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鬼说:鬼者-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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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暧暧目光尖刻,有意挑衅。
仇慕名没有惊异,也没有退缩,眼角流落潇洒气度,他微微笑了许久才开口:“爱一个人,是要看她要的是什么样的爱,并不是我给她什么她都会甘之如饴。如果她真的要我的一颗心,给她又何妨?纵使生命不在,真的爱上一个恶毒的人并被其所爱,也是值得的。”
邱暧暧心中叫绝,却依旧冷面相对,只是淡淡地说:“你可以开始了。”
仇慕名点点头,沉静的眼睛依旧。书纸在他的手里仿若魔物,字字珠圆玉润地从他嘴里滑出来,邱暧暧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
女人的爱
他总是执意走在她的左边。说是男左女右天道伦常不可改变。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怪癖。有很多次,俩人在路上闲逛,她无意走到了他的左侧,结果都被他狠狠拽过去换了位置。甚至弄得她臂膀上出现淡淡淤青他仍不以为意。
她恨恨地咬着下唇,这个男人并不爱自己吧。
他闷不吭声蹲在路边也不解释。她走过去咚朝他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走掉了。他蹲着没稳住,一个不小心就啃在了地上,牙齿磕破了嘴唇,血细细的往外涌。并不觉得痛似的。第二天照样出现在她的楼下,愤恨的她看见男人嘴上肿肿的一块,又可笑又心疼,还要故作姿态。
男人不求饶不发声,只是闷闷地走在左边。如果女人故意走到了他的左面,他就会再闷不吭声地绕到她的左边去。循环反复,默默坚持。她跺跺脚,男人停在原地,面目冷静却有那么一点点惊慌。像是怕女人再一脚踢过来。
破涕为笑。又恨又恼。他还是爱我的。她这么想着。
内敛隐忍的男人是这样冒着傻气儿,但是总是坚持的,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不在乎丢不丢脸,或者有没有面子,不会放弃。其实对什么都是。只要是值得珍藏的。
日子就像是白开水。倒一勺糖进去味道浓郁了还是那么透明。你想要的澄澈都会在平淡里等得到。一勺盐撒进去,你不说又有谁知道味道是否苦涩。
甜了这么多年,苦了这么多年。白发堪比银川。老肩不比当年。
他还是守着她,一如既往,走在左边的位置上少言多行。两个人没有那么多的谈话,因为回忆琐碎,太多。如果非要拎出来一件拿来讲作开头,怕是会意见分歧。
你是不是也很向往那一刻。发如雪的一双老人颤颤巍巍相互扶持,走在银杏大道上,任扇叶落肩也不忍轻抚。淡漠的空气里,沉默是最好的话语,因为它不会破坏整幅画面的和谐。
生命承受不起太多的突兀。
可她就是那么有挑战精神。挑战了这么多年还是不会放弃。
她突然转过身来:凭什么男左女右就是天道伦常?你不知道这里原来是母系社会?
他哑然失笑,心想着,我又不是跟你讨论男权女权主义。
想着想着突然胸口一阵心悸。转眼间就喘不上气了。她慌张地跪在地上扶起他倒在地上的身体,呜咽地拨着急救电话。
女人的爱
心肌梗塞。这样常见的老人病。说走就走,生命犹如风暴。刮一场就风卷残云。
她强硬地没有流泪。把子女都推回家,一个人捧着骨灰坛走在银杏大道上,她想着,你那天没有陪我走完。
她还是有意把坛子捧在身体右侧。人老了就会变得幼稚又固执,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坚持自己的意念。她想到这里泪水蔓下来,渐渐流进弯弯的嘴角。
突然,手里的骨灰坛开始强烈的震动,正常情况下,换作是别人都会甩手扔掉了,可这毕竟是他。
她强按住盖子,可是坛子似乎没有停下的迹象,依旧在不停地震动,并且有强烈从她怀里蹦出来的yu望。她把坛子换了个手拿着放在左边,怪了!坛子还是在震动!
