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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侧身警界-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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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勇点头称是。
  现场人愈来愈多,但由于有公安在,上访的人还是保持了一些理智,没有冲击大门。后来他们商量了一下,派出几个代表到县政府接待室跟县长谈判。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几个代表就出来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好像是没有结果。
  于是几百个上访的人又激动起来,想有更大的动作,但由于这个时候县政府已经下班了,县长也从后门下了班,他们觉得再堵也没有多大意思,就鼓噪了一阵,便扬言明天堵115国道去。
  然后,几千人就作鸟兽散,县城才恢复了正常的交通。
  4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当夜县委召开紧急会议。
  紧急会议之后,待命在岗的我们得到命令:当夜开展工作,对该厂的一些“骨干分子”进行说服教育,要求他们服从大局,以维护社会稳定为重,考虑后果。
  就这样,我们派出所的全体人员和机关一些民警分成若干个小组,手里拿着工作对象的名单,连夜赶到这些人家里开展了攻心工作,大到社会稳定,小从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软硬兼施,话里藏针,苦口婆心了半天,自认为目的已经达到才离开。
  县、局领导听完那些工作小组的工作汇报后,觉得还比较满意,然后由县长在会上指示:起初制定的“擒贼先擒王”方案是有效果的,通过大家的分化瓦解工作,估计明天上路堵国道的可能性比较小了,但大家不能掉以轻心,为预防万一,各单位明天早上5点赶到水泥厂,采取一切措施,绝对不能让工人上路。
  大家一看时间已经是深夜12点了,便打着呵欠说赶紧回家抓紧时间睡它三四个小时,谁让你干公安呢?
  迷糊了几个小时,我本能地在凌晨4点左右醒了过来,我这个人睡眠质量向来较差,特别遇有任务更是寝食难安,待和所里的同事赶到水泥厂时,时间是5点差十分。
  晨曦初露,水泥厂还是一片寂静,只有极少数人早起去锻炼买菜什么的,其他的三三两两的一群人,不用说,都是局机关的弟兄们。水泥厂的大门外就是115国道,隔了不到100米,一些穿白色警服的交警也已先期到达,布置在115国道线上。
  伫立片刻望着自己的同行,无端地突然被感动了,这就是我们当警察的命吗?虽然这只是我们无数个工作日中非常平凡的一个镜头,但有多少人知道其中的滋味呢?我们干警察图什么?让人们在平安祥和的环境里过日子,不正是我们不变的追求吗?
  我想起了一位文人曾经这样说过:当警察是一种快意人生,它也有三个境界:其一,就是把警察当一种职业,是一种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感觉;其二、把警察当一种事业,是一种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的感觉;其三,把警察当一种追求,就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之中妙处难与君说。
  我突然觉得应该叫那位文人到现场来感受感受。
  由于工作到位,一些职工扬言封堵国道的计划流产了。


第41章碰壁
  1
  转眼又到暑假了,妻子的工作终于提到了家庭会议的议事日程:她所在的祥宁师范要撤并到新安师范,原来的校址用作办祥宁三中,大部分老师要就地消化。这就是说,她如果不想办法调到新安师范去,那么只能留在改革后的三中当中学教师。
