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太阳-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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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周遭都是坚硬厚实的岩石,只有山巅有一口天然竖井,看着里边黑骨隆冬的,如果一个人上午丢块大石头下去,吃了午饭来,正好赶上“咣”的落底儿声音,就可见洞有多深了吧。
洞是那么深邃黑暗,加上有道是“十洞九有妖,一洞通阴曹”,所以多少代,都没有一个人敢下去探探洞中的情况的。
传说呀,这一片儿啊,直到上五代人时,其中有一个叫三憨子的人,因为光棍一个,没人爱惜心疼,自己又憨厚老实,被别人唆使着,就下井探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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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九章 发现黑石头能着火
三憨子被你推我劝地坠下井,在山腹中迷路了,迷宫一样地找不到了原路,乱转了三天三夜,倒发现了许多黑石头,以前从没有人见过,觉得新鲜,在找到出口后,就摇绳联系地面,把新发现的“宝贝”系上去了五筐子。最后他才被提出来。
井面上的人数落数落着他传上来的这些“宝贝”,都不以为宝,皆摇头而去。
饿了三天,几次都差点儿死掉,三憨子千辛万苦就弄上来这堆黑石,即使都觉得没用,他也得把它们收拾回去,珍惜劳动果实吗。
他就跑了三趟,把几筐黑石全搬了回去,暂时堆在床底下。
由于三憨子没老婆,人又勤快,自己挣钱自己消费,就有些节余。他的财经没内人把着,就被狡猾的女邻居翠烛盯上了,一有机会就给他一点点儿甜头,很容易地就把他的劳动收入吸过去,养活人家的孩子去了。
所以就出现这样一个规律,只要翠烛的男人一出门儿,她就钻进三憨子屋里,骗取他的钱财。
这样一来,三憨子就永远攒不够娶老婆的钱,就永远被翠烛玩弄于股掌之上,当她的牛马使用。
没有不透风的墙,蛛悬有丝,蜗行有痕,他们的行径最终还是让翠烛的男人发现了,一次就装假出远门去了。
男人一走,翠烛就闪进三憨子屋里了。她男人约莫差不离了,就拐回来,果然媳妇不在自家老实呆着,再趴到三憨子的门缝里一瞅,两人正在上火候呢。
男人也不惊动他们,悄悄地去招集全村的人,帮他从垛场上运来柴草,堆在三憨子门外,就点火了。
里边干柴烈火的,也堆着呢,正烧得带劲儿,温度本已不低,忽然体察到来自房外的温度更高,门板都着了,浓烟滚滚漫卷,往床上弥漫而来,火舌喷吐蔓延。
二人这时才从忘情中清醒过来,听到外边人欢马叫的,一阵阵哄笑伴随着柴草的“噼啪”声,才知道事情败露了,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咋办才是。
二人在屋里被烤得满头冒油。三憨子趴在地上,眼光猛然碰到了床下的一堆黑石上,脑袋一闪,也算急中生智吧,就快速地抱黑石到卧室门口,一块一块码摞起来,想以此隔断火势。翠烛也觉得是个大好主意,就帮着给他搬运石头。
码好了之后,他二人就蹲缩在墙角等火势减小呢,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些硬梆梆的石头竟然会着火,并且着起来比柴草的火力还要毒辣。
他二人只想着石头着火,肯定是老天的惩罚,业报合该如此,就紧紧拥抱着扑向黑石,双双烧死殉情了。
火着了一天一夜,熄灭之后,来收拾骨灰的人们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黑石头竟然能着火。
从这以后,山下的人们就经常上山掏黑石做燃料,用于做饭烧水。最后,在尝试中还发现,黑石用于冶炼锻铸最好,便慢慢地远近推广开来,从中销售牟利。
