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妖兽的寂寞罗曼史-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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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宽大的床上两个人不断翻滚挣扎,满地散落着衣服、被子、枕头。初五双手双脚都被顾朝暮紧紧压着,一张清秀的脸气得通红:“顾朝暮,放开我!我是有工作的人!”
顾朝暮把他箍在怀里,声音低沉地说:“为了工作连老公都不要啦?”
初五一扬头:“去你妈的!”
入秋之后,初五的生意越发忙碌,常常彻夜不归,这让顾朝暮十分郁闷恼火。趁早上的机会缠着他不让他走,软硬兼施地要求一起出去玩。顾朝暮在他身边摊开一本野生风景画册,指着上面的各类景色给初五看:“你看这个溶洞多有意思啊,里面有光屁股洗澡的仙女”
初五鄙夷道:“粗俗!”说完自己也探头去看:“看不出来是个仙女,不过屁股还挺白。”两人对着画册品评一番,初五打击他:“溶洞里面空间小,你这么大的体格,还没进去就卡住了。”
顾朝暮扭着虎背熊腰,很忧伤地说:“我可以减肥嘛。”
初五摇头,看着他的体型说:“你就是减成骨头架子都能被卡住。”
初五并不是个工作狂,他其实是个享乐主义者,既然顾朝暮要出去玩,他干脆先把工作的事情丢一边,两人一起商量着一起游玩的地方。此时已是深秋,国内的很多景点大概只剩残山剩水了,国外的景点虽多,但初五时间仓促,没有多余时间。
顾朝暮沉吟良久,忽然微笑起来:“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是个北方小镇,地图上也找不到。五十年前我在那里居住过。小镇紧靠一座大山,山上有温泉瀑布、深潭峡谷,虽然不是什么风景名胜,但是安静得很,有点桃花源的意思。”
初五凑到他身边,两只手撕扯他的嘴角:“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荡漾?难道是和老情人住的地方?”
顾朝暮任凭他摆弄,并不反驳,眼睛里带着少见的温柔和仁慈。初五在他脸颊上拍了一下,十分嫉妒地嘟囔:“老妖精,我要是能和你一样长生不老就好了,我非得当凯撒不可!”
顾朝暮摸摸他的头发:“有意思,我那个傻瓜弟弟和你相反,他还嫌自己活得长呢。”停顿了一会儿,他很感慨地说:“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呢,人不老心也老了。”
初五一撇嘴:“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朝暮目光透过窗户望着天空,悠悠地说:“这算什么便宜,诸神最不被人类羡慕的就是永生。”
初五觉得自家大哥很不要脸,居然把自己比作神。而顾朝暮狂妄自大,的确常常觉得自己是神仙下凡。此神仙口风不严,过了几天向弟弟炫耀自己要和爱人度蜜月,韩安灵听了十分羡慕,立刻表示自己也要同去。顾朝暮是个爱热闹的,便点头同意了。
韩安灵回到家里就央求爸爸一起到外地游玩。韩孤渊这些天熬夜工作,正在床上补眠,听了这话有些疑惑:“游玩?快冬天了有什么可玩的?”正说着外面呼呼刮起冷风,几片焦黄的树叶落在窗台上。
韩安灵脱掉外衣爬上床,乖巧地帮他按摩肩膀,说道:“大哥说是个很幽静的山,还没被开发呢,有悬泉、瀑布、温泉、深潭”
韩孤渊摆成一个舒服的仰卧姿势,思索道:“这个季节的北方,恐怕泉水都干了,没什么可看的,我们明年春天”
一听到被拒绝了,韩安灵一蹬腿,拽着爸爸的手臂晃来晃去:“不要啊,爸爸,大哥都去度蜜月呢,我也要去”
韩孤渊听到“蜜月”两字,心中一动,眼睛望着韩安灵,要笑不笑地问:“蜜月?”
“嗯。”韩安灵忙不迭地点头。
韩孤渊垂下眼皮不看他,嘴角带着一点笑意,轻声问:“我为什么要和你去度蜜月?嗯?”
韩安灵愣了一下,脸色慢慢红起来,手指玩弄着衣服上的拉链,嗫喏道:“不是不是蜜月”
“那我不去了。”韩孤渊态度生硬,闭上眼睡觉。
韩安灵急了,立刻钻进被窝里面对面望着爸爸,低声哀求:“去嘛爸爸,我都和大哥说好了。”
韩孤渊睁开眼睛,坏笑着说:“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为什么要和你度蜜月?你是我什么人?嗯?”