忽然,她有些耳背的耳朵隐隐听到阵阵模糊刺耳的喇叭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坛子却出其不意猛地顶了一下她的腰,力道相当大,她整个人向右倒下去。坛子咕噜噜地滚了出去,撞击路沿喀嚓碎开了,一地灰白的粉末犹如冬之细雪。
继而,一辆大车几乎擦着她的身体呼啸而过。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无情咒骂。她怔怔地愣住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个跪在路边捧着碎瓷片双手鲜血的老女人。她的泪一滴滴钝重地落在那一堆白色粉末里。不见了。
邱暧暧还沉浸在带些遗憾带些感动的氛围里,仇慕名却已合上书:“今天的故事讲完了,我该告辞了。如果你觉得不错,我们可以继续。”
欲擒故纵,不是嘛?邱暧暧心中冷笑。
穿堂风从窗口灌进来,到处乱窜,邱暧暧紧了紧衣领:“不送。明天,请准时。”仇慕名当真即刻就走。
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邱暧暧有些担心,万一他真的不来怎么办?
第二天晚上,仇慕名来敲门的时候,邱暧暧正在打造一只人骨杯子,于是拿着矬子跑去开门。
仇慕名坐下翻开书不经意地说:“你的杯子上可以雕刻一只断裂的大眼,好看,与你的气质相配。好了,我们继续孩子的故事,第二夜……”
邱暧暧看见他的鞋带是深咖色,缠绕如濒死的蚯蚓。心喜,他深得她心。
女人的爱
第二夜跳舞的红拖鞋
四岁那年,獏言在睡梦里惊醒,黑暗里依稀听见窸窣的声响,顺着月光,她捕捉到微微颤动着的小影子,床前的那双红色的中国娃娃卡通拖鞋正在原地不住的转动,左摇右摆。
小小的獏言一屁股从床上跌落下来,额头磕在床角,留下一弯浅浅的月牙。
第二天,父母离异,獏言拖着巨大的木箱,那里面有许多许多玩具,还有那双会跳舞的红拖鞋,跟在妈妈的后面来到新家。
这个家里原来就有的十岁小男孩新雷见到陌生孩子并不良善,没人欢迎一个拖油瓶,他嘲笑她头上的月牙。
獏言像一只蜗牛寄居着,养了一只白猫,绿眼,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盛雪。六岁那年,她被新雷推到在水池边,破碎的杯子即刻划破手掌,整个水池里都蔓延着殷红的妖冶大花。
当天夜晚,新雷高声哭喊着“鬼啊!鞋子有鬼!”从房间滚爬出来,盛雪跟在后面缩着身子喵喵。新雷滚下楼梯,摔死在客厅。
于是獏言没有了家。自此她被赶出那个还未住满一个月的新家,带着她的盛雪,寄居在儿童所,那里有很暗很臭的厕所,尿水恣意的流,一个不小心会踩到大便,床子一排排靠墙摆放着,床头有小台子来放洗漱用具,下面是个经常发霉又年久失修的柜子,于是小孩子们的衣服总有一股霉味,闻起来就像是那些他们从来也不曾尝过的蛋糕坏掉的味道。
獏言的沉默和伤疤成为笑柄,也成为谜语。那些孤儿们孜孜不倦地妄图揭开那些秘密,将其曝露在阳光下,好让她的不开心变成所有人的开心。多么恶毒,人心。
终于又有人看见了跳舞的红拖鞋,它渐渐惨败不堪,棉絮翻卷出来,夹杂着肮脏的泥,却依旧舞蹈,在深暗的夜里,在灯光下,吧嗒吧嗒,盛雪围在它们的周围跳来跳去。
獏言成了怪物,同她的拖鞋还有盛雪一起,被扔来扔去,十个春秋岁月,终于出落成为一个出色的洗脚妹。在大世界足浴城,獏言是相当美丽的当家花旦,别人卖身自己也卖,反正翻来覆去都是为了一餐饭。
女人的爱
盛雪很老了,渐渐不喜欢动弹,窝在床底下喘息,吃着发霉发臭的鱼,等死。
一天,有一个男人向獏言深出手来:跟我走吧,你不该在这里。
他看到了了獏言不为人知的笑,那是在梦里,他从浴间走出来,獏言正伏在床上睡的香甜,嘴角有淡淡口水,啧啧嘴,似有道不完的情愫,眼角是明媚的一抹微笑。她多么甜美,又怎可以遭万人蹂躏。
他牵着她的手,带着盛雪,还有那个硕大的木箱,里面沉睡着一般不会醒来的拖鞋,来到他的房子,獏言过起了正常女人的生活,买菜做饭读报写字,仅限于日记,陪他饭后散步,看电影,生活淡的像是一出肥皂剧,却有无数人向往。
