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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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月在日头底下给叔叔打电。话,叔叔不在成都,陪婶婶和路玺瑶回婶婶老家了,叔叔听完斩月陈述的话,二话没说,说他现在就回成都,还叮嘱斩月,要她不要把借钱这件事告诉婶婶,斩月很感动,揉着眼睛,说:“谢谢叔,谢谢。”
救命的钱,一辈子也许只会借这么一次,叔叔沉默后,只对斩月说了这么一句:“孩子,你要坚强。”
讲完电。话,斩月握着手机,仰头看了看蔚蓝如洗的天空,大步朝公车站走去。
她要坐最近的班次回成都铄。
……
姐姐离开的第四天,路斩阳的女朋友打电。话找他,在电。话里就训他了,说的路斩阳唯唯诺诺,挂了电。话就找妈妈说:“妈,我学校有摄影讲座,我得回去一趟。”
躺在床上正在吊水的路妈妈看着从病房外回来的路斩阳,点点头:“去吧,这边没什么事,别耽误你自己的学业。”
路斩阳也想走,妈妈现在成天睡在床上,有护士和爸爸照顾,没他什么事,病情也挺稳定的,他在这也是浪费时间,而且女朋友不高兴,叫他回S市,他们买房子的事提到日程上,女友说,市三环内的瑞祥园三期正在销售,路斩阳一听那“三期”字眼,头就大了,楼盘新盖,一期风险最大,价格也最便宜,越往后越贵,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但他不敢多说,只能顺着女朋友的意。
当天下午,买了飞机票,回S市。
第二天就和女朋友去了瑞祥园看房,他纯粹是满足女朋友的***,裴霖给他的20万元的支票,看来也只能填补这套房子的一个缺角。
……
林静在S市,靳湛柏家的侄子出了事,他知道,百代的相关事情由他向靳湛柏汇报。
那天,他去瑞祥园找芮总,瑞林集团是百代的大股东,许多事情林静要和她商量,谈好,出来的时候,林静很意外,瞅了好几眼,确定是路斩月的弟弟,他身边还有个女孩,两个人拉着手,应该是情侣,围着沙盘正在看三期模型。
林静回去后打电。话给靳湛柏,是为公事找他的,他把芮总的话转达给靳湛柏,讲公事讲了很久,最后快挂电。话的时候林静问了一下靳湛柏侄子的事,情况不乐观,手术结束转入ICU,一直未过危险期,林静听完安慰两句,后来又将在瑞祥园售楼部看到路斩阳的事告诉了靳湛柏,靳湛柏有些诧异,问:“他买房子?我怎么不知道?”
事实证明他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作为路家的女婿,斩月的老公,他关心的太少了些,他打电。话给路斩阳,心想这小伙子也到了适婚年纪,也许是买房子打算结婚,上次斩月说了,裴霖去柏林春天就是接路爸妈去饭店和女方家见面的,他这个当姐夫的也太失败,自己的小舅子结婚,总该表示一番才好。
路斩阳接听,不知道是谁,问了下,靳湛柏当时在伦敦的唐宁街上,空气清新,环境安谧,他带着微笑,说:“斩阳,我是你姐夫。”
路斩阳显然很吃惊,不说靳湛柏从没给他打过电。话,就连路家都没去过几次,相比靳东,他在路家人的印象里,还太单薄。
“姐夫,你好你好。”
路斩阳有点怕,不知道和他怎么说话。
“我朋友在瑞祥园售楼部看到你了,你是要买房?”
路斩阳一听,忙一慌,他姐夫的朋友都认识他,他哪有这么出名?
“哦,是的姐夫,准备结婚了。”
靳湛柏想起斩月在电。话里说,家里有点事,估计就是路斩阳结婚的事,但大暴雨晚上那么急吼吼的冲出来,应该又不像,靳湛柏思考着。
“斩阳,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美国,不好意思,你结婚买房可以和我说嘛,我的公司和瑞林集团是合作伙伴,我和瑞林集团的老总关系也不错,打声招呼,我让芮总给你一套新房,钱我给你出,你想要哪一层?”