韩安灵避开他的视线,面红耳赤地低下头,一颗心砰砰乱跳,局促地低声说:“我我是爸爸的”他年龄大了,越发懂得羞耻,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只好把脸埋进韩孤渊胸口,低声说:“爸爸拜托,饶了我吧”
韩孤渊胸口一片炙热,脸上却十分沉得住气:“那就明年春天去。”
韩安灵无可奈何,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嘴唇凑到韩孤渊耳边,小声说:“我是爸爸的小”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化作温软的气流钻入韩孤渊耳朵里。
韩孤渊身上一阵酥麻的电流通过,转头咬住韩安灵的耳垂:“真乖。”
几天之后,四人选择了自驾游的方式,在阳光明媚的上午整装待发。一辆漆黑锃亮的越野车停在顾宅门外,初五指挥佣人往车里放大包小包的东西。顾朝暮、韩安灵、韩孤渊三人很大爷地坐在车里悠闲地观望。
初五一身米色休闲装,站在阳光下长身玉立风流倜傥,十分潇洒。他手里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把后备箱合上后,绕到车后排,对着里面的韩安灵点头微笑:“小崽子。”
韩安灵目痴神迷,笑着看他:“小五”话没说完,车门被打开。初五直接把他揪出来,一句话也不说,弯腰抓住衣领,先是在脸上“叭”地亲了一口,然后扯开裤子揪了一把鸡鸡,接着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最后重新系好皮带,重新送回车座位上。
初五心满意足地坐到驾驶位上,把香烟塞进嘴里,斜眼看了一眼副驾驶位置上的韩孤渊,笑道:“韩先生别动。”说完把烟卷凑到韩孤渊嘴边的香烟上,是个借火的样子。
韩孤渊微微倾身凑上去,一只手还摸到了初五的后背。
两人含情脉脉地借香烟接吻,后排的兄弟两个一起震惊了。直到初五将车子开上公路,韩安灵委屈地说:“爸爸,小五揪我鸡鸡。”
韩孤渊把香烟扔出去,冷声说:“那你还对他犯花痴。”
韩安灵转向身边的顾朝暮,嘟囔道:“大哥,小五揪我鸡鸡。”
顾朝暮的关注点显然在另一方面,他望着前排座位上的两人,警惕地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初五翘起嘴角一笑,牙齿咬着烟卷,专注地望着前方道路,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两个不在的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哦。”
顾朝暮和韩安灵面面相觑,韩安灵立刻开口:“胡说!爸爸不喜欢你,”说着他望着韩孤渊:“是吧?爸爸。”
韩孤渊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并不理他。而顾朝暮看看初五,再看看韩孤渊,越看越觉得两人十分可疑。他们两个都是十分出众的男人,一个高大英俊,一个高挑清秀,放在一起都可以做平面广告了。无论相貌还是气场都十分般配。
韩安灵显然也注意到了,目光犹疑地望着韩孤渊,又看看初五,渐渐地不是那么自信了,求证似地问韩孤渊:“爸爸,你不喜欢他吧?”
韩孤渊自然是没有回应他。韩安灵望着他的背影,眼睛里渐渐浮出一层水光,委委屈屈地说:“你还说只喜欢我一个,骗人”还没哭出声,韩孤渊微微转身望向他,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低声说:“傻小子,他逗你呢,你不在,我半条命都没了,哪还有心思去爱别人。”说完这话,他抬眼望向顾朝暮:“至于小五是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顾朝暮虽然没指望在自己消失的半年里初五会为他洁身自好,可是听了这话,脸上已经环绕了一层黑气。
初五笑骂道:“韩先生真讨厌,好歹相识一场,干嘛这么编排我?”
韩孤渊还没说话,韩安灵擦掉眼里的泪花,捂住爸爸的嘴:“爸爸,不许和他说话。”韩孤渊亲了一下他的手心,柔声说:“小醋坛子。”
韩安灵脸色一红,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座椅:“爸爸真讨厌。”
顾朝暮脸色一变再变,咬牙道:“你们两个,够了吧。”
初五掐灭香烟,细声细语地说:“朝暮哥哥,闭嘴啦。”
顾朝暮一个哆嗦,狠狠拍打着车窗:“放我下去,我要回家。”
☆、风雨阳光
他们预计的行程是三天,第一天阳光明媚,一切顺利,除了韩安灵,三个男人轮换着开车。后备箱里有充足的食物和野外生存用品,甚至还有驱蚊水、防晒霜、折叠躺椅、上网本,还有一罐巧克力酱。
车停在公路边的旷野,韩孤渊望着琳琅满目的后备箱,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初五挺高兴地说:“有备无患嘛。”
韩孤渊在里面翻检一番,拿出一盒安全套装进口袋里,想了想,又拿了一盒。初五嘴角抽搐,沉声道:“喂,给我留一盒。”
韩安灵到了野外欢天喜地,在枯黄的草地上跑来跑去。飞虫和小鸟被他惊飞,四散开去,韩安灵惊喜地喊:“哎呀,爸爸,快看呀。”
顾朝暮站在韩孤渊旁边,笑着说:“这家伙就像刚从动物园放出来似的。”说着侧头望向韩孤渊:“韩先生把他养得太娇贵了。”
韩孤渊望着远处的天空和草地上的男孩,轻声说:“自家孩子嘛,疼还疼不过来呢。”
顾朝暮很坦然地问:“若是百年之后韩先生去了,你让他怎么办?”