  苏蓉幽幽地说我们总这样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儿子这两年都是我一个人带,既要工作又要带小孩,很苦很累。
  儿子已经到了调皮捣蛋的年龄。这小子从小好动,一刻也不闲着
  ,一不留神就给你惹出点儿麻烦来,让你没有半点空闲。对此,苏蓉很伤脑筋,她的工作也很忙,在学校提拔为团委副书记后,由于双方父母都没有空来带小孩,只好请了个小保姆来看管,主要的事情还是她自己做。这边要忙团委的工作和教学工作,那边要带小孩,一天到晚就是围着那个小子转。更何况一旦有点头痛脑热的,谁也照顾不到。有时孩子半夜生病了,她不敢带他去医院,只有一夜不敢睡觉等着天亮。今年的端午节,因为不是周末,所里正好也忙,我没有回家,苏蓉和儿子到一个朋友家吃完饭在回学校的路上,几天来一直有点发烧的儿子突然抽筋,一下子昏了过去,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妻子被吓坏了,急得哭了起来,还是她身边的同事反应快,抱起孩子就往医院跑。大约几十秒钟后儿子醒了,妻子还在哭哭啼啼。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是由于几天发烧一直没退导致的,没有什么危险,但要住院观察。等把儿子安顿下来,妻子跑到外面的公用电话亭给我打电话,哭着简单说了这件事,这时已经是晚上了。
  其实我何尝不想早点结束这两地分居的历史,看到人家每次下班都鸟归巢一般,回家有热饭热菜吃,能尽情享受天伦之乐,可我只能跑到食堂里吃份饭菜甚至要吃冷饭或泡一袋方便面。还有每天黄昏,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和自己的孩子和爱人在散步,有说有笑很是开心,这个时候不由得格外想念妻儿
  于是我说:“干脆调到新安县来吧。”
  正好新安县沙溪中学(就是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有个老师一直想调到祥宁去,按照有关规定,采取对调的办法是可行的-就是妻子调到新安县,沙溪中学那个老师调到祥宁县,一来有先例,二来不增加县里财政负担。别人就建议我用对调的方式先将苏蓉调到新安县来,然后想办法让她进县城的中学。
  正好县中在我城南辖区,平时该校家大业大,麻烦事不少,我在工作上给他们支持很大,和校长也混的很熟,基于这个原因,我便尝试跟校长说了妻子的事情,没有想到校长很爽快,马上在我的申请报告上签了字,说:我学校急需师范大学毕业的老师,你妻子在师范也教过书,还当过中层干部,我们需要她这样的老师。
  但他最后说了一句:我说了还不行,要县长同意。
  区区一个学校进一个人还要县长同意?一个县里这么多单位这么多人,凡是调进调出还要县长亲自同意?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问别人,都说县中特别紧俏,没有一定的关系不要想进去,它的难度不亚于难于上青天,而且找教育局长和分管副县长都没有什么用,非得县长点头。
  我一听头就大了。
  我和苏蓉几乎是商量了一个星期,该怎么去找这位县长?我们和他不认识,现在流行关系引见,可指头扳了半天,才发现在新安工作这么些年,认识的大都是贫民百姓,居然没有一个县处级干部,在悲哀的同时,觉得一筹莫展。
  “干脆我们直接去找他。”苏蓉说。
  “有用么?”
  “或许有一线希望呢,我们这个要求又不过分,本身是对调,不存在增加负担,何况人家县中答应接受呢。”苏蓉充满了希望。
  “试一试吧。”我有气没力,一想到找这么大的领导,我腿肚子都发软。
  “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去?”
  “送什么东西呢?”说起这个,我的头痛起来了。
  “人家不是都送烟酒什么的?”妻子也是一片茫然。
  “烟,目前什么烟好呢?据说是软中华烟最好,我听彭勇讲,三字头的,酒店里要85元钱一包。”
  “停停,什么是三字头的。”
  “土了吧。”我苦笑了笑:“就是每根烟上面都有个数字编号,三打头的更贵一些,二字打头的要差一点,一字打头的相对来说,又要便宜一些。”
  “这样呀。”妻子恍然大悟,“那么一条就要八百多?酒呢?”
