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灾 by 银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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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走上了楼梯,听着暗阁的门关上的声音,伊凡无助的坐在了地上,就像身体内所有的空气都被抽光了。
无神的眼光扫视着整个房间,冰冷的机器不似在外面时那么的给人温暖的感觉,他真的只是个工具吗?即使自己妻子是因为它们而死,自己还要为了这个而工作吗?
好想拿起棍子把它们都毁灭,但他知道那是不理性的做法,也是最愚蠢的。
“啊~!”
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了男人喘息的声音,伊凡第一反映就是维克多和吉姆,觉得自己有些尴尬的呆在这安静出奇的地下,他慢慢站起身来,往阴森的楼梯走了上去。
“啊~!#%¥”
对方的喘息声一次比一次的剧烈,在其中还夹杂着某中他所听不懂的语言,感觉像亚洲的那种发音。
“陈程!·#¥#”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窜入耳中,伊凡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暗阁的门的缝隙,只见两个赤裸着的男人交缠着身体,身下的那个显趴伏式的就是先前预料的维克多,而上面“进攻”的确实前面刚刚结识的陈程,那个中国来的高个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伊凡收回手,关上了那扇通往情欲的门,他不知道改不改出去打扰他们,但这样两个根本不应该在一起的人,居然那么灼热的相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跌坐在潮湿的地板上,听着外面剧烈的呻吟和喘息声,伊凡的脑袋有些罢工的不知所措。
可能是高潮的到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能听到两人奇怪的对话声,虽然自己一句也没有听懂,但从他们的语调中他深深的感觉到了温暖和协调的,那是一种只有互相信任,互相爱着对方才会出现的语调,伊凡越来越疑惑了。
十九
靠着楼梯边的墙,伊凡聆听着犹如恋人般的对话声音,直到听到他们稀琐的穿衣声,他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和眷恋。
以往自己和妻子也常会在欢爱过后相拥着细吐心思,这一切都一去不复反了,他再也没有机会和妻子在一起了。
远去的脚步声告诉他,已经没有危险可以走出去了,慢慢打开那扇沉重的门,伊凡走了出去。
虽然人已经走了,但屋内那股性爱过后的闷热、腥臭的味道还是充斥着整个房间,伊凡胃部又开始痉挛,忙捂着鼻嘴往楼上跑去,希望在外面吸取到新鲜的空气。
“唔~!”
来到一楼大厅边的洗手间,伊凡疲惫的呕吐了起来,虽然什么也没有从嘴里宣泄出来,但胃部不断的收缩还是让他难受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想起了人声,伊凡困难的转头看着身后的人。
“陈程。”
望着尴尬到想找地洞钻的伊凡,陈程明显自然多了。
“是我啊,我们很有缘,呵呵!”
又是那种阳光的笑容,但在见过那样的他以后伊凡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现在他的脑中已经把所有那些会抱着男人呻吟的人当成了罪恶的来源,包括眼前这个当时让自己分外舒畅的人。
没有回答对方话的意思,伊凡用水浸湿着脸,水打在脸上的感觉就像回归母体一样的舒服、清醒。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医务室?”
仍然没有离开意思的声音想起,伊凡抬起头,仍由脸上的水任意的流了下来浸湿了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去擦拭的意思。
“不了。”
简短的回答,伊凡知道,在对方不准备离开的时候,只有自己主动的走开才是最正确的。
“你怎么了?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看着明显拒绝自己的伊凡,陈程皱起了俊眉。
“我们是朋友吗?”
