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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gosicks]03 秋花的回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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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绝对不是笨蛋。”

  “既然如此,就带些有趣的故事过来。”

  “唔知、知道了。”

  “然后还有花。”

  维多利加一面吃着饼干,轻轻转身瞥了一眼,一弥也点头回应。

  风一吹过,拂动花坛里各色花朵与一弥的浏海。

  远方钟声响起,宣告现在是上午课程开始的时间。一弥偏着头好一会儿凝视身穿荷叶边睡衣,佣懒横卧在翡翠长椅上的维多利加。维多利加也将金发垂落地板,盯着一弥。

  钟声再度响起。

  一弥转身朝着迷宫花坛走去,维多利加的表情笼罩些许寂寥。大约走了十步,一弥回过头,只觉得维多利加的表情好象变得开朗一些好象。

  风吹过。

  一脸正经的一弥以沉稳的语气说道:

  “维多利加这个嘴硬的家伙。”

  “唔?什幺!喂、给我站住,久城!你说什幺!等一下!”

  “那就下课见啰——”

  丢下气得金发倒竖的维多利加,一弥急忙冲进花坛,以有如脱兔的敏捷动作逃之夭夭。

  2

  晚夏阳光在午后变得更加温和,暖暖地照耀校园,在假期中晒得黝黑的学生匆忙通过。时间接近傍晚,四周的喧噪也沉静下来,静悄悄的庭园里只有微风吹拂树叶。

  “嗯”

  在庭园一隅的石造建筑圣玛格丽特大图书馆里,久城一弥低声自语,一边寻找什幺。

  放学后的温暖阳光不再照进这座石塔,在沁凉潮湿的空气里,一弥就坐在有如无数细蛇蠕动直通遥远天花板的木制楼梯上。

  他的视线落在巨大书架的一角,同时伸手抓抓漆黑头发:

  “记得维多利加说过,已经把这边和这边书架的书看完了。既然如此,或许这边书架上的书都还没看过吧。要找到维多利加觉得有趣的故事,还得带花过去才行”

  把好几本厚重书籍放在楼梯上,不停思考:

  “这本怎幺样?法国大革命时期伯爵家无名奶妈的手记。一定是有趣的故事吧嗯,里面还有蔷薇?”

  一弥严肃地阅读这本用法文写成的手记,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点头说道:

  “就挑这本吧。这是故事,然后送她白蔷薇。带着与故事里相同的花过去,说不定维多利加会比较高兴。嗯。”

  “啪!”一声阖上之后,把书夹在腋下。接着为了摘取温室里的花朵,乖乖沿着木制楼梯往上爬

  “维多利加?在吗?”

  “哼。”

  小心翌盏一敲过窗户,里面没有任何答应,只听到鼻子哼了一声。

  “嘴硬的家伙,我带书和花来了。”

  探头只见到和早上一样窝在翡翠色长椅上的维多利加,用比早上更热切、湿润的眼眸与藏果色泽的脸颊,怨气冲冲地仰望一弥。

  “太慢了。真是的,我不理你了。”

  “又来了。”

  一弥丝毫不在意,把手肘靠在窗边撑着脸颊,俯视维多利加。接着轻咳一声,红着脸将自己带来的两朵美丽白蔷薇,轻轻递给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以惊讶的表情抬头仰望:

  “搞什幺?做这种不吉利的事。”

  “哪、哪里不吉利了。这是故事里出现的白蔷薇,所以才拿来送妳。”

  一边擦掉维多利加脸颊上沾着的饼干屑,一弥一边如此回答,并且拿出腋下夹着的书给维多利加:

  “妳看过这本书吗?书名是《时值法国大革命无名奶妈手记‘杰里柯特伯爵家的两朵蔷薇’》。”

  维多利加摇摇头,金色发丝也跟着飘扬。

  一弥的双眼直盯细致有如陶瓷的小巧脸蛋,似乎感受到不带丝毫表情的冷淡脸庞,有如光线通过针孔般掠过一点细微的变化。

  (维多利加好象有兴趣)

  这让一弥松了口气,然后打起精神念起书中内容:

  “‘公元一八二年,我在巴黎写下这篇手记。在那个革命的季节,以我在杰里柯特伯爵家的所见所闻加上传言,我想要写下两朵美丽蔷薇的悲剧,流传后世。在革命时代的清晨,与断头台的朝露一同消失的美少女薇薇安。德。杰里柯特,以及她的叔叔安东尼的故事。’怎幺样?”

