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的守候 by清城(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欢喜冤家 温馨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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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地点定在一家茶馆。莫谦和王梓文先到的。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包间的门开了。杨丽丽笑吟吟的拉进来一个白裙的女孩子，身材娇小，面容精致。
“哥们，你赚大了。”王梓文悄悄的在莫谦耳边捎话。
莫谦红通了脸，浸下头去。
王欣琳是个文静内向的女孩，莫谦面子薄，好在王梓文和杨丽丽都是热情的主儿，所以很快几个年轻人就热络起来。
杨丽丽揽过王欣琳的肩膀对莫谦笑道，“莫谦，要抓紧追我们欣琳啊，我们一起办集体婚礼得了。”
莫谦尴尬的矗在座位上，王梓文接话道，“欣琳是古典美女，咱们谦谦是花样美男，一起办婚礼我们俩也沾光了。就这么定了，抓紧时间啊。”
第一次约会在当事人的羞涩和媒人的热情中结束。
王欣琳对清秀的莫谦很有好感，杨丽丽知道后自然很开心，转身告诉了王梓文，叮嘱莫谦主动出击。
莫谦感觉自己像上了轨道的列车，脱轨不得。于是按部就班的隔天选了时间给王欣琳打电话，约了一起吃晚饭。做年轻人都不例外的事情，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莫谦已经开始渐渐不再想起那个夜晚的时候，霍正海正在忙着租赁写字楼。
把车子停在内三环一处繁华商务区的高级办公楼，霍正海一身银灰的西装赚足了所有人的视线。今天来这里是要敲定办公场所的。
电梯上到22层，走进去，会议室背对着门口的位置，早有人坐着。
霍正海正想着要不要进去，身后传来唐总的声音，“霍总，您真准时啊，请进请进！”
会议室里坐着的人脊背似乎震了一下，缓缓的起身转头，陆靖龙与霍正海四目相对。
“来，我介绍一下，这个是陆靖龙，陆大律师，也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靖龙，这位就是亚讯国际的霍总。”
霍正海伸手和陆靖龙轻握了一下就座。随后几个人就租赁和买卖的事项开始谈判。陆靖龙在短暂的恍惚后也正襟危坐的加入谈判。
唐文远已经年近六旬，膝下一个女儿早在国外安家立业，发展不错。如今他只急于售出这个早期买下早翻了倍的固定物业，和老伴在女儿身边安度晚年。
霍正海刚才在楼下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过大厅里来往的人员，衣着都还考究。楼里进驻的公司之前也调查过了，很多都在各个行业口子里做得不错。这么好的位置，唐文远的出价虽然不菲但也没有怎么高开，自己只要把流动资金先挪出来一部分应该不成问题。
雷厉风行和最高收益是霍正海的办事作风，提了些买卖交接的问题，霍正海就和唐文远爽快的敲定了买卖合同，双方满意皆大欢喜，只等个好日子正式交接过户。
简短的告别出来，霍正海掏出刚才陆靖龙递过来的名片，“祥宇律师行”主任律师，不错，不错。
滑下车窗，霍二少爷很不讲卫生的把名片扔出车子。
会议室里，陆靖龙和唐文远又商定了一些细节才告辞出来。
直到一个人在直降的电梯里，才敢伸手捂住胸口。是那个人！多少年没见过？！早该想到的不是吗？那个时候就是超级校草的那个人，如今竟璀璨的让人不敢直视！
摸摸早晨郑家容给自己打的领带。郑家容，自己目前的同居人，也是郑氏纸业的副总裁。当年高二被家里送出国在学校认识的，开始就是普通的哥们，也不知哪一天就变成了现在这么个同居的状态。
回头想想，当年屈服于家里的经济供给，愣是没敢给那个人回一点消息。直到以优异的成绩从大学毕业，家里才渐渐放松了对自己的管制。而自己也曾悄悄打听过那个人的消息，只听说后来也出国了，但没人有他的消息。再后来，郑家容回国子承父业，自己便也回国和朋友合伙开了家律师行，生意还算可以，除了家里还时不时催婚。
