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盾天师-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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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梦都没想到武向王会是曰月教徒。急忙地,毛盾也比出怪异手势。武向王瞧得两眼发直:“你是”也比出那比莲花指还复杂的手势。毛盾终于肯定无误,欣喜不已:“你可是护法身份?我是第七代教主啊!”“正是正是!”武向王喜不自胜,身形已为之抽搐:“没想到会在此碰上教主,请受属下一拜”说着他已双膝落地。
毛盾急急扶向他:“别多礼,此处不宜,快起来。”“属下遵命”武向王识大体,很快坐起,同时也很快恢复正常,只经眼神传送喜悦。“没想到真的在这里和您见面,实在皇天不负苦心人,老夫死而无憾了,对于往事种种还请见谅。”
毛盾知道:“这叫不打不相识,既然你我是同门又何必客气呢。”“说的是,说的是,本教有幸能传于后世,实在老天有眼。”武向王道:“老教主还好吧?他现在在何处?”
“还好还好,他活得很好。”毛盾有点吃味道:“他把担子丢给我之后就独自逍遥去了。”
“这当然,本教一向以此为宗旨,只可惜未能亲自见他一面。”“你们没见过?”毛盾稍讶异。武向王摇头:“若非教主您打手势,就算见面属下也未必知道。”毛盾点头道:“是了,老教主不见你,想必有他的原因,就像这多情婆婆也是本教一员,却是为非作歹,老教主即派我有收拾她的任务。”
武向王忽而感叹:“恐怕咱们此时此刻就要栽在她手中了。”“那倒未必,只要我功力恢复再加上”毛盾目光送了过来,一脸小人得志:“你忘了,本教教主必定要练得曰月神功,这是唯一能克住女魔头的功夫。”
武向王露出欣喜羡慕神情:“如此属下就放心了。”“咱们还是快点冲穴吧!”毛盾又自认真起来,但耍了一下功夫又觉得失望:“可惜我内力修为不够。可能还是无法制住那老魔女。”武向王拱手道:“属下愿尽一切力量助您突围以保存本教命脉”
毛盾忽而眼睛一亮:“有了,你既然是本教教徒,当然有资格学日月神功了,我把重要的传授予你,只要在短时间之内练成,准可克死那老太婆。”武向王犹豫了:“这可行吗?”“有什么不可行,我是教主,说了算数,快凑耳过来,我传你口诀。”
武向王当真受宠若惊,简直因祸得福,在不敢“抗命”之下,他已凑耳过去,毛盾毫不保留地将口诀传予他。两人就此交磋武功。毛盾更可不避讳地以日月神功冲破禁制而恢复功力,然后替武向王解去穴道。那武向王早是一派宗师,内力不在话下,而又得此奥妙口诀,在日夜不停研究惴摩之下,竟然进步神速,连毛盾都夸赞不已。
一连七天,花弄情母女都末再逼刑。那花弄情更提供了好酒好菜让两人进食,似乎又改变策略。毛盾和武向王正求之不得,照样吃个舒舒服服,只要时间足够,等大功告成时,倒楣的恐怕就是她俩母子。七天一过,武向王已是精力充沛,稍一用力,连毛盾都无法扯断的精钢脚镣已被他扯成两截,这还不止,他还一寸寸捏个粉碎。当然又赢得毛盾一阵掌声。武向王感激之余也替毛盾扭开脚镣,如此一来两人总算自由了。
“咱们该去找女魔算帐了吧?”毛盾说。武向王立即拱手:“一切听教主吩咐。”如此尊重倒让毛盾受宠若惊,感觉上似乎教对人了。一声“走”,毛盾正想推开石门,那石门竟然自动打开,花弄情和花多情两母女已立在门口淫笑不已。
花弄情笑的可以:“我说嘛,要教主现形还真不容易。”毛盾闻言脸色大变:“你们?
你们?“”我们串通好了。“花弄情笑的弄人:”我收买了武向王骗你现出原形,任你狡猾,现在也得栽个大斤斗啦!“
花多情笑的更邪:“还是女儿聪明,只耍点诡计就让这小子楞头楞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啰,像你这楞小子怎能接替教主职位呢?我来做还差不多。”“你们胡说什么?”毛盾就快失心,转向武向王:“快告诉我这不是骗局,我已教你神功,快制住她们!”