  “唔继续念下去。”

  看到维多利加点头,一弥便抬头挺胸,滔滔不绝地念了起来。

  傍晚的风吹过。

  花坛的花朵似乎也在回忆过往的思绪,缓缓地由右向左一起摇曳。

  3

  ‘公元一八二年,我在巴黎写下这篇手记。在那个革命的季节,以我在杰里柯特伯爵家的所见所闻加上传言,我想要写下两朵美丽蔷薇的悲剧,流传后世。在革命时代的清晨,与断头台的朝露一同消失的美少女薇薇安。德。杰里柯特,以及她的叔叔安东尼的故事。

  那个夏天。

  一七八九年的夏天。人称花都的法国巴黎街道染上血腥。

  可是在那之前的巴黎,却是极尽繁华之处。华丽的宫殿里可见以马甲紧柬纤腰、用鲸鱼骨架撑起奢华洋装的裙襬,精心打扮的贵妇。夜夜笙歌,贵族引以为乐的宫廷恋爱。只因这是一到早晨就会消逝的短暂美梦,他们犹如华丽的蝴蝶在灯火通明的夜里四处飞舞。

  另一方面,民众却是饥饿的。当时这个国家受到封建制度统治,社会分为二级,第一阶级是神职人员,第二阶级是贵族,第三阶级则是我们这些平民。我住在平民区的家人没有机会上学,不到十岁就要工作。贵族豪邸与平民区,有如两个截然不同的国家。

  杰里柯特伯爵家里又与夜夜笙歌的贵族不一样,展开一场秘密、微小的宫廷恋爱。这让来自平民区的我感到惊讶。

  在贵族之间广为谈论的美丽千金,薇薇安。德。杰里柯特。芳龄只有十五岁的她继承了据说因为无法忍受伯爵丈夫的暴虐,年纪轻轻就离家出走的母亲美貌,有着金色秀发与早熟的漆黑眼眸,整日有如慵懒的猫咪躺在沙发上(维多利加?????)。也不参加舞会,甚至从不到伯爵家呈现几何图案的漂亮庭园里散步。

  因为她无法行走太久。我们这些服侍她的下人虽然知道理由,却被下了严格的封口令。于是我们日复一日为怠惰的薇薇安细心梳头、在肌肤上擦香油,仔细照料让她变得更美。

  父亲杰里柯特伯爵一心只想要把薇薇安用在政争上。坐在他引以为傲的豪华书桌前,夜复一夜盘算计谋——要将美丽的千金嫁给邻国皇室,或是让她成为路易国王的情妇。因此伯爵给逐渐成长的薇薇安戴上可憎的钢铁贞操带。钥匙被藏在某处,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开。钢铁的咒缚沉重不堪,让幼时天真烂漫的薇薇安,也因为沉重不已的负担,再也不能奔跑、跳跃,只能脸色苍白地躺在沙发上,走路时也是缓缓摇晃身躯前进。那副可怜的模样,每每让我们叹息不已。生来这样美丽的人儿,却背负如此讽刺的命运。

  不过薇薇安有个精神寄托。那就是同住在伯爵家的叔叔,安东尼大人。年轻的叔叔外表看起来只不过一一十出头。这位和薇薇安长得很像,有着漂亮容貌的年轻人,与侄女同被巴黎社交界赞誉为“杰里柯特伯爵家的两朵蔷薇”,并且受到贵族们的喜爱。

  可是,即使这名年轻人比任何人都爱薇薇安、为她着想,依旧无法反抗身为监护人的杰里柯特伯爵。只要触怒了伯爵,别说被赶出家门,说不定会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就此流放国外。安东尼经常靠在伯爵气派的书桌旁不停烦恼。

  两朵蔷薇彼此爱慕这件事,虽然宅邸里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绝对不能说出口。这场秘密的宫廷恋爱,有如日复一日覆盖宅邸的黑暗’

  4

  一弥注意到维多利加“呼!”打个呵欠,忍不住问道:

  “啊、妳觉得无聊吗?”

  “唔!”

  “再等一下,革命即将开始了,最后就会出现白蔷薇。维多利加妳有在听吗?”

  维多利加又打了个呵欠。樱桃小嘴张开又闭上,摇晃三层荷叶边的蓬松睡衣,不悦地喃喃说道:

  “久城,说不定你害羞地唱歌跳舞,还比较能够打发我的无聊?”

  “才、才不要!那种轻浮的行为和我的个性一点部不合。况且这问房子和图书馆不一样,塞西尔老师不是常常会过来吗?在妳的命令下哭丧着脸跳舞的模样万一被老师看到,那我就没有脸可以活下去了。”

  “塞西尔?”

