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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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自己家当然自己打扫才安心嘛。”
靳湛柏又语带笑意,决定不打消她的积极性,转而再次提起这通电。话的主题:“来嘛老婆,你陪着我,就一顿饭,吃完我们就回家。”
“不啦,你生意场上的人,女人不好参加的。”
“真的不来?”
“嗯。”
靳湛柏也没办法,只好叮嘱斩月:“那你晚上自己做点饭吃,别随便对付啊。”
“嗯。”斩月高高兴兴的扬起笑脸:“你也少喝点酒。”
“怎么?怕我今晚……”他嘿嘿一笑,坏坏的表达出了隐晦的意思。
斩月没理会他这动辄开黄腔的习惯,只是很认真的又说了一遍:“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这话一听,叫他恨不得立刻飞回家,和她缠绵一个晚上,心头无奈,那端又有人来催促,靳湛柏没时间继续陪斩月说话了,夫妻两说了声“再见”,同时放下了手机。
……
做晚饭前,斩月给妈妈打了通电。话,对话还是老一套,互相问生活状况,路妈妈如今更为关注斩月和靳湛柏的婚姻,总是提点她,做媳妇的要体贴老公,不要胡闹,给在外面辛苦赚大钱的男人惹是生非,斩月一并全都接受下来,路妈妈心里安慰,也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所以在婚姻方面,她还是相当放心的。
斩月跟妈妈说了,大概在六月举办婚礼,妈妈说好,到时候一定安排时间,和路爸爸、叔叔婶婶去S市参加婚礼,然后斩月又问了路爸爸的情况,聊了差不多半个钟头,挂了电。话,斩月下楼去做饭,不料正走在楼梯上时,门外传来低沉的敲门声。
斩月走近,问了是谁,没有人回答,她从猫眼里也看不到外面有人,这才疑心重重的开了门,撞入眼帘的还真是她心里蓦地出现的一个影像,靳东。
他作势要进来,斩月立刻卡着大门,神态冷淡的问了句:“有什么事?”
好在他今天看起来收敛不少,没有用暴力解决问题,见斩月不愿意让他进门,也就没强行非要进来,退后一步,空洞而颓废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斩月:“晚上跟我吃顿饭,行吗?”
她站在门后,只留出一点点眉眼,靳东竟有点悲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想要斩月陪他吃顿饭都这么难,人生处处是讽刺,难为他当初还死心塌地的觉得他们的爱情即便经历了飞灰湮灭都不会死亡,可笑。
“我明天就去北京了,一起吃个饭吧。”
靳东的声音带着乞恳,要斩月心里一阵阵收缩,她实在不想再与他来往,每一回见他,心情都要恢复一天才能明朗起来,既然他是她的弟弟,就不能再有男女感情的牵绊,而且她也下定决心,要和靳湛柏好好过日子,了却父母的一桩心事,自己也要幸福起来,毕竟未来才是最重要的,看他还是走不出过去的回忆,斩月也觉得极为无力,或许该和他心平气和的说清楚,她没有拒绝,对靳东说:“你在外面等我吧,五分钟。”
“好。”
……
五分钟后,靳东看见斩月从台阶上下来,依旧背着用了七年的双肩包,简单的长毛衣外套、水洗白牛仔裤,长发束在脑后,走起路来会左右摇荡,这和六年前在B大读书的她有什么区别呢?连爱舔嘴巴的习惯都没改掉,为什么他们的爱情就已经变质到已经腐烂了呢?
她从栅栏后走来,靳东急忙面向挡风玻璃,滤去眼底已经快要失控的泪水,如今,他是多么后悔意气用事而去招惹不爱的女人,他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佟怜裳即便没有怀孕他都不会不要她,除非她不愿意跟他,可是他却并不爱她,他心里有爱而不得的女人,还有一段相濡以沫了六年的感情,在这六年里,他尝尽了心酸悲苦,最穷的时候和斩月躺在租房的床板上喝水充饥,即便那样都没有想过要和父母妥协,付出过生命的东西,要他怎么割舍?
