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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黑太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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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生看看薛月,她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也终于开了尊口,说:“嗯;这还可以!”   
    孔雀美吃惊地瞪着郑屠,说:“就你那几个烂朋友,家家都穷得一块桐叶遮屁股——自己都顾不过来,哪儿有闲床,连他们自己的孩子回来都没处儿住,恨不能钉钉儿挂墙上,搭得成个屁铺!”   
    郑屠并没有领会到妻子的意思,又接嘴道:“去看看再说吗!我怎么觉得你待客不够爽直似的,得亏是你的知己亲戚。”   
    孔雀美没办法了;只好说:“那就先去看看吧!”她和郑屠就出了门儿。   
    刚走到院子门外头,孔雀美就跳起了高搧郑屠的脸,还小声骂道:“你看到有个漂亮女的就想表现口才是不是?不说话能把你当哑巴卖了?我真恨不得买把贞节锁给你的逼嘴锁上!恨死我了呀!”   
    “看你这女人,怎么又酸又霸道,还管着不让我说话了呢!”   
    “谁不让你说话了?要说,你也想好了再说,怎么能乱说?”   
    “我哪句乱说了,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盘算什么,遮遮掩掩的让人着急?”   
    “你个不懂礼的孬货!你就忘了多少年传下来的老规矩——外姓男女,不管结婚没结婚;串亲戚的时候,都不能在主人家睡一张床,连女儿女婿来了都得分床睡。你个一家之主,安排得可好——噢,我俩出去搭铺了,留他们两个在我们屋里睡;你想着是给他们一人腾一张床,他们有那么老实吗,肯定是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门一关,不还是跑到一起睡了吗。这屋里神龛上可供奉着你八辈祖宗的牌位,大不敬的罪名,直接是他们犯的,间接可是你造成的。只要你不讲究,任意得罪家神野鬼,你的子孙万代可要活该受穷啦!”   
    郑屠“嘿嘿”一笑,说:“看我真是喝恍惚了,怎么把这档子老规矩倒给忘了。那,现在你说咋搞呢?”   
    孔雀美说:“我也不知道咋搞了,但我知道,老规矩一定不能在我们家里让他们给破了,想千方设百计也要阻止他们!”   
    就这样,他俩站在一棵大树下避雪,窃窃私语着;焦急地商量着办法;像两只穿山甲在黑影里打洞;寻找突破的出路。孔雀美真恨不得把夜晚打出一个大洞;把太阳光放进来,那样天就亮了;他俩也就不睡觉了。一时也真没有什么办法好想;镇上人家的灯火越来越少了;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孔雀美急得直跺脚,拿俩手掌蒙脸捂鼻还晃脑袋。   
    屠郑被她蒙脸捂鼻的动作激发了灵感,说了声“有主意了”。   
    欲知郑屠有了什么主意,还待下章分解。   
第二卷 第九十三章 劫色   
    屠郑被孔雀美蒙脸捂鼻的动作激发了灵感,说了声“有主意了”,孔雀美连忙问:“有什么主意了?快说!”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郑屠一说,孔雀美想想,说:“这样做,他俩,搭上我俩,可都要一晚上睡不合适觉,未免太辛苦了吧?”   
    郑屠讲:“那你想得出别的办法吗?”   
    孔雀美想来想去,确实没有别的好办法可供操作,就说:“看来我是想不出来了,只有你这样个办法可以用了!”   
    郑屠讲:“就是吗,这不同杀猪杀屁股,各是各的杀法儿。对于这事儿,要达到你的目的,没有太多的办法可供选择。只有我想的这个,能让他们一个通宵上不了床,昏昏沉沉熬到天亮。到了明天白天,他们身困,也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就是想睡一会儿,不都得穿着衣服睡,你想象的污数事儿,他们想做也做不成!”   
    孔雀美再想想,也确实没有别的良策了,就催促郑屠道:“那就快去实行吧,要是晚了,他们以为我俩已经在外边搭着铺了,就早上床睡到一起了。”   
    郑屠答:“是,那就去干了!”   
