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太阳-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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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趁着黑夜掩护,溜到金路易的宫门外,躲在黑影里叩门求见。
宫人拖沓了老半天,才打着哈欠走出门房,一边开门,一边撑伸袖子,揉着惺眼责骂道:“喂喂喂,这里不是阎王殿,你半夜三更的,喊什么魂呐?”
皮埃尔答:“我有要事求见王子!”
宫人见他那神秘而一本正经的样子,便不敢耽搁了,快步去向王子回禀。
金路易王子很快接见了皮埃尔,诘问道:“你我素无往来,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
皮埃尔就开始大摇三寸不烂之舌,翻腾献媚阿谀之唇,说:“殿下确实和臣交往不多,但臣早在国外就听说了殿下的大名,如雷灌耳。殿下之贤之聪,世人皆知!”
金路易王子以腕骨揉揉眼窝,然后摆摆手说:“你深更半夜把我叫醒,肯定不是来给我唱赞美诗的!有话请直说无妨,这样才显得初见之诚。”
皮埃尔见事到临头,为了自己的前途,也顾不得许多了,就把早已编好的歹毒腹稿背诵了出来。他说:“殿下啊,只因我珍惜你是个明君之才,才来冒死相告,大事不好啊,你的祸事临头了!”
金路易王子一听此言,如同被迎头浇了一飘冰水一样,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睡意全无,耸肩坐直后问:“我有何祸事?”
“请屏左右!”
金路易王子就摆摆手,屏退左右侍茶宫人。
皮埃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编造道:“殿下啊,咱们的国王见你一天天长大,离他所许的‘年长让位’的诺言兑现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就想食言而肥,又害怕殿下要和他争。今天晚上,他召我进宫,秘密交付于我一个绝密任务,让我杀掉殿下!”
金路易王子一听此言,惊吓得一蹦三尺高,急忙向后躲闪,并要张口喊人护驾。
皮埃尔赶紧摘下佩剑,“堂啷”抛于地上,跪下解释道:“殿下误会了。尽管你叔是这样指派我的,但是,纵使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殿下一根汗毛!”
金路易王子一听他这样解释,就不甚害怕了,又坐回原位,继续听他述说。
皮埃尔讲:“今晚来求见殿下,只是来剖以肺腑,刺杀殿下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干。但我担心我不领命,他就会另派他人,那样殿下就将防不胜防,所以,我就佯装许下此事,趁他还没有催逼我下手之前,早些来告知殿下,早作万全打算呐!”
金路易王子正襟危坐,拔拔胸脯问道:“好好好,这么大的事儿,你能来告诉我,足见你我今生有缘啊!我若有得来日宝贵,定要与你享乐共之,因为患难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吗!”
皮埃尔适时地说:“正是因为这个理儿!臣这个关键时候才来冒昧结交,也就是想借此事和殿下交心,成为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明君和忠臣!”
“当然,你真是个大大的忠臣。当此之际,你有何良策可以教我免祸全身呐?”
皮埃尔讲:“魔鬼能允许你叔不仁,神灵就批准我们不义。殿下遇到这样心狠手辣的叔叔,一定要想免祸全身的话,除非行大事不可!”
金路易王子详问道:“何谓‘行大事’,请说明白些?”
皮埃尔伸长脖子,压低再压低声音说道:“反杀之,夺其位!”
金路易王子说:“他当国王已有些年头,臣顺民服,恐怕动他不易吧。如果大事不成,反而会给他找到杀我的借口,那样,他倒成了名正言顺,我只徒落得个死有余辜!”
皮埃尔就把早已筹划好的阴谋说了出来。他说:“我已经给殿下定好了计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真心花钱买不来
皮埃尔就把早已筹划好的阴谋说了出来。他说:“我已经给殿下定好了计策。你叔曾被一个叫赫恩的人舍命搭救,才得以有今日富贵,所以,每逢赫恩死难的周年之祭,他都要派他的儿子巴山。腓力亲临义坟前去吊唁祭拜。赫恩只有一个弟弟叫帕里斯,只因哥哥的事儿,在本国没儿呆,躲入了我国。他把哥哥的坟修在雷恩堡山上,不愿做官,就定居在山下的村庄之中,以放羊为生。听说巴山。腓力是一个好色之徒,可在殿下宫中挑选一名绝色佳人,在他代父祭坟的荒野之地,伺空接近而杀之。他的随从必然要将尸体运回。我养有一种奇毒无比的小蛇,名叫‘黑线’,喜好穴居在死人肚腹中生存,最不喜欢听到男人的哭腔。到时候交待你的人,就把‘黑线’从巴山。腓力尸体的口中放入,等尸体运回,他父亲一见儿子暴死,必然方寸大乱,也疏于防范,在伏尸痛哭之时,‘黑线’受不了哭腔哭调,就会从口中爬出,一咬你叔,黑毒闪电般扩散,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就会趴在儿子尸体上喷黑血而死。用此计一朝可以除掉两患,殿下就可登基正位,永享无忧之福啦!”
