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无良长姐-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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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氏害了她,我却没让乌雅氏死,即使打着折磨她的旗号,可是我知道,我还没有狠到那种程度,那个女人,到底是我的亲额娘,可是我在她跟前撒谎了,我想知道她容忍我的底线,结果让我很是满意。
可是这样的满意也不足以让我去抗衡皇阿玛的指婚,我的心也随着两下两上,我对“克夫”的说法很是不屑,我知道,这肯定是他的手段,我站在南三所里握紧了拳头,他是对的,若是不强大,根本就没办法护住她。
可是在这同时,我也敏感地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似乎已经变质了,可是我仍然告诉自己,她是我的姐姐,我是她的弟弟,所以她护着我,我护着她,这都是应该的。
这一想法在某天晚上被打破。
那个落在她唇上的吻,让我控制不住地颤动起来,我甚至感觉全都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我步履慌乱地逃一样地跑出西三所,眼前不停地晃动着她水润而嫣红的嘴唇,我回想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然后胸口涌起滔天的热流,“你本该姓瓜尔佳”,这短短的七个字,仿佛魔咒一样缠绕在我的心头,让我无法安寝。
一整夜眼前都晃动着她的脸,她的笑,还有她的唇,然后第二天我去西三所用晚膳,等到他离开之后,我按捺着跳的飞快的心,在她唇上留下一吻,然后飞快离开。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向她索取更多,那么柔软温润的双唇,那么甜美芬芳的滋味,在往后无数分别的日子,都成为我努力的动力。
我想得到,想得到!
就在我的身我的心我的思想全都叫嚣着想要得到她的时候,他已经抢先了一步,带着她离开了皇宫,离开了京城,我甚至到了第二天才知道,我在南三所静坐了许久,然后慢慢地若无其事地走出殿门。
谁也不知道我的心里已经痛得麻木,我这才知道他的本事,他是太子呵,居然就这么出宫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走的,是带着她一起走的,知道皇阿玛从小就偏疼他,可是却不知道偏疼到这样的地步!
我想砸了眼前的一切,我想狠狠地打人出一口气,我更想跟着出宫,去从他手上把她抢回来,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能,我根本无力对抗皇阿玛,我只能将所有的焦躁和心痛都憋闷在心里。
是我的错,我错在一直都等待着她的回应,却从来没有想过去争取;我错在一心都放在她身上,去忽略了越来越强大的他,强大到已经足够保护她的他!
我不甘心,很不甘心!
于是趁南巡的时候,我想去见她,只是皇阿玛似乎并没有继续南下的打算,于是我给皇阿玛上折子,言明要替皇阿玛分忧,另外就是想去见见他们两人。
我很直白地跟皇阿玛说了,因为她曾经说过,坦诚的孩子能够更加获得皇阿玛的宠爱。果然,皇阿玛批了一个“准”字,于是我在某一天悄悄启程。
一路上我都在拼命的赶路,我很想她,想见她,想极了,我赶到扬州城之后,本想马上去见她,还是身边跟着的奴才提醒我,我现在看起来不好,所以我特意找了客栈好好休息了一夜,想要以一个饱满而精神的样子去见她,可是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才让我知道那一夜我错过了什么。
瞧见她的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整个人生都圆满了起来,只是她看我的目光里却没有我想要的东西,甚至,我更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东西--吻痕。
我知道吻痕,完全是因为佟氏的一个怪癖,她总是喜欢在皇阿玛宠幸她之后对着镜子欣赏那些痕迹,如今在她身上看到,却让我万念俱灰。
而再见到他,我无法控制自己表现出来的疏离,我甚至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是气,是怒,还是恨?我只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在想着,要不要放弃,我费尽心思将她哄到城外,拖延让她回去的时辰,然后我就看到了他赶过来和她相视而笑的那一幕。
看着她们脉脉含情,我恍惚地笑着,这不就是我想看到的那一幕吗?这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死心的那一幕吗?可是为什么当亲眼看到的时候,我一点都承受不住?我以为我可以的,我以为我会因此死心的,可是心底那沸腾跳跃的叫嚣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不能得到她那么美的笑,为什么自己得不到她的真心相对?他能给的自己也能给,为什么自己想要的,她却不能给?
