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狙击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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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哈维奇率先停了下来,他的腿被一粒子弹穿透了,只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经过这几个小时剧烈的奔跑,鲜血早已浸透了绷带,大量失血的他确实没有力气再跑了,他毅然决然地对大家说道:“把我留下来,我已经实在跑不动了。”
维佳的眼睛都红了,他冲着格尔哈维奇低吼道:“不行!就是背我们也要把你背回去,你看,你看,天马上就要黑了,只要黑了,咱们就安全了。”
“不,你们赶快走,如果不是我还可以抵挡他们一会,我会直接自尽的。”格尔哈维奇边说边给手里的冲锋枪更换了个弹匣。
“那我也留下来陪你,要死咱们死一块儿!”
格尔哈维奇重重一巴掌扇在了维佳的脸上,冷酷地斥骂道:“说什么混帐话呢!自从咱们加入斯贝茨纳兹起,我们的生命早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是属于苏维埃的,谁也没有权利轻易放弃。”
谢尔盖耶夫沉重地命令道:“现在我命令,格尔哈维奇留下掩护,其余人跟我走!”
维佳无限留恋地看了格尔哈维奇最后一眼,嘴里哽咽着轻声说道:“好兄弟,再见!”
“再见!”尽管每个人都知道,这辈子是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
“小兔崽子们,来吧,来你们格尔哈维奇叔叔这里来吧!我会好好疼你们的!”格尔哈维奇靠在棵大树旁,一边不停地用mP38点射着一边嚷道。
“哒哒,哒哒”随着他手指抠动,一串串9毫米派拉贝鲁姆子弹射向逐渐逼近的芬兰军人,几个士兵应声而倒。
芬兰人立即依托在大树背后举起步枪还击,西德尔一看正面进攻受阻赶紧命令手下的士兵从两侧迂回包抄上去,他大声命令道:“快点,动作快,这家伙是拖延咱们时间的,赶快清理掉继续追击!”
很快一个弹匣的子弹就一扫而空,格尔哈维奇把冲锋枪放在地上,右手闪电般的掏出手枪击中了一个正要冲上来的芬军士兵,同时左手熟练地按住冲锋枪弹匣的卡笋,把空弹匣退了下来,接着又拿起一个满弹匣麻利地顶了上去。
随着他枪口的转动,一个又一个年轻的生命画上了休止符,他不时地扔出手榴弹,将企图靠近的芬军士兵炸倒在地。
西德尔大声咒骂着,从身边士兵手里夺过一支步枪,瞄准格尔哈维奇的胸膛抠动了扳机,格尔哈维奇感到胸口一阵剧痛,瞬间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觉得浑身的力气都随着鲜血的喷涌而消失,握在手里的枪仿佛重如千斤,“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了,永别了,我亲爱的祖国,永别了,我的战友兄弟。”随即他用尽浑身的力气拉燃了最后一个手榴弹的导火管。
格尔哈维奇的牺牲为其他队友的撤离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当他们终于摆脱后面追兵的时候,所有人都默默转身,向着战友牺牲的地方庄重地敬上了一个军礼。
在苏联 二十 苏芬战争
普里马科夫带着地图安全地回到了苏军总参谋部特别行动处。
早已等待得有些焦头烂额的叶历亚申科连忙将他迎进了屋,“怎么样?”他焦急地问道。
最近国际局势已经越来越动荡,德国纳粹对整个欧洲的野心也是越来越大,最高统帅部正急于获得列宁格勒附近的土地,外交渠道已经完全失败,使用武力解决已是迫在眉睫了,总参谋部对于情报的需求也一天紧似一天。
“得手了,不过牺牲了好几个同志。”普里马科夫的声音里略带沉重。
“得手就好,有时候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叶历亚申科听到情报到手已经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普通士兵的伤亡他确实不在乎,尽管牺牲的都是整个苏军精锐中的精锐。
他皱着眉头看完了芬军的防线部署图,抬头问道:“如果战争爆发,你对这条防线如何看?”
