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春暖-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有几个耐住性子的,更何况是爷,平常日子,便是一两夜身边没人伺候的都少,如今夜夜独寝,哪是个常事。
便私下里劝宛娘:“如今身自既好了,也别僵着了,今儿晚上爷回来,跟爷说上两句话,什么就都过去了,不然,等过了腊月二十,爷可就要操持着动身回京了。”
宛娘一听倒是愣了一下:“回京?”吴婆子道:“可不是吗?这可是老太太定下的规矩,别管谁,这年都得回京里头过,尤其咱们爷,那可是老太太心尖子上的孙子,哪能不回去呢,虽说正经的奶奶去了,府里可也有勾魂的,爷在奶奶这里冷了心肠,回去被那些浪蹄子勾住一挑唆,可不坏了。”
宛娘目光闪了闪,想了半日,她倒不是担心梅鹤鸣被别人勾住不回来了,她是想,若能让梅鹤鸣带着自己回京,也看看究竟外头是个什么样儿,如今她连青州府都没出过呢,便是有机会让她跑,估摸都跑不了,想挣出梅鹤鸣这厮的手,就得事事计量好了,才有机会。思及此,心里不禁动了动。
梅鹤鸣今儿却回的晚了些,倒不是事儿多,却是耽搁在了陈子丰身上,陈子丰是落了晚来的,赶上饭时,梅鹤鸣便让厨房好生置办了几个菜,温了一壶酒,两人吃起来。
陈子丰今儿也不是来吃酒的,是应了明月楼老鸨儿的求,来探梅鹤鸣的口风,本来陈子丰也犯不着管这事儿,可架不住,伴香吹枕边风儿。
昨个夜里跟那几个在明月楼吃了半日花酒,晚间便在留在伴香房里歇了,那伴香打叠起万种风情伺候了他的一宿,天明儿了,才软着声儿求他:“好歹去梅府里走一趟,问问我妹子的事,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可算怎么回事呢。”
陈子丰几个也纳闷呢,那日席上瞧着成了好事,怎的过后又说没成,惦记着这些,才过来梅鹤鸣这里。
陈子丰偷眼打量打量梅鹤鸣,瞧眼色竟像吃闷酒,皱着眉一股劲儿的吃了几盅下去,就差唉声叹气了,便试着问道:“如今正是年根底下,可见叔叔是忙很了,也没时候去外头逛逛,倒怨不得人惦记呢。”
梅鹤鸣瞥了他一眼,倒笑了:“少跟我面前弄鬼,是不是撑不住你那相好的枕边风,来我这里打探消息来了。”
陈子丰一听嘿嘿笑道:“叔叔真是活生生的诸葛孔明,一算一个准,也不瞒叔叔,听明月楼的鸨儿说,前儿来了个走南北货的客商,瞧中了伴琴,说要梳拢了她,虑着叔叔那日说要那伴琴,老鸨不敢就应,托我来讨叔叔个话儿。”
梅鹤鸣听了想起那日一番事,可不都是因伴琴起的,哪还有好言语,哼一声道:“她明月楼的人,谁乐意梳拢便梳拢,巴巴的问我做什么?”陈子丰一听就知道这事黄了,便不再提及,只陪着梅鹤鸣吃了会子酒,便告辞去了。
因宛娘哪里吃了闭门羹,梅鹤鸣心里憋闷,便多吃了几盏酒下肚,进了后宅的时候,脚下便有些虚浮,不想一进了院门,就见廊前红灯下,外间窗上明明白白映出一个窈窕身影来,不禁大喜。
☆、47晋江独家首发
梅鹤鸣忙不迭脚下生风,便迈了进去;到了明间;吴婆子迎出来小声道:“今儿倒是回转了些,爷一早去了前头;奶奶便起身了;瞧着比前些日子精神多了,早起就着碧粳粥吃了半个玉麦饼,小菜也进了些,在外间,就着亮儿,绣了半日花儿,晌午吃了一碗饭;醋溜鲜鲤鱼挑了半条肉尽吃了;胃口倒还好,歇了会儿子午觉,便让寻出鞋样子来做鞋,想是晌午吃的不少,刚刚推说没胃口,这会儿还没让摆饭呢。”
梅鹤鸣听了,皱皱眉道:“如今这都什么时辰了,多少也得吃些,空着肚子,回头半夜里又闹胃疼。”说着,脱了外头的长斗篷递给吴婆子,撩帘儿进了里头。
见自己进来,宛娘仍是不抬头,只垂首在哪儿一针一线的纳鞋底儿,梅鹤鸣心里知道,这是还跟他别扭着呢,不过终归缓了些,不一味避着他了,自己不妨再哄她一哄,想来便真回转了。
