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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红尘佳人如玩物-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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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狂人轻松地站在检票口,望着狂人轻松地通过安检,望着狂人走入登机通道前最后转过头朝她挥手。李素咬着狂人剩下的汽水杯子边沿,没有做任何举动,这一次她的眼泪争气没有流下来,只是在眼眶里打转而已。



“你走后的第二天,她从医院回到家里,坐在浴室的地上,用刀片割开了自己手腕的动脉血管,只一刀,血流了一地。”

回到成都,在医院和家里都不见梁孝琪,狂人最后联系上了天忌,天忌不在成都而在北京。

“遗体我们已经运回北京,你不用来了。她父亲说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天忌在电话里冷冷地说。

“她是不是很恨我?”狂人问。

“对了,在床头的抽屉里,有一张纸条,是在遗体边找到的,也许是留给你的。我们现在很忙,挂了。”天忌挂掉电话。

狂人打开抽屉,里面果然有一张被血染的殷红的纸条,还没干透,略微润湿。

“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

只有11个字,正是梁孝琪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拿着这张纸条,狂人走进浴室,仔细看,那地上的血还没有清理干净。他颓然坐在地上,一遍一遍地摸索着那些浸在瓷砖与墙缝里的血迹,确信梁孝琪不存于这个世上了,他明白在韩国那阵突如其来的悲伤,正是失去她的时候。世间的事有时就是这样,你总是一次又一次推开她,当你需要她的时候,她便不会在你身边了。

就这么颓然坐着,狂人失去了一切的时间概念,他感觉不到悲伤,悲伤都叫韩国那会悲伤完了,他现在就仿佛一具失去了线操纵的人形木偶,没有灵魂,没有知觉,一直以来的那根宿命的羁绊消失了,他却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是滞重的虚脱与自我存在的幻灭。如果说几天前与梁孝琪分手做回自我其实是自己骗自己的故作轻松,那么现在则连什么是真正的自我都不清楚。解脱之后不是轻松,而是更深的迷惘。

不知时间,不知饥渴,甚至不具人形,仿佛回到了哀牢山的那间石洞中一样,一切又是一个轮回。时间如同沙漏里的沙子一般,细细落下之声,清晰可辨,倾听之下,竟忘却了时间。

“你怎么这样啦?”当天忌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

“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只好来成都看看,孝琪的后事已经办妥了,你就不必担心。你也不必自责,她苏醒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下手一刀,切的很深,几乎没什么痛苦,求死之心很强烈。”天忌将狂人从浴室的地板上架了出来,把他安置在沙发上。

“给,”狂人终于发声,他摸出兜里的芯片递给天忌。

“芯片?”天忌问。

“恩,”狂人的嗓子因缺水沙哑疼痛。

天忌给他倒了杯水,然后给他拧了个湿毛巾擦脸。

“你需要吃点东西,”天忌说。他从冰箱里找了点吃的,简单给狂人做了个汤。

“芯片加了密的,”吃点东西下肚后,狂人的精神好了些。

“没事,我会拿回北京找人破解。对了,你要的我也有了点眉目。”天忌拿出一张照片和几张打印的文件。

“照片上这个女人是在聊天室出现过的佳宾,我们通过当时的视频截图对比了大量网络上的照片,目前只验证了她的身份。”天忌说。

“这是一名在日留学生,目前是东京外国语大学语言文学专业三年级学生,这几张打印的是她的相关资料。”

“对了这芯片你是怎么拿到的?”天忌好奇问道。

狂人把这次韩国之行的一些情况简单扼要地给他讲述了一遍。

“看来这件事情的幕后背景非同寻常,芯片的事情我们会尽早破解,但是由于国与国的问题,为免于外交上的纠纷,我们不便直接参与,只能私下配合你。”天忌听完详细地斟酌了一下。

“不劳你们,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自己解决,为我也是为孝琪!”