“好计,一箭双雕的好计啊,就按此计行事吧!”金路易不假思索地相信了皮埃尔的所有话语,并立即同意了他的毒计。
祭拜义坟的时间很快到了。巴山。腓力领了腓力普国王之命,带着祭奠应用之物,由随从陪同着,出了国都,一路游山玩水着,向雷恩堡而来。
巴山。腓力王子带领一行人玩玩停停,这一日终于离远看雷恩堡,已历历历在目了。众人正在远观山堡上新建的离宫雄姿,忽然从旁边的林荫小道上冲出一辆马车,交上了大道,继续向前奔驰。
大家看到那辆马车非常华丽,若大若宽阔的一个车,上边并无多人,只有一个车夫驾车,车厢里坐着一位高雅异常的少女,年龄不过十七、八岁,着红裙,戴白帽,姿容娇艳之极。
巴山。腓力王子一路上很少见到这样漂亮的女子,特别是在这远乡边疆,顿然就眼直心痴起来,命车夫驾车紧紧跟随,跑丢了唯他项上人头是问。
车夫也是侍候惯主子的人,像条摸清主人脾气的狗,最会摇尾献媚,唯讨主子欢心是职业。
车夫知道王子好这一口,就在听从命令之外演绎发挥,将车驱驰得以那车为中心,或前或后,或左或右,专门给王子提供不同的视角打量那少女。
这样一来,弄得那女子终于忍受不了啦,就在两车并排行驶之时,她瞟了一眼邻车的公子哥儿,轻启朱唇责备道:“哪里来的小流氓,频频眼剜人,弄得人家好不自在。我也是有名声家族的千金,并不是坐台上唱戏卖笑的歌女,任由人评头论足、眼污心染的!”
她虽话语责备,但生气之中,声音还如摇银铃一样好听,相伴的双眸也射情。
巴山。腓力王子见她如此会撩人,就并不答话,移向车厢最边,略欠身形,伸手“嘣”地一把捉住了她的玉腕,轻轻一拉,她略作挣脱之态后就束骨如物,不再反抗,被轻而易举地擒获了过来。
那车夫丢了主人,也还浑不知觉,仍然“喔喔敦驾”地驱车疾驰。
那女子到了这车上来,并无话语和呼喊,只是眼一闭就枕在“小流氓”的臂湾里,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真睡呀还是假睡着了。
巴山。腓力王子就命车夫转向,把车拐入乡间小路,远离那辆车。他们就在村路上三拐两绕,好不容易才摸到上雷恩堡的上山路口,载着那神秘腼腆的女子进入离宫别院,把她软禁于密室之内。
皇家做事,自有一番王者气象。祭拜义坟活动的过程和仪式自然非常讲究,其繁复和气派就不必细表了。
巴山。腓力王子代父王做完这件一年一度的重要大事情后,就不急着回去,而是打算在离宫多逗留些时日,每天下山赏玩民风民俗,也是一大乐事。
这天下午,巴山。腓力王子仅带了一名随从,信步走下山堡,转转悠悠步入了一个村子。
话说这个村子里住着一个叫帕里斯的人,正是义士赫恩的弟弟。
帕里斯在哥哥的死难事件中,得到国家发给的一大笔抚恤金。当然,他领钱是找地方政府有关部门直接办理的,所以并不认识巴山。腓力王子。
帕里斯领到这一大笔抚恤金后,就成了有钱人,就想随心所欲地挥霍钱财,当一会钱的“大爷”,同时也想博得一个乐善好施、慷慨豪爽、爱交朋友的好名声。
帕里斯在挥霍哥哥的抚恤金之前,也做了个简单的规划,即不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把抚恤金分成两注,一注就存在钱庄里任意取用,另一注则一下买了三百只山羊。
帕里斯平时就以放羊为业,凡繁殖出来过多的羊羔,他就出售一批老羊,把滚出来的利润也一并加入到第一注中,用于挥霍,总体上保持羊群绝不少于三百只。
在这个偏僻贫穷的山村里,帕里斯有这一大注活动资金,自然成了最具吸引力和向心力的核心人物,十里八乡的光堂人都喜欢和他交朋友。