路斩阳再次一惊,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吗?他的姐夫说要送给他房子,果真还是一家人,比裴林好啊,裴林也只是给他20万,后续还贷还得靠他自己,他姐夫多大的手笔,直接送他一套。
他心里想要,面子上却得推脱,就像小时候的压岁钱一样,明明那么想要,却屡次说不要不要,装懂事,其实心里害怕的要命,生怕再推一次就把钱给推回去了。
“那怎么好意思,谢谢姐夫,我已经付了首付,定了一套。”
靳湛柏向来不喜欢麻烦,不喜欢折腾,不容置喙的说:“首付退给你,喜欢几楼?”
路斩阳特别激动,不敢确信的问:“姐夫,你真的要送我房子吗?”
靳湛柏的声音带着微笑:“你是我家人,你说呢?”
人都是物质的,虽然他跟靳湛柏没什么感情,但他给他房子,就是比靳东要亲,瞬间把他当姐夫当自家人了。
“姐夫,太谢谢你了,我姐上次还为房子的事骂了我,我现在头大的要命,姐夫,谢谢你,这钱以后我还你,太谢谢你了。”
靳湛柏没细想他其他的话,只是劝了句:“你姐姐一个人养家,很辛苦,你要理解她。”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姐夫。”
“没事,首付的钱我让瑞林财务退到你卡上。”
路斩阳一愣,那是裴霖开的支票,难道还退到他的账号上吗?20万反正已经借了,结婚还有大笔的钱要花,现在妈生病,姐姐不可能再管他,他得为自己考虑一下。
“姐夫,首付的钱是我姐姐同学借我的,我把我的卡号给你,你让那边的财务退到我的卡上行吗?”
靳湛柏一愣:“你姐姐同学?哪个同学?”
“叫裴霖,不是我姐姐同学,大她两届,是她学长。”
一无所知的路斩阳解释给靳湛柏听,听完,他呵呵一笑,很冷,很轻蔑:“原来她已经找好人了,算了,房子的事我帮你办好,你把卡号发我手机上。”
他挂了。
唐宁街优美而典雅的建筑,散发着英伦贵宾独有的气质,靳湛柏在街角止步,倚靠着路灯,给斩月打起了电。话。
……
斩月在火车站等班次,买了两个菜包子正坐在花坛边上就着水吃,胳膊一直抱着她的双肩包,自从上次在火车上掉了手机,她就特别仔细,对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非常留意,更何况,现在她包里装的是她妈妈的救命钱。
她觉得,如果现在有人抢她的包,她会跟那人拼命。
手机一响,她歪身,到上衣口袋里掏,看是靳湛柏,一瞬间想到的就是靳东。
“靳东醒了?”
“没有。”靳湛柏阴阳怪气,伴着冷笑:“路斩月,你跟裴霖是不是打算结婚啊?这么快就帮你弟弟买房子了?”
斩月在火车站外面,路上全是人,她眼睛特别空洞:“别没事找事。”
“我没事找事?你和裴霖……”
斩月把通话掐掉,打给路斩阳,那边一听,她嚎哭着咆哮:“我求求你,别再找裴霖了行吗?!”
路斩阳木然,随后姐姐的电。话断了。
斩月弯下腰,捂着脸开始哭,她太难受了,人再坚强也有底线,现在妈妈和靳东都命垂一线,她快要崩溃了,她不想再负担这些了,谁来给她一个肩膀,让她靠一靠,帮她分担一点行不行?
手机又响了,是一条短信,斩月一边擦眼泪一边解锁,短信来自靳湛柏——
离婚吧。
她回复——
我没时间去美国,你诉讼吧
他没再答复。
太阳已经往西边下沉了,她被那遥远的光线照射的眼睛酸疼,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斩月起身,抱紧双肩包,将装包子的塑料袋扔进路过的垃圾桶里,带着还剩半瓶的矿泉水,进了火车站。
……
回到成都的当天,斩月就去了叔叔家,叔叔也从婶婶老家赶回来了,将三万块钱塞到斩月怀里,斩月哭坏了,一个劲说:“谢谢叔,谢谢叔……”
叔叔扯了几张抽纸给斩月:“孩子,你别怕,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癌症不再是难以攻克的难题了,叔叔一定会帮你,别怕,坚强点。”
正因为与斩月家亲,所以看过这个家这么多年都是斩月在撑,家里的两个男人顶不了事,妈妈赚那一千多块钱只能管着温饱,其余的各处开支,全是斩月支付,现在妈妈得了癌症,大笔的医药费肯定折磨死孩子了,叔叔心疼。
当陷入举步维艰的困局中,有人拉扯你帮你一把,那种感觉真的太好,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斩月无法表达这些慷慨拿钱给她救命的人,不论数额多少,都是一份愿意帮助你的心意。
“叔叔,谢谢,谢谢。”
斩月哭着把钱塞进双肩包里,叔叔直叹息:“现在困难,我知道,你把房子卖了一家人也没地方住,暂时搬到我这来吧,你婶婶在娘家,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的,放心住着,我再去找我朋友借借看,能借一千是一千。”
斩月现在特别需要一个肩膀,她要依靠,她一个人根本承受不了这些,叔叔给了她依靠,她感动的无以复加:“谢谢,谢谢叔叔。”
“别老说谢谢了,都是一家人,这钱也都是你这些年给我们的,现在家里有困难,不帮忙的还是人吗?好了,别哭。”叔叔帮斩月揉掉眼泪,又说:“我这几天就得回去,不然你婶婶得怀疑我,钱的事你别跟她说,也别跟你爸妈说,以后有钱就给叔,没钱就算了,下午带我去看看你妈,好不好?”
