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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骨魂-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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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特丽在我头骨边上,有气无力地说:“我,我知道道士夏国的道士很厉害,但是,但是你的朋友,我想,如果血族十三长老联手,应该能把他留下吧?”她已经气若游丝,呕出来的血染在稚嫩的小脸上,那失去生气的大眼睛让人很不忍心。直到她又问了一下,我才醒觉过来。

老萧对抗血族十三长老联手?哪怕比赛内容是老萧最擅长的走马,我都不可能押老萧赢。尽管我也不太清楚吸血鬼是什么玩意,是否如小说电影里描述的那么厉害,但就我遇见的两拨吸血鬼来说,别说长老级别,就是十三只普通吸血鬼,老萧也扛不下。

“我母亲就是十三长老中的匈牙利女伯爵伊丽莎白,当海伦纳出现在欧洲血族总部时,十三长老正在庆祝血族核爆以后,从此不再害怕白天。我的父亲,十七世纪匈牙利黑英雄,曾经的英雄费伦茨,结束了隐居。那一天,因着对我母亲的爱,他选择了堕落,和十三长老联手对抗海伦纳”她的气息越来越淡,我想劝她别再说,可是我说不出话来。

她终于全身痉挛昏了过去,只留下一句话给我:“那一天,我同时失去了父母,而血族只剩五位长老。结果是血族没有在那一天灭亡,但陷入了被海伦纳无止境地追杀”

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昏了过去,在这废墟里,她是第一个,我感觉到真心实意认同我是“人”的。

老萧还在玩,他伸起两个手指,口中念念有词,一蓬火焰竟凭空生了出来。海伦纳竟被吓得面上一紧,冷然道:“三种不同的火?你真的是先知法师?哦,夏国的道士?”

“小纳纳啊,这谁翻译给你的?三昧真火,怎么可能译成三种不同的火呢?乱译,太没文化了”老萧从容潇洒地炫耀了一轮华夏上下六千年文明,语言如何博大精深,然后对有点被唬住的海伦纳说,“小纳纳,你不是会什么‘撒旦的诱惑’?没事,哥给他加道符,让他不惧你这茬”

我望着手骨前方近得不能再近的手枪,老萧真的能把海伦纳忽悠跑?也许吧。

但芭特丽的头还枕在我的右肩上,她嘴角的血淌在我肋骨上,也许我再挪动一下,右边的骨头会全碎掉,但我他妈的不想再当个死跑龙套的了!哪怕只余半边头骨,我的命运也要由我自己决定。我抠着木地板的缝,再向前挪了一点。

“放心!哥不发动这定身咒就是了,哥能唬你这小姑娘吗?你把哥当什么人?你要再这么揣摩哥,我告诉你,哥就不认你这妹妹了!”

海伦纳这下似乎彻底被唬住了,只听她那银铃般动听的声音说:“好。”

她把张开的五指向前一按,空气中的波动汹涌澎湃如滔天巨浪!并且是集中地往老萧的方向一下子涌了上去。老萧跟前那张黄裱纸在空气中粉碎,然后老萧整个人被抛上天花板,硬生生地把天花板砸出一个洞,再重重地摔了下来。

老萧在地上,勉强侧了侧身子,抹去嘴角的血,对海伦纳说:“小纳纳,你想让哥教你两招没问题,但你不能弄乱哥的头发,懂吗?这是哥的底线,你得把这话放在心里”说着又喷了几大口血,大约他再也没有力气耍帅了,只好匆匆说,“这次,看着秋儿的面上,哥就不和你计较了,要下次可就不是这样了。”

那些在地上辗转反侧呻吟的军人,这时纷纷吼道:“萧队!撑住啊!还有两分钟,还有两分钟国安特别顾问组就来支援了!”“小萧,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给老子挺住啊!”“老萧,上啊,给她点颜色看看!”“只要你撑过两分钟,兄弟们就能活下来了啊!”

