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佳人如玩物-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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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什么?”
“所以你现在也只能是保释,而不是无罪释放。因为在法律上我无法提供结案的充足证据,况且现在新闻也盯的很紧,毕竟这样的新闻在国内还是比较少见,我们无法告诉媒体说你被陷害了,而对你为什么被陷害我们一无所知,关于那些日本人弄出的所谓证据更不能在媒体上公布,还有芯片的事情,也许涉及到什么危及国家机密的东西,一旦在媒体上被报道出来,加上孝琪的家庭背景,既让人可能产生我们是以权谋私把你释放了,更可能让人以为是我们无能破案所以编出这种离奇的故事来塞大众的嘴,而你和孝琪也将暴露在公众面前,你的一切也许会被好奇的媒体当作新闻爆出来,当然最担心的是可能打草惊蛇,甚至给你,给孝琪都带来危险。”
“所以,即使是保释,我们都只能秘密地,以免惊动公众。”天忌盯着狂人的眼睛,希望他能说出真相。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芯片的事情,”狂人再次回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样吧,实话跟你说了,孝琪已经把她所知道的关于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包括你是谁,你怎么来的,包括你那个珠遗公主的事,我都大致知道。如果你还对我有所防备,那我就无法帮助你,帮助你们,你和孝琪,“天忌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面对天忌的执着,狂人无奈。
“跟我说说你在韩国失踪的事,所有的事,包括孝琪不知道的,
”天忌尤其强调后一句,“相信我,你跟我说的,哪些该跟孝琪说,哪些不该跟她说,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为她好,我比你更上心”。
狂人仔细看着天忌的眼睛,那里确实除了公事之外,没有一丝不妥,他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为了自己,更为了那个自己一直所好奇向往的人类的生活,安定,平凡,有爱的二人生活。
他从在韩国的情书节目录制开始,到电梯遇见异能女杀手,然后被绑架,被在高速路上抛尸,然后在朝韩边界上越境,然后宋允儿的出现,甚至睡在那个山谷宫殿里的珠遗,以及自己被抓,然后宋允儿帮助他逃离,被追捕,宋允儿最后被枪杀,等等,一直到最后在黑市拳场上获胜得到了回中国的机会,他详细地重复了一遍,其中除了有些他认为无足轻重的事情,他算是彻底地告诉了天忌。
虽然通过粱孝琪以及之前的一些调查,天忌对狂人有了一定的解,但真正听完狂人的全部故事之后,他还是沉默了好久,太不可思议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不属于他所熟悉的正常世界的生命,即使是作为人类进化者的他也无法将它认同为同类,它的存在已经颠覆了所有科学上关于生命的描述,甚至更接近于一丝妖味的诡异,也许它真的是个魔鬼也说不定。如果不是梁孝琪掺在其间,也许天忌还能做出决定,即便这决定未免冷酷了点,但那至少是他所认为的最明智的决定,把楚狂人看管起来,交由国家看管,或者研究?就像四百年前的人类曾经对它做出的一样。
否则,我们能怎么办?由上天来决定?或者从来都是由上天来决定!虽然表面在沉默,但天忌内心在踌躇。
“从你所讲的来看,虽然芯片的下落依然没有眉目,但至少我们能确定你遇见的那两个日本女杀手和后来挟持孝琪的日本男人应该有某种联系,他们也都曾在你这里寻找那所谓的芯片,甚至不惜动手杀人,而那芯片一定跟那在电梯里被杀的议员有关,恩,这就有了一个调查的方向了。”天忌决定暂时放弃对楚狂人的追究,把注意力放回案件本身上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关于芯片什么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对于芯片这个物件,狂人无奈。
“芯片的事情我们会负责去调查,而对你的保释暂时不公开看来还是非常必要的,不过一旦对方知道你出狱了,也许又会有什么行动也说不定!”
“那怎么办?”狂人问。
“如果你真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我建议你可以与我们合作,或者加入我们。这个芯片究竟在哪里,它究竟有多重要,是否危及国家安全,以致这群来历不明的日本人不惜对你下杀手,甚至栽赃陷害你入狱,我们可以合作,以你做饵引蛇出动”,天忌建议道。
“与你们合作,加入你们?”狂人重复这句话,他沉思片刻后抬头道,“这个芯片什么的跟我毫无关系,我也不想与谁合作,况且经过这么多,也许他们也该知道我跟这芯片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或许他们看见我入狱了就此放手也说不定,会把注意力放在别的相关的什么人身上吧?”