有些无力的回答,伊凡好笑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说是自己的朋友?可笑,伊凡脸上明显的轻觅传达给了男人。
“不管你怎么认为,我确实把你当朋友。”
虽然明白伊凡的厌恶,但陈程仍然执着、坚定的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他。
“随便你。”
伊凡发觉再这样对话也是没有结果的,穿过男人身边走出了卫生间。
虽然就只有一瞬间,但陈程身上那股欢爱后独有的味道还有没有逃过伊凡的鼻子,也许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类的味道,所以分辨也是那么的容易,先前好不容易平复的胃部又开始有些难受,但不愿意再回到男人所在的地方,他拼命的跑了起来,希望快点回到房间使自己放松,虽然他知道那里也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安全之地,但那却已经是自己唯一可以逃避眼前事物的地方。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看着几乎有些像逃难一样回来的伊凡,乔担心的检查着他。
“最近你总是这样,我看还是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看着一回来就躺倒在床上的伊凡,乔明显的感觉出他的不快。
“不用了,我没事。”
把头闷在枕头里,伊凡痛苦的回答着。
“能不能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下。”
第一次,伊凡第一次对着男人吼道,对于现在的自己,安静才是最好的治疗。
也许是感觉出了他的拒绝,乔也没有说什么,坐回自己床上,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失常的男人。
二十
虽然监狱是闭塞的,但因为地方大,空气流动时仍然会发出阵阵声音,但与外面不同的是,那些流动的空气中都带着监狱中腐朽的钢铁味,让人感觉全身的不适。
“乔,你说我是不是很奇怪?”
稍微有些平复,伊凡坐起身来看着眼前一直注视着自己状况的男人。
“为什么要这样说?”
看到他明显有些有些好转的口气,乔坐到了他的身边,用单手搂住了伊凡的肩膀。
“我居然在和男人做爱时都会兴奋。”
低下头,脸红的像只番茄一样,伊凡小声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傻瓜,这很正常,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会希望你快乐,才不会伤害你,因此你才有快感。”
乔用手搓着伊凡的头,笑着回答他有些笨拙的问题。
“可是我们都是男的,不奇怪吗?这不正常,不和逻辑,太恶心了。”
“你呀,满脑子的逻辑头脑,电脑都把你弄傻啦。”
乔把伊凡整个人都抱入了怀中,温暖瞬时传遍了全身,这种安心是至今为止第一次体验到的,虽然仍然不知道他是好是坏,但伊凡却出奇的依恋这个怀抱。
“你能抱着我睡吗?”
虽然觉得自己开口说这话有些可笑,但是现在他需要倾听他的心跳来入睡,就像胎盘中的婴儿。
没有回答,乔把伊凡横放到了床上,用自己的臂膀当成被子紧紧地抱住了已经明显有些瘦弱的伊凡。
温暖的春天就要过去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但现在安静的生活却让伊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与乔共同生活了将近2个多月了,彼此都互相谦让的,乔知道伊凡讨厌性,所以也不过于勉强,只是在时机成熟时才会要求着他的同意。
对于乔所要求的实验,伊凡总是以各种原因而拒绝着,一是因为实验室个压迫感,还有就是怕再在那碰到不该碰到的人或事,虽然对于伊凡固执的理由,乔有些生气,但却一次也没有逼迫自己,这让伊凡感到安心。
“伊凡,你过来看,这是当时我们种的,现在有丫了。”
虽然是在春天播种,但奇怪的是这花居然开始冒丫,当时因为心情的郁闷,伊凡有些近乎撒娇的让乔弄来了这些种子,两人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种下了这些种子,每天,两个人都会在放逐的时候来到这片属于他们的地方为这些花浇水,也许刚开始是自己的执念要种的,但后来乔却像着迷似的不时来探望“她们”。
看着兴奋的乔,眼前的身影与死去前一天的妻子重叠,是啊,也许他想找寻的就是这个感觉,第一次伊凡主动的抱住了乔,在刚刚发芽的小苗前,虽然到现在他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但他知道乔对自己的关心是真实的,就算他真的是坏人,但他是真的爱自己的。
“怎么了?”
抚摩着伊凡的头发,乔疑惑着他的举动。
没有回答,伊凡只是保持原来的动作用力的摇着头,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因为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是因为已经去世很久的妻子?还是因为自己找到了那种宁和的感觉?
相拥的时光流逝的最快,但却没有影响两人之见的气氛,但远处监狱楼中,某个愤怒的眼神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恨不得就这样借着眼神杀死两人的目光却又显的那么的无助和哀伤,顺手关上窗户,雅克不愿意在看着两个亲热的人,但他心理的痛却没有人能知道,没有人能安慰,因为人已死,但自己却无能到什么也不能做,这让他感到无助。
“伊凡!”