一个夜晚他在熟睡,恍惚间听见有吧嗒吧嗒的声响,眯缝着眼睛看过去,一双破败到看不清楚布面的棉拖鞋在床前跌跌撞撞地旋转,没有节奏地踢踏着,盛雪则在一旁不住地喵喵,绿色的眼仁异常闪烁,他除了一身冷汗,思维都被浇透,粘连在一起无法思考。
而獏言还在熟睡,他去摇晃她,却如何都不醒,它们还在跳舞,越走越急的样子恍若非常焦虑。他万般崩溃地扑向门口,卧室门却被反锁,只好又踉踉跄跄回身去翻找钥匙,一无所获。
终于跃窗而出,却忘记这是二十三层。他像肉泥一样叭在地上,非常影响食欲,远处的野狗闻到腥气赶过来,舔舐起来,那般香甜。
獏言悄悄流了一滴泪。她掀开被子把遥控器丢在一旁,抱着盛雪捡起拖鞋,倾倒几许,那里面只不过是两只遥控兔皮老鼠。盛雪蓦地挣开主人的怀抱,扑上去叼起老鼠扔来扔去。獏言轻轻拉开抽屉检索一叠照片,如三级片般火爆的场景中,男主角正是夜夜与她同枕却异梦的他。
只消一把火,化为灰烬。灰飞烟灭的,还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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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暧暧早已拾起矬子:“这个故事不好,你把女主角说的太不幸了。我不喜欢。”
仇慕名笑着摇摇头:“呵,竟然一连用了三个不。那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故事呢?告诉我,以后定讲得直到你痛快。”
邱暧暧在杯子上拉出断裂大眼的轮廓,仍旧低着头,突然绕开话题:“你不曾想过留下来过夜么?”
这是一个直击欲望和目的的尖锐问题。可是仇慕名并没有回答,带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笑容离开了,留下邱暧暧一个幽魂一般的背影。
次日夜晚,仇慕名穿着纯白的衬衣站在门口按铃。将他引进屋里的时候,邱暧暧看到他衬衣的背后却是一片鲜红,触目惊心的色彩宛若飘在她心里最中意的一面帆,跟随之,即可远航。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几乎做到她心中的尽善尽美。
仇慕名笑,总是笑,恬淡的,不带情绪样的温和,突然让邱暧暧恐慌起来。她忽地扑上去,紧紧抱住仇慕名,镶着水晶亮片的长指甲深深扣进他的肩膀:“今天不许走。”
她听见一声微叹。仇慕名的双臂从身后插过来。如坚韧的藤蔓攀沿而上,锁住她的腰背:“我们先讲故事。来。今天我要讲一个直击爱欲背叛的悚情。”他的语气不容辩驳。
两人坐下,邱暧暧拿出调好的血腥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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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夜高浓度爱恋
这是一个故事,俗气得随处可见,发生在大都市。
不管别人如何,作为我,个人不大喜欢大城市,因为懒散,适应不了高速的生活模式,那会令人感到无限压迫,如影随形就像在血液中,渐渐变成一种高浓度的负担。
爱情亦是。我无法用自己的本来面目对人,却又不可置信如此容易地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如此清晰地表达给爱人,结果对对方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不堪重负地被我挤压着,终究一拍两散,各过各的,过往不过一场烟云。
秋小曼是个喜欢吃街摊的女孩子,龙一风第一次和她站在街摊前面吃鱼蛋粉的时候是冬天,雪融消之后街面都结了冰,走上去两步一滑,秋小曼就势抓住龙一风的手,热度穿到心底,触电一般。
两个人吃一份鱼蛋粉,酱汁流到龙一风的嘴角,拖拉成邋遢的痕迹,秋小曼凑上脸去,舌头尖尖,轻轻一吸溜,干干净净。
外人看着多恶心都行,情到浓处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