“四百年了,我已经经历过了很多,我不想再做什么太复杂的事情,也不想与什么日本人韩国人或者什么人为敌,我的经验告诉我,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永远不会结束,我累了,我只想像个普通人一样的活着,我只想有个伴,我只想不再一个人孤独地再活四百年。”狂人揣好天忌给他的身份证,再收拾好旅行袋,然后拿眼看着天忌。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天忌也拿眼睛和狂人对视着,在看到对方的决定不会再改变之后,摇了摇头,楚狂人这样做也许是对的,至少对梁孝琪来说是个不错的决定,“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以后你,还有孝琪,你们就得行事低调,不要引人注目,也许如你所说,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也说不定。不过,如果你改变了主意的话,可随时联络我,”天忌终于发动车子。
车子发动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一手把方向盘,一手摸出一把梳子和一个电动剃须刀,“回家之前,也许你应该注意一下形象。别多想,不是我的,这是孝琪托我带给你的,她可不希望狱后重逢的是一个邋遢的家伙,”看见楚狂人狐疑的目光,天忌眉角浮笑。
“她怎么样?那天后来我没见着她,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她的消息,电话也没有”,在感情上狂人虽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他依然也会有疑惑。
“还能怎样,那天出来之后,她就被她父亲带回北京,在家里禁足了三个月。你出狱之前,她才跟家里吵了架跑回成都来。这件事情对她影响很大,虽然她只是无辜被牵涉进来,但在真相未澄清之前,公司形象大损,那些客户们都要求解约退货,更可甚的是在媒体与网络上,对你和她捕风捉影说三道四的评论与攻击不绝于耳,具体是什么你想也想的到。公司无法再运作下去,最终委托朋友转手卖掉了。考虑到避开那些还对此感兴趣的媒体与公众的目光,如今她也不住在原处,接你的事也是拜托我来。”
“她为你牺牲这么大,你可不能辜负她!”天忌虽然两眼注视着车前面的路,但语中带责。
被强行带回北京家里,被禁足,被迫把自己的公司卖掉,跟父母吵架,从天忌这里了解到梁孝琪近来的这些事情,狂人心中的沉重感非但没有一丝减轻,而且加重了。他无法确保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他无法确保自己在未来能否给这个女人幸福,在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之后。曾经,他只是一个按自己本性活着的,攫取女人的感情为食,并在众多女人的生命中来去自如的人,而现在他得为追求所谓的人类之爱停留,即使他对自己的爱还根本毫无意识,但却在觉醒之前就已经为此背负太多。
爱是什么?能让世上的生命为它疑惑,迷茫?即使是错了,也会让男人和女人相互陪着一起错下去的悲哀。
第九十五章
车子驶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单位小区,这是一个职工常驻外地工程企业的家属小区,其中有少数房子对外出租或者已经卖出,这里的常驻人口都是妇孺老幼,总之是一个既不上网也不关心新闻的群落。
楼层统一都是六楼,一色的灰旧的外观,甚至除了号码不同连门牌都几无二致,即使是外观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窗框,厨房换气扇以及空调的外置部分,你也不能很容易地区分开来。惟一能轻松辨别的是楼与楼之间不算窄的过道两边随处可见自种的树木,有榕树,梧桐,还有几排柳树,其中有些树龄甚至有二、三十年之久,地面也零星有了落叶。
天忌将车停在其中某幢。
“上去吧,就在四楼1单元,你们的新家,她在等你”,他将车子倒好,但并不准备一起下车。