韩孤渊看他一眼:“不是还有你嘛。”
“哈,”顾朝暮很吃惊:“你倒是信得过我。”
韩孤渊一点头,望了初五一眼,道:“你这个人,虽然是人渣,可还算重感情,我信得过你。”
顾朝暮无话可说,半晌才狠狠道:“彼此彼此。”
当天晚上四人在旅店投宿,第二天早上天气已经不大好了,天上布满了一层乌云,空气也十分沉闷。顾朝暮和韩安灵十分消沉,他们是带着游玩的心态来的,若是刮风下雨,岂不扫兴。初五和韩孤渊倒无所谓,他俩本来是陪爱人来的,目的不在风景,而在人。
上午天气阴霾,天上太阳惨白惨白地在云海里出没,到了下午,索性没有太阳了。四人被天气影响,都闷不作声。
顾朝暮开车,韩孤渊坐在旁边。韩安灵昏昏欲睡,依偎在初五怀里。初五喜不自胜,一双手摸来摸去闲不住,冷不丁看到韩孤渊的眼神,不禁讪讪道:“你瞪我干什么,是他倒在我身上的。”
韩孤渊慢慢把外衣脱下来递给他,吩咐道:“给他盖上。”初五哼了一声,才接住衣服。忽然远方天地交接处一道闪光,几秒后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传来。
车身一晃,整车人都吓了一跳,顾朝暮把车慢慢停靠在路边,额头上滴下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我开不了了,换人。”
山林里的动物皆对自然界天气变化十分敏感敬畏,这种雷电天气,即使是万兽之王的狮子老虎也十分惧怕。顾朝暮和韩安灵的魂魄是万年前的剑齿虎,还保留着对大自然的畏惧心理,在这种雷电天气下,心中一片惶然。
几道闪电过后,大雨倾盆而下,韩孤渊开车,身边坐着初五,这种暴雨天气很不适宜出行,能见度很低。
车顶传来噼里啪啦的撞击声,韩安灵和顾朝暮坐在后排座位上,脸色发白,手脚冰凉,牙齿微微响。初五把手伸到后面,握住顾朝暮的手,一言不发。
顾朝暮勉强镇定下来,对韩孤渊说:“韩先生,随便找个有人的地方停下吧,天快黑了。”
韩孤渊也没答言,四周荒芜一片,恐怕很难找到人家,这样又行了半个小时,天完全黑了。忽然眼前一亮,就见前方是一个挺偏僻的小镇,几盏灯在屋檐下发出白光,街上没有行人,四周的店铺挂着发廊、旅店之类的。
四人当即心头一喜,车停在最近的一家旅店,溅起几尺高的水花。旅店很破旧,四人相互扶持着进去时,就有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热情地招呼起来。四人淋得落汤鸡一样,冷得全身发抖,开口要了两间房就匆匆进屋。
幸亏此店虽然看起来破旧,卫生间倒还供应热水。四人洗了热水澡,换上带来的衣服,把淋湿的衣服交给店主,渐渐缓过劲来。
这家旅店楼上是客房,一楼兼做饭店,四人倒很欣喜,省得还要出去吃。楼下并无太多客人,只有本地的几个闲汉妇女在和店主聊天,他们说的是方言,咬字很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韩顾四人一人捧着一杯热茶坐在桌边发愣,刚才的大雨浇得他们头都懵了。韩安灵刚洗了澡,脸色白,嘴唇嫣红,睫毛黑压压地落下来,他懒懒地依偎着爸爸,一言不发。韩孤渊一手搭在他腰上,眼皮微微垂着,偶尔低声说一两句安慰的话。
顾朝暮呆呆地望着外面的雨,一手捧着茶杯,另一只手攥住初五的手。初五脸色也有些白,刚才他扶着顾朝暮上楼,那么壮的一条汉子,可把他累瘫了,两人也是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初五勉强振作精神,把跑堂的叫出来,轻声问这里都有什么菜。
跑堂的是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