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哪儿来那么浓的醋意?”一骄蛮的声音自圈外传来,“宝丽姐姐。当初我跟你也要好得很,知心话都跟你掏。结果呢?我当你真心,你当我傻瓜,不过为了帮你家里的父兄得好处,这边讨好我,转身就将我骂得一文不值。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嚼舌头?”

  众人似乎都熟知这个声音,纷纷让开一条路出来,唯有叫宝丽的女子手足无措站在原地。

  采蘩冷眼看着。她不会一头热,但凡不是沈珍珍那边的,就当成自己这边的。除了喜欢颜辉游记的那位。这些叽叽喳喳无事生非的女子跟她恐怕很难成为朋友,即便在某点上可能相似。她们或者太年轻以至于计较小小得失。或者太功利以至于心机深沉两面做人。她觉得前者幼稚,又觉得后者比自己聪明不知多少,因此最好保持不起眼。

  “佳儿,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是啊,听爹说你也在受邀名单之列,但席上没瞧见你。我正月里办生辰宴,你可得记得腾空给我。”

  “佳儿。你这一身又是新装吧?好漂亮的料子,看着轻暖,十分衬你的白肤。”

  家雀中与来者年龄相当的。多往她靠拢,纷纷热络,七嘴八舌来不及――拍马。至少采蘩听起来是如此。余佳儿吗?余求势大如天,这位姑娘一身华贵的装扮也似公主,比后梁公主萧静尊傲得多。将那些贵重漂亮的装饰除去,也就是一位圆脸平鼻,身材微福的普通少女。单这群家雀中,外貌胜过她的至少过了一半人。但她是余氏,生来有强大的祖父辈创造了一切,能让她高高凌驾于他人之上,可轻易得到最好,无论是物质还是人。

  奇怪却也正常,余佳儿不搭理这些人,径直走到宝丽面前,竟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她腰间狠狠踹了一脚。

  “给我挡住!”一说完,她身后的路就不见了,姑娘们围紧,挡住不远处男子们的视线。而那些装扮贵气的中年妇人们将目光调往杂耍场,只当没看见。

  采蘩见过狠的,但狠在面上如此嚣张的,余佳儿是头一个。她突然觉得,富贵骄傲到这种程度,是一种悲哀。原本与生俱来的条件那么好,完全可以活得充实精彩,因为不需要担忧困顿饥寒,也不需要为了过日子而忙碌奔波,有更多的时间和能力实现自我价值。奇怪的是,如余砻余佳儿两兄妹,时间大把,偏偏无为。不但无为,还成了寄生者。

  噼里啪啦将宝丽打了一顿,余佳儿这才出了口恶气,对欲哭无泪的她尖利说道,“滚!今天再饶你一次,还有下回,你爹的官帽就别要了。”

  宝丽一声不敢吭,边抚平乱发边躬身退,疾步离开了这个园子。

  采蘩不是善心人,余佳儿不怎么样,那个宝丽也非良品,而且千金小姐打人不见得有多大的劲儿,所以和别人一样,她旁观到底。浑水不是不可以,但她是很挑剔对象的。这两个,无趣幼稚。

  宝丽走了,众星捧月一般,余佳儿成了中心人物,人人围着她说话,气氛更比之前热络。而相较于刚才对沈珍珍那些八卦话,如今则满是同情或深有同感的夸大情绪。采蘩只想知道沈珍珍的真实情况,可不要听惺惺作态,便打算带丫头们去别处转。然而,余佳儿一句话让她改变了主意。

  “我和沈姐姐一起来的,你们这些安慰话等会儿千万就别说了,这不是往她心里添柴烧火吗?已经够难过了,好不容易才答应跟我出来散心,不要又让你们惹得伤心。”打起不顺眼的人来泼辣,护起自己人来霸道,余佳儿有很强的孩子心性。

  和东葛青云的妹妹脾气很像,怪不得沈珍珍能收拢余佳儿的心。采蘩承认,沈珍珍在为人处事上相当有一套。她自己就曾全心全意以为这是一个宽容的主子,还傻乎乎说什么姐妹同心同德。真是――蠢不可言的自己!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可这时,她对这个人已经没有无底的恐慌,反而隐隐兴奋。沈珍珍既然来了,她当然就该会一会。如今在一个城里,晚见不如早见,比起勉强凑这群家雀的热闹,她得说沈珍珍的出现让这个夜晚有意思起来了。

  “东葛夫人怎么没跟你一块儿?”

