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by赛尔亚(现代,年下,女王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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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医生,昨天就没来了,说是不舒服,17床的手术都转给其他医生代劳了。”寻遍了整个外科都没有找到人,编了个有资料要转交的借口,被彭诚拦住的护士如是回答。
夏焕之竟然从昨天起没有来,向来敬业的他,居然连手术都推掉了。事发后一直心神不宁担惊受怕的彭诚,第一次想到事件的另一个主角,那个总是以猎食者的姿态示人的骄傲生物,也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强悍。
抱定了无论如何都要请求对方原谅的决心,走在回去的那条路上,原来惴惴不定的浮躁被慢慢升起来的莫名的温暖感觉所取代。祈祷着对方一定要没事,在看到窗口透出的灯光后,安下心来。
呼吸,呼吸,呼吸。彭诚举起右手扣响了房门。
叩叩叩考虑到已经是夜晚而故意放轻的敲门声有气无力的回响在黑暗里。
再次举起手,彭诚加重了力量,敲击的频率也比刚才快了许多,然而除了使楼道里的声控路灯再次亮起以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实际的效果。
从厨房窗户上探出来的屋内的灯光,看起来也和刚到的时候别无二致。
彭诚有种不好的念头,心急如焚地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门锁转动,却没能如期的打开了大门,禁锢在大门和门框两边的铁制门链,阻挡了彭诚的进入。
通过半尺宽的门缝间,可以勉强与屋子的那个人对视。
“请开开门吧。”彭诚恳求说,懊恼地用手中的钥匙拨响了门链。
金属撞击的声音,迫着夏焕之害怕一样又往后退了一步,本就不近的距离被拉得更远了。
“夏医生,不开门的话,我只好在走廊上说了。”放开了喉咙的音量果然很大,彭诚也清楚这样的威胁实在很无赖,但愿夏焕之不会联想起农夫与蛇的故事。
仿佛是要下很大的决心,隔了好一会儿夏焕之才慢慢靠近:“你先放手。”躲在门后的脸无法看到表情,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冰冷。
彭诚缩回了扒在门上的右手,他注意到夏焕之走近时的步子不很稳。
很清楚的听到了门链被拿掉的声音,但是房门依然没有朝自己打开。知道这是夏焕之无言的表达着对自己的不欢迎,彭诚还是拿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夏焕之已经坐在了客厅里最靠墙的单人沙发上,交叠且并拢着双膝的优雅坐姿恰恰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看到彭诚出现在视野,下意识的紧紧了身上的衣服。
那是件看起来相当厚重的开襟毛衣,这个季节似乎还没有必要穿这样保暖的衣服。包裹在深灰色厚毛衣里的夏焕之显出种病态的虚弱,对方怕冷似的神经质动作和刚才蹒跚的步伐,让彭诚不免想到是不是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发烧了吗,医生?”几步就冲到沙发前,彭诚的理性又开始当机,一伸手就要去探对方的体温。
“没有!”狠狠拍掉彭诚向自己逼过来的魔爪,特意选择了有利躲避的位置的夏焕之想不通怎么一上来就又被对方封住了去路。
假装没瞧见夏焕之脸上戒备和厌恶的表情,彭诚还是不改担忧:“那是拉肚子了吗?”顺势就跪在了沙发边,夏焕之被他的紧张唬的一楞神。
“嗯那种东西留在身体,据说会发烧或者拉肚子。”虽然已经尽量小心翼翼的解释,想必还是触到禁忌。彭诚做好了承受对方怒火的准备。
果然不出所料,原本冷淡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你平常是怎么学习的,好歹也是医学院的高材生,精液的主要成份不外乎水和蛋白质,怎么可能引起高烧和腹泻。”夏焕之生气的抱着胳膊,完全没有意识到话题的难堪和两人的尴尬境遇。
能够这么不留情面的严厉喝斥自己,身体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样想的彭诚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言不发的低头接受着教训。