    “去吧,去吧!”孔雀美无奈地扇扇手。   
    孔雀美和郑屠在院外怎么叨咕暂且不提,再说说尾生和薛月在屋里的情况。   
    他二人见姨妈和姨父出去找铺了,就双双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火一边等待,等着等着,薛月就放弃了自己的凳子,挤到尾生的凳子上来,佯装瞌睡地倒在他怀里,羞也似地闭上了眼睛。松柏枝条被熊熊火焰烧地“啪啪”地响着,飘荡着自然的清香,火苗一起一伏地跳跃着,映得薛月的脸分外红艳。   
    尾生抱着她烫柔的玉体,盯着她毛茸茸的双眸,看着她那微鼓的红唇,顿然热念一涌,不能自禁地把头伏了下去,先“吧”地吻在她的莹额上。他渴了漫长时间的焦唇像玉工一样在她泛香的脸颊上“精雕细刻”,转了老大的圈儿才“扫荡”到樱桃嘴上。刚要吸对到一处,也就还差一头发丝儿那么一点儿距离时,突然,白光一闪,他眼前一亮,赶忙刹住了动作,撤远一点儿瞪眼观看。   
    尾生开始纳闷起来:自己捧的脸怎么会变呢?不是薛月的脸了,怎么又是杜绝美女王的脸呢?   
    尾生赶忙缩身逃开,害得女王“窿嗵”一声跌落在凳子上,震得她头好晕。   
    杜女王被羞了一个大红脸,恨不得滚进火里烧个烟消云散。但她双手蒙着脸想:越是这样的男人我越要追求,就不信征服不了你呐!她蒙了一会儿脸,慢慢拿开,已是薛月了。   
    尾生像怕被蛇咬一样怕她,满心狐疑地坐在床沿上,不敢过来烤火了。   
    薛月离开火堆,走向尾生,挨着他坐到床上,歪头向他肩膀上依靠。   
    尾生像处女珍惜身子一样珍重他的处男之身,忙又逃开,坐回到火堆旁。   
    薛月在床上死盯了一会儿尾生,又跟了过来,拉了一把凳子挨着他坐下,伸手按在他额头上,说:“我摸摸你头烫不烫,莫不是酒喝多了,神智不清了吧?”   
    尾生迷茫着双眼打量薛月,说:“可能是吧!我刚才亲你,怎么出现了幻觉,好象看见你变成了别的女人啦!”   
    “喽,你凑近好好看看,我哪儿变了?肯定是你看走眼了!这就怨你姨父,刽子手似地强灌你那么多酒,醉得你看人都是双影,享受的可是双重幸福喽!”   
    尾生想想也是,就不再疑惑,重又搂定薛月如初,坐那儿双双呆看火苗,等他姨妈回来,安排今晚怎么个睡法。   
    他们两个正卿卿我我地偎依在火堆旁,似睡非睡之时,突然,“哐”的一声,门被撞开,闯进来一个蒙面大汉,手执明晃晃的杀猪刀,大吼一声:“狗男女,快快拿钱出来,饶尔等不死,如若牙崩半个‘不’字,本大王管杀不管埋!”   
    尾生惊吓之余,第一反应就是站起身来,挡在薛月面前。   
    蒙面大汉似不是专为劫财而来,布洞中的二目滴溜溜乱转,来回都是在薛月身上打量,看来他想劫色。只见他不等尾生掏出元宝免灾,就朝他当胸劈了一刀。只听“呛啷”一声,尾生当即捂胸倒下。   
    蒙面人一步蹿了上去,伸左手“砰”地擒住薛月的玉腕,拖上就朝门外奔去。   
    尾生顾不得疼,强撑着爬起来,捂胸跟后强追。他边追边摸索伤口,万幸刀中在金元宝上,消去了大部分力道,仅伤了表皮。   
    当他追过村外垛场时,村路上已不见了强人的身影,正要拐入垛堆中寻找,忽然看见雪地上有脚印,就急急忙忙缘足迹追逐,当寻到邻村时,迎面碰着姨妈回来,言说:“我们村里已经没有空铺可搭,只有这个村子李家还有两张闲床,我回去喊你姨父过来睡……”,她还要云云述说,被尾生挥头打断,哭道:“睡什么睡,薛月被强人劫走,我去追了!”说完冲入这个村子。   
    已近午夜,该村已无闲杂脚印,尾生寻来找去,只发现了一串脚印,这脚印踏雪很实,想必是强人背负着薛月留下的,于是就缘着这一串向前觅踪,渐渐进入到大山深谷之中。大雪弥撒,觅踪到一个悬崖顶上,踪迹不见了。   
    尾生站在崖上远眺,漫谷雪飘如云,岭如绵盖,茫茫不知其深几许。当他正在进退踌躇之际,忽听雪障里传出“咚咚”的钟声,想必崖下山谷中有道观一座,甚至是观里的采花大“盗”出没劫色,背回去渲淫泄欲的。   
    尾生就在陡崖边上寻找下观的途径,竟在厚雪中踢出了一条铁链,旁有石级被雪覆盖。   
    尾生担心薛月此时正在被群道凌辱,便把安危置之度外,手攀链条,脚探石阶向下挪动。他下了足有百级台阶,向上看陡如仰望,向下看茫茫不知所底,越看头越晕。   
    这样一级一级的摸索探寻,走到什么时候了,并且手冻得也受不了,不如来个快的。这样一想,尾生就双手环扣铁链,闭紧眼睛,双脚离阶,迷迷噔噔地坠向深渊,其间工夫足有凉冷一杯茶的时间,可见崖有多高,也可见出路的奇绝,崖下不异乎世外。   
