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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在清朝的生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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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昨日黄花了。府里也该是添些新人了。这多年没进人。上次添人。还是十年前年妹妹和钮祜禄妹妹那次呢。唉。真是不想。都过了十年呢。”
  年氏不予理会,水润清泽的杏眼扫向案几上的茶点,吃了口杏仁露冰碗,红唇轻抿,抬首,目光清幽的看向荷塘处,吟道:“六月炎威暑气蒸,擎来一碗水晶冰。碧荷衬出清新果,顿觉清凉五内生。”乌喇那拉氏笑道:“年妹妹果真是个雅人,我吃着冰碗,看着荷花,只觉凉爽,悦目,可吟不出诗来。”言罢,众人附和,年氏不在意的,摇头淡笑不语。
  六月三伏赤日炎炎,荷花亭亭玉立于荷塘中,微风拂过,淡淡的荷花清香扑鼻而来,的确让人心旷神怡,可吟的出诗来的又有几人呢?慧珠不禁看向年氏,含有妒意的年氏,语带刻薄的年氏,弱不禁风的年氏,诗情柔美的年氏。慧珠忽然觉得年氏若不是身处在这个时代,她该会是怎样的一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
  李氏看着浑身散发出一股出
  之气的年氏,心下又是嫉妒又是暗恨,面上却不显,然道:“太后她老人家可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年妹妹倒是独树一帜。听说德娘娘那正琢磨着,挑几个只识一些字的秀女跟咱们做姐妹,好为爷开枝散叶,毕竟这生儿育女才是咱们做女人的本分,才识诗情之类的还是留给大儒、酸秀才们好了。”妾室张姨娘插话道:“听了李福晋的话,婢妾想起了月荷姑娘,她也就这些天该是临盆了。恩,她倒是好福气,就一目不识丁的俗人,却有这缘。”
  年氏本是高傲心小之人,听了这话,自是觉得李氏她们拿她和一个丫环比较,顿生恼意,便拿着张姨娘发怒道:“福晋、李姐姐说话岂是你这等身份可以随意插嘴的,月荷肚子里怀的是你的主子,你却议论主子的是非。福晋,这等人,可是得严惩才行。”
  乌喇那拉氏皱眉,年氏句句在理,可她又不愿治了张姨娘,为难之际,宋氏问道:“福晋,听说月荷姑娘老是吵着要出院子,和府里的老嬷嬷多有口角,可是真的。”乌喇那拉氏满意的点头道:“月荷年纪小,不懂事,她现在身子沉了,生产就是十来天的事,却老想着到处溜达,我就让嬷嬷好生照看着,不想她倒和嬷嬷偶有争执,不过她们现在也是好多了。”
  李氏安抚的看了眼张姨娘,叹道:“福晋您就是太大度了,帮着那丫头遮掩,前天爷去了福晋您那,那丫头不是就嚷着要见爷,可是雨天路滑,您担心她,让了王嬷嬷去安抚,可她倒好,直接掴了王嬷嬷一掌,这叫什么事啊。幸得爷开口命了人把她关在屋子里禁足,要不还有的折腾呢。
  ”
  武氏惊讶道:“她竟然对福晋无礼,还打了王嬷嬷。可这月荷不是待在钮祜禄福晋身边快十年了吗?怎么会这般泼妇样,仗着有了身子,就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了。还是钮祜禄福晋有远见,老早就把她打发出去了。”耿氏皱眉道:“武姐姐你这是什么话,月荷不是爷安排去了福晋院的,怎么说成了是钮祜禄福晋赶出去般。”武氏状似口误,起身向慧珠行礼道:“婢妾一时失口,还望钮祜禄福晋莫怪。”
  慧珠吃了小口镇甜瓜,挥手示意武氏坐下,便侧首看向满塘荷花。武氏对慧珠的漫不经心,心下起了恨意,独自尴尬的对众人笑笑,也就回了坐上。
  此时,慧珠却想着月荷的,月荷是个活泼的性子,在一处待不住,现在却被乌喇那拉氏名为照看,实为囚禁的,将月荷关在后罩房的大屋子里,已有四个多月了,每日只有一个不与她说话的嬷嬷再一旁,任谁也是会被逼的疯魔,何况一个孕妇。想到这,慧珠心下一声叹息,不知时至今日,月荷她可是有些后悔。