想着走过去挨在宛娘身边儿上坐了,侧头瞧了眼她手中的活计,轻道:“这大晚上的就歇会儿子是正经,什么要紧活计,非这样赶着做,白日多少功夫没有,在灯下做活儿伤眼睛。”说着,伸手过去夺了她手中的活计,放到一边的针线簸箩里,伸手握着宛娘的手。
宛娘挣了几挣,无奈梅鹤鸣手劲儿甚大,又哪里挣的开,隔了这十几日才得亲近,梅鹤鸣自然越发稀罕上来,握着她的小手摩挲半晌,问道:“怎不吃晚上饭,爷在前头也没吃,倒吃了一肚子酒下去,不若宛娘陪着爷再吃些。”也不等宛娘应他,吩咐叫摆饭上来。
打叠起性子白等哄着宛娘吃了半碗饭,才让人撤下去,也不就去安置,让屋里的人都下去,想着说几句私话儿,屋里没了人,梅鹤鸣越发凑近些,并肩贴股的,手也不甚规矩起来,搂上宛娘的腰,往怀里带了带,低下头就要亲嘴,被宛娘轻轻一闪避开。
梅鹤鸣不禁道:“这可都恼了十数日,这会儿怎还没恼过去,再若如此,爷可真要憋闷死了,今儿那明月楼的老鸨儿,让人捎了信来,让我好一顿骂厥了出去,从今儿往后,这些粉头唱的,休想近爷的身,只宛娘一个,爷便消受不起了儿,宛娘,好宛娘,你倒是跟爷说一句话来,这样闷着,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宛娘忽抬起头来道:“打量我真不知你们男人的心思,只当我们都是蠢妇人,不过说出千百的好话来哄骗,哪有什么真心。”
梅鹤鸣愣了愣,心里暗道,想是这十几日想通了不成,听这话里的意思,倒是颇有些情意的,更是欢喜上来,这会儿真是恨不得诅咒发誓都不吝惜了,越发在她耳边道:“爷自来说话算话,恨不得这颗心都挖出来让宛娘瞧个真切,哪里舍得哄骗宛娘,宛娘若不信,待我堵上个誓来,若我梅鹤鸣此生负了宛娘,便,便……”便了两个字,一时想不起下头发个多狠的誓来。
低头却见宛娘瞪着一双明眸,直直望着自己,一张小脸粉白粉白那么标致,眼里却仿佛有些讽刺之意,那意思是打量他说的都是谎了,这一副小摸样儿,真令人恨不得搂在怀里恣意怜爱一番,哪还顾得旁事,一咬牙道:“若负了宛娘,让爷不得好死,如此宛娘可信了。”
不想宛娘目光略闪了闪道:“你誓倒是赌的狠,却也难知你心里的底细,还要瞧着以后才知真假。”那个模样儿说多刁钻就多刁钻,梅鹤鸣是觉,宛娘这性子如今真是千变万化,让人捉摸不定了,安静的时候温婉贤淑,性子烈了,跟他豁出小命的闹,前几日摆出个怕他不行的样儿,这会儿却又十足刁钻,亦嗔亦恼,小嘴儿里说出的话,让人恨不得又爱不得,真个把梅鹤鸣弄的不知怎样是好了。
恨恨的端详她半晌,低头便要亲她这张招人恨的小嘴,不想被宛娘伸手堵住,梅鹤鸣这可都空了十多日,好容易盼得宛娘回转,哪还忍得住,被她堵住嘴,大手已经去拉扯她腰间的裙带,宛娘却也不躲,只冷着小脸儿道:“我就知你只想着这个,才巴巴的拿好话哄了我大半天,终就是惦记这身子的好处罢了。”
梅鹤鸣手下一滞,不想到了这会儿,她还如此不顺,便强忍着欲,念道:“亲亲宛娘,爷这好话也说了千万,誓也赌了个狠的,还要爷怎样,说惦记着你这身子,爷可是男人,这都素净了十几日,不曾沾荤,宛娘这会儿还要憋着爷,赶明儿真憋出病来,到时宛娘便是后悔也晚了。”
宛娘脸红了红,也知今日既已如此,必然躲不过这事儿,若想梅鹤鸣带着自己回京去,也要狠给他些甜头吃,只心里尚有些过不得就是了。
思及此暗暗一叹,身子便软了下来,梅鹤鸣一见,哪还有不知情趣儿,那yin心早已把持不住,抱了宛娘几步便进了里间。
吴婆子是个最会看眼色行事的,早让丫头整治床榻,暖薰锦被,兽炉添香,收拾的妥妥当当,等两人一进了里间,便把门从外闭了个严实,预备两人鱼水和谐了便万事大吉。
梅鹤鸣抱了宛娘上塌,挥手落下紫锦帐,三两下解了两人的衣裳,房内秉明烛,映进帐子里,却也分外清晰,只见宛娘一身细皮白肉,越发玉润珠圆,真格花朵儿一般的身子,哪寻得半处瑕疵,瞧见她头上别着自己的碧玉莲头簪,不禁笑了一声,抚弄着她的身子,道:“亲亲白恼了这十几日,倒耽误了你我多少快活时光……”说着,抱起她的身子对着搂在怀里,亲着嘴,掰开两条玉,腿,身下尺来长物,事便直入了进去,还未入到一半,宛娘便皱着眉痛呼了一声。