我突然之间泪盈于睫,心里微微晃荡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因此慢慢寂灭下去。
我站在马车之上,告诉自己,放弃吧放弃吧,我抚弄着她的眉眼,呢喃着对她的称呼,我告诉自己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然后再也不要留恋了,再也不要依赖着这样的温暖了,就这么断了吧,往后,退出她的生命吧,即使,她大概根本不在意。
然而,还没有回到京城,还在路上奔波,我就已经后悔了。
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不争取?!
没有去争取的教训你已经忘了吗?!
对,我怎么能忘,如果当初能够主动地去争取,那现在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如此?
于是我回京之后,告诉皇阿玛,太子在扬州很忙,而她在扬州成日待在宅子里,而且也和我说很是想念皇阿玛和太后,甚至都哭了,我建议皇阿玛去热河的时候让她去木兰围场,也好散散心,之后也可以带她回宫,和皇玛么见见面。
皇阿玛是真的疼爱她,一听我这么说略微思索就同意了,我按捺着心里雀跃的兴奋,冷静地继续和皇阿玛说话。
然后六月份,我再次见到了她,她却并不是很好,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我开始时刻跟在她身后,她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注意到我,她时常会陷入沉思,然后神色变幻着,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时而悲伤。
我知道,她在想他。
她却不知道我在痛。
她甚至在闪躲着我的目光,这样的境况让我时常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我能说吗,这样的境况如果我说了,她会不会理我更远?
我一边在斟酌着,一边停留在她身边,我想问她,为什么看不到我,为什么再也不留意我?
可是我不敢,我怕把她推的更远。
直到许久之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之后,我才发现了自己的可悲,我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靠近她、争取她,如果我能在一开始就强势地要求她,或者软弱地博取她的心疼,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
可是我没有选择,在他告诉我,要强大,强大到去保护她之后,我已经注定了和他走上同样的追求力量和权势的道路,然后他比我强,比我狠,于是他得到了她。
他可以放弃很多,他也可以用所有的东西来豪赌一场,因为他拥有的更多,他拥有皇阿玛的纵容和宠爱,所以即使他离开皇宫,他也什么都不用怕,他有她的心意,所以即使他丢开了京城的一切他得到了更多。
他丢开一切去赌她的心意,他离开京城去赌皇阿玛的宠爱,他赢了,赢得如此漂亮,漂亮的让我忍不住去嫉恨。
在她想去广州却被皇阿玛拒绝而无奈地回宫之后,有次我和大哥三个一起见驾,然后说到大哥的女儿身子不好,我心里一动,接着就状似无意的提起,二哥也该选太子妃了。
皇阿玛虽然面上神色丝毫没变,仍然是含笑着,我却敏感地捕捉到他眼中的那一丝意动,忍不住就想去告诉她,摧毁她的希望。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为了得到她竟然舍得让她痛苦,在她听闻皇阿玛提出要选太子妃之后,她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我心痛又愧疚,我淡淡地安抚她,和她说话,然后在她质问我的那一刻,我所有的负面情绪瞬间都涌了出来,然而看着她痛苦,我却更加痛苦。
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可是她从来都不曾为我而等待过,无论是在我有没有理清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的时候,或者现在,在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她、靠近她的时候。
他回来了,然后见驾之后没多久,皇阿玛慢慢淡了选太子妃的心思,我却利用了皇玛么和小五他们,阻挠了她再次跟着他离京的计划。
谁又能料到,她即便是独自一人出去,也不愿意留在京城,她依然走了,走的毫不留恋,像一只鸟儿,张开翅膀慢慢飞离我的生命。
四年的时间,对我来说漫长的仿佛已经过完了一生,我沉浸在对她的思念里,一边发展着自己的势力,我慢慢地小心地扩张着,为此,在十三岁皇阿玛要赐我通房的时候,我动了手脚,然后其中一个是广州知府李文烨的女儿,她是个长的很明艳的女人,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嘴唇就更加有她的影子,我第一次占有她的时候,忍不住伸手将她鼻子和以上的部位遮住,然后突然就涨红了眼眶。
我该怎么办?