这消息越传越远,很快,来自四方八道的商人都来竞相采购黑石,这就给生活在这片贫瘠土地上的人们提供了一条掏石糊口的活路,久而久之,也能致富发财,过上幸福生活。
然而,幸福前面充满了不幸,福兮祸所伏。黑石给山下的两镇人民带来幸福的同时,也强加了灾祸。
两镇人民,都为了各自镇上人们的长久幸福,都想独吞竖井。于是,两镇人民就在石山之巅,围绕这口竖井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斗争,抢占山头的拉锯战进行了几百年,武装械斗一天也没有停止过,漫山遍野堆垒着牺牲者的累累白骨。
这个国家新继位的年轻国王,被公认为是一个残暴而自以为聪明的家伙。他承嗣伊始,听大臣们说起他的臣民们的这一桩悲哀不幸,就要亲自来给这两镇人民一个公平合理的解决方案。
这一日,新国王不远千里赶到石山之下,在两镇之间的空地上搭建了一个大台子。
台子建好之后;国王命军士们在台中间支起一个大鼎,鼎内盛满牛油,搬运来黑石引燃,将油熬沸。他亲手在沸鼎中投入了十枚金元宝,又让两镇人民各自推选出本镇最勇敢聪明的一位小伙,准备油中捞宝。
通古镇选的小伙是专著,通天镇选的小伙叫镇元。
国王命军士在大鼎对过各放两把靠背椅,让专著和镇元各坐一把椅子,都双手反剪到背后,捆绑在椅背上,发给每人一把长柄铜勺。
竞赛规则是:让二人以嘴叼勺柄,由国王喊“一——二——三,开始”,都用勺子抢捞金元宝,十枚元宝代表十成,谁多捞一枚,谁所代表的镇就多分配一成黑石。
专著和镇元从小都在同一座山上放羊,本来是最要好的朋友。没办法,最最要好的朋友,今天,却被那爱开玩笑的命运之神的大手,推上了对手戏的舞台,都肩负着各自镇上几万生灵的长久幸福,不得不开始争抢。
国王口中喊“一——二——三,开始”,专著和镇元就各叼铜勺在鼎中抢捞起来。
两勺在鼎中相碰相碍,象两件兵器一样在叮当过招,溅起的沸油珠子扑头盖脸,烫得两个都皮焦肉烂,但都非常勇敢地忍受着。更大的痛苦还来自铜柄上,高温很快就传到柄稍,都不得不以牙叼柄,挨嘴唇即掉,好不容易抢到的元宝就又落回鼎底儿。
经过一场鳌战,专著抢了五枚,镇元得了四枚,都在为最后的一枚进行激烈的争夺。
两人相斗正酣,忽听人山人海之中发出一片嘘声。
泛起这嘘声的原因是:人们看见从云天之上落下来一位仙女,着陆的动作有点儿惊险,大头朝下而来;不仅是这,而且不偏不倚,恰好要朝沸油鼎中扎猛子。
正在勾头争斗的二位英雄听到嘘声,也不得不扭脸翻眼皮儿观看,见到一张美丽的脸蛋儿向他二人头上砸来。
他二人都双手被牢牢捆绑,抽不出来施救;如果不磨身躲闪,都将被她砸入油鼎之中;如果躲开,仙女必定要被油炸了。
在万般无奈之下,二人不愧为万里挑一的勇敢而聪明的英雄,都互不通气却步调一致地丢掉了勺子,一起怎么做呢?
欲知详情,还须有待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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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章 “朋友”之说的最新定义
“仙女”从天上往油鼎里扎猛子,在接近沸油的一瞬,专著和镇元一起昂起了头,以灼热的嘴唇拱了上去,硬生生地迎接一砸。
“仙女”乃是黑狐小琐。
她非常气恼白胡给她安排的这样的“下凡”方式,一降临就是人山人海的欢迎仪式,还要投入热火朝天地沸腾着的油鼎里边。
她正在为自己要被油烹了而掉泪时,两樽厚实的嘴唇迎了上来。
三个鼻子抵在了一起,三盏嘴唇拱吸在了一处,支撑接牢,定格在沸油之上,良久良久,都不愿分开。
在场的人们,包括国王、大臣、军士在内,看着惊险而刺激的场面,都呆傻地愣怔在那儿,各个舌头伸出来老长,似乎也想插入其中,眼珠也跳出眶外,最后还得拿手背往回赶。
最先从愣怔中醒过来的人们,赶紧跑了过去,伸手把“仙女”接住,放于平地之上。
小琐安全了不提,鼎中还有一枚最关键的元宝还没见分晓。