  这个雀堆里,有一个好处就是你想什么别人都会帮你问,听现成的就行。

  “沈姐姐在和向正使说话。”余佳儿脸上突然出现可疑的红晕,又辣又霸之后,终于像个“正常”的姑娘――遇到中意的男子,桃花开了的娇羞。

  都是女子,对这种事总是特别敏感,哪能看不出余佳儿的心思,立刻群起赞那位向大人,几乎把好词说尽了。

  喜欢向琚?采蘩知道这姑娘完全是被美玉的外表迷惑了的又一傻人。不自觉想起萧静。真公主都能让那块美玉贱卖了,不知道假公主会如何。希望假公主的祖父眼光好,将来比梁后主有魄力,能将孙女救出于水火之中。

  “佳儿,我错过什么了,人人把向大人夸得跟神仙一样?”温柔的,总能将音量控制在令听者舒服的程度,比起大家闺秀都毫不逊色的说话方式,还有一点点适当的幽默,沈珍珍来了。

  今生终要和她再遇!

  采蘩的心有力地跳动。为这一日,她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沈珍珍准备好了吗?笑,淡淡噙在樱桃红的漂亮唇角,却由心中的明媚欢畅自内往外渗出,变成了自信自贵。

  余佳儿往两旁欢快地摆手,众女又忙不迭让开,沈珍珍出现在采蘩的视线内。

  一身蓝底桔花紫盏绣纹冬裳,腰带上挂了一块红玉,发式斜绾,用一根古朴的牙簪固定,再嵌了一双金盘玉心宝石花。眉黛间微染轻愁,神情间疲惫却又有些倔不服输,令人能同时产生惋惜心疼钦佩的各种好感。

  采蘩望着。一年不见,沈珍珍的气质更胜从前。擅长以弱颜养强心的她,在长安这处繁华地从容生活,穿锦衣吃玉食,不知是否还想着谋他人的性命保自己的荣华。

  余佳儿跑跳过去,勾着沈珍珍咬耳朵说悄悄话。

  沈珍珍点着头,不忘看一圈周围有些什么人。目光漫不经心掠过一张妖美的桃花面,然后心上被重重一击,立刻盯了回去,刹那间神情骇然。余佳儿还在耳边说着什么,但此时她不能闻不能言,脚底往头皮丝丝冒凉,眼前突然泛黑。

  她这是做噩梦吧?从东葛青云被人抬回来的那刻起,她就仿佛掉入了无底深渊,一直一直往下沉。安慰自己他一定会康复,如此强撑过了两个日夜,哪怕整晚整晚做噩梦,梦见自己照顾一个白痴相公,梦见自己成了寡妇,又梦见老来无伴无子,孤苦无依。

  但怎么都想不到会梦见这个妖女!

  

  周末了,终于可以睡懒觉养身体,尤其是在每天睡眠不足六小时的情况下,而且也不用烦工作的事。

  亲们,晚安。  
 
 

 
   第293章 终逃不过一个吃醋

  余佳儿见沈珍珍不回应自己的话,连摇她的手肘,不小心触到她的手,惊呼,“沈姐姐,你的手怎么那么冰,是不是不舒服?”

  沈珍珍恍惚着,感觉有人拽她,顿生不悦,用力一甩,不耐烦道,“别碰我!”

  余佳儿呆了呆,马上沉脸瘪嘴,冷冷放开手。小姐脾气,本来就是说来就来的,且不可能受半点委屈,哪怕对方花了很大一番工夫苦心经营。所以,刚才她还体恤着沈珍珍,这会儿就已经准备决裂。

  其实,沈珍珍也糊涂,如此脆弱的友谊本无意义,不过她自己看不明白,更不会有人提醒她。采蘩和她前世走同一条路,现在虽然重逢,却已经没有相争的意思。如果沈珍珍在这里当作不认识自己,从此就可以各过各的日子了。

  沈珍珍是个很能掩饰内心真实的女人,扮假脸几乎是从无缺陷的,但眼前的事太让她震惊,因此心慌意乱瞬间失态。一个她以为早死了的卑贱丫头仍然好好活着,且一身芳贵,还有几个丫头围绕,如明月洁亮。明明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人。她比东葛青云的聪明之处在于,东葛青云始终从内到外否定了采蘩的改变,但她却一眼就看出此时的采蘩不再是能随意被践踏的奴婢。这样的认知令她恨得咬牙切齿,可她暗暗告诉自己别急,先了解来龙去脉再说。几乎立时恢复冷静,她马上察觉到哄好余佳儿才是当务之急。