    滑坠到最后,尾生的双手被链子上的冰渣子划破,吃痛不过而撒手,最后便“哐哧”一声跌落到地面,摔得人事不知了。   
第二卷 第九十四章 最直截了当的诱惑   
    尾生不知道自己在冰天雪地里昏迷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是自己本人起来了呀,还是死后的鬼魂起来了,或者还躺在原地,做梦来着。他晕晕乎乎踉跄着踏雪前行,在峭壁和河流之间发现了一条栈道,陡岸边上立着石柱,柱眼上穿着一条铁链。他就缘着这条铁链亦步亦趋地前进,最后来到了一座道观。   
    道观大门残破,侧身可入。尾生叩门几遍、喊问多时,不见有人值守,就从破门板洞里挤了进来,步入了院内。   
    他驻足在院中,环眼观看,见一周大殿宏伟,柏林间塔群巍峨,但石径的石板缝隙里却发出了比人还高的杂树,挂满冰雪横倒斜卧着,阻住了人前行的道路,说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料理了。   
    尾生缘着院墙内侧转了一圈儿,发现房舍和大殿的门都虚掩着,只有柏林里的塔群旁有一间石屋的门上了锁,锁上没有挂雪,门前的雪也比别房前的薄些,说明有人住。   
    尾生见铁将军把门,通过尘封的窗子朝屋里瞅瞅,黑骨隆冬的,也看不清个啥子,悄无声息,想必薛月没被关在这里边。他就继续寻找。院子最里边的右角有一片竹林,林中有雕栏石柱圈着一个大池子,一条石桥曲栏通向池心亭。   
    池心亭上有说话声,尾生初来乍到,就没敢露面儿,隐在假山后窥听。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红色衣裙,头上插着银簪子;还有一个老太婆,穿着黑色棉袍,老态龙钟的,拄着拐杖。   
    原来是她们俩在池心说话。那妇人问:“小琐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了呢?”   
    老太婆说:“或许是她找到了相好的吧。”   
    那妇人又问:“她最近那一次回来没向姥姥诉苦吗?”   
    老太婆回答:“虽没听她诉什么苦,但也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   
    妇人又说:“对这个小丫头不能太好了!”   
    话音未落,就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没怎么注意就闪现在她们面前了,模样很好看,仿佛是薛月,但仔细瞅瞅,神情动作上又不象。   
    老太婆笑着说:“背后说人好危险唠!我们两个正在说你呢,没想到你这个小妖精就悄悄降临了,幸亏我们没说你什么坏话啊!”   
    那妇人说:“小琐长得跟画的一样,我要是个男人,也会被你把魂勾跑。最近又交上了相好的了吧,宁死也要拽着不让你回来是吧?”   
    姑娘说:“大姐一见面除了教唆外,就没话儿可说哪。你是不是看我还不够坏,想把你当年的本事全传授给我是吧?”   
    妇人就咬着她的耳根儿说着什么,由于声音小,距离也远,尾生就听不清了,只能听到那姑娘和老太婆听她说一句就笑一声,不时还一起大笑不已,象是享受什么传家宝屡试不爽的成功豪迈感似的。   
    尾生以为她们是那间挂着锁人家的女眷,就不太为意,男女授受不清,还是不要靠近她们为好,所以就离开了竹林。   
    天空依然风雪交加,院外冰天雪地,尾生想,现在继续晕头转向出去找薛月,即不现实,也会把自己冻死,加之奔波了很长时间,实在是困乏已极了,也瞌睡得睁不开眼睛,必须先找个房间休息休息,恢复了体力明早再去找薛月。于是他就满院子找可以将就睡一晚的房间,不觉回到有锁的那间房子跟前,发现现在里边有了灯光。他就走到门前轻叩了两声,稍顿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站在门口。尾生向里观看,见屋里有两张床。靠里的那张床宽大些,里边码着一摞摞书籍,被褥非常光鲜整洁。靠门边的一张床窄小些,铺盖都很陈旧,床上睡着一个老头。   
    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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