透过车窗,四楼那个单元唯一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它突出的阳台上居然干净的过于显眼,没有摆放一些杂物,以及大大小小的盆栽植物。
狂人拎起旅行袋下车,迟疑了一下,他不能确定梁孝琪果真住在这种地方,但车内天忌的态度令他不能不信。
目送楚狂人上了楼,天忌拨通了手机。
“人已经出来了,不过他拒绝合作,”耳朵贴着手机,天忌顺手将车窗关上。
“恩,孝琪一切还好,我会在成都继续呆上一阵子,有情况我会随时给你电话”。
边接电话,天忌边低头拿眼瞟了一下四楼,确信楚狂人此时已经到了。他放下驾驶席上的遮阳板,一张照片藏在背后。
那是一张有些年月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16、7岁,站在海滩前,一手扶着被海风吹动的太阳帽,一手按着飘起来的裙角,笑的青春动人。
天忌久久地凝视这张照片,作为他人生最终目的的照片中的女孩儿,如今他正一步一步地使她远离他的生活,即使他的内心曾经涌起过瞬间的幻想,但读出人心的能力,却使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具备实现自己梦想的可能,所以迄今为止,他不曾为己做过什么,什么也没做,使她幸福了,他便不会拥有幸福。不可能的便不可能,再多思多想也是不可能。
狂人拎着旅行袋,站在门外,忐忑地敲门,经历了这些,他对于见到女人,竟有了一丝激动与不安。
门应声而开。
“嗨,欢迎回来,我的稻草人,”依然打动心扉的笑容,梁孝琪开门迎进男人,不过小手却在男人的乱蓬蓬的头发上抓挠了几把,原来车上狂人只记得刮了胡子,头发却忘了梳理。
简单的一个卧室,一个客厅,还有分开来的厨房和卫生间,以及阳台,但房间整体面积比过去小了不少,房内只能简单的布置了沙发,电视,以及饮水机等等常用东西。
“为了能搬进来,丢了不少东西呢,一些不常用的都丢掉了”,梁孝琪嫣然笑道。这一刻,楚狂人注意到了她的变化,这些变化不是外貌上的,而是来自身体内部自然而然散发的气息。那份温暖、深沉的,安抚心灵的部分多了,而青涩,纯真,凛冽的少女味道少了,她现在已经是完全的女人。
“厉害”,狂人由衷地赞道,厉害两字包含了多种意思。
“厉害什么哇,搬家什么的都是天忌帮的忙,我就只是动动口发号施令而已”。
“这里不错,”环顾四周,虽然不如伊藤洋华堂上的那间公寓华丽与舒适,但更让男人感到放松。虽然初进来觉得一切与过去不同多少有些异样,但随着时间,随着适应下来,竟令人有一种熟悉之感。即使是天花板上残留的一点污迹,石灰墙上的几道岁月的伤痕,竟无一不透着曾经居住过的熟悉感觉。
“真的喜欢?”女人兴奋地问。
“喜欢”,狂人点头,坐入久违的沙发,他感到与这个房间融为一体。
“给我让我个位置,”梁孝琪从一旁挤进来。
“那边沙发还有一大块地方呢”,男人以手拍了拍另一边。
“我喜欢和你挨在一起”,女人终于把自己塞了进来。
“OK,那我这块小小的地方就为你敞开吧,”狂人朝旁边挪了挪,以便女人坐的舒服点,再以手环绕搂过女人的肩。两人就这么紧挨着长久地坐着,眼睛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呼吸把自己与对方,与房间都沉入梦乡。
出乎意料,居然就这么坐了半个小时,一动不动。
“真好,与你这样坐着,烦恼都忘记了呢。。。”,梁孝琪满足地说,什么时候她的头已经靠在男人的怀里。
狂人以手摩挲着女人滑嫩的脸颊,心里感叹女人的坚强,自他回来,女人还不曾提过一个字关于自己在这三个月里经历,那些因他而起带来的风波与疲累。
他轻轻地抚摸她,想把自己心里的话通过抚摸传达给她,静静地,温柔的,能让人忘记烦恼的抚摸。
接下来的两个月,两人深居简出,只是时常在晚饭后出门,在小区花园里散步,由于居民年龄普遍要么太小,要么就是过老,而且两人年轻,都长的眉清目秀,性格也好,彬彬有礼,尤其是梁孝琪,很快就与邻里之间关系融洽。即使是在小区居委会的干部眼里也留下了是一对模范小夫妻的好印象。
只有一点,经历了这次事件后,楚狂人对网络的热情降了许多,但那台拿回来的笔记本电脑,他每天照常开着,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