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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红尘佳人如玩物-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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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识字不多,”男子瞟了一眼炉子,他为对方继续在这个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的话题上纠缠感到不耐烦。

“书的第三章第五节写道,生存斗争以在同种个体间及变种间最为激烈,你不觉得这话很有意思吗?”不理会他的话,对方自顾问道。

“有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男子又瞟了眼炉子上的水壶,他始终有点担心炉子的火是不是不旺。

“你应该明白,如果你过去不明白,我希望你从今天起开始明白,什么是生存斗争。”来者显然对他无视自己态度有点生气了,加重了语气,“我们的朋友,人类,是战胜他的其他变种之后才生存了下来的,而我们之间,也许应该也有,也只能有一个胜利者在未来获得生存权,而非什么外住许可权!”

“你什么意思?”男子终于从对方变化了语气中听出了一点不详的意味。

“我要你记住什么是生存斗争。”对方的语调变的冰冷而尖锐。

“我记住了,”男子紧张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和手,他开始为自己刚才的不礼貌感到很后悔。

“既然你记住了,那就好了,”对方细细的瞳孔中释出一点满意地笑容。

危险,这个危险的笑容,使男子警觉地扑向门口,想要拉开铁皮门逃跑,可是过早张开的翅膀却被狭窄的门框卡住了。

狭窄的房间里,凌乱纷散的灰羽让人目惑而窒息,被捂住的嘴唇发出痛彻肺腑地悲鸣,当来者的手掌从男子赤裸的背脊上抽出时,两对翅膀之间居然看不到一丝伤口,那手掌仿佛不留痕迹地穿透了男子的身体,并致其死命。

“进化并非是请客吃饭,其过程从没有间断过暴力,而死亡与灭绝的来临通常是悄无声息,并在这世界上无时不刻地上演着。”凶手轻声叹道,并扯来一根裸露的电线,将其紧紧缠绕在死者的脖颈上,直致勒出一道深深的淤痕。

“‘残缺孱弱者死去,健全幸运者总会生存。’《物种起源》第六十三页,第三章第五节最后一句,”做完最后的一切,来者满意地说道,并悄然关门离去。

第七十五章

 今天是星期三,晚上,当梁孝琪回到家里时,她看到狂人坐在电视机前,一部周星弛的片子刚开头。

“回来了,”男人转过身,显然被剧情逗的正有些想笑,食指不自觉地抚着雕塑般的下巴,难掩嘴角的笑意,可是他不会肆无忌惮地大笑,所以她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个内敛又克制的笑容,真是暧昧到了极致,如果他是嫖客的话,根本不用象周星星那样被妓女追到菜市场去要过夜费,他轻轻一笑就足以打发了,这个不用付嫖资的风度翩翩的嫖客,真是贱得太可爱了,简直就是贱人中的极品。不知为什么,第一次看到狂人这样的笑容,梁孝琪的脑袋里突然塞满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甩了甩自己瞎想的脑袋,走到旁边将包丢下,斜靠在沙发上,盯着聚精会神看电视的狂人的侧面,她其实很想知道这个家伙呆在家里整天都在忙些什么,应该不会又在琢磨什么韩国朝鲜的事情吧。毕竟自从那件事之后,生活出奇的平静了几天,可她总惦记着天忌的话,危险正在身边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合围。

“我想,我还是应该出去做点什么工作吧?”狂人突然从电视中插话道。

“你说什么?”梁孝琪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的嘴里手出来。

“我想,作为一个男人,我应该要出去做点事?”

“哦?你怎么会这么想?”

“电视里,书上不都是这么说的吗?一个正常的家,男人是应该工作的,况且我也很想快点融入这个社会,很想跟你有个正常的生活。”

“哦,你真是这么想的吗?”女人很惊奇男人有这样的觉悟,不过在她看来,现阶段还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如果你真是这么想,我很高兴,不过我并不要求你这么快工作,我不想给你压力,你知道吗,我希望我们之间能自然地,水到渠成地适应这一切?”

