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奇冤 作者:佚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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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时昏昏沉沉,别说是凉水,就是寒冷刺骨的冰水也己不能将她泼醒。
到她两条美丽修长的玉腿割完时,她己面无人色,呼吸短浅,与死人相差无几了。
小快刀见状,只得给她硬灌了一碗加有醒神药料的参汤,让她能挺到结束这场残酷凄美的魚鳞剐毒刑。
在割她的手臂时,她整个人都己虚脱,再也叫不出声来,连辣椒水按上时都一动不动,便如死了一半。
说不得,连陈灵官也出来助阵,在她头面部穴位上扎满了银针,用尽强刺激,勉强将她提起神来。
到得她两条结实的手臂上的肌肉都已一片片割完后,她浑身的血似已流尽,面如白纸,双眼紧闭,秀美的面上布满痛苦绝望的神色,泪痕斑斑,凄美之极。
好容易到将近黄昏时才将她一身皮肉割完,浑身上下,除了头和颈部外,都布满密密的魚鳞状的血红色伤痕,却是大小均勻如一,其间夹上了白色的残余肌肤,恰如全身罩上了一个白色的漁网。
看得众人又是赞叹,又是触目惊心。
最后的时刻到了。
小快刀打起精神,一刀从她胸骨下刺入,使劲向下一划,直达阴部。
将她开了膛。
也来不及去处理她腹部湧出来的一大堆腸子和内臟,便急着进行剜心活祭的最后一刀。
偏偏她是个谋杀亲夫的十恶不赦的大淫妇,还必得来个大开膛。
小快刀叫下手将她后身顶住,取来大斧,一咬牙,狠命一斧,将她胸骨右面与肋骨相连的软骨砍断,随手将斧一丢,双手扳住两侧断端,用尽平生之力,拼命一扳。
一声闷响,竟将她的胸膛板开,来了个大开膛,随即伸手抓住那颗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臟,先不忙割断大血管,只将心臟向监斩官远远一举,表示这时她还未断气,这项差使己圆满完成。
这才取出牛耳尖刀,将连结的大血管割断,取出心臟,使劲一挤,挤出几滴血液,这也是显示她真是死于这最后的一刀。
下手取过祭盘,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将她的心臟放上。
接着再掏出她的五臟,一件件割得干干净净,放入祭盘。
然后将她一大堆腸子割断取出,另放一个大祭盘。
最后割下她的首级,放入祭盘。
那对美丽的凤目在临死的痛苦中又己睁开,只是己失去了光彩,眼神中充满了怨愤。
两个下手托着祭盘,先呈给监斩官查核,然后绕着刑台转了一圈示众。
再交给她丈夫的亲人,送到坟前活祭。
小快刀又将刘玉珮的四肢从残躯上割下,分别用绳子绑住,吊起示众。
因为她是谋杀亲夫的人人不齿的淫妇,无人为她收尸。
直到她残余的筋肉被兀鹰野狗吃尽,留下一副白骨,才被架起烧成骨灰,随风飘扬,焚尸扬灰。
后记
过了几年,到刘玉珮己从人们记忆中渐渐淡忘时,却爆出了惊人奇闻。
原来花公子在奸污刘玉珮被她重创后,性功能一直不能恢复,个性也变得暴戾异常。
他那些娇妾中不少原是生性风流的荡妇,怎耐得住寂寞,便偷偷的与一些管家恶奴勾搭上了。
也是合该有事,一次在一个管家与花公子最宠爱的美妾男欢女爱时,竟被花公子撞见,当场拿获。
当即将两人赤条杀的绑了,先当着男子之面,将女子活剐了。
再割了男子的下身,将他捆在私牢中,要慢慢折磨处死。
谁知那个管家颇有勇力,当夜竟忍住阉割之痛,挣断绳索逃了出来。
此人乃是极有心机之人。
已将花公子的种种不法之事偷偷记下。
逃出后心一横,死中求生,竟赶到省城,向闽淅总督告状,为惨死的情妇报仇。
那总督是新调来的,与当地官员和豪绅格格不入,正苦无处下手。
见到这送上门来的厚礼,如何不喜。
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逮捕了花公子和他的党羽,分隔开来,严加审讯。
由于状中对花公子的恶行,人物,情节,时间,地点,都写得清清楚楚。
这些党羽闻之丧胆,都以为别人己招了,当下便争先恐后地抢着招供,争取从轻发落。
不到一个月,竟将花府主要恶行审讯清楚。
其中情节最严重的便是杀害吴德明,诬陷刘玉珮,致使贞洁女子惨罹凌迟的一案。
按照大清律例,诬告反坐,只此一罪,便作成了花公子的凌迟之罪。
收贿的县令与知府,乃是贪赃枉法,罗织成狱,致使贞妇惨被寸磔的重罪,也难逃一死。
那臬司虽未受贿,但草率定案,动用非刑,刑逼良民诬服,致入凌迡重罪,也被奏明朝廷,革职充军。
至此,刘玉珮的冤情才得到昭雪。
余姚县民众大为震动,再想起当年活活剐她时的惨烈景象与她受刑时愤懑凄苦的号叫之声,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年看到的竟是一幕活生生的窦娥冤。
只是比窦娥更冤,死得也比窦娥更惨。
继而想起她的绝代姿容和娇美肉体,无不为之动容。
于是又为她申请建了贞节牌坊。
此后太平天国之乱,战乱中她的牌坊被毁,但她受冤惨死的故事却与若干年后的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并称余姚县中两大奇案,在民间流传至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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