如果今天没遇到那个人，自己也没觉得如何。可现实是如今的自己依然像当年那样，看到那个人就再也挪不开目光。太少太少的人会在生命中遇到一见钟情的另一半，陆靖龙拥有过，尝过了蜜糖的滋味，即使明知道梨子也是甜的，仍然会念念不舍。
不自觉的走下电梯，昏暗的停车场里是无际的挣扎。
而霍二少爷此刻正狠狠砸了下方向盘，又塞车！郁闷的时候什么事都不顺。（霍二少爷似乎还没习惯北京的交通哈，下班时候不塞车的地方是撒哈拉沙漠哈~哈~闪）
滑下车窗，一转头，看见街头银行里走出了一个干净清秀的年轻人。不正是上次不告而别的那个？！
第三次偶遇有什么名头？霍正海不知道，不过缘分肯定不浅，而且这么个性事上和自己无比匹配甚至无比享受的人还真凤毛麟角，所以——game star！这样想着，突然心情无比愉悦。
当一辆黑色的S500大奔几乎是贴着公车站台停在莫谦面前的时候，莫谦正望着公交车来的方向。车窗滑下来，莫谦看到自己这些天一直尽量忘记的那个人正挑着长眉，纯墨色的眼睛明亮而又锐利。
霍正海摆头示意莫谦上车。周围的人也已经开始都朝这边看来。莫谦在短暂的局促后匆忙而狼狈的上了车。
车子再次驶出后，霍正海心情更加HAPPY，打开车载音乐。莫谦一直低着头，心间呼呼跳个不停，本来应该懊悔不是吗？！为什么竟然还有一丝开心？开心他竟然还记得自己。那天夜里也没仔细看过这个男人，只记得他举止高贵，衣着不凡，相貌——反正是英俊得很。
莫谦还在左思右想的空儿，霍正海把车子停在了一处高级的西餐厅。
5
5、一个好玩的游戏（中） 。。。
云里雾里，莫谦走进这家欧式风格、低调奢华的西餐厅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从没来过这么高档的西餐厅，加上与陌生人相处的尴尬和本身的自卑心理，莫谦几乎一直微低着头。他甚至小气的猜测着，这个男人是不是因为自己上次的不告而别生气，所以要宰上自己一顿不菲的饭钱。
霍正海现下是一身白色笔挺的衬衫端坐对面，正拿了菜单仔细的翻看，不时用法语和一边的WAITER点餐。
这边早有WAITER送了柠檬水过来，莫谦小小的抿了一口。他静静的向四周打量，也偶尔悄悄的用余光瞄向对面。但见柔和而明亮的灯光下，那人墨玉的眉眼修长带锋，举止高贵，双颊不由得就热得发烫，更觉失礼。紧了紧手里的杯子，不自觉的大半杯就喝了下去。
霍正海抬头望向对面，莫谦？是这个名字！
“莫谦，我们喝点红酒。”
莫谦规规矩矩的端坐着，忙不迭的点头。回头想，自己什么时候把名字告诉了那人，而糟糕的是自己对那人的名字竟然毫无印象。
薄唇抿成一线，霍正海看莫谦红了脸，甚至白皙的脖子也粉红开来。知道他面皮薄得很，就转头对WAITER说了款红酒的名字，合上餐本。
面前的男孩儿发丝柔顺，浅浅的天然栗色，样子算不上多漂亮，只是每次对上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很想不由自主的吻上去。
“酒量如何？”霍正海摆正餐巾。
“还行。”
“我选了款澳洲的红酒，味道不太浓，你看看还喜欢。”
“好的。”
说话间，WAITER推了红酒和开胃菜过来。
“喝红酒呢，可以先轻摇一下，这样闻一闻，然后小口的品尝。”霍正海给莫谦做着示范。
“味道怎么样？”看莫谦扬起白皙的颈子抿酒，霍正海眼神深了些。
“恩！”莫谦不知是因为知道这酒的价格定然不菲，还是那人讲得迷人，这酒入口清脆，还伴着淡雅的果香。
“这是一种混合葡萄酒，是最传统的法国混酒配方。我猜果香清淡的你会比较喜欢。”
“尝尝这个法式局蜗牛。我刚到国外的时候每次攒了钱就到餐厅买这个吃。”
虽然刚开始又窘迫又羞涩，但霍正海的自然体贴，尤其听他讲起在国外求学的趣事和刚创业时的糗事，让莫谦很快认识到这个外表高贵的王子，微微靠近了竟让人从内到外的放松。
霍正海看着莫谦认真而乖巧的学自己的样子吃着餐点，因为自己的讲述而不时睁大了眼睛，突然心生一股想要安静下来的感觉。
霍正海在与陆靖龙分开后就再没有和哪个人交往过。逢场作戏的事情多了，但都失了深入的兴致。
面前这个清秀的男孩儿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真正是单纯得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一番。想想这些年但凡和他接触过的人，男男女女即便不趋之若鹜，也不会这般的生涩。
霍正海举杯示意后抿了口红酒，和这么个干净的孩子交往一下，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一顿饭吃得主宾满意。
