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逃生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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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有毛不算秃,拿过去也算表示表示”黄爱敏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乐了 “那你吃完饭就过来,正好把票带走。”
“行!”
两个女孩子经过几年的农村生活,手脚都非常利索了,花了一天功夫把派给她们的白菜地和豇豆、油菜籽都下好种,才顾上休息和吃饭。
卢秀贞照旧是独个往偏僻地土房走,当初下乡到这时,知/青办统一的标准是安家费400元,其中300给安置地,作为知/青盖房买农具的费用,100元是头一年10个月的补助,也就是每月10元加上30斤粮票。
但当她看到现在的住处后,就跟刘振东讲不用再另外安排了,三百元可以省下来给屯里,一方面这笔钱能给大伙添置不少实惠东西,这样她也能尽快地融入乡亲们中;二来她的秘密实在太多,能够有个僻静地,就会少很多麻烦。
推开卧室边上的小柴房,卢秀贞提起灶膛边的木桶去打水,屯子里的生活用水一般都是从水井里打或者直接去湖里挑,相比较起来还是水井离得近些,这么跑了两趟,也就尽够吃喝和洗漱的了。
往窗外探了探,这个点人人都在吃饭,不会有串门地溜达到她这来,挂上门挡,从空间里掏出一些熟食切了切,又下了点面条窝了个蛋,一会儿就弄出简单却丰盛地一餐。
说起卢秀贞的来历,在现代就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父母虽说离婚的早,但平时生活上并没有亏着她,等她毕业后还共同出资买了一套小户型的公寓让她傍身,算是离异家庭里比较负责任的那种。
她的生活也很简单,除了上班就是宅,平静被打破是在她偶然受伤获得空间以后。
莫名其妙的闭上眼就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有点像游戏里的农场,田地能种植但并不逆天、小溪是活水可以饮用、朦胧胧地边缘处有座看不清高度的山、还有一片不知道派什么用处的空地,上面散落着许多零碎的石头。
后来经过多次试验,卢秀贞才确定原来石场的特点就是时间静止,东西放进去后可以保鲜。
超出认知范围的这一切的确让人震惊!
这种好事突然地从天而降,对于小市民卢秀贞来说是惊大于喜,上网查了一下,异象临世一般都是世界发生大灾难的前夕,再一搜索,原来这两年间各地果然有很多天灾*。
地震、暴风雪、洪水、气候异常甚至飞机失联,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她开始利用空余时间,偷偷的在各大农贸市场和超市分批分地购入蔬菜、速食包装、粮食、调料、衣物和日用品,就连单位组织旅游的时候都不忘在农家乐里屯点什么。
而空间的田里当初实在害怕引人怀疑,只是逐渐地利用上了一部分,分批采购了点粮食和蔬菜的种子种上,好在里面的生态系统自有一套运行体系,农作物们都按照周期阶段性地成熟了,出力最多时她也就是忙着用买进来的小型机器收割和归拢,累归累,但一看到储藏好且越来越多的收获时,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这种仓鼠般的收集足足持续了两年,就在她以为这一切都是无用功,准备接受自己已经成为光光族的现实时,就出了车祸成为了卢家老二。
本尊当时才三岁,家里除了一个六岁的男孩,卢俊方和梁慧兰就只有她一个宝贝疙瘩,连日来的高烧不退让父母焦急万分,总算最后是清醒了,但两人显然不可能料到小女儿的身体里已经换了个芯子。
再讲卢秀贞,睁眼看到长相相同却打扮迥异的父母,自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两个大人的嘘寒问暖让她打心底里升起了强烈的渴望,调皮的哥哥平日里也是护短的紧,接受他们变得如此的容易。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了几年,母亲梁慧兰又给家里添了一对龙凤胎,日子更是越过越热闹,可惜的是有句俗话叫: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卢家从祖爷爷那辈开始就是做印刷行当的,有个小厂,五六台机器,养着十来个工人,最早是接一些传单和小报的生意。新社会建立以后,又充当起掮客的角色,把一些有需要的商家介绍到诸如‘申报’之类的大刊物,从中收取一定的中介费,外加接一些扑克、月历牌之类的小单,勉强算是小康家境。
作为历史知晓者的卢秀贞,当然清楚这其中厉害,知识分子、工商业者在文/革时都是被打击的主要对象,可又能如何?关掉印刷厂他们一家子喝西北风么?怎么劝说父母相信自己?就算现在洗白,一切也都晚了,运动一来,祖宗十八代红/卫/兵都能给你翻出来!