普里马科夫略微思索了下回答道:“整个防线布置相当合理,火力配备也比较齐全,芬兰军队虽然人数比较少,但军官都接受过英德军事教官的培训,部队整体训练程度很高,尤其是战场环境不适合机械化部队的展开,整条防线将是块难啃的骨头,如果战争爆发,我建议集中45个师的优势兵力,用泰山压顶之势争取尽快解决战斗,尽量不要将战争拖入冬季,那里的气候条件确实太冷了。”
叶历亚申科苦笑了一下,接口说道:“你知道斯大林同志是怎么说的吗?他说‘只要我们把嗓门提高一点,芬兰人就会服从,实在不行,只要我们放上一枪,芬兰人就会举手投降。’你的这种观点和建议,斯大林同志是肯定不会采纳的。”
“不管斯大林同志是否采纳,我都会向总参谋部建议的。”普里马科夫的军人执拗又上来了。
建议最终还是没有被采纳,1939年9月1日,德国开始入侵波兰,9月3日英、法对德宣战(但仅为口头宣战,并未实际出兵),苏联也按照8月23日和德国缔结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中的秘密协定,在9月17日对波兰东面出兵,苏德两国在几个星期内就将波兰瓜分了。
得到了一半波兰领土的苏联依然没有解决列宁格勒的问题,因此再度向芬兰政府下达了最后通牒,被芬兰人断然拒绝,随即苏联人制造了“曼尼拉事件”宣称芬兰人炮击了苏芬边境的曼尼拉村,造成了苏军士兵的伤亡,苏联对芬兰宣战,11月30日25个师整整45万苏联红军分四个方向跨过了苏芬边境线,冬季战争正式打响了。
战争刚打响的时候,苏联人是满怀信心,认为战斗将会在极短的时间里结束,毕竟苏联比芬兰强大得太多了,大量的苏军士兵甚至是手挽手唱着国歌向着芬兰战线挺进。
芬兰人经过紧急动员,在曼纳海姆防线集中了13万人和500门大炮,给前来进犯的苏军造成了惨重的杀伤。
老天也开始帮芬兰人的忙,寒冷的冬季滴水成冰,坦克这些机械车辆必须24小时不熄火,否则油料这些就很有可能被冻住。主要来自苏联南方地区的进攻部队傻了眼,他们根本不能适应这种严寒的天气,又极度缺乏雪地和森林作战的经验,而芬兰人则如鱼得水,不断地派出小分队穿上滑雪板利用森林为掩护,偷袭苏军的后勤补给线和营地,搞得苏联人寝食不安,非常疲惫。
而当时的苏军由于“大清洗”的影响,很多有经验的指挥员被镇压了,担任师级指挥员的居然大多是由大尉提拔起来的青年军官,整个部队的战斗力可以想象。
在战争的最初阶段,苏联人由于战术呆板,死守教条,死伤极为惨重,不得不暂时转入调整阶段。
这段时间杨思成也没闲着,每天除了紧张的学习和训练外,还得应付身边的那条“小尾巴”。
库尔尼科娃有些郁闷,她是整个学院里公认的院花啊,哪个男学员不渴望她的青睐?可眼前这个榆木疙瘩就是个怪胎,对她是惟恐避之不急,刚开始那段时间库尔尼科娃还能找照顾杨思成伤势的借口时常前去探望,可随着他伤好了,也就没了理由,就是偶尔去看他,杨思成也是不咸不淡的应付着她。
其实从内心上来讲,刚开始库尔尼科娃倒也不是太看中杨思成,毕竟她也知道两人之间是不太可能发生什么故事的,可杨思成为她受伤在前,普里马科夫偷袭重伤杨思成在后,让库尔尼科娃内心充满了歉疚,现在杨思成对她的态度又不冷不热,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心中的傲气顿时被激发出来了,你越是不理睬我,我就越是要让你对我动心,库尔尼科娃暗暗发誓道。
为了制造和杨思成相处的机会,她灵机一动,主动找到了院长叶柳申科,“院长,我请求到苏芬前线去观摩学习,我们是学战术指挥的,从实战中将会学到很多东西。”
“不行,前线太危险了,再说以后这些战例你们还是能学到的。”院长吓了一跳,开玩笑,如果让这个“混世魔王”到了前线还真不知道她会闹出些什么乱子来,再说也确实为她安全考虑,朱可夫的女儿要是在他手里出了什么问题,估计他不死都会脱层皮。
“如果怕危险我就不会报考军事学院了,您不是经常说经验都是从实践里面来的吗?”库尔尼科娃不依不饶,任她磨破嘴皮,院长始终不敢同意。
无奈之下,库尔尼科娃给她老爸打了个电话,朱可夫对女儿的决定倒是蛮支持,他原则上同意了库尔尼科娃的请求,但要求库尔尼科娃一定要服从指挥,不能上前线,随即他亲自给院长打了个电话,院长见朱可夫自己都同意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库尔尼科娃满心欢喜,她得寸进尺地要求院长同意整个战术指挥系的人都一起去,其实其他人去不去,库尔尼科娃一点都不在乎,但她想杨思成和她一起去啊,单独提出要杨思成和她一起去,她又说不出口,干脆把整个系的同学都拉一块做掩护了。