“去兜兜风吧！”出了餐厅，霍正海提议。
莫谦在犹豫的空隙已经被带到车上。
流动的车载音乐中，霍正海给莫谦从高深的古典音乐补习到最近的流行乐坛。莫谦听得入迷，想那人果然不止身份地位高贵，即便是性格爱好也远让人仰慕。那是个不同的世界，有自己永远触及不到的好奇和美好。
两个人在动听的音乐里，一个讲，一个听，窗外是划过的璀璨夜景。
也不知开了多久，手机震动了几下莫谦才意识到。下意识地去看车上的时间显示，十点多了！屏幕上，“文”的显示闪亮着，赶紧接下。
“谦谦，今天加班吗？”电话里是王梓文焦急的声音。
“不。啊——加班！”莫谦有着不常说谎者的慌张，“我，我马上就回来！不要担心！”
看莫谦轻皱了眉心，霍正海把音乐调小。
“霍先，额，正海！”莫谦抱歉的改口，这个称呼是刚刚霍正海的提议，“谢谢你今天的款待，现在太晚了，我，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地址告诉我。”回了一个微笑，霍正海的声音不容拒绝。
莫谦说了地址，车子在路口调头。
音乐声再次充满车厢，这次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莫谦侧了头望着飞驰向后的夜景，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美丽而不真实的梦。
礼貌的作别，下车，关上车门。
霍正海没有做任何的挽留，莫谦觉得自己竟然有小小的失望。在心里对自己自嘲了下，莫谦朝楼口走去。
“谦谦！”霍正海的声音。
回过头，那人用力的关了车门，从车子一步步很快的走近。
莫谦心里砰砰的乱跳，越被靠近，就只能低了头。
“我的电话。”霍正海修长的手指把一张纸条递到眼前。
咬住唇，莫谦伸手去接，突然被拥进怀里。
这次在清醒的情况下被拥入怀里，宽厚而温暖，莫谦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可以就这样躺在这个怀抱什么都不管了吗？！
耳边痒痒的被舔咬着，“莫莫，有人这么叫你吗？和我交往吧！”霍正海的声音磁性而魅惑。
面前放大的面容，此刻带了淡笑的宠溺。莫谦被直视着，竟迷得怔住。
不知如何分手上了楼，莫谦的耳边都响着那句“和我交往吧”。
第二天，莫谦罕见的没有做早餐。没办法，早晨意外的要去洗内裤。就是早晨坐地铁和班车的途中，都微红着脸。甚至在公交车上被挤得像饼干一样，也不忘在看到呼啸而过的黑色大奔时习惯性的张开嘴惊讶，有种期待和那个人再次偶遇的忐忑。
这么巧的事当然不会经常发生，莫谦想。下意识的把挎包往胸前又紧了紧，里面有那个人的手机号码。昨晚回到家王梓文已经回来了，害怕被看出异样，自己借口太累躲开了王梓文的好奇追问。
小心翼翼的展开手心，纸条早皱成了一团。心脏砰砰的声音似乎都听得到，刚劲有力的字体写着，霍正海，13**。
伸出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纸条，才能确认一切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泪水滑下来。“和我交往吧”，那个人异常俊朗的容颜放大在眼前，深邃的眼里是满满的宠溺，自己仿佛是个木偶，只想被他支配着去做任何事情，就像做梦一样的事情——是真的，是真的。
车子吱地一声停下来，莫谦又像饼干一样被挤出车门，舒缓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今天的精神格外的好呢，中午要去买个好看的本子把号码誊下来。
其实，誊下来的应该是那个人的名字，和自己的心吧。恋爱中人的，莫谦就是一个。
上午的事情还好不是很多。同事过来照例问订什么盒饭的时候，莫谦想着中午要去买个本子就拒绝了。
中午的时候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一条短信息，“中午在南国驿站202包，正海。”莫谦赶紧抬头四下扫了一圈，然后才笑自己多余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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