武向王轻轻摇头:“太傻了,我岂有背叛妻子及丈母娘的道理?”已移步往两魔女靠去。毛盾简直被捅了千百刀:“原来你们在金武堂早联合算我了?”“可以这么说。”武向王轻笑道:“日月神功实在太让人着迷。”
“恶魔,你简直没人性!”毛盾怒骂不已,一掌攻劈过来,武向王竟然轻轻扬手即己打得毛盾人仰马翻。花多情瞧得更是淫笑:“小教主你认命吧,只要你说出日月神洞,老娘会让你过的舒舒服服。”
“你做梦!”毛盾怒骂不已。“这可由不得你!真不识好歹!”花多情向武向王使个眼色:“把他抓到行刑室,看他说是不说。”“是。”武向王拱手为礼,但就在他欲收手之际,竟然匪夷所思发掌,目标竟是得意忘形的花多情,那掌劲乃是他全力一击,又加上是日月神功之功效,简直就如万吨炸药炸开般猛烈,而又近在咫尺,任那花多情武功高强,此时又怎能躲得了。
猝遭变故想引掌迎敌已是不能,心念闪着想抽退,那掌劲印向胸口,轻然暴响,打得她闷吐狂血,哇然尖叫。倒摔石壁再弹退地面又撞击十数丈,像弹珠般乱弹乱撞,鲜血撤了一地。
武向王一招得手,更是得意哈哈大笑,打铁趁热,又自追杀过去。那花多情果然了得,遭此重击过后仍能爬挺当前,抹去嘴角血丝,人若疯虎又自扑上来:“有种,敢暗算老娘,让你尝尝七绝魔手滋味!”
一冲上来,十指突然泛红,幻化无数掌影,任那武向王功力深厚,在交掌之际,竟然无法突破那层掌影,双方连轰九掌十三式,武向王竟然力有不继,空门一露,花多情一掌穿透防线,打在他肩头,疼得他倒退数步,冷汗直冒,他这才明白花多情能独霸江湖数十年岂是浪得虚名。
花多情一招得逞,又如采蜜蜂滚冲过来,掌影幻如莲花乱窜,逼得武向王穷于应付。岂知就在险招之际,那花弄情竟然冷不防从侧面给母亲一枪。还喝声尖叫:“攻她腰际齐门穴,那是她罩门死角。”另一把金枪巳抛向武向王。花多情做梦都没想到女儿会背叛她,人又在近处,她虽及时抵挡,可惜仍嫌过慢,勉强闪过齐门死角。却被刺出几寸深血洞,痛得她花容失色。
“贱女人,连你老娘也敢杀!”花多情一掌打偏女儿,伤势似乎十分严重,她已没命逃去。那花弄情避开一掌,但见母亲逃开,那还得了,急忙尖吼武向王快追人。她也边追边骂:“杀你又如何,我不杀你,迟早会被你砍了,你何时当我是你的女儿?我只不过是你玩弄的一颗棋子,我不甘心,我要夺回你的一切”吼得失心,硬杀过去。
那花多情伤势果然沉重,逃不了多远又被武向王追及,武向王已明白她罩门死角,故而攻招之际全往齐门穴逼迫,打得花多情险象环生。她己心存拼命,但见金枪刺来。她不但不闪,还快捷无比以右手扣去,左手指甲弹震飞出,成为五把暗器直取武向王脸面,尤其双眼。
任武向王阴险也不敢冒那失明之虑,他赶忙松去金枪,一个倒掠躲闪暗器,然而那暗器实在快速,躲了双眼躲不了门面,唰然一响,左腮已见血痕。花多情见状大喜,立即将抢来之金枪倒射出去,正巧取向于弯身如弓躯体之脐眼,武向王或弹起或翻身难免遭此突袭。
谁知他却施展铁板桥绷直身子整个垮下来,打得地面尘土乱飞,还来个时针般旋转,一时头肩已旋向花多情下体,猝然间他手中又多出一把笔杆般金枪,猛刺出去。那正是他苦练多年救命绝技,就连花弄情也不知有此一招,何况自视甚高的多情婆婆。突道变故,多情婆婆竟然避之不及,齐门穴硬被戳个窟窿,她尖声厉叫。
花弄情正巧赶来,见此佳机,手中金枪猛戳母亲胸口,直没七寸,痛得花多情再次尖叫,双手如疯虎乱抓,掌劲乱打,一时轰得石块乱飞,已如疯子般逃逸。“别让她逃了。”
花弄情厉吼,顾不得危险,硬喝起武向王,双双齐追向前,再逼数十丈,前面已是尽头。
花多情已回头作困兽之斗。两人岂能给她机会,一路追杀过来。花多情临死也要拖人垫底,不再躲闪,硬挨掌劲,猝然蹿飞过来猛扣恶毒女儿,那花弄情避之不及,肩头己被抓着。