“哦?”男人侧过脸,看着她,眼神琢磨不定。

“我并不是女权主义者,你不工作也没什么,我可以养你啊。”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当然,将来你如果能顺利地融入现代的这个社会,并且有一个成功的事业,那自然就更好了。”女人伸手托过男人的下巴,在他唇上轻吻,一个安抚的吻。

当女人垂下睫毛,拥他入怀时,男人的眼睛却睁开着,因为他的经验总是令他清醒。女人的爱,虽然并不都是为了钱,通常也更具有精神上的需求,但是到了最后,这需求都将变成是为了能始终不断努力去满足她提出的各种类型的要求。当女人爱时,她会包容一个失败的男人,甚至喜欢这个男人的缺点与弱点,而当女人不爱时便无法再包容,可是男人往往不明白,认为女人变了。。

所幸,这个男人能明白。

“最近在QQ上有没有聊到什么美女?”女人忙着抵御男人的手,嘴里还不忘说点调情的话。

“有啊,”狂人将她的下装撩到膝盖,褪掉细丝带系的高跟鞋,裸露出的脚踝,卓然生辉。

“哦,漂亮吗?”男人的脸埋在她的脖颈下,短而硬的头发混合着毛发深处微薰的男人气息,让梁孝琪不得不仰起脖子,脑海里却浮想起白天男人坐在电脑前跟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子聊情的画面。她逐一浮想着电脑屏幕上火辣的字眼,男人嘴角慵懒的笑意,屏幕上的女人被言语挑动的局促与羞涩,画面暧昧而淫惑。

“没开视频,”男人此刻哪里会想到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没开视频?那你怎么知道漂亮不漂亮?”感觉男人的手指快要触及自己的敏感点,她强忍着要发出的呻吟问道。

“名字挺美的,想可能会很漂亮吧。”

“哦,可能会很漂亮,唔~~啊~~”梁孝琪的脑海里与男人调情的女人面目忽然变成了李佳欣的模样,这突然的变化,让她在紧张和刺激中达到了一次小高潮,背上的汗水淋漓地沿着脊椎窝流进了股沟,贴湿衣物的凉意令她暂时清醒了。原来,自己在潜意识中还嫉妒与在意着这个和男人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美女,她为自己在此刻有这个念头羞愧与心痛。

手与唇能敏觉感受到女人的变化,狂人停下,“去洗一下?”他问。

女人摇了摇头,她把脑袋钻进男人的怀里,面朝里轻轻地调匀着呼吸,眼眶中不想让男人看见的泪水终于流淌出来。

他们都不曾注意,也不可能注意到,桌子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的摄像头正无声无息地运行着。

远方的远方,一盏灯下,同样是一台笔记本前,一个冷漠美丽的女子正通过网络,通过被控制的摄像头,注视着他们的爱情,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指尖的香烟已经燃成灰烬,炙烤的疼痛也未曾让她有所知觉。



“除了脖子上的勒痕,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朱颜仔细观察着死者身上的伤痕后说。

“这是半年内第五个受害者了,”注视着地上的死者与满屋凌乱的羽毛,天忌沉声道,“每次死者身上的伤痕都不一样,有刀伤,有钝器击打,也有溺毙,但是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真正的致命的原因。”

“有解剖过吗?”朱颜皱眉道。

“当然有,不过内脏都完好,没有出血也没有破裂症状,”天忌摇头说道。

“能杀死他们的绝对不是普通人,会不会是我们还未发现和控制的进化者干的,比如那个楚狂人?”

“这些死者都是获得了组织的外住许可权的,他们在社会上联系方式与地址都是高度机密。”

“哦,那意思是这几起凶案是组织内部人做的?”朱颜的眼中闪过尖刀般的锐利锋芒。

“这个还不能确定,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现在的所有证据都显示是这样的,除非,”天忌迟疑了一下,“除非能有不为组织所知的其他异能者受害。”

“当然,能不为组织所知,那么发生了命案我们也不可能知道,所以这是一个伪命题。”天忌耸了耸肩。

“恩,那倒是,”朱颜同意这个说法,“可是接下来怎么办?”

“这次是极其秘密的行动,我们出来的有好几组,名为在全国范围内对所有我们已知的异能者进行再次登记普查,但实际是侦查凶手,为了最大限度地保密,除了行动负责人,组员都不知道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既然我们发现了,那说明凶手很可能就在我们调查的范围之内,现在你也知道了行动计划,我也不对你保密什么,接下来我们必须与凶手争时间,预防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为了争取时间,你我必须分开行动,对所有异能者进行观察与提醒。”

“我手上有一份本地异能者的名单,你我各一半,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并通知到他们。”

“你有信心吗?”走出房门,天忌拍了拍朱颜的肩,眼睛却落在远方,平静典雅的容貌掩藏着什么真实的想法?

