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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元征宫词薄慕颜-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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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就踩滑了。儿臣看见哥哥掉下来,站不稳要往池子里去,赶紧跑过去,可惜儿臣力气小没拉住,哥哥就掉下去了。” 
  九皇子年纪虽小,说起话却是条理清晰。慕毓芫听他说完,大致能想象出当时的样子,心底却是存下疑惑。正巧明帝闻讯匆忙赶来,不便多问下去,少不得忍耐着,拉着九皇子出去接驾,上前先宽慰道:“皇上,祉儿没事,已经哄得睡下了。”
  “嗯,没事就好。”明帝脸上大为光火,低头扫过跟前的宫人,厉声喝道:“你们这起饭桶,跟个人都跟不好,还留着你们做什么?!”
  “皇上,皇上饶命”宫人们抖得有如筛糠一般,连连磕头不已。
  慕毓芫皱了皱眉,朝下说道:“都退下去,鬼哭狼嚎的做什么?”宫人们皆是如蒙大赦,赶紧磕头谢了恩,一瞬便退得干干净净。
  “还好祉儿没事,不然”明帝一脸阴霾,只是此时没空发作,稍稍缓和神色,朝慕毓芫外说道:“刚才,真是把朕吓坏了。祉儿睡了是罢,朕不说话,得进去瞧一瞧才行,不然放心不下。”  
  “嗯,已经睡了。”慕毓芫点了点头,温柔说道。
  “父皇” 
  “佑綦,想说什么呢?”慕毓芫回身看过去,九皇子却只是摇摇头,正要进去,忽然瞥见一点殷红之色,吃惊问道:“佑綦,你袖子上是什么?”急忙卷起袖口检视,九皇子小小的手臂上,豁然一道两寸长的血红划痕,像是用力擦伤所致,倒把跟前的宫人吓了一跳。
  九皇子仰面抬起头,小声道:“母妃,是刚才不小心摔的。”
  “既然摔着了,怎么不早些说?”慕毓芫心疼不过,情急之下不免责备了两句,赶紧让人取药过来,清洗干净方才抹上去。因见九皇子皱着眉头,死死咬着嘴唇,像是有些吃痛,不由气笑道:“想哭就哭罢,又有什么当紧?你这孩子,从小就是这般拧的脾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九皇子睁大眼睛,吸着气道:“儿臣不怕疼,儿臣不哭。”  
  “小小年纪,逞什么能?”慕毓芫又气又笑,低头轻轻吹了吹,将九皇子抱在自己身上,柔声说道:“方才只顾着瞧你哥哥,没留意到你,是母妃疏忽了。可是佑綦,你要记住,在母妃的心里面,你们几个都是一样疼的。”
  九皇子赶忙点头,认真道:“嗯,儿臣记住了。”
  慕毓芫领着九皇子进到寝阁,朝双痕吩咐道:“方才被他们两个闹腾的,浑身上下都是酸疼,想稍微躺一会,你去给皇上说一声。顺便让人瞧着,祉儿若是醒过来,赶紧过来传话,不然又该哭了。”
  双痕答应下出去,不一会便折身回来,回道:“皇上说了,娘娘只管歇息着,七皇子殿下睡得正香,还得过一会才能醒来。”
  “佑綦,睡的着么?”慕毓芫正在给九皇子掖被,轻轻拍了拍,摒退了寝阁内的宫人,轻声叹道:“今儿的事情,我总觉得有点蹊跷”
  “蹊跷?”双痕一脸不明白,截断问道。 
  “嗯。”慕毓芫点了点头,分析道:“祉儿素来比别人淘气,况且佑綦也说了。若说他们两个丢下奶娘,自个儿藏起来,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你且想一想,御花园那边日日都有人清扫,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鸟窝在树上?”
  双痕吓得不轻,吃惊道:“娘娘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上去的?”
  “可惜宫里人多事杂,那地方又是谁都去得,要查起来真是千头万绪,实在是让人头疼的很。”慕毓芫轻声一叹,继而冷声说道:“总之,此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他们未免太狠辣些,竟然想要谋算皇子!”双痕眉色恨恨,气道:“娘娘,咱们可得当心呐,一定要查清楚,绝不能放过那些小人。”
  “那是当然。”慕毓芫颇有感慨,长生叹道:“只因我轻易不肯动气,他们倒以为我一味懦弱,所以再三不安分,如今越发闹得不像话。”
  双痕点头道:“正是,娘娘也该厉害些。”
  “呵,厉害?”慕毓芫看着指上金嵌八宝甲套,红、黄、绿三色宝石,周围一溜金粟米相衬,正闪着耀眼的熠熠光芒。不由微微眯起双眸,冷声笑道:“皇上既给我辖理六宫之权,也不能太松懈,等我安歇几日,是时候该给他们立点规矩!”