梅鹤鸣也觉比上回仿似更紧了些,怕她又要闹疼喊叫,堵住她的小嘴,越发一气入到了底儿,宛娘疼的直吸气,真不知道这身子怎回事,这种事不是疼过去,以后便好了吗,怎她疼起来没完没了的,疼的推了梅鹤鸣几下,哪里推倒开,梅鹤鸣如今已经入港里,再无闲着的道理,抱着她狠力入将起来……
“亲亲,可让爷想了这些日子,夜里都不曾睡的一个踏实觉,今儿夜里终是尝了愿,好生让爷稀罕稀罕才是……”一边嘴里说着yin浪话,一边狠力折腾起来,直折腾到五更鸡叫,才得餍足畅美,消停下来。
再瞧怀中宛娘,阖着眼,小脸却有些透白,粉嫩嫩的身子直软成了春水一般,细弯弯两道眉却蹙的紧紧,气息仿似都有些微弱。
梅鹤鸣这才想起刚才干到美处,她便昏了过去,这会儿却仍未醒转,也知自己实有些孟浪,扬声叫人备水,抱了宛娘去屏后沐浴,重新换了小衣才搂在怀里睡了。
这一觉直睡到近晌午才醒转过来,梅鹤鸣直觉身心具畅,抱着宛娘又稀罕揉搓了半晌儿,才起身收拾了,穿妥了衣裳,回头见宛娘仍懒懒缩在榻上,便走到床边,柔声道:“身上还疼不疼?”宛娘连眼睛都没睁开。
梅鹤鸣不禁低笑一声道:“身上实在乏,爷等吃了饭再歇午觉,这会儿却要先起来,都快晌午了,吃了饭才得吃药。”心情倒真个极好。
宛娘懒懒的睁开眼扫了他一眼,推了他一把道:“昨儿你随了意,这会儿还来管我做什么?”这声气儿竟仍别扭呢,似嗔似恼却又娇软着声儿,却越发显出十分妩媚,把个梅鹤鸣稀罕的没法儿是法儿。
把她从锦被里剥出来,拢她在怀里,让吴婆子拿了衣裳来,亲自给她穿,因不出去,屋里通了地龙,又燃着熏炉,暖和非常,便不用穿太啰嗦,只家常一件白通袖杭缎对襟袄,下头翠蓝镶边儿裙儿,外头再套一个件妆花眉子羊皮金裹边儿的银红比甲,便妥帖了。
洗漱了,抱在妆台前,亲手给她挽了一个蝶鬓髻,鬓边插两支金玉梅花,倒越发显出一张小脸白生生的好看。
一旁吴婆子瞧了,真个暗暗纳罕,真是那句话,对头是冤家,这谁跟谁可不都是该着杠着的,宛娘便是冷了爷这些日子,这稍稍一回转,瞧这样儿,竟比往常更入了心去。
一时收拾妥当,令摆了饭来吃了,外头便传了话进来说,管事账房都等着呢,梅鹤鸣这才站起来叹道:“倒不知哪来这些人,日日来此烦扰爷的清净。”也不用宛娘服侍,自去那边龙门架上取了斗篷来披上。
回身对宛娘道:“刚吃了饭别就躺着,过会儿再歇午觉,看积了食闹病,大年根底下的,倒成了个晦气。”见宛娘没理他,也不恼,笑一声摇摇头:“如今这个性子,倒越发招人稀罕起来。”这才出去,又嘱咐吴婆子:“把那药用蜂蜜水调了吃下,偌大个要丸子恐宛娘嫌苦。”嘱咐了一溜够,才颇有几分不舍的去了前头理事,至掌灯时分,忙就匆匆的回来,赶着陪宛娘一起吃晚上饭。
虽宛娘仍是性子不定,自此也算顺遂了,堪堪到了腊月十八这日,吃了晚上饭,梅鹤鸣,搂着宛娘叹道:“这日子怎就如此快了,过了明儿,就二十了,也该着启程回京,倒越发舍不得爷的宛娘,可怎生有个两全之策才好。”
宛娘一听,一把推开他,冷哼一声道:“打量谁不知道,你京中不定多少妻妾相好等着盼着呢,你这一去心里不定多快活,嘴上却偏要说这样的假话哄我,我劝你趁早少费些唇舌的好。”
☆、48晋江独家首发
梅鹤鸣现如今是愈发闹不清宛娘的性子了,打从这回撞了头;竟跟变个人似的;说她冷,夜里帐中之事也算顺遂;令他这几日心情甚好;要说她热,平常一两句冷言冷语,从那小嘴里钻出来,尖的跟刀子一样,令他爱不得恨不得,这会儿听声气倒又像吃味了似的,真真令人拿不准;却知道哄她总没错。
想着;便挨到她身边儿上道:“怎又恼了,这又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