“话虽这么说,但是你肯定会需要我们的,毕竟对方不是简单的人,背后还有庞大复杂的势力。这是一些联系方式,无论在什么地方,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和我们联系,”天忌在纸上写下几个电话与网络QQ和邮箱的号码递给狂人。

接下来天忌与狂人详细交流了一些狂人在韩国的经过,并讨论了一些细节。

“这个名叫藤堂的日本人我们也曾和他打过交道,他身后的组织背景,我们也一直在追踪调查的,一有结果就通知你。”天忌对这个藤堂似乎有所了解。

当天忌从楼上下来之后,看了看手机,有未接电话,于是他拨通了电话。

“情况怎样,还没醒吗?”他在电话里关切地问,但结果令他面色更加沉重。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电话那端千尘说道。

“朱颜脱逃了!而且他伪装成你调阅了楚狂人的资料。”

“什么?!”天忌的眼里蒙上了更深的隐忧。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爱从希望开始,也由绝望结束。追寻一次,失去一次,梁的死再次验证了珠遗最后的那个诅咒,人类的爱,看来还是不适合于他,死心了,便是义无返顾地重生。

两天后,收拾妥当所有心情,狂人坐上了飞往日本东京的航班。

将近八个小时,飞机降落时,已经是傍晚九点左右。东京成田国际机场笼罩在一片微雨之中。

时隔四百年,他又终于踏上了这个岛国。日语他并不陌生,但是由于年代久远,吐齿发音上的变迁,仍然使他在咨询台前跟身着制服的两名服务女郎交流了半天。

“祝您旅途愉快。”女郎们欠身低下头,动作几乎一致,给他一个得体大方的微笑,她们发式整整齐齐,衣着简洁,声音悦耳,站在服务台里,竟宛如大型超市专柜里整整齐齐排列的化妆品,赏心悦目。

东京外国语大学并不在东京市内,而在东京都的府中市,对于这些地理行政划分,狂人自然不懂,但他决定接受刚才咨询台女郎的建议,先在机场附近住一晚,明早再去。

就在他注意已定的时候,一瞬即逝的异能者气息令他猛然四顾。明亮亮的大厅里,人们各自漠然行走,或是在角落隅隅切切私语,整齐标准的地勤人员则像穿着制服的四处摆放的人型模特,面露得体但缺乏魅力的微笑。虽然是傍晚了,但灯光太亮,太刺眼,伴随不时有赶时间的女士的高跟鞋在大厅的地面橐橐扣出清脆干涩的响声,一丝冷寂的现代感潜无声息地浸蚀人心。

但,那一瞬即逝的异能者气息却再也捕捉不到,仿佛是幻觉。狂人自觉有些过敏,他朝几步外其中一个刚才咨询过的漂亮女郎颌首微笑,许是刚才自己的反应有些失态,导致这位女郎露出了关切的微笑。

现在,复仇的他需要力量,需要更强大,梁孝琪的死,意味着从其身上得来的感情能量也消逝了,削弱了的往日的敏捷与反应,藤堂的那一枪,他几乎连反应都没有。虽然他能自愈,但将来的对手却未必能给你自愈的机会。

既然有此想法,他转过身,朝漂亮的制服小姐走过去。

“下班后,我能请你喝一杯吗?”他的微笑就像一位堕落的神灵,令人无法抗拒。

“请我?啊。。。”,女郎得体的微笑并不能掩饰内心的失措与舌头的打结。



半夜雨便停了,酒店外不时有明晃晃地灯光划过窗户,偶尔还有飞机起飞或降落的轰鸣。

狂人并没有睡,当他将最后一粒散发着微芒的光粒吸收进体内之后,女郎醒了。

“怎么你还没有睡着?”女郎问,她的大腿裸露在被单外,十分诱人。

“睡不着,我有点不习惯在机场过夜,”狂人生硬的发音,让女郎噗嗤一声笑了。

“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躺下就能睡着,”女郎将细细的胳膊伸出被单,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解散了的一头秀发披散在枕头上,煞是好看。

“我们这些做地勤的还好,那些成天在天上飞的,据说生理周期没有不紊乱的,”女郎懒懒地坐起,从床头自带的小挎包里摸出了一支烟,用酒店的火柴点燃,抽了一口。

“哦,想必也是,”狂人虽不全懂她所说的,但他知道怎么回答。

“你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女郎光溜溜地起身,将烟灰磕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然后环抱狂人的腰,乳房贴着狂人的腹部,喃语道:“不过我喜欢你。”

尽管腹部感受着她乳房的爱抚,狂人知道自己并未倾心于她。这是一个头脑聪明的女孩,脸蛋身材都不错,但短暂的关系,一日之后便一切成为过去,没有任何理由和逻辑去发展出一段可维持的关系。