总算卢俊方是个好人,对待工人从来没有不地道之处,在红/色/浪潮蔓延开来后,落进下石的人不多,祖业虽被勒令关闭,命至少是保住了,但也仅此而已。
他本人66年时被发配到北大荒的牛棚改造,离家时大儿子卢秀鸿才14岁,卢秀贞也只有11岁。
两年后卢秀鸿和卢秀贞苦求居委会主任,才使得其动了恻隐之心,把大哥也安排去了东北插/队,这样父子两多少能相互照看些。而卢秀贞70年时则主动去了皖州,自此一家子散落在三地,再没团圆过。
快速地把面条扒进嘴里,悠悠叹了一口气,有时她会觉得抱怨也是一种罪过,老天着实已待她不薄,大伙儿都以为她条件差,但那不是故意让别人看的么!自家底细自家知道!
唉!时间再跑的快一些吧!站起来把碗筷拿到边上的盆里洗干净,顺手又准备了一些粮票和散钱放在兜里,翻出了那管药膏,卢秀贞带上门就往知青住处走去,他们男孩子吃食经常不够,穿倒没人讲究,希望今天能多换来点布票!
第3章 征兆
“秀贞来啦!”施军的床斜对着大门,卢秀贞一掀帘子她就发现了。
“小军,歇着哪!爱敏不在?”卢秀贞扫了一眼,屋子里除了施军就剩陈丹和葛静芳。
“不晓得去哪了,来了正好坐一会儿,你平时也太不爱串门了”说着递过来一把葵瓜子仁“你们两等会是打算去看王俊他们么?捎上我。”
卢秀贞接过来倚着床尾坐了下来“是啊!爱敏要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带了个软膏,回头看看能不能用上。”
“我跟你们一块去吧!”葛静芳走过来也抓了一把瓜子,说着还转过脸来看卢秀贞“秀贞,我这有点富裕的油票,是你让爱敏帮忙问的吧!我说你哪来这么多吃不掉的粮票啊!咱们每天干的可是体力活,可别为了省这一口把身体给弄坏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谢谢你啦静芳!”屯子里女知/青一共就五个人,陈丹和葛静芳平时爱讲究又清高,卢秀贞很少和她们接触,没想到今天她会突然和自己搭话。
摆摆手,葛静芳脸上稍微有点不自在,她这人就怕别人对她客气“陈丹,你怎么着?去看王俊他们么?”
陈丹正对着镜子梳辫子,闻言瞥了一眼这边,慢悠悠地说“去就去呗!多大点事啊!”
“什么事?”正说着黄爱敏大踏步地走进屋子“秀贞,你来了,那咱走吧!”
“都走,都走!”施军跳起来把瓜子皮一兜,拍了拍身上的灰。
“哎呀!要死了,不能去外面弄啊!脏兮兮地都是灰,呸呸!”葛静芳正好在她边上,躲避不及沾到了一点壳,惊得她一下蹿出老远抱怨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起的急了点”施军一看赶紧过来帮她拍衣服,刚吃完东西还没洗过的手就这样印到了衣服上,葛静芳感到一阵恶心“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吧!”
陈丹翻翻眼皮,该!知道她邋遢还往那边凑,也懒得说话,当先带头往男知/青宿舍方向走去。黄爱敏一拉卢秀贞胳膊,两人随后跟着出了屋子。
走出不远就看见前面连成一小片的土草房,房门都大开着,陈丹走到近前咳嗽了两嗓子“王俊,我们来看看你们,现在能进房间么!”
靠着墙根的第一间窗户那里,立刻响起了悉悉索索一阵穿衣服的动静“进来,进来!”