跟在天忌身后的朱颜不答,细长的黑瞳中闪过一点奇怪的星芒。

第七十六章

 东方已经泛白,从玻璃窗看出去,依稀能看见大海,偶尔也能看见围绕东京塔的鸽群飞过,一盆天竺葵和一盆非洲紫苣苔摆放在窗台上,叶片沾着清晨的朝露。

现在的城市看不见清晨的烟火,却能每天听着城市的警笛在清晨醒来,由此,每一天就不得不从这一丝无可排遣的感伤开始。

桌子上的笔记本依旧开着,屏保程序旋转着不可名状的图案,只要不停止,就将永远不息。

手机来电铃响了,一只堪做照片精致秀美的手接起电话。

“喂?”主人的声音却有些嘶哑。

“又整晚没睡?”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很年轻,让人怀疑它是否属于一个四十岁女人的声音。

“咳~”手机的主人润了润嗓子,表示承认。

“我知道你心情很坏,不过这次你能答应不去中国替秀策报仇,对你能考虑到大局,嵯峨野那边很满意。”

“恩,”一阵短暂的沉默,手机的主人终于恩了一声,漂亮细长的手指点到笔记本的屏幕上,屏幕上立刻显现出了一个摄像头的画面,画面上正是梁孝琪的客厅。

“我想转告你的是,能杀死秀策对方绝对不是普通的高手,在所有与之相关的资料没出来之前,希望你千万不要私自轻举妄动,一切静候安排。”手机里女人以命令的口气低声强调道。

“在秀策出事前,我曾经要他在对方电脑里植入木马程序,可是后来没有下文,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手机里的女人停了一下继续说。

“没,”手机的主人很快回答了对方,神情却关注着自己五根修长纤细的手指,它们皮肤细腻,骨节匀称,正在轻轻做着一些伸展开阖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充满美感,仿佛有着一种令人恐惧的能操纵人心灵的生命之力潜藏于内中。

茶几上,堆满灰烬的烟灰缸,则像家里不受宠爱的一只小兽,低眉顺眼,忍气吞声。

“奔驰天庭之雷神,亦不拆散有情人,吾今无色也无相,怜君背誓受天殛。”挂掉手机,喃喃自语的女子起身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玻璃窗,将吹进房内的凉风拥入怀中,浸入身体,甚至神飘天外,到遥远的国度。

镜头拉远,窗口的女人像一只鸟,逐渐缩小为摩天大楼表面无数格子上的一粒渺小的微尘。



扎起短发的梁孝琪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在琳琅满目的化妆品中挑了一小瓶,滴了几滴在手心里,然后以指轻轻拍着两侧脸颊的皮肤,神情专注而可爱。

狂人靠在洗手间的门边,双手斜抱,懒懒地看着这名美女在镜子前的早课。他好奇于一名女子能如此专心地做一件事情,而且做的那么纯真与自然。

“人家洗个脸有什么好看的?”,当发现男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窥视自己化妆,梁孝琪回首嫣然一笑,腮旁还挂着两团白色未抹去的泡沫。

便是这一笑,将最初由关注产生的一点点激奋引发为原始而有力的晨勃。

狂人趁她手是湿的无法反抗,将胳膊从梁孝琪的背后穿过,交叉搂在女孩的胸前,搭在睡衣的系带边沿。

“我是说你现在是温柔呢还是说你在动什么坏心眼?”梁孝琪以胳膊夹着男人的手,将头后仰,蹭着男人的脖子亲昵地问。

男人的手掌已经探了进去,美女的乳房盈盈一握,在镜子里已经露了出来。

“你不觉得它有点小吗?”虽然被男人抚摩着,梁孝琪依旧仔细地从镜子观察自己的乳房。

在男人的手掌托起下,镜子里的乳房柔弱美丽,两侧的皮肤因为绷紧的原故,露出了形状姣好的肋骨,再往下是一览无余的腹部与肚脐。

“哎,你不是想要吧?大清早的,”感觉到男人的异常,女孩奇怪地笑问。

男人不答,手上只管探摸着。

“呵呵,现在不行,我有点不舒服,”梁孝琪笑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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