就这样,帕里斯和他的朋友们成天以消磨时光为第一重任,千方百计地想着怎样吃鲜玩奇,尽量把时间打发得妙趣横生,只要能给朋友们增添片刻的快乐的事情,他就一力办到,绝不吝惜花钱的多少,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其它想法。
帕里斯就这么任意挥霍,没过三年时间,他那第一注资金就全部彻底地败光用尽了。他再没有过去那样风光、潇洒了,再没有胆气走向服务台,一边和漂亮的服务小姐打情骂俏,一边给朋友们的酒肉账埋单了。一旦沦落到这般地步,他的那些朋友们就再也不来找他,仿佛他根本就没交过朋友,更不曾为他们花过一分钱似的。
帕里斯挥金如土,一朝挥霍一空后,连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没落下,只有徒使他悔恨交加、百感交集,痛苦之感无以言表。
帕里斯经过痛苦的体会和思索,决定自己厚着脸皮去挽救和修复一回他和朋友们的关系,也是去做最后一回努力,尝试拯救“朋友”二字。他的拯救“朋友”计划就是逐家逐户地登门拜访以前的所有朋友,试探他们对穷光蛋的他的态度。
经过试验,他发现,朋友们一见到混穷的他上门,一律先统一口径,先封杀说是手头紧,近日穷得都揭不开锅了。要么就是反说正要找他借钱一度难关呢。要么就是敬而远之,像躲瘟神一样远离他。
经过这次富到穷的巨大感情落差,帕里斯终于看明白了“朋友”二字,清醒之余万分庆幸自己还保有三百只羊的数量,早晚会为自己重新滚出家当的。
经过一个时期的牧羊发展,扩大种群,帕里斯又滚出了一些积蓄,决定重新规划自己的幸福生活。
这次富裕后,帕里斯决定以新的方法来获得属于自己的快乐,认真吸取从前的交友教训,而绝不蹈以前那傻子般的覆辙。他自持匕首划腕,滴血写下毒誓:在以后的人生时光里,决不能再花一个钱去招待那些永远也买不来真心的……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知道结交的知己是王子
这次富裕后,帕里斯决定以新的方法来获得属于自己的快乐,认真吸取从前的交友教训,而绝不蹈以前那傻子般的覆辙。他自持匕首划腕,滴血写下毒誓:在以后的人生时光里,决不能再花一个钱去招待那些永远也买不来真心的雷恩堡本地人,而只招待从外地来雷恩堡的人,并且只招待一次,决不多留一天。
这就想着奇怪了。帕里斯结交本地朋友伤了心,那就自己一个人吃喝,不也清静?不行呐。原因就在于他是个爱热闹的人,不习惯独自饮酒品茗,而喜欢和人共饮,并同时一起闲聊一些有趣的事情。
由此可见,帕里斯之所以专门招待外地人,并不是想将来到外地去发展,广交四海朋友以利路好走之类的,而是只图自己能够舒舒服服、幸幸福福地过好每一天,其找个不相干的外地人,在自己陪客人吃好喝好的同时,也让客人反过来陪自己消受了美餐和打发了时间。外地人走了走了,一走了之,决不再交往第二次,从中也可见,帕里斯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博什么乐善好施、慷慨豪爽、爱交朋友的好名声了,实打实地只为了一个目的——只要自己活得好。
有了这个毒誓,帕里斯每天都有一个固定的生活程序,如下:
每天早上,帕里斯赶羊上山,放牧到中午赶回来,圈起来,便结束了必须的劳动时间,以后就进入了享受时间。他独自随便吃一顿午饭,洗澡,睡午觉。
帕里斯的午觉一直睡到下午太阳没劲儿的时候,感觉到有点儿凉快气儿了,他才慢腾腾地起来,穿戴整齐,洗漱已毕,才走出家门。
帕里斯来到村外的官道路旁坐下,一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