  维多利加低声喃喃自语,又用鼻子哼了一声:

  “唔,原来如此也罢,你也到了知道丢脸的年纪。”

  “妳也是啊!”

  “少啰嗦,快点念下去。”

  “嗯、嗯。那我要念了真是的。”

  风再度吹动夕阳下的花坛,各色花朵随风摆动,花瓣不停舞动。

  远处传来小鸟的叫声。

  5

  ‘宅邸里有个名叫萝西的年轻女仆。她是留着一头黑色长发,有一对蓝眸的直率女孩,内心似乎单恋着安东尼。曾经数次看见她在安东尼的身边哭泣恳求,但是安东尼一心向着被钢铁囚禁的侄女,从不曾为了萝西心动。萝西为此变得自暴自弃,还以令人惊叫出声的粗鲁动作为薇薇安梳头,让薇薇安不时因为头发遭到拉扯而发出细细的哀号。

  贵族们华丽的夜晚与杰里柯特伯爵家暗潮汹涌的紧张气氛。此时不断膨涨的泡沫终于破裂,封建旧制最后之日终于来临——法国大革命开始了。

  一心改革的第三阶级议员的声音得不到国王的响应,不满到达顶点的民众趁着夜里起义,为了夺取武器与弹药袭击巴士底监狱。巴黎市长遭到杀害,民众在鲜血与尸体之间高奏凯歌。

  这些拥有武器、无法发声的人们闯入贵族的宅邸,开始抢夺财物、烧杀掳掠。原本势力庞大的杰里柯特伯爵家当然也被盯上。在薇薇安与安东尼的眼前,嘲笑民众无知的伯爵转瞬之间就被刺刀刺杀,绽放出红花之后倒在豪华地毯上一命呜呼。宅邸里的奢华物品遭到破坏掠夺,就连“杰旦柯特伯爵家的两朵蔷薇”也被送进简陋的监狱。

  我最后见到的场景,是亲眼看见父亲死状,发出微弱哀号晕倒的薇薇安,以及将她抱起,满脸恐惧的安东尼。瘦弱纤细的薇薇安因为身上戴着钢铁,身躯沉重不堪,好象随时会从安东尼的怀中滑落地板。薇薇安就这幺被革命委员会的壮硕男子拉扯,拖着她沉重的身体离开宅邸。这就是最后一幕。

  在宅邸的玄关,萝西发出有如野兽的哭声。

  女仆萝西是革命当一人。一个没有受过教育也没有畜产的女人,也是无名民众的萝西其实相当聪明,常常热心地对着我们这些无学之辈侃侃而谈,立法会议是什幺、共和制的必要性、革命是为了创造新世界等等。然而另一方面又爱上美丽的贵族青年,这段情注定就是无望。

  虽然萝西为了被带走的安东尼大声哭喊,但在第二天又以开朗的表情向我问道:

  “妳决定去路了吗?”

  我们这些住在贵族宅邸里的人在一夜之间失去工作,革命反而让我们无家可归。于是我耸肩说道:

  “我要回平民区的老家,一边帮人洗衣,一边找下一个工作。妳呢?”

  “我要为革命政府工作。不过即使我们四散各处,还是有机会见面吧?”

  萝西竟然对我表达善意,真是令我感到意外。或许我是唯一不曾对她那身分悬殊的恋情,开口说些风凉话的人。不过那并非我的生性善良或是理解她的处境,而是一向丛旁观者的态度看待罢了。

  “巴黎这幺小,一定有机会再见。”

  “是啊。”

  萝西一面拨弄黑发一边微笑说道:

  “我要去监狱看管那些被关的贵族。”

  “喔。”

  我讶异地凝视她的脸。萝西笑了:

  “难道妳不想看看苛待我们这些劳工的家伙,凄惨落魄的模样吗?”

  “拜托妳,萝西。别对她对薇薇安做出过分的事。她是个可怜孩子,虽然是有钱的贵族,却一直被变态的钢铁束缚。别说不能谈恋爱,就连想要自由奔跑都做不到。”

  “哼、我才不在乎薇薇安。重要的是安东尼,我申请前往囚禁安东尼的男性监狱。”

  萝西说完这句话,又忍不住笑了。

  革命政府经过审判、定议之后,便在广场上将过去压榨民众的贵族处以极刑。事实上这也是因为革命过后,生活没有过得比过去轻松,为了消除人们不满所做的表演。每天早上惯例都会拖出贵族,与断头台上的朝露一同消逝。

  我在平民区一边照顾弟妹,一边战战兢兢度日,不知那两朵蔷薇何时会被处刑。然后在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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