反而是彭诚久违的老实模样,把夏焕之召回了现实,接下来很顺口的要求对方站得离自己远一点的要求说得极不自然,脸颊红得发烫,再不是因为生气的关系。
“你的东西都在那里。”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让自己羡慕的灵巧手指此刻正指着客厅门口的一个大旅行袋。
“要赶我走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彭诚,又感觉自己轰得要炸了。
“我想你已经不合适住在这里了。”避开让彼此难为情的事实,最好是当一切没发生。
“真的要赶我走吗?”才退到对面椅子上的彭诚,一下又扑了回来,夏焕之根本连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间都没有,对着彭诚一副无法接受的无奈表情,铁青着脸别转了头不看着他。
自以为做了最坏打算,任凭对方如何打骂,都决定要心平气和的接受的彭诚,仿佛是现在才想到夏焕之最有可能做的就是从此以后把自己当作陌生人对待。直到无情的判决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才意识到这才最让自己恐惧的结局,从此被当作毫无瓜葛的,不发生任何交集的陌生人。原先以为对方对自己怀有特殊的感情,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想通之后也想敞开怀抱尽情拥抱对方的双臂,意外的落了空。
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啊。一直以为对方迷恋自己的彭诚,第一次发现那样的迷恋其实很可能是自己对夏焕之的感情的映射。
“要怎样惩罚我都可以,请你原谅我吧,请不要让我离开你。”不顾夏焕之因为被自己的双手触碰而僵硬的膝盖,彭诚一心想修复和他的关系。
“不要离开你。”夏焕之像是觉得滑稽的冷笑,“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吗?逼你放弃喜爱的钢琴改学医学,逼你穿我挑选的衣服,逼你吃并不喜欢的海鲜,逼你到麻醉科实习,逼你来我这里住。这一切不都是因为我的强迫,不得已才忍耐下来的吗?!”
原来他都看出来了自己那时候的不情愿,彭诚急的一头汗,事到如今也惟有矢口否认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是那样的。那时候我自己都没想清楚”
“没想清楚又怎样?”夏焕之冷漠的嘲笑不知何时带上了些凄然,“难道喜欢一个人就要任由人家无礼的践踏吗?!”用了反问句式的夏焕之的话,根本没有一点诘问对方的强势,轻声细语里包含着主人可怜的受伤的自尊。
“再说一次。”与平时不一样,袒露着无能为力的软弱的夏焕之,让彭诚抑制不住的想要温柔抚慰,指尖轻轻描着他泫然欲泣而发红眼框,彭诚好想再听一次:“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喜欢我。”
也许是吃惊彭诚不曾有过的柔情似水,夏焕之的眼睛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但那之后
“喜欢”尽管几乎轻不可闻,彭诚还是听到了爱人的告白。
捧着他俊俏的面孔深深的吻下去,起初还躲躲闪闪的舌头,在彭诚的追击挑逗下,终于敞开心扉的与他纠缠在一起。
前天夜里的那场闹剧,竟然以这么圆满的结局收尾。几年来哽在心中的困惑和烦恼,也由此一扫而空。彭诚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喜悦充满着。莫非这就是爱情吧。
夏焕之靠在卧室门口看着哼着流行歌曲在客厅里抖开毛毯准备地铺的彭诚,几次开口几次又吞回肚里。
“怎么了?”彭诚一脸笑地转头问他,只要看到那个人,就忍不住。
“那个,小城这几天降温了。”很平常的一句提醒,夏焕之说的磕磕绊绊。
“嗯,知道了。”那是爱人的关心吧,彭诚的笑脸更幸福了,“我有多铺一层毯子。”
“地上湿气重,毯子不够吧。”
“没事的,应该够了。”
彭诚不是和他客气,夏焕之却怪他不领情,转身气呼呼的回了卧室。
倒在床上,夏焕之心想自己怎么选了个这么不开窍的人,身下的床垫意外的一阵倾斜。
“好像的确变冷了,夏医生,让我挤一下吧。”彭诚又使出了他无赖的本事。
原来心思早被他发现了,夏焕之羞愧的不肯转过脸,只好故作生气的说:“你不是已经躺上来了,难道我还能踢你下去吗。”
贴在那个人身后,彭诚装作无意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被推开了。不气馁,再试一次。又被推开了,不过好像比上一次要多停了几分钟。