由于大雪封路,等库尔尼科娃他们赶到芬兰前线已经是40年1月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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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联 二十一 白色死神
如果你问每一个参加过这场冬季战争的苏军士兵,什么事情是他们最害怕的,他们一定会告诉你,不是酷寒的天气,不是泥泞的道路,甚至不是敌人的炮火,最可怕的仅仅只是一粒小小的步枪子弹。
一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打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来的子弹会悄无声息地带走一条生命。
担任往前线运送给养的红军汽车运输三连在连长伊里扬洛维奇大尉的率领下正艰难地跋涉在从列宁格勒通往曼纳海姆防线的道路上,军用汽车上满载着前线急需的弹药、药品和食物。
雪越来越大,厚厚地堆积在大地上,而早先落下来的雪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下早已凝结成冰,缠着防滑链条的汽车轮胎在这条结冰的路上依然是一步三滑,“真是个该死的地方。”伊里扬洛维奇狠狠地咒骂着。
“连长,听说这段时间那些芬兰人特别活跃,滑着雪橇在整个战线来去自如,已经有很多兄弟吃了他们的亏了,咱们要是遇上可就糟了。”旁边的副驾平涅夫担忧地说道。
“应该没事,芬兰人现在正担心怎么守住他们的防线呢,哪里有余力出来偷袭咱们。”连长与其说是安慰手下倒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连长,你快看,那!”平涅夫惊慌地指着汽车前方几个正在高速接近的身影。
伊里扬洛维奇定睛一看,正急速向他们车队奔来的不是芬兰人是谁?那些家伙滑着滑雪板,穿着白色伪装服,和苏联军队的棕褐色制服明显不同。
“该死的魔鬼啊,这帮家伙怎么说来就来了呢?”伊里扬洛维奇哀叹着,他赶紧按响喇叭,给后面的人报警。整个车队随即转入了防御状态。
几个芬兰人并没有一味地靠近,他们在距离苏军车队大约还有50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即从背上取下了步枪,对准了车上的目标。
“砰”的一声枪响,头车的玻璃被击碎,平涅夫的脖子重重地往后一仰,脑袋瞬间爆出一蓬血雨,黄白相间的脑浆四溅,喷射在了旁边的伊里扬洛维奇满头满脸都是。
伊里扬洛维奇惊恐地大叫着,却又无能为力,他们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后勤部队,没有远程火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挨个将他们杀戮。
芬兰人不慌不忙地将车里的待宰羔羊逐个用步枪点名,直到车里再没有一个活动目标,他们才靠近车队拔出芬兰刀逐一往每具尸体上捅一刀,确保没有任何活口。
接着他们把需要的弹药物资搬上雪橇,又往每辆车上扔了一个手榴弹后扬长而去。
“轰”没带走的弹药猛烈地殉爆了,燃起冲天的大火。
“海耶,算上今天的成绩你总共干掉多少个了?”一个芬兰人好奇地问着他的同伴。
“恩,有367个了。”叫海耶的芬兰国防军一等兵略带骄傲地说道。
“哇,你可真厉害,这才打多久的仗啊,你一个人就杀了那么多侵略者!”同伴的声音充满了羡慕。
“哈哈,我的目标是在战争结束前杀死1000个!”海耶得意地宣称着。
“哦,海耶,难怪他们要叫你‘白色死神’,你对他们来说真是个梦魇。”
“走吧,咱们先把物资运回去,一会趁着那些毛子兵吃晚饭的时候去营地偷袭他们。”海耶招呼着自己的同伴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负责担任红军侧翼护卫任务的第七集团军下属一个排正围坐在篝火边准备着自己的晚餐,突然一发子弹从森林里面射来,一个拿着汤匙正准备往自己嘴里塞土豆的士兵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接着一歪无声无息地倒进了身边战友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