不是说女人才是视爱情为生命的动物吗?为什么她不是那种女人?为什么她能轻轻松松放手,迎接下一段爱情,下一个男人,他却固执的捧着回忆待在原地哭泣,每每夜深想她想到无法自拔。
斩月绕过车头,靳东帮忙弹开阿斯顿马丁的鸥翼门,看着她弯腰,钻入副驾。
他出神的瞅着她,她还是习惯把双肩包抱在胸前,隔几秒就舔舔嘴巴,不化妆,也不穿高跟鞋。
这些在旧时光里出现过的画面都没有改变,靳东心里酸涩凄苦,握紧拳头,踩下油门带着斩月离开了柏林春天。
……
一路无言,斩月从一开始就望着窗外,对他的态度已经相当明确,他是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挽回旧爱的。
靳东带她来了市区著名的川菜馆,刚打算泊进停车位,斩月忽而开口:“去其他地方吧,我胃有点不舒服,不想吃辣的。”
“胃怎么了?”
靳东松开方向盘朝斩月侧身,她低头,脸色有些疲惫:“没事。”
他看着她,在担心都变成她的负担之后,无力的再次将车驶入主干道,瞧了腕表,已经六点半左右,市里知名餐厅肯定座无虚席,靳东拨了个电。话,用私人关系要到一个日本料理的和式房间。
进入餐厅不久后,靳东和迎面而来的一个服务生说着话,斩月原地停住,等着他,靳东说完话就朝斩月跑来,也不敢碰她,与她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小心翼翼的与她并肩说起闲话:“想不想喝奶茶?我去给你买。”
斩月摇摇头,没有出声,靳东情绪一直很低落,到和式的时候,快斩月一步,左手从她肩膀穿过,将那纸门拉开,斩月也戒不掉被他事事照顾的习惯,他拉门,她就走了进去。
一切都那般自然,靳东拉上纸门,走到斩月身后,接走她刚脱下来的毛衣外套,朝衣架那边去,斩月扭头看了他,面容有些苍白,却是什么都没说,坐进面对纸门的软垫上。
他也脱了风衣,下身着一条浅色仔裤,和斩月一模一样的盘腿坐下,斩月在翻看宣传册,靳东拎起茶壶,给两人沏了杯大麦茶。
他从桌上的空白地带把茶杯推过去,斩月看到,轻轻移开宣传册,端起茶杯喝了半杯。
靳东等她放下以后,又隔着一张桌子抬起手臂给她沏满,然后他放下茶壶,唇边漾荡起一缕柔和的微笑,等斩月翻到底页,才开口问她:“想吃什么?”
你守着回忆,还来影响我的新生活,才叫残忍
更新时间:2014…8…20 0:57:21 本章字数:7889
斩月没什么胃口,点了份鳗鱼寿司和水果沙拉就没要其他的了,把宣传册推给靳东,他抬手接过,却是没急着自己翻看,反而体贴的问斩月要不要在吃点面食。
斩月骤然抬头,已是带着一腔的不耐烦,出口冲他:“我就要这些,你别烦了行吗?瑚”
靳东瞳孔一缩,立即低下头,掩饰性的打开宣传册,其实心头火辣辣的疼。
她看着他低下去的头,不管他是她弟弟还是旧爱,这样子伤害一个关心爱护你的人她都于心不忍,只是她心里很烦,处理不好感情的事,不知道跟靳东要怎么阐述他们已经不可能的事实,或许真的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已经变成亲人般的关系,所以她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内心的任何想法或情绪,在这一点上,靳湛柏貌似还没有真正走进斩月的心。
刚才在走廊上与靳东说话的服务生进来了,不是来送餐品的,他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只有一个一次性纸杯,放在靳东桌前就起身退出去了。
斩月看到那纸杯里黑乎乎的液体已经知道那是什么,她看着靳东端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吹着风,吹了几分钟才给斩月递来,声音还是一如刚才的轻柔:“胃药,喝了吧。”
斩月有点颓废,弓着背,头也淡淡歪着,因为没有力气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她伸手接过靳东递给她的胃药,他控制水温向来令人佩服,好像有拿温度计刻量过似的,其实身为豪门大少的他,根本不会做这些女人的活,只是和斩月去新加坡生活以后,因为工作斩月不可避免的作息紊乱,时常生病,每每生病都是靳东靠着掌心的温度,去衡量水温适不适宜。
靳东望着斩月喝干,然后把自己的茶水递给她,斩月看也没看,直接接来,仰头漱了漱口。
准备放下茶盏又被靳东临时接走,斩月翻开双肩包,掏出香烟开始点烟,她现在已经很少抽烟了,只有在非常心烦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烟雾麻痹掉神经,她也能少一些忧愁。
她下意识把烟包往桌子中央推,随他点不点,靳东倒是难得出现了笑容,却也没见他拿斩月的烟铄。
两人又开始沉默,但一点都不觉得尴尬,靳东正想要开口找斩月说话时,斩月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单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往包里翻,看到来电人是靳湛柏,也一点都不避讳,直接在靳东面前接起,一如往常般带着微笑:“嗯。”
靳湛柏那端有呼呼的风声,他的声音一贯的低醇动人:“在干嘛呢?”