  “五粮液和茅台,听说几百元钱一瓶。”我心里掂量开来,如果买两条软中华烟,三字头的,算它800元一条,两条就1600元,加上两瓶茅台还是五粮液什么的,就算它500元一瓶,合起来就是2600元,这可是两个半月的工资呀。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痛,倒不是因为可惜,而是想想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前途而去送过礼,今天为了妻子的调动要去送礼,那滋味难以言说呀。
  “可大白天的,带东西像什么话?更何况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收礼?还有我们送的礼像样么?”我又头痛起来。
  “这样去可能没有用,人家不会受的。他和我们素不相识,应该不敢接,说不定也会不屑一顾。”我琢磨了半天,得出结论。
  “那怎么办?那就没有办法了?”妻子急了。
  “那我们赌一把,赌他是一个清官,是一个能够办实事的清官,直接去找他。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做好第二手准备,包个红包带在身上,塞上5000元钱。看情况,到时寻找一个机会给他。”
  2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我俩来到县政府,县长的办公室不是说想进就进的,必须要由政府办公室的秘书或主任通报,我问了几个人之后,敲响了办公室主任的房间门。
  就在手落下之际,我突然之间想起了上次处理镇长赌博一事,那个自称为县政府办的肖主任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而我似乎没有买他的帐,没有想到没有过多久,我就找到他这里来了,看来“山不转水转”,还真是有道理。
  “进来。”里面传出声音。
  我顾不上多想,推门走了进去。
  正伏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的一个中年人抬起头,嘴里叼着一根烟。
  “您好,我是温和派出所的戈冰剑,有件事想找县长,能不能麻烦您跟县长说一说?”我连忙递上一根中华烟。
  “你是温和派出所的?戈冰剑?”中年人扬了扬手,拒绝了,并盯着我看了几眼,那眼神怪怪的,“就是那个指导员?!”
  我尴尬得脸红耳赤,看来人家一直记着这件事呢。
  “什么事情要找县长?”声音立刻变得生硬起来,表情也漠然。
  人一批一批地来,一批又一批地走,不免让我感觉这些人就像到观音堂里去烧香拜佛,县长就像一尊大佛在接受众生朝拜。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秘书模样的叫我俩进去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汗都出来了。
  因为是第一次找这么大的官,我尽量克制心里的紧张,和苏蓉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县长见又有人进来,就用怪异的目光扫了一下我这个他并不认识的人。
  我赶紧说:“县长,您好,我是温和派出所的戈冰剑,一件事情想来麻烦一下您”
  县长马上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没好气地说:“什么事情?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我马上明白了,在他眼里,能够来找他的都应该是县里的科级干部,而且最起码应该是正科级干部,就像刚才那一拨一拨的人,都是书记镇长局长什么的,我一个平头百姓怎么随随便便也找他呢?
  见他这副样子,我有些慌了,连忙把妻子想和一个老师对调,分到县中去工作的事情说出来了,而且傻乎乎地说县中校长已经同意了
  还没有等我把话说完,看起来保养得还不错涵养应该还可以的县长突然脸一板,露出的眼光让人不寒而栗,脱口就呵斥:“谁给你的权力到县中?你以为你是谁?”
  他劈头盖脑的一通质问,意思是想调到县中去,怎么就不经过他,县中校长有什么资格同意接受?还有教育局长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没有把好关?
  没有想到的是壮着胆子第一次去找县长,还刚刚说出来意,就被这位县长大人当场骂了个狗血淋头,本来就有思想准备的我当即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今天最多他解释一下没有办法不办而已,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来找骂!
  看着这位平时高高在上的县长大人,一副面目可憎的样子,我有点懵了。
  苏蓉看到平时在外人面前有点心高气傲的我突然间被县长训得脸色大变而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当场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事后妻说,在她心目中,我的形象一直是高大而坚强的,是她精神上的支柱,想不到在县长这里因为她调动的事被县长几句话就击成了这个样子。
  我这时就不得不联想起是不是那个肖主任已经在侧面向县长汇报过镇长赌博被派出所处理一事?不然态度怎么这样呢?不办就不办嘛,怎么扳起脸来就训斥人呢?难道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县父母官?
  我俩不记得是被他逐出了办公室的门还是自己出的门,反正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此时此刻,感觉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在县政府的门前我停顿良久,泪水差点也流下来,这好像是一场梦?这时候我心里才明白我可能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这样去找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介绍过去,而且两手空空(那种情况下,准备好的信封还拿的出来?),还不白白挨骂?
  妻对生她养她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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