  “娘娘既这样说,奴婢再没有不放心的。”双痕蹲在旁边添香,又用金箸将炉灰拨好小孔,起身洗了手。斟了一盏新茶过来,轻声问道:“娘娘,喝点茶么?奴婢看娘娘累极了,安一安神也好。”  
  “不用了,先睡一会。”慕毓芫缓缓阖上双目,不再出声。
  双痕也噤声不语,上前将绡纱帷帐松松放下,里外两层的纱帐,内层依旧轻软无骨的薄纱,外层却已换上云丝纹锦,只为秋冬避风之用。一阵细碎脚步出去,寝阁内更是静谧无声,只余博山炉内缕缕轻烟袅绕,蜿蜒而上,最后也渐渐淡薄飘散开去。
  

    第十二章 手足


    泛秀宫接连生出大事,很快传遍东西六宫。妃子们自然要来贺喜慕毓芫,同时也是探望七皇子,因此近几日来,椒香殿内总是人头攒动、盈声鼎沸,颇有几分门庭若市的盛景之象。慕毓芫虽然不爱热闹,然而一则她有身孕,二则七皇子身体还未复原,明帝几乎独驻在泛秀宫内,也难怪众嫔妃日夜辛苦赶来。
  谢宜华每每过来时,都总嫌人来人往聒噪的慌,必定要拉着慕毓芫到后殿,两人躲到一处下棋喝茶。不过即使这样,也还能隐隐听到前面的喧杂声,因此笑道:“都已经过去五、六日,还是如此不消停,娘娘当真一点儿也不管么?倒是锺翎宫清净的很,娘娘若觉得不好拂她们的意,不如去嫔妾那儿稍坐会。”
  “我倒是想出去散散,只是祉儿一会不见人,又该闹得众人没法子,等他养好精神再说罢。”慕毓芫拈起一枚黑玉棋子,棋声清脆落下,“只是那些娘娘们,如今越是恭维讨好我,只怕心里越是恼恨我,未必都肯安生过日子。”
  “娘娘,何出此言?”谢宜华抬起头来,两丸乌沉明亮的星眸带着疑问,转而却回避开目光,低头笑道:“看来下棋有些忘神,方才是嫔妾多嘴。”
  “没事。”慕毓芫正要再说,侧首看见九皇子进来,因问道:“今儿怎么这般早,棠儿没跟你在一块儿么?过来罢,先见过你谢母妃。”
  九皇子上前问候过谢宜华,方才回道:“师傅说,兄长染恙在身,做弟弟的应该多加探望,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儿臣刚去瞧过七哥,已经大好,现在正跟妹妹玩着,请母妃不用担心”  
  “我们的小九,说话总是老气横秋的。”谢宜华不等他说完,先失声笑出来。  
  慕毓芫满心怜爱拉过九皇子,搂在怀里笑道:“这孩子自小脾气古怪,先前生辰的时候,为着新衣服上绣了花,还老大不乐意的,让我哄了半日才穿上。不过三个孩子里头,数佑綦最不让人操心,要都像祉儿那样,我早该累得喘不过气了。”
  谢宜华也是一笑,“娘娘的孩子多,难免要多操几份心。”
  “也不知道,这一个是男是女。”慕毓芫将目光落在腹部上,此时月份尚不足,还看不出隆起,朝九皇子笑问道:“佑綦,你想要个弟弟呢,还是要个妹妹?”