  正想着,一小慌忙忙的闯进厅里,跪地道:“福晋,月荷姑娘该是要临盆了。她刚刚听到您不在院子里,就吵着要出去,嬷嬷去拦,她便撕打嬷嬷,闯到了正堂那边。奴婢们也正想去拦,就听月荷姑娘大叫肚子疼,嚷着她要生了。”
  听了前因后,乌喇那拉氏心里暗骂,扶不起的阿斗,孩子若有个什么闪失思及此,乌喇那拉氏强压住心中的怒意,打发了众人各自散去后,便和年氏、李氏、慧珠,齐齐赶回正院。
  月荷生产就是这些日的事了,因此接生婆子、一应物件,乌喇那拉氏早就备齐了。这般,当慧珠到时,接生婆子已经在屋里给月荷接生了。
  慧珠在外坐着,只听月荷低一声高一声的叫着,时时不时再痴呓叫嚷着:“爷,我要见爷,福晋您让奴婢见见爷吧。爷,奴婢要给您生个小阿哥,小阿哥呀”月荷就这样不停的叫嚷着,热水也一盆盆的端进屋里,至酉时一刻,月荷却仍是不见生产。
  乌喇那拉氏皱望了下里屋,语音温婉道:“看来月荷生产还要些时候,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三位妹妹还是先回去吧,也该是快用晚饭了。”得了话,慧珠也不便留下,遂寒暄几句,也就和着李氏、年氏各自离开。
  晚间,慧珠用了晚饭,正陪着弘历在屋里玩耍,就得了月荷于一更天初始生下一位格格
  第一百零七章 早逝
  了月荷产女的消息,慧珠并无太大反应,淡淡的“也就过了,可关于月荷的一些小道消息,却不胫而走。
  月荷那日虽动了胎气,不过孩子体质极弱,从一落地开始,就药不离口。反观月荷却身体康泰,自那日知道她生下的是为格格,就哭闹不止,生气十足的叫嚷着要见胤,哭闹着她生的是为小阿哥。
  这胤知晓后,心下不悦,顿生把月荷送进废院柴房的念头,任其自生自灭。幸得乌喇那拉氏帮着劝道:“爷,想是月荷生产时受了魔障,迷了心智才会这般,等她做了月子也就好了。还有她伺候钮祜禄妹妹这些年了,若送她去了柴房,不是抹了钮祜禄妹妹的脸吗?最重要的还是,月荷给爷生了小格格,可她若仍是个丫头身份,以后小格格的脸上不好看啊。”胤略一沉凝,皱眉头道:“就按福晋的意思办吧,给她开了脸,升为姑娘就是。唔,小格格嘛,就劳福晋你照看好了。”
  这般,月荷有了名份,开脸做了府里的姑娘,分得了一小丫头伺候,便搬离了乌喇那拉氏的正院,和另外四位姑娘同住一个院子。
  也许真如乌喇那拉氏所言,月荷一时招了魔障,当她得知自个儿升为姑娘,小格格由乌喇那拉氏抚养后,暗自思索了番,便也不叫嚷了,还算老实的待在屋子里,坐起了月子。不过事情那会像月荷想得那般轻松:让她安安稳稳养起身子。
  随着日子一日过一日,月荷天天待在床上,心下本就烦躁,再来院子里其余的四位姑娘,又不时在院子里说些难听的话,府里下人本该是给她的物什样样克扣,甚至府里有些体面的家生丫环起了妒意,时常跑到院子离,指桑骂槐。
  月荷听后,心下是添了堵,来的小丫头又是个不经事,由着月荷嫌热去了包头帕子,开了窗户,这样进了冷风,受了凉又满是怨恨,便是生了大病,一天连饭也用不上几口。
  母女心,一边月荷下了病,另一边被乌喇那拉氏细心照料的小格格,身体刚渐渐好起来了,却没过两三天,也生起病了,和她的生母月荷一起整日汤药伺候。
  一日午后,着好些天也不见下雨,天气越发高温闷热,慧珠见弘历睡着了,额头上还冒着汗,又不敢给他脱了外衣,只好一直打着扇子,也能凉快些。素心在脚踏上坐着针线活计,见状,停了手上的活小声道:“主子,您也了这就扇子,手该是有些酸是让奴婢来吧。”慧珠摇头笑道:“再过半月,圆哥儿就两岁了长得真是快啊,等过个三、四年也不能这般给他扇子,他得上书房了。”
  素心知慧珠的意思不再劝说了,又想起另一件事,迟道:“主子,三日后就是小格格的满月宴,她现在是由福晋抚养,那日怎么着也得生送了礼,可她身子不好,若送了金贵物,倒要招闲话的。”慧珠打着扇子的手一顿,头也抬的说道:“小格格‘洗三’时,就按了规矩,由我送了悠车,这满月时,送差点,也是有理的。你就按照平常官宦人家,二房得女的规格去安排好了。”
  素心应了。又道:“小格身子太弱。王太医几乎天天来府里为她看病。这李福晋、年福晋都去正院看望小格格了。还送上了不少好药材。主子。您这一直不去看。可是妥当?今小然子在奴婢面前抱怨。说是主子请安时。因这事受了些诟病。”慧珠皱眉道:“无事地。我该做地都做了。脏水是泼不到我身上地。我就那话。有关月荷地事我不愿去沾。”