斩月望都没望靳东,保持着微笑,往烟灰缸里弹灰:“跟朋友在料理店吃饭。”
他一下笑起来,声音被风撩动的变了形状:“谁答应我的,说晚上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等我回家?”
斩月也笑:“家里没东西吃,你要我饿着吗?”
听到他一声长长的换气,之后声音突然低了八个度,变成夫妻之间说最隐秘话题的那种口吻:“在哪条路上?哪家店?”
斩月和靳湛柏惬意聊天的时候根本没有照顾靳东的情绪,他像一缕空气,眼神似笑非笑,望着斩月和靳湛柏通话时的表情,再也不动。
“干嘛?你要接我?”
他答的更是理所当然:“废话,说,在哪里。”
斩月哂笑,故意奚落他:“你能在我到家之后一个小时之内回来,我都佩服你。”
靳湛柏不与斩月斗嘴了,正儿八经的问起来:“不闹了宝贝,到底在哪里?”
这男人占有欲如此强烈,连斩月和朋友的一个晚餐都要问的一清二楚,或许新婚的时候会觉得幸福,但也难免以后时间长了,会因此给自己的生活造成诸多困扰。
斩月答非所问的把通话拉向结尾:“好啦,我朋友进来了,不说喽。”
靳湛柏问的更急:“喂,老婆,你到底在哪里……”
斩月把手机放在桌上,香烟已经燃掉四分之一,可真是浪费,她急忙狠狠吸了一口。
靳东不知何时也点上了烟,正迷蒙不清的享受,一说话,烟雾从他鼻下和口腔里泻出:“你们挺好的嘛。”
“是啊。”斩月淡淡弹着灰,一抬头,纸门外有服务生开始送餐。
又是一阵沉默,等所点菜品上全,两人还是保持着静坐,只有蜿蜒在吊顶的烟雾青白相接,一层绕着一层,说不上来的慵懒颓唐。
还是靳东率先打破平静的:“我明天去北京,恐怕就留在那边了,直到五一完婚以后才回S市。”
斩月也能猜到,铁定是京城的佟小姐想念靳东想念的紧,离开自己身边一天都不放心,于是多方出面,靳东也不得不独自飞赴京城,在那边陪着佟怜裳等到婚礼那天。
她淡然一笑,竟然真的看不出一丝介意:“很好啊,恭喜你们。”
靳东随之也是一笑,眼角都开始苍白。
斩月灭掉了烟头,拿起筷子开始夹东西吃,靳东看着,这丫头还是和当初一样,从来没把他当外人看,吃相不雅,却让人颇有食欲。
他也拾起筷子,捻了只短足拟石蟹,揭开蟹壳,放在斩月碟中,她立刻放下筷子,双手拿起石蟹,吸食起蟹黄来。
靳东没动筷子,除了抽烟,就是看着斩月吃饭,斩月没管他,自顾自敞开着吃,当她需要什么的时候,靳东仿佛都能提前预知似的,将她寻找的东西放到她面前,偶尔她会笑,然后使用起来。
这是两人之间最快的一次共餐,总共也不过二十二分钟,斩月放下筷子的时候,说了句:“以后别做这些事了,你该关心的,是佟怜裳和你们的孩子,我们的关系,仅仅是婶侄。”
靳东往烟灰缸里弹着烟头,其实烟头早已灭了,但他当成玩耍,一直在重复这个动作,听完斩月的话,他微微闭上眼睛,轻声呼吸,头仰了起来,脸被吊顶灯光照耀成一片白蒙蒙的影像:“琪琪,你已经把我拉下痛苦的深渊了。”
斩月无力的瞅着他,眨了眨眼睛,回答的毫不费力:“谁都经历过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的付出。”
斩月仍旧看着靳东朝灯光仰起的脸庞,消瘦,皮肤沧桑:“不管付出的多或少,能拯救自己的永远是自己,你非要自我折磨,我也帮不了你。”
靳东终于放下视线,淡淡眯起,与她交相辉映:“他把你变得好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