爱别离,求不得。
思念冰冷如霜雪,我挣扎在这样的痛苦和为难之中,茫茫无边的苦海,我却不想回头,我也不敢回头,我怕下一刻就能触碰到她,却被我在这一刻无知地放弃,我怕极了。
可是这样的怕,却无人说与,日复一日地压在我的心底,越压越深,深的我几乎要承受不住,然后在见着那个孩子的时候彻底崩溃。
我看着他和她带着那个孩子进了乾清宫,只是惊鸿一瞥,却让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张稚嫩的脸,与他如此相似。我愣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回到了佟氏恶毒地辱骂我的那一夜,黑沉沉的夜,我浑身都浸入了冷水之中,没有出路,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出路。
我僵在原地,看着她们进去不久,然后又出来,紧接着,再次离开了皇宫。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南三所的,只听着伺候的奴才在惊叫着,硬是掰开了我的手,我似乎看见白色的药粉被倒在手心里,盖住了殷红的血迹,我勾唇笑了起来。
手上的伤上了药,可是心里的伤呢?我那千疮百孔的心呢,他正在流血啊,你怎么就看不到,你怎么就看不到,你既然不能一直温暖着我,当初又为什么要将我从黑暗里面拉出来?!为什么?!
这一刻,我突然好恨她,好恨好恨!
我也好恨自己,为什么要去贪恋、去追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爱新觉罗胤禛,你醒醒吧,你回头吧,不要再走下去了,这条路,真的好难走,你千辛万苦走到最后,你会发现路的尽头是万丈的深渊啊!
我迷迷糊糊的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里,孤寂而冰冷的景仁宫,佟氏恶毒的话语,乌雅氏冰冷的假笑,依次侵袭着我胀痛的头脑,我努力地想要挣脱着,却如何也挣脱不开,那嘈杂的声音仿佛附骨之疽,纠缠着想要把我拉入冰冷的地狱里去。
我绝望地挣扎着,然后就听见头顶传来温和的浅笑,“来,把手给我--”,“小四最可爱了--”,她的笑脸浮起出来,朝我伸出手来,我却犹豫着,是继续贪恋着她的温暖,还是就此重新沉沦到黑暗里去。
“来,小四,快来……”她含笑着呼唤着我,那明艳而又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靡丽的阳光,笼罩着我的全身,瞬间温暖了个遍,我将手递了过去。
尝到过温暖的人,再也没有勇气回到黑暗和冰冷中去。
我在昏迷了整整三天之后,终于醒了过来,然后盯着帐顶,重新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回心底。
那个在昏迷中流泪的人,再也不要出现了!
小五说,四哥你生了一次病,更冷了,弟弟都不敢靠近你了。
我动了动唇角,想给他一个笑,却再也有心无力,不要再去记得从前,努力板着脸忍着害羞的事情了。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是的,都过去了。
即便如此,在皇阿玛给太子和石文炳长女指婚的时候,我依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得以稳稳地立在朝堂之上。我不知道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可是就是仍不住去奢望。
再看见那张稚嫩的脸的时候,我的心底仍然控制不住起了波澜,甚至在他说他额娘时常提起我的时候,我心底依然冒出欢喜,于是我匆匆地与他告别,即使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她,可是毕竟是她的血脉,我甚至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没有跟着孩子回京,而是住在杭州,听说要住到春天,再看看西湖的美景,那个孩子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眉眼之间漾起了温柔,像极了那个人。
而他的才干与心思手腕也像极了那个人,留在皇宫的几个月,游走在众多的叔伯当中,却一直作壁上观的样子,我在一旁看着,看着老大和老三还有老八都朝他下手,却一次次地教他给化解了去,心里泛起了不知名的滋味。
我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果是我和她的孩子,会不会也是这么聪明?
年后皇阿玛第三次南巡,路经杭州,她和他前来见驾,跪了两个时辰,可是皇阿玛却没见他们,只是派人传了话,看样子似乎是厌弃他们的样子,甚至大哥他们都在暗地里幸灾乐祸,只是我知道,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