海伦纳冷冷地站在那里,如捕鼠的猫望着老萧。

我不知道老萧能给她点什么颜色瞧瞧,只见他侧卧在地上笑道:“小纳纳,听到没?不要逼我,支援来了,最多就把你捉过去,你要惹到哥非出手不可,那告诉你,你就算玩完了。”

“来。”海伦纳冷冷地说,她说着,那洁白的手又要向老萧遥遥压去。

“你。”我颤颤悠悠地终于爬着站了起来,向前迈了一步,身上掉了许多骨头渣子。我望着海伦纳那绝世的容颜,很奇怪我居然感觉到危险!这就够了,我不禁狂喜,只要面对她时我能感受到危险,我就能反抗,我之前的痛苦,就是面对她居然生不出反抗的心理!难道老萧真的有什么道术?我马上否定了这一点,因为我的余光瞥见,他七窍出血在地上抽搐,连耍酷也无能为力,恐怕已昏厥过去了。回望了身后的芭特丽一眼,我想,反正是死,不如,就冒充一回主角吧!我对海伦纳道:“你,死定了。”

那些军人已经有人在准备光荣弹了,这是夏国军队的传统,不当俘虏,其实我估计海伦纳不见得要俘虏,而有一些还能动弹的军人,已挣扎着端起枪。没有一个望向我,我似乎就是一个死跑龙套的,甚至还有人在呼唤已失去知觉的老萧,却没有人寄望于我,没有,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走一步就掉一地骨头渣子的骷髅。

我在这一瞬间想起以前,很久以前,和老萧他们出去,我因为始终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而不开心。那两位逝去的老哥,一位对我说:这很好,你有当刺客或狙击手的天分。另一位说: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主角,别人怎么可能把你当主角?

我用右手握着十字架,全然不理会指骨在冒烟,我狠狠地用十字架扎自己的右头骨、右肋骨,痛,剧痛!但我要的就是疼痛时生出的一点力量,让我能一点点把枪举上来瞄准海伦纳。

她的脸上流露出惊讶,似乎无法接受我能抗拒她攻击,而又无视她的“撒旦的诱惑”。接着她向我展开了一个迷人而痛苦的笑,绝对的风情万种。很遗憾,能感觉到危险的我,绝对没有做鬼也风流的觉悟,我终于瞄准了她,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直至打光六发子弹。

这一刻,我发现自己的眼力似乎有了一个质的飞跃,比如说,我居然能看见子弹飞行的轨迹。

但这改变不了什么,实力决定了一切。

枪法几乎已达到百发百中的我,六发子弹,只在海伦纳的左臂上带起一丝血痕——这是第一发子弹的功劳,她想用刚才的法子来让子弹停下,但银弹头穿过了她的无形防御圈,甚至速度更快了!她只好在子弹离她不到二米的时候开始闪避,而这个距离实在不足以完全避开,才对她造成了伤害。

就在这一瞬间,海伦纳后跃穿窗而去,只留下那银铃般动听的声音:“我记起你了,小腐尸,你最好永远跟着夏国顾问组那些老头,哈哈哈”

“谢谢你。”我听见身后有人这么说,不用回头,我听声音就知道是年幼的芭特丽苏醒过来了。海伦纳的离去让这空间少了许多压抑,芭特丽激动地哭泣着。这时又一群蝙蝠飞了进来,马上幻为人形围在我身边,惊奇地望着芭特丽道:“天啊,伊丽莎白!你居然可以在海伦纳手下保住性命!”

我勉强收好枪,已无法站立了,瘫了下去。芭特丽抱住了我的头骨,她那娇嫩的唇深深地吻在我的左额上,这让我稍微放心,如果她吻我的右额,我很害怕那龟裂的头骨在她这么深吻之下,会不会被吻出一个破洞。然后她直起身,对着那群吸血鬼说:“我找到了我的守护骑士,我要继承母亲的爵位!”

其实刚才把她甩在身后,只是因为,如果我有皮有肉,好眉好眼的,那当然没什么,可我现在就一副骨架子了,她能这么发自内心地认同我是人,那一刻我真有种想落泪的心酸。当然我也没有高尚到士为知已者死的觉悟,只是她扑到我面前为我遮挡,我一个男人,能让这么一个女孩挡在前面而什么事也不做吗?