她尖叫、金枪再刺,直没母亲腰腹,花多情就是不放手,一掌又灌向她脑门,已露出邪恶大笑。花弄情疯了,顾不得再用金枪,双手猛运真劲轰去,她乃情急没命一掌,花多情又受伤太重,一时招架无力被打得喷飞倒撞内壁,已是喷血如注,不过她手上也抓了女儿肩头几片肉而疯狂厉笑。
花弄情痛彻心肺,猛吼着杀了她杀了她,和武向王又是猛劲轰去,打得花多情再撞石壁。这还不止,石壁竟然招架不住而崩塌。花多情往外摔去,竟而不着地尖叫,拖得老长,敢情那是一处万丈深渊,石壁一破,她也只好摔了下去。但闻叫声凄厉似索命鬼魂,却奈不了深渊掩埋而渐渐逝去,直到消逝无踪。可怜一代魔女竟然死的如此悲惨,竟然死在自己女儿手中,可谓报应不爽。
那花弄情一点悔意也没有,甚而为除去恶毒母亲而感到兴奋,从此自己将能主宰一切。
她跑在石壁洞口,喘息着直呼要命。武向王也是气喘如牛,没想到花多情功力如此深厚,几经重创仍能伤人。尤其她的指甲似乎有毒。此时已让他整个半边脸麻疼难耐。他焦急了,很快找向花弄情:“可有解药,我中了你娘指甲之毒。”
花弄情这才想到还有人在身旁,她轻轻媚笑:“怕什么,有我在,什么毒解不了?只要你永远听话,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她仍禁不住那习惯淫媚浪笑。自己肩头也是火辣辣,她很快从地面找那个因打斗掉落四处的东西。
不久拾起一细长布条,随手一挤,几颗白色药丸已溜出去,丢了一颗给武向王,“服下它就没事。”自己也服下丹药,还捏碎一颗敷于肩头,想及白嫩肌肤遭损,她不禁又骂了花多情几句。“现在剩下毛盾那小子,解决了他,我再也高枕无忧!”花弄情仍未忘怀这时常坏她大事的小子。
武向王点头道:“他是该除去。”其实他现在只担心药丸是否能解去身上毒性。两人随即又快步返回囚洞方向行去。毛盾并没逃,甚而还等着看好戏般半路即迎面走来。武向王但见毛盾,心头甚是不解:“你还没逃!”“逃?好戏未收场,我逃什么?”毛盾回答甚是自然。
武向王轻轻点头:“的确,好戏的确未收场。”拍拍脸已有痛觉,毒性该已解去,轻轻笑了起来。花弄情乍见毛盾,一来兴奋猎物未失,二来又能泄恨,已欣然直笑,“快把他杀了,天下将是我们的!”她受伤在身,深怕不是毛盾对手,否则早已出手。
武向王则是淡声轻笑:“不错,天下很快就是我们的,不过那人是他却不是你!”“你在说什么?”花弄情听不懂,有点责备:“叫你下手还说个什么劲!”“不错!我最恨人家耍我。”“我也最恨人家把我当棋子耍,你却耍了我十数年。”“你?”“我要杀的才是你!”
武向王猝然刺出手中那支小型金枪,相隔不到三尺,那花弄情简直避无可避,硬是被刺中心窝,一枪直透背脊,她全身抖抽,两眼瞪凸,做梦都未想到自己常年暗算人家,到头来却会死在自己计谋之中,而且是败在受自己控制十数年的匹夫手中。她很不甘心,想挣扎,却见着鲜血不停从伤口处流出,她想尖叫又叫不出声,两眼逼得通红,勉强挤出几个字:“你好狠”说完头一偏,身躯一软,死的跟她母亲一样悲惨。
武向王连金枪也不要了,轻轻松手,花弄情滑向地面,不动了。他则感伤叹道:“怪不得我。你不死,不知要伤害多少生灵。”一股悲天悯人的气息使人感动。毛盾则鼓掌叫好:“不容易,大义灭亲,实在让人钦佩!”武向王拱手为礼:“这都是教主的功劳,若非您传授秘功,属下根本不可能是她的敌手。”
“我看未必吧,你那金枪穿扬绝技,天下似乎很少人躲得了。”
“教主说笑了,这功夫怎能跟日月神功相比呢?”
毛盾轻轻笑道:“你还是一脸忠贞,害我实在感动,不过我可不是花弄情那些笨蛋,那么容易就中了你的反间计,武向王别装了,你的伎俩根本耍不了我。”武向王脸色稍变:“教主您这是”“我不是什么教主,你也不是什么日月教徒,对不对?”毛盾训笑道:“你的手势本就是花弄情从她娘身上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