天微亮时分,女孩便穿戴整齐,雪白的衬衫,整洁的制服,颈部的领巾,并拢的双腿,长筒丝袜抹的均匀平整,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素雅的淡妆,唇彩,一样不落,狂人看的津津有味。

“做我们这行,时间卡的很严,着妆之类的一点也不能马虎。”女郎说道。

“厉害,”狂人夸奖道。

“虚度岁月而已,”女郎轻声拉开房门。

“晚上,可以再过来?”她转头问。

狂人微笑作答。

第一百一十三章

 待女孩离开后,狂人靠在床头,微微闭上眼睛,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他需要回复自我,不再受尘世俗念的侵扰。

天亮后,狂人就在酒店外面搭了一辆巴士前往府中市的东京外国语大学。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狂人在东京外国语大学北门下了巴士。这是一条路面洁净,两旁植有整齐的树木的校园过道,沿途学生并不多。狂人打听之下,所幸遇到了几名中国留学生,在他们的热情带路下,他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对方还在阶梯教室上大课。

当带路的留学生溜进去把女孩带出时,女孩看到狂人,脸一下刷白。

“你怎么会来日本?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显然女孩认出狂人了。狂人把天忌给他的资料递给她看,在粗略地瞟了一眼后,女孩支开其他的留学生,“你跟我回宿舍谈,”她说。

“我们在这里读书,不是公派,学费,生活费等等都要自己打工挣钱缴付。因为是学生,所以普通的打工挣的钱少之又少,因此偶尔会在一些视频交友网站上挣点费用。”当狂人把自己的情况给她说了一遍之后,女孩有些抱歉地说道。

“几个月前看到有人在视频交友网站上招会说中国话会舞蹈的女孩做视频聊天室的管理和佳宾,且报酬不菲时,我就尝试发了个邮件去应征,并且按要求附上了生活照与相关简历等,没想到被通过了。后来才知道是在大陆的视频聊天室里做激情视频秀。”

“激情视频秀?”狂人疑道,“你们是从事色情表演!”

“恩,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在日本不算什么。况且对方说我们是在日本,只是作为聊天室佳宾,不是聊天室室主,而且会对我们的身份资料进行保密,即使查出来也不能对我们怎么样,所以后来才答应做的,当时还有许多女孩,和我一样的留学生,当然也有一些日本女孩,还有职业的视频女优。”女孩辩解道。

“恩,那你们平时都在一起上视频吗?”狂人问。他不想也不会对这个女孩说,你觉得无所谓的事情已经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已经有一位与此无关的女性,我爱的女人已经为此死去了。他不会拿道德或者什么的来教育别人,更不会为此批评或者指责他人的生活方式与生活态度,他只想找出事实的真相。

“不,并不在一起,随便你在哪里,只要你每周三到四次登陆聊天室,在保证上够时间的情况下,业绩的多少是最后核算报酬的唯一方式。”

“业绩?”

“业绩就是通过激情视频让游客入会,缴纳会员费用等等,”女孩解释道。

“恩,”这个狂人知道,他就负责统计这个的,只是当时的他太幼稚,还以为佳宾做的也不过就是跳跳舞聊聊天什么的。

“那见过负责人没有呢?”狂人问。

“恩?视频上见过一次,就是应征邮件寄去之后,回复通知面试时,不过是视频上面试的,是个女的,年纪也不大,她就是房主嘛。”

“那就是说,你也不知道确切的地址或者确切的什么人?”

“恩,是这样的。”

线索又在这里断了,狂人陷入沉思。

“聊天室关掉之后,我也在网上注意了一下国内的相关新闻,都看到了,对于你的事情,我想说声抱歉,非常对不起。”女孩低头搓着手指道,“网上关于这个事情的议论也很多,听说有网友认为最后的判决有疑点,想要发动人肉搜索,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找到我的?”

“恩?那倒不是,我找到你是警方的渠道,这是秘密,并没对外公开,而且估计也不会公开。只要找到那个事主,查明真相,就可以结案,不会再牵连其他人。所以你就不必担心,警察不会,我也不会把你的身份资料公布出去,”狂人知道她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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