“他?他打败了海伦纳?”“这个骷髅不像骷髅,腐尸不像腐尸的家伙能正面对抗海伦纳?”“这不可能!高贵血族的十三长老,面对海伦纳都束手无策!芭特丽,你记得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我记得。”芭特丽把我的头骨抱在怀里,“为了血族的传承,连我母亲在内的十三长老,最后关头连续八位长老自爆,才拦下海伦纳,没有让整个血族总部毁于一旦。但刚才,就是我的朋友,我的骑士,他守卫了我。”芭特丽的稚气声音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这怎么能让人相信?天啊,连生下来就是吸血鬼的十三长老也做不到的事,他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纷纷惊叹着,如同我一夜建起万里长城似的,其实这没有什么,只不过人在生死关头的一点骨气罢了,但也许是脱力吧,我的意识开始朦胧,渐渐地我又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雪白的房间,我想这很好,不管这里是哪,总比发现自己身处流溢着火焰和熔岩的地狱好。也许我怕死,我不否认这一点,哪怕只剩一个骨头架子,我也很怕死。只有触摸到死亡的味道,才知道死的恐惧,而自核爆醒来以后,我想,在这废墟里,我一直游走在死亡边缘。

张望了一下四周,我发现一个人也没有,身上的骨架,还是那样布满了裂纹,相比我昏倒以前,一点改善也没有。我起初有点愤怒,怎么没人把我送进DNA再造机里?

人是自私的,也许我得纠正,普通人是自私的。我是普通人。

我首先关心的是我怎么样,不论芭特丽也好,老萧也好,那些受伤的军人的命运也好,我是不会去替他们思考的。我自己,我必须存在,我不存在,地球变成白矮星再变成黑洞也和我没关系。

“你醒了。”一个年轻人推门进来,他很完美,如果不是他身上纯粹的人类气息,我大约会以为他是吸血鬼。他走到我床前拉了张凳子坐下,从容地望着我说:“加入军队吧,我可以推荐你”

我举起左手摇了一下,示意他不必说下去。这个年轻人是个很有亲和力的家伙,他笑了笑,就停下来了,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我有点不耐烦了,毕竟长时间被人盯着看,哪怕他笑容再好也让我不爽。

这时年轻人开口了,他说:“你不想听我说,所以我不说。”这让我很有点惊讶,他似乎能知道我在想什么?那些腐尸、吸血鬼只能让我知道它们的意思,却无法读出我的心思啊!这时他平静地说:“低估一个人,一个你不了解的人,也许不是好习惯。”

我很认真地望着他,但他眼里只有真诚,我一点也无法了解他在想什么。这让我感到恐惧,我向床里面缩了缩,又掉下一些骨渣。这实在太可怕了,又一个海伦纳!明明他来的目的,就是让我答应本来我最不想答应的事,加入军队,去把我的命运,交给不知谁下的命令。但他的眼神居然流露着让我无法拒绝的真诚!

“冷静,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又一次读出了我的心思,站了起来,对我说,“为了不引起误会,我先告辞了,如果你改变主意,用你身上的摩尔斯电码发送器,发到这个频率给我。”他报了一个频率,然后走到门口回头说,“我可以达成你的心愿,比如说,让你恢复皮肉人形。”该死的,这家伙算是把我看透了。

他出去以后,老萧就坐着轮椅进来了:“刚才那个很拽的家伙,小白脸,就是特别顾问组的人。”老萧真的很像一个主角,他总能一开口就成为中心,让人有听他说下去的欲望,一句话,已让我有许多问题想问了。他说,“你自己想想吧,你现在的身体,基因产生两次以上的变异,DNA机根本无法再造,你昏迷时我们试过了。”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个晴天霹雳。

人最痛苦的事,莫不过是费尽力气,以为捉住了目标以后,却发现捉住的不过是一根无足轻重的稻草,竟一点也不能承载原来的希望。我的泪拼命地往下淌,早知道这样,也许我不用坚持这么长的时间,经历这么长的痛苦,忍受和我那长着可爱小雀斑的她的生离死别。

老萧似乎也很为我伤心,他少见地长叹了一声,没有做作,没有修饰,他苦笑说:“刚才我听几个顾问在说,他们有一种,夏国古老相传的,生死人肉白骨的方法,大约有三成把握让你恢复身体,唉,要不就加入吧。”

三成把握?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我听到老萧又叹了一口气:“对了,秋儿,如果你加入了,可以学道术。”老萧第一次在我面前,把话说得这么没有自信,“道术和符咒对于变异生物十分有效,完全是可重复,可论证的,也许上古时期,道术和符咒出现时,用来克制的鬼怪,其实就是变异生物科研人员有一个假设,就是符纸和朱砂如同导线一样,可以接通变异生物的生物电,而不同的符文,就是不同的电阻,可以让变异生物的电路能源耗尽,或短路崩溃”

我望了他一眼,他马上知道我对他的讽刺,有点不好意思地强辩:“茅山掌教是我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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