这一枚之所以关键,是因为:只得了四枚的镇元如果抢得最后一枚,就可以为本镇争取到平分黑石的权利;已多得一枚的专著如果拿下这一枚,就可以使本镇以多数胜出,而他所在的通古镇本来人口就多,消费量也就大,所以他本身就肩负着必须多得的重任。
因此,最后一枚的争夺尤为激烈。
两人舞狮子般摇头晃脑,使出了浑身解术,把一鼎沸油搅得更加翻江倒海、涛走云飞,以致把油沫子溅到了台上的评委身上,甚至飞到台下的观众们脸上。
国王正在为“仙女”的超凡绝俗之姿而发呆之时,镇元终于瓦住了元宝,左躲右闪,机敏地击退了专著的封杀,猛一叫力,“日”地将元宝甩了出去。
国王正在死盯小琐遐想,却没防备那滚烫的元宝冲他而来,直钻入他的蟒袍之内,烫得他“妈呀”一声大叫,翻下玉座,疼死过去了。
大臣们赶忙从他身上扒出滚烫的金元宝,揉搓他的前胸,拍打后背,又掐人中,好不容易才把他抢救过来。
醒过来的国王怒火中烧,问明白了这一挑是镇元所为,就立即下令将他捕拿,押回京中,投入死牢,一月后斩首示众,以雪此恨。
镇元在牢中等死,其间的每时每刻都在回忆那个平生第一吻——那么那么的甜蜜,而又那么那么的神秘。其无限遐想完全把死的痛苦冲淡了。
这时他犯愁的不是死,而是死得不明白:至死也不知道那个送他第一吻的女孩具体长得啥样儿,叫啥名字,说话声音好听不好听。如果死前不知道这等等一些问题的答案,那真是死不瞑目,将是永生憾事。
这个“想知道”的欲望在心中憋闷了三天,促使他向狱官提了出来。狱官也佩服他是全国少有的英雄,乐意帮他的忙,答应代他向国王反映。
狱官就让镇元口述,代他写了请求文简,递达给了国王。
国王打开文简,看上面说的是:尊敬的国王,如果一个人死了,连他初吻的对象长得啥样、叫啥名字、说话的声音如何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终生遗憾啊?带着这样的遗憾去做鬼,必定会被憋疯的。希望国王准许我回去看看她,以满足一个死者最后的遗愿。
国王看后,也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但也反过来提出了一个要求:镇元必须找一个人代替他坐牢,如果到斩刑期他还不回来,就拿代替他坐牢的人来代替他砍头。
这是个简单也不简单的要求:替坐牢简单,替砍头就不简单喽。代替者的性命完全取决于镇元回不回来,假若这是他的脱身之计,谁来谁倒霉。所以,国家之大,人口之多,谁也不愿意来冒这个险,争当什么新闻焦点人物。
时间一恍过去了半月,留给镇元满足愿望的时间已不多。就在他近乎绝望的时候,专著闻讯赶来,自愿投身牢笼,换镇元出去了却心愿了。
镇元回去了,全国人民都在观望这场好戏的结果。
十几天如箭射的一般快,眼看着斩刑期已经迫近,还不见镇元回来的身影。人们都开始为专著捏汗,都说他上了镇元的当,傻到了极点。
斩刑之期到了,当日漫天飘舞着鹅毛大雪,刮着凛冽的寒风,但挡不住人们看杀人的热情。万人空巷,都要来看看傻蛋儿专著的风采。
专著站在囚车里,游行在繁华的大街上示众,两旁是指手画脚的市民,一是骂他把“朋友”二字看得太死心眼,二是感慨“从今日起,‘朋友’二字将从世界上抹掉,不抹掉也就是‘狗屎’的代名词了”。
不管人们怎么大骂和嘲笑,专著站在囚车里,一直高昂着头颅,被风雪刮割的脸皮上始终面带微笑。
游行的队伍正午之时赶到了法场,专著被请出囚车,推上了断头台,按跪下,刽子手在他的脖颈上拍了一把烈酒。
追魂炮已经响过了两声,刽子手已然高高举起了鬼头大刀,点炮手紧盯着炮屁股,准备点第三响。
正当此际,人山人海之中,由远及近发出一片嘘声。
看客们全都抬头观看,包括点炮手、刽子手在内,都看见从高高的城门楼上飞过来两个人,象蜻蜓点水一样,以脚尖点着人们的头顶,眨眼间便落到了断头台上。
原来是镇元牵着小琐的裙角,在最准确的时刻赶到了。
炮声之间的时间间隔是法定的,谁也不能更改它,所以点炮手点响了第三炮。
炮声一响,刽子手就要落刀,镇元冲了上去,凛然地把头伸到了刀口之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