跟着陈丹她们,卢秀贞第一次参观了男生的住处,这边的房子结构都差不多,进门堂屋里一张方桌上面放着个颈部碎了的墨水瓶改造的煤油灯,四张长条凳摆放周围,平时吃饭、写思想汇报什么的都在这儿解决。
右手边的门洞上挂着个布帘,里面应该是厨房,左手过去就是卧室了。
王俊和高建晟、沈杰、噶梁已经迎了出来“都来了,稀客稀客,来,坐会,我去烧点水。”
“不用那么麻烦,王俊,我们女生都找过了,就那么几管药,你们拿去先抹了试试”陈丹说着指了指黄爱敏。
“喏,都在这了,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黄爱敏晓得陈丹洁癖的毛病,也没太在意,顺手把大家整理出来的药递了过去。
“没有,还是很痒啊!”王俊嘴里回答着,手上已经控制不住地去挠了挠背,也不知道痒痒是不是会传染,旁边站着的几个男孩子都动手抓了起来,胳膊、脖子、腰上看的陈丹胆战心惊的往后悄悄退了几步。
“这可怎么办,要不跟队长说说,乡里卫生所既然看不好就去县里。”
“王俊,你们得病的几个人有没有共同吃过或者接触过的东西啊?”卢秀贞看他们这副样子,也真是难受,疼能忍,这痒真是愁死人。
“嘶!不知道啊!隔壁方文炳他们也有几个人发起来了,可他们吃饭跟我们是分开来的呀!”
“会不会是房间里有什么细菌之类的呢?”葛静芳琢磨了一会儿也出声说到“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出去玩时手背在石头上蹭了一下,结果就肿了好久,有个老大夫说就是真菌引起的。”
“你的意思是屋子不干净,那,那我们一会儿彻底打扫打扫”噶梁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最近皮肤病愈发的严重,弄得他们几个人晚上觉都睡不好,一挠就是半宿,休息不好白天怎么可能有精力好好干活儿呢!
“这样啊!那要不我们先回去,你们赶紧收拾,看看会不会好转”陈丹一听可能是因为住处不干净,心里比谁都着急离开,她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行!谢谢你们拿来的药,我送送你们吧!”王俊也没有多挽留,虽说是在农村不大讲究,但男女同学间私下接触还是少点为妙。
“班长,就这么点距离,留步吧!”黄爱敏拦住了他们“有事记得要跟我们通气啊!”摆摆手,勾着卢秀贞一块走了。
路上她从口袋里拿出手绢包着的一小攒票递给卢秀贞“喏,就这些,本来还想帮你找他们男同学换点的,不过你也看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不大合适,反正过年还有好几个月了,要不再等等。”
“不用麻烦了,客气话我也不说了,给,这是粮票。”
黄爱敏接过来也没点,卢秀贞这个人她还是知道的,票数只会多不会少“明天咱俩不是一组,估计放工也累的慌,先讲好,后天一早在村口碰头啊!”
“好,比上工早半小时就行,别吃早饭了,等到集上咱两喝糊辣汤改善改善。”
“嗯,你一说我都馋了,天天就是不重样的红芋稀饭和咸菜,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什么糊辣汤,别忘了我啊!”施军本来跟在葛静芳和陈丹边上,听她俩议论雪花膏的事,顺耳朵听到前面在讲好吃的,立刻就蹦跶过来。
“对了,差点忘了后天可以赶集啊!正好我草纸快没了,陈丹,去不去?”葛静芳用手肘轻轻一碰陈丹。
“你们都走剩我一个有什么意思啊!当然去啊!”虽说集上的东西没有啥好的,但有机会出去逛逛总比跟屯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一样,没事就是串门子、唠嗑、晒太阳强吧!
几个人商量着出行的事渐行渐远,这头几个男知/青等女孩子一走,大家就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
“嘘!这褂子磨蹭的我背都疼了,沈杰,给我瞧瞧是不是破了呀!我怎么感觉有水流出来”高建晟转过身朝边上的同学唤道。
沈杰走过来仔细观察高建晟的后背,从肋部和颈下密布着一小片一小片的红斑,中间隔着正常的皮肤,道道的白条乍一看和红斑泾渭分明,甚是惊悚!细看红斑上则是分布隆着一小簇地水疱,个个紧张发亮、疱液澄清。
“没有,没看见有破的,正好,咱俩互相抹点药”沈杰拿过一支肤恩霜,轻手轻脚地给他涂了起来,想想还是转过脸说“王俊,咱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这几天除了皮肤,关节也有点疼,不知道怎么搞的。”
“怎么个疼法?是四肢都很酸,使不上劲么?”一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