  “佳儿,对不住,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家里那些事来了。突然六神无主,你拍我手,我却还以为自己做噩梦,慌里慌张的。”沈珍珍哄人的本事已成为她骨子里的质素,信手拈来。轻而易举,尤其对那些天真又自以为是的姑娘。

  余佳儿全然没有怀疑沈珍珍的话,十六七岁也算大姑娘了,但变脸如孩儿,拉回沈珍珍的手,“姐姐平日看着又能干又聪明,以为没什么事能难倒你的,原来到底也有失魂落魄的时候。竟分不清梦里梦外。你别太担心了,东葛姐夫吉人天相,还有我们北周最高明的御医在给他看病,一定能治好的。而且我也想了个主意,请祖父下令张黄榜贴告示,招各地大夫来一道想办法。”

  沈珍珍目光不时看向采蘩,但能对余佳儿语气轻柔,“谢谢你,佳儿。相公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如今愁云惨雾。我劝也劝不进,因为自己也难受得要命。不过还好有你陪着我,不然真不知道怎么熬得过去。”

  余佳儿听了十分受用,“姐姐这话见外,你我如同亲姐妹,你娘家离得远,我不陪你,谁陪你?我听祖父说。东葛姐夫此次是因公受伤,皇上十分惋惜,无论如何不会让他和他的家人委屈。必会照顾周全的。”

  这些也就是空话,采蘩心道,有一个傻相公又没有孩子的沈珍珍可不会满足于美名或空赏,若皇帝重新给她找一门亲事,那还差不多。

  “算了,不说这些事扫大家的兴,今夜是这年最后一个月圆,该开开心心得过。”沈珍珍再次将目光落在采蘩身上,仿佛才起兴趣,“这里多是认识的姐妹们,却不曾见过那位,不知是哪家的妹妹?”

  余佳儿倒是真留意到采蘩,咦了一声,“对啊,没瞧见过你。你是谁?”

  采蘩还没张口,就有人多嘴。

  “她是南陈童氏,出来游历,长辈与两位使节大人相熟,就同使团一块儿入长安了。说起来,咱们刚同齐人打完仗,路上也不太平,搭了官家作伴到底安心。”

  这种说法已经偏了刚才采蘩说的,但无人费心纠正,包括采蘩自己。

  “童氏?”余佳儿不知童氏在南陈的风光,不过能跟着使团一起来,应该家里有些势力,“你叫什么名字?”

  沈珍珍不开口,因为她和采蘩一样也知道人多口杂,轮不到自己当出头鸟,但她的神情正色起来,一副正竖耳要听的模样。

  “我叫童采蘩。余小姐,东葛夫人,采蘩有礼。”采蘩一说完,如愿看到沈珍珍的两眼瞪若铜铃,里面充满了不可置信。她心中却刹那快感纵流,感觉自己重生并坚持到今天,就为了看到沈珍珍那样的表情。见鬼的!惊惧的!懦弱的!

  “采蘩?”沈珍珍喃喃。她该冷静,她知道,但很难做不到。没有人会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一个本该在地狱里的死人,一个本该只剩下枯骨的死人,不是在梦里,而是真真切切有血有肉站在面前,让她毛骨悚然,想要尖叫。

  “是的,东葛――夫人,幸会了。”采蘩很客气,而且会一直客气下去,除非有人先撑不住虚伪的面具。

  “你从一开始就跟着使团来的?”这时沈珍珍想起傻了的东葛青云,右手突抖,左手紧紧盖上,不让任何人看出异样。

  但采蘩知她,全收进眼里,脸上笑得无温,“是,我虽与东葛大人没说过几次话,但觉他为人不错,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不幸,请夫人不要太难过。我相信老天爷长着眼睛,不会任好人没好报的。”

  “你你”沈珍珍快撑不住了,想立刻掐死对面这张妖颜。夫君出使南陈本该是再升一步的官运,如今不但升官无望,连官运都到头了。她本来就奇怪境遇怎么会突然天上地下掉个儿,现在总算明白了。是这个贱女人!一定是这女人耍了贱招,害了夫君!

  “沈姐姐,沈姐姐,你怎么了?”亲热勾着沈珍珍的余佳儿最先感觉到她的颤抖。

  “东葛夫人看似不太舒服,到底遇到这种事心里没法一下子平复吧。”采蘩笃定沈珍珍撑得住,“我看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得好。”回家才可以慢慢想害人的招术,不过,她这回接招就是。

  沈珍珍红着眼丝儿,呼吸急剧起伏,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视线从采蘩身上移开,“佳儿,我真得很不舒服,还是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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