  “儿臣也不知道。”九皇子摇了摇头,将手放上去轻轻摸了一会,“不过,母妃教过儿臣射箭,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儿臣都会保护他们的。”
  慕毓芫低头一笑,“好孩子,得空母妃再教你。”
  谢宜华静静坐在窗边,冬日稀薄阳光洒在她脸上,使其双眸覆上一抹淡淡的恍惚之色,无限唏嘘叹道:“不过转瞬之间,与娘娘相识也近十年。原本过去那么久,只因一遍又一遍的想,庆都的事反倒越发清晰,仿佛昨日发生的似的。只是再想想那时候的心境,却像是另外一个人,不知怎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
  慕毓芫看着她的神色,觉得隐着一痕清浅感伤,自己也是颇为感慨,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微笑道:“当日的情势,也不知是你救的我,还是我救的你。若是那是便死了,又哪来这十年的回忆?所以,也还算是不错。”
  “也对。”谢宜华转回素日面色,自己笑了笑,忽然看着门口惊讶道:“棠儿,怎么躲在那里哭了?怎么了,快过来罢。”
  “母妃,七哥哥他欺负我”十公主抽抽噎噎,不断抬袖抹着眼泪,把粉玫色长袖染出点点泪痕,扁着小嘴告状道:“儿臣陪着七哥哥玩,本来是,本来一起画小鱼的,母妃你看”  
  “这鱼”慕毓芫“扑哧”一笑,谢宜华也凑过头来看,雪白的绢纸上,画着几尾游曳小鱼,还有水草、气泡之类,倒也有几分像模像样。只是顶头那只红鲤鱼,嘴上却长了几缕胡子,样子甚是滑稽,像是被人胡乱抹上去的。
  十公主越哭越伤心,哽咽道:“七哥哥非说那鱼是老头儿,就弄成这样”  
  慕毓芫忙哄劝了几句,朝外扬声道:“来人,去叫祉儿进来。”  
  “娘娘,小孩子玩闹也当真么?祉儿又在病中,娘娘仔细吓着他,不如嫔妾跟棠儿过去瞧瞧,娘娘先歇着罢。”谢宜华笑着起身,弯腰拉起十公主,低头柔声说道:“让你母妃休息会,我跟你一块儿过去,让你七哥哥给你赔不是。”
  “嗯。”十公主眼里还盈着泪,勉强点头同意。
  “真是,这孩子”慕毓芫叹了口气,看着谢宜华和十公主出去,回头对九皇子说道:“你是听话的好孩子,平时别跟着学得淘气。比如上次,你哥哥一个人淘气也够了,你怎么也跟他学?那树既长在湖边,又那么高,你们两个也不知害怕,竟然还胡闹爬上去,没一点规矩样子。”  
  “是,儿臣知错了。”九皇子低垂着头,小声说道:“其实也不怪七哥的,要不是头天遇到三哥,看到那些石头,七哥也不会去爬树看个究竟。”
  慕毓芫微微吃惊,问道:“老三?什么石头?”
  “前天遇到三哥,他腰上挂了一串圆圆的石头,五颜六色的,说是天上的凤凰下的蛋。”九皇子抬头觑了觑,像是担心哥哥被责罚,小声犹豫道:“后来,七哥整天都惦记着,所以”  
  “原来如此。”慕毓芫沉默好一会,柔声说道:“佑綦,这事儿别再跟旁人说起,免得你父皇责备你哥哥,记下了吗?听话,出去玩罢。”
  “是,儿臣听母妃的话。”九皇子认真答应下,行礼告退。
  “双痕”慕毓芫朝外唤人,起身往香炉里投了几片百合香,在袅袅轻烟中凝了凝心绪,平声静气说道:“以前那架天河石屏风,是二哥在外省弄的,后来送到萱妃那里弄坏了。最近心里总是不安,多半有些气虚,因此还想让二哥再去外面找找,你让人传他午后进宫来。”  
  双痕眉间略带迷惑,很快点头道:“好,奴婢就去。”
  晌午过后,外面忽然开始起风。庭院内一阵“沙沙”落叶之声,慕毓芫转眸看向窗外,半黄半青的树叶在空中翻飞,让人生出些许寒凉之意。于是转身打开碧玉橱,翻出一件雪里金百叠宫锦云裳,刚抖开套在身上,便有宫人禀道:“礼部侍郎慕毓藻,殿外奉召求见。”
  虽然彼此间是兄妹,但毕竟宫闱规矩太多,自慕毓芫再次入宫后,十年里统共也就见过两、三次而已。此时双痕早已放下纱帘,因此有些影影绰绰,只见慕毓藻着一身墨绿弹花通袍,身量略微发福了些。由宫人引到殿中立定,举止仍带着惯有的洒脱,躬身行礼道:“微臣慕毓藻,参见皇贵妃娘娘。”
  “二哥,坐下说话罢。”慕毓芫朝双痕抬手,让她领着宫人们悉数退出,方才含笑说道:“好些年不见二哥,比起从前,身体像是越发的好了。”
  慕毓藻笑道:“近些年好逸贪睡、心宽体胖,倒是让娘娘见笑。”
  慕毓芫与他并非同母,年纪又差开十来岁,自幼也说不上特别亲近,偶尔遇事想起来,也是一派严肃的兄长印象。此时听他说得甚是生分,不由微微伤感,“此处并没有外人在,二哥不必拘束规矩,如儿时那般说话便是。”
  “是。”慕毓藻忙答应下,稍作寒暄了几句,又道:“屏风的事,我自然回去细心安排,只是这也不算大事。四妹妹专门派人相召,想必还有别的事情?”
  慕毓芫微微一笑,将九皇子的话叙了一遍,轻轻拨着茶道:“孩子们都大了,越发让人操心,因此我想着让二哥进来,替我谋划些许也好。”
  慕毓藻略作沉吟,皱眉问道:“四妹妹的意思,此事是三皇子有意为之?”  
  “那也未必。”慕毓芫摇了摇头,心内如一池春水微澜,思量了一会,“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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