斩月点头,自己给自己抹眼泪:“行,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
带叔叔去了医院,斩月才得知,路斩阳前几天已经回S市了,她没有发火,只是为这事沉默了很久,她不知道一个孩子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妈妈病重,你有再紧急的事也急不过妈妈的病。
叔叔留在病房陪爸妈说话的那段时间,斩月离开了医院,去附近工行办了张卡,将借来的钱存进去,将近七万五,回来交给了爸爸。
父女两依旧躲在卫生间里说话。
“爸,晚上我要回S市,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这卡有七万多,你装着,妈的药费一天都不能拖,一拖就停药。”
爸爸装好了银行卡,握住斩月的手:“琪琪,你不要这么连续的跑,回家休息几天。”
斩月要回S市找相熟的人借钱,时间耽误不起,她摇头,没将这些事告诉爸爸,免得他担心:“爸,公司事比较急,我很快就回来,你有事打电。话给我。”
斩月又和叔叔在医院待了十几分钟,看着妈妈吃了晚饭,斩月又伺候爸爸喝了点粥,然后帮他们把碗筷洗掉,这才跟叔叔一起离开了医院。
叔叔边走边说:“琪琪啊,你得早些回来,你爸一个人不行,还得你们小孩子照顾,路斩阳跑哪去了?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在你妈身边?”
斩月心情很郁结,关于路斩阳,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对他失望了。
走出医院,和叔叔分手,叔叔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斩月,让她暂时和爸爸住在他家,斩月没拒绝,看着叔叔坐了公交,自己也往火车站去。
……
斩月觉得自己就像一匹马,在中国土地上驰骋,但没有白驹的英姿,她很累。
硬座一坐坐上十几个小时,也没办法睡觉,因为没碰到靠窗能趴桌子的位置,这一行就干坐着,不知道是不是连续奔波劳累,头很疼,闻到附近有人吃泡面就想吐,她只在第二天中午买了一块快到期的面包,就着矿泉水解决温饱。
傍晚到了S市,斩月回了柏林春天,虽然两个人已经闹到了离婚的程度上,但他不在家,斩月偷偷住一下他的房子也是迫不得已,她没办法,但凡她有选择的余地她都不会这么厚颜无耻,但现在她没得选择,妈妈的医药费还没凑齐,一分一毛都不能浪费。
晚上,斩月下了口面条,吃完洗澡,洗完就睡觉了,头一次累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起,这一天,又要开始漫长的借钱之旅了。
家里的房子正在房产公司挂售,这边她在努力一下,借个一二十万,妈妈的手术肯定能做了,睡饱了一觉,战斗力回升,斩月又鼓励自己,告诉自己不要灰心,越坚强越好运。
……
最先帮助斩月的就是黄总,职场上能遇到在你困难时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的还太罕见,虽然只有两万块钱,但斩月已经非常知足了,这个社会,连父母帮你都是情分,别说公事上来往的朋友。
还有一位相熟的摄影师拿给斩月三万块钱,接下来的奔走中,却再也没借到钱了,大家不是说没钱,就是各类托辞,斩月都懂,笑嘻嘻的走了。
她在大马路上徘徊,心里算着账,这大半个月各处借钱,凑到了12万,房子最少能卖20万,加在一起32万,还差28万。
手术不能拖,斩月走的累了,到马路牙子上坐一会,看着一辆辆汽车在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