  正说着话。小娟了吃食进屋。便也歇了那话。素心笑道:“幸亏小阿哥睡着了。要不看着主子让人做了这食。还不吵着要吃。”慧珠想起弘历那谗言。摇头笑笑。底首在弘历脸上亲了一口。方用起盘上地刨冰。
  刨冰是慧珠看着天气太热。回想了前世地做法。专门做个弘历地。她本是想着既然已经来了这个时代。就要像这个时代地人。可看着弘历。连着这些日子又异常闷热。便有了此意。遂命人用小钉锤将食冰砸碎。又用碾药地罐子将小冰块碾碎。按着前世吃地刨冰样。给冰上浇了酸奶、红豆、绿豆、蜜饯、时令水果等物。就当前世地冰激凌。给弘历吃。
  谁知。上前天才做出来。弘历就爱上了这味。老嚷着要吃。慧珠怕弘历吃多了拉肚子。可自她尝了味道
  不愿委屈了自个儿。便趁着弘历睡下地时候。让厨房
  一时。慧珠一面给弘历打着扇子。一面吃着刨冰解暑。胤来了。慧珠只好让了董嬷嬷进屋抱了弘历离开。免得有了声响吵醒了弘历。
  胤宽了外衣,净面后,坐上炕席,用了几口冰碗,瞟了眼用玻璃小碗盛的刨冰,问道:“你这吃的是什么,看着却不是冰碗。”慧珠随意道:“就是这些天太闷热,妾让厨房碾了食冰,浇了些酸奶、水果,做着玩,不想问道倒是不错,还能消暑。”胤扳脸,沉声道:“再热也不该吃冰,到时该是要跑肚子,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胡闹。”
  慧珠心下嘀咕道,三百年前的土包子,便睨了眼胤,就下意思的舀了一勺刨冰,递到胤面前,微微撇嘴道:“您尝尝,味道真真的很好,不比冰碗差,少吃些,也不碍事的。”
  胤看着慧珠送过来的刨冰,有些愣神,随即又恢复常态,抬眼,就见慧珠黑亮的眼睛似嗔似喜的瞪着他,因吃了凉冰显的亮泽水润的红唇微翘,流露出一股小女人的娇态,不禁目光灼灼。慧珠被胤盯的有些不自在,猛的想起她干了什么事,她竟拿自个儿用过的勺子,下意思的舀了刨冰送到胤面前,只为了证明刨冰好吃。慧珠觉得这天把她热糊涂了,连忙收回手道:“爷,妾没”。
  一语未了,胤抓住慧珠欲要回的手,拉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慧珠,就一口吃了刨冰,淡淡的说道:“恩,味道还是可以,只是过于凉了,不宜多食。”慧珠一时语塞,低头“哦”了一声,忽的又反映过来,胤还抓着她的手,不经疑惑抬头。
  胤稍一用力,让慧珠的身子往炕桌上来了靠去,隔着炕桌,冷声问道:“你刚刚撒娇了?”这是什么话,慧珠不觉得她有给胤撒娇的感觉,遂一面挣扎要抽回被拽着的手,一面急欲辩解道:“爷,没有,您误会了,您放手,妾要去看圆哥儿了。”
  挣扎中,胤触及到慧珠手腕上细腻的肌肤,想着自那日上香后,他虽常歇在这里,可慧珠每每总是找了借口推诿,这下算起来,二人竟有大半年未有房事,又想起慧珠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撒娇的神态,心下顿时起了涟漪,动情了叠声唤道:“慧珠。”闻言,慧珠一怔,心下有些触动,随即便感觉脸上有些烫,好似天气更闷热了。
  这时,小禄疾步跑进了屋来,见了二人的情况,呆了一下,随即又想起什么般,禀告道:“爷、钮祜禄福晋,小格格刚刚去了。”话落,屋内暧昧的气氛瞬时被取代,只剩下满室的沉默。
  胤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放开慧珠,忙穿鞋下榻,边穿着外衣,边吩咐道:“钮祜禄氏,你不用过去。小禄子带路,去福晋院。”说罢,转身,就带着小禄子离开。
  慧珠怔然的望着胤离去的背影,似没从接连发生的事情中回过醒,好半响,才兀自起身,穿了鞋,去守着正酣然入睡的弘历。
  就在小格格走那日晚上,天下起了倾盆大雨,接连好些天的闷热气息解了,生了些许凉意。天气凉了,人心也凉了,小格格在还没取名时就无声无息的走了,皇家玉碟上也没有记载她的事迹,就像没有这人般,消失在这个世界。
  府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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