不知道泄气的彭诚,又一次从背后,把夏焕之揽到怀里,这一次,成功了。
连续值了两个大夜班之后照例是要睡到日落西山的彭诚,没等太阳走到中午线就醒了。
打开窗户,把初冬清冽的空气和暖洋洋的阳光放进屋子,彭诚觉得心情好的和天空一样万里无云。
先是收拾几天来的衣服,趁着洗衣机的马达高速旋转的时间,擦干净了所有的家具,衣服洗完的同时,又拖干净了卧室和客厅的地板。接下来清理了厨房和浴室,还不忘给自己也来了个彻底的大清洗,最后就是给卧室里唯一的一张大床换上了崭新的蓝色床单。
搞定一切,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刚刚泡好的茶也开始雾蒙蒙的散发出诱人香气。彭诚把自己丢在了沙发上,累吗?怎么会?!今天是星期五,接下来有两天的休息日,不止是他,焕之也刚好轮休。
那个美妙的定情之夜已经过了快二个星期,自己和爱人的关系就好像新开通的铁路干线一样飞速的朝着新的方向前进着。所有的事情都妙不可言,可偏偏两人的感情之旅里遗漏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说起来,这其实都怪自己不好,制造了一个十分糟糕的开始。虽然焕之一再表示已经原谅了自己,但是后遗症却始终没有痊愈。把恋人拥在怀里亲吻的时候,明明可以感觉到源自对方心底的和自己一样的渴望,可一旦真要进行下去,总会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掉。
不过到今天晚上都不能成立了,夜班回家正好趁着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小小的暗示了一下,焕之红着脸不置可否,应该就是同意了吧。在此之前,谁会想到平常总是威风八面的夏医生,竟然会有被自己逗得面红耳赤的可爱一面呢。
明、后天都是休息日,不必顾虑工作上的打扰,家务也提前清理完毕,不会再被对方作为拒绝的理由。想到爱人泛着红晕的羞涩表情,彭诚忍不住对即将到来的周末之夜充满了期待。
夏医生平常到家的时间超过了有20分钟,祈祷着对方千万不要以加班来逃避的彭诚,终于如愿的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抱歉,要走的时候,正好遇到院长聊了几句。”也许看穿了彭诚严阵以待的驾式,夏焕之一进屋就主动解释道。
主动接过恋人的背包,又端正地把拖鞋摆到他的脚边,满心期待等同时,彭诚低着头又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想想还真有点害臊,但愿不要被当作等着新婚妻子归来的小丈夫来嘲笑。
“星期三收治的那个外经贸部的副处长,还记得吗?”根本没有留意到彭诚的不好意思,夏焕之一边换鞋,一边还在念念不忘着医院里的事情,“病人自己要求做移植治疗,目前CAH重型胖细胞显肿胀,伴有自发性腹膜炎。你怎么觉得,小诚,合适做移植吗?”说出了一系列病症之后,夏焕之直直地盯着彭诚,没有一丝笑容的面孔如同考官一样的冷静。
“呃”这样的逼视下,停下了将背包放到桌上的动作,“有没有布加氏综合征?” 彭诚谨慎地追问了一句。
“没有。”
“那如果没有血管浸润的话,应该可以考虑”
“的确也是没有,没有其他部位的转移”看来考官对他的答案还算满意,夏焕之的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你也觉得需要进行移植治疗吗?”才舒展了眉头,才一会儿又换上了困惑的表情。已经到下班回家的夏焕之,带着一颗还沉浸在工作中的心脏。
“老实说,我一次肝移植手术的经验都没有,几年前看过一次现场观摩,但是那次是异位移植,不知道这次适不适用。”夏焕之终于换好了鞋子,一进门就朝着书架的方向走去。
“焕之”担心对方会继续毫不注意的把精心准备好的浪漫气氛破坏成会诊一般,彭诚不得已喊了一声,那样亲腻的称呼,以前都只是吻过那柔软的嘴唇之后,紧贴在恋人耳边才叫的出口的。
就像不轻易出手的必杀伎,醉心于工作的夏焕之立刻就被招回了魂:“对不起,小诚。”那样亲昵呼唤背后的意思,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家里都打扫过了吗。”情侣间的相处之道明显不是夏医生的所长,沐浴在对方充满爱欲的期待目光里,明知却仍旧徒劳的转移着视线和话题, “卧式也大扫除过了吗?”自说自话的转移着脚步,扭捏地试图躲闪开向自己靠来的怀抱。
“是啊,都打扫了一下。平时也没什么时间,今天正好休息。”彭诚有些好笑,随口敷衍着他的话题。消除了惯常那付冷冰冰居高临下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