突然身后传来了呼唤声,打断了他们平和的气氛,两人同时松开对方往声音的来源望去。
“陈程?”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有什么目的?
“以前就经常看到你们在这,都不好意思叫你,但是今天我妈妈又从老家寄了些茶叶,给你点。”
还是那么率直、开朗的笑容,他把一袋东西递给了伊凡,却在途中被乔抢接了过去,并打开检查了起来,确定没有东西后才让入伊凡的口袋。
对于乔过于担心的动作伊凡无奈的笑笑,然后转头看着眼前的高个子。
“谢谢!”
淡淡地像这个有些多此一举的人道谢后,伊凡想直接回去,因为他无法面对2个月前无意中撞见的那一幕。
虽然很明显两人当时是在偷情,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乱说的,尤其是涉及到吉姆那么恐怖的人时,维克多是靠着吉姆才有现在监狱舒适的生活的,这在劳而斯是人人都知道的,如果他去揭穿他们,这对谁都不会有好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他,就尽量的回避着两人。
“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伊凡用几乎求助似的眼神示意着他带着自己离开,当然,乔也不是迟钝的人,拉着伊凡什么也没说就穿过陈程往监狱楼的方向走去。
“啊,那个”
陈程本要说些什么,但却看到远去的两人,就把话吞了回去,无奈的看着隐射在夕阳下拉长的两道身隐,他的表情无比的承重。
二十一
“你怎么突然又那么讨厌他了?”
回到狱房,人还没坐下,乔就疑惑的问他,他知道当初伊凡是很喜欢这个阳光男孩的。
“没什么!”
头也没回的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伊凡把自己整个脑袋藏入了被囊中。
“真的吗?”
轻轻地拉开被头,不让他把脸压住,乔再次重问着。
“是啊,干嘛不相信我。”
有些生气的看着眼前仍然不肯罢休的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伊凡渐渐地开始会像他发火,会像他抱怨,也许是自己的性格越来越糟,也或许是自己对他的一种的信任体现吧,伊凡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这个时候他会更加的焦急而全数发泄到乔的身上。
“好了,好了,不要气了,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吧。”
乔对于伊凡逐渐改变的脾气每次也只能以自己的退让来做结局,因为他不能伤到伊凡,看着再次把头闷到被子里的人,他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比自己大很多,却还有着顽固的孩子气的男人,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他,但关心他的心他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
也没等伊凡回应,他自顾自的往外面走去,猛的坐了起来,看到已经走远的身影,伊凡有种说不出的愧疚,他知道,前面的火气都是自己的问题,乔也只不过关心而已,可是对于这种无法回答的问题,那就是那么焦躁,而导致这样的结果,心里默默地下定决心等他回来了再道歉。
躺下后,很快自己就进入了梦中,伊凡第一次梦到妻子死的那天晚上,他犹如再次经历了全程一样,回到家看着赤裸的妻子躺在鲜红的血泊中,睁的如铜铃般的眼睛,好象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那么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恩~!”
觉得有些不舒服,伊凡习惯的准备翻个身,可是身边却传来了叮当的锁链声,默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吊锁在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中,全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拨光了,赤裸的羞耻感让他无助的向四周扫视。
“醒了吗?”
听到身体右侧传来的声音,他猛的往那看去,是雅克,两个月前,差点把自己鞭打至死的雅克,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由体内深处传来的恐惧让此时的他完全出不了声。
“怎么?看见鬼了吗?”
走到伊凡面前,雅克用鞭子搁置着他的下巴,凶狠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想干什么?”
天气的热度已经不会因为没穿衣服而颤抖,但此时的他却真的冷的牙齿都在战栗。
“想知道吗?”
坐到不远出的拷问桌前,雅克妖艳的笑着,那种犹如妖物的笑容,让人不敢与其直视,感觉那样的话就会被整个吞噬去。
“怎么不说了?”
见伊凡没有回答的意愿,他自顾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