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皇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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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就不怪你呢。”这句话是真的,就连我自己也不知何时已将他对我的伤害淡忘,是这几日的相处?又或是得知他根本没对我下馥香?还是选择彻底离开他那一刻?
“我希望你能留下。”
我抚上自己的小腹,“在这里,有一个小生命即将出生,他需要母亲,更需要父亲。”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我的手指拨弄着地上的泥土,“这些日子你确实对我非常好,我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就是与你平凡的在一起,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是我很怕,在你面前我就像个白痴,傻傻的被你算计在你的计划当中而不自长请你告诉我,这次是不是你又一次利用我?”
他反问到,“想用真心将你留下,这算不算利用?”
轻风徐徐袭襟,丛草漫漫稀疏,我们相对再无言。
第五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七日锁情劫
第六日,一阵电闪雷鸣将我由睡梦中惊醒,连日来的沉闷之气是要散了,这场大雨熬了三日终于是要下了。我下床将敞开的窗闭好,免得大雨无情的吹打进来。再趟回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闭幕聆听窗外哗哗大雨侵袭之声,好快呀,今日已经是第六日了。还有明天最后一日了,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突然,我想起了几日前所种的梅,它怎能承受着大雨的侵袭?一想到这,我便由床上蹿了起身,拿起一把伞就冲了出去。但是门才拉开我就停住了步伐,在飞溅的大雨之声中我隐隐听见里面夹杂着对话声。我偷偷朝外望去,竹屋前的屋檐之下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祈佑,另一个是我仔细瞧了许久才认出,是苏景宏将军。
“皇上,现在昱夏二国联手对付我国,而冥衣候多日前以至前线与之交战,您此刻应该坐镇朝廷以稳定上下一心,而不是呆在此处与一名女子风花雪夜?”苏景宏声声指责,丝毫不畏他为皇上。
“朕自有打算。”声音沉郁,看不出情绪所在,“如今战况如何?”
“两军实力相当,臣想现在去助冥衣候一臂之力,这样我们的胜算比较大。”苏景宏有些着急的想请旨速速增援。
“过两日吧,朕与你同去。”
“什么?皇上您也要学昱国皇帝一般御驾亲征吗?那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臣不能让您冒这个险。”
“昱夏二国就算联手,朕也不会怕。两国贸然联手,军队间毫无准备,而且两军将士第一联手,很难有默契无间配合?”祈佑细细的分析着,好像在此不问朝政呆了六日丝毫未减弱他此刻的理智。
“既然皇上决定了,那臣誓死追随便是。”
我轻轻的退了回屋,小心的关上了竹木门,回想着他们所说的话,这场战争终于要开始了吗?连城亲征一个皇帝离宫亲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这几天已经在开战,祈佑竟没有一丝紧张之色,处变不惊的陪着我不问朝政,他真的那么有把握吗?这次可是昱夏联手啊
我这是在担心祈佑吗?祈佑的对手可是连城,我孩子的父亲啊,我竟然担心他从什么时候我的心竟如此矛盾了?我的心砰砰一阵加速,就连手中的纸伞也险些拿不住。
只剩一天了,就一天而已。我就能回到连城身边,我会与他并肩作战,无论谁胜谁负。
我将纸伞放了回去,安静的趟回床上,有夹杂着泥土的草腥味由窗户的小缝传至我的鼻尖,我翻覆着身子,一闭上眼睛我的脑海中就会闪过种种血腥的场面,冷汗不断的由脊背、额头渗了出来,我一直劝说自己,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扣扣扣。”一阵轻微的敲门胜扰了我的思绪,“馥雅。”
是祈佑的声音!我翻身下床将门拉开,看着神色依旧的祈佑,我也保持着我一贯的表情问,“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雨很大,我怕数日前的梅会被暴雨淹死,那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很诧异,他竟会这么细心,现在的他似乎与曾经的他真的很不一样,或许是没有了帝王身份的束缚吧,所以才能如此安静的陪着我,用他的真心来珍惜这份感情。可是七日的时间终究是要过去的,瞬间的消逝如昙花萎落,我的心会痛,但是它却给了我最美好的回忆。
“对哦。我都忘记了。”我装作刚睡醒朦胧的样子,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冲进屋里拿起伞,“快走,我们去看看梅我可是希望四五六七年后能长大成为梅树呢。”
夜阑风雨雷电照穹天,水光潋滟烟柳晚来急。当我们两跑到那时,那细微的梅已经被风雨吹折,有一枝以破土而出。我连忙上前将梅抚正,用手将其种植回去。雨水渐湿了我们的裙摆,靴早以被泥土覆盖,水洼中的水溱湿了我的鞋。
祈佑陪我一齐蹲在梅树旁,为我打着伞,防我淋湿。可他的整个身子却已露在外面,雨水将他淡黄的单衣打湿,雨珠如帘般由他的额头侵袭而下。
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将这梅重新种植好,指甲里已覆满了深深的泥土,我拿着绣脚擦了擦额上的汗与水,带着笑容松了口气,“幸好你叫醒我呀,否则我们的心血都白费了。”
祈佑深深的注视着我,也不说话,目光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他伸出手接了几滴雨水,然后为我擦了擦右颊,“真脏。”
我干笑一声,将纸伞朝他推进一些,“我们真傻,干嘛只带一把伞。”
他也随着我而笑出了声,“这是这是幸福呀。”
“祈佑,我跟你说哦。以后每年都要来这看一次。”我指着这两株梅,很认真的说。
“我会的。”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又说,“其实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今天,你能为我解答吗?”
“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我要与你谈一笔交易,你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允,那时我以为你心中存在着无数的仇恨。可是到一年后你进宫,我才发现,你根本不想报仇,那你当初为何要答应我,为何要帮我?”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信吗?”现在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曾经怎么会傻傻的为了才见几面的男人放弃自己的终身幸福,而选择进宫帮他呢?“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看见你,你那温暖的笑,似乎融入了我的心间,又或者是与你短暂的相处,你内心的孤独牵引着我想要陪在你身边,想让你觉得自己不再孤单的。”
他疑惑的眸中闪耀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只见他微微起口到,“馥雅,或许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孤独而且自私。”
他竟当着我的面承认自己自私?还把我牵扯进去了,我又一次被他逗笑了,“是呀,我们都是自私的,你为皇位,我为复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了他人也伤了自己。”
大雨哗哗的将我们的声音冲散了,显得格外缥缈,我伸出手为他拭了拭额头上的残珠,“你与杜莞大婚那日你竟跑到缆月楼告诉我,你要放弃计划,那时我还以为听到了天方夜谈,一向将皇位如此看重的你,是为了我要放弃。”待我为他擦拭完额上的水珠以后,收回手。指尖轻轻触碰着带着水滴的枝干。
“为何你后来要走?而不是陪着我与父皇对抗?如果你没有走的话,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声音中带着遗憾与责备。
“我一直认为,你若为帝,会是个非常好的皇帝,能给天下带来安定,但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先帝竟然计中有计,如果我早知道,或许他就算要杀了我,我也不会离开。”我看他正锁梅深思着什么,我了然一笑,“一切都是往事了我们已经不能回到从前了,曾经的就让过去好吗?”
我的话说完,却又是一阵沉默。这阵子,我们似乎聊着聊着就突然沉默而下,密雨如散丝,哗哗的将我们半个身子打湿,两株梅种在我们之间被好好护着,这是我与他亲手种植的,也是唯一属于我们两人的东西,以后的我会一直挂念的。
七日就像一阵风,飘然便逝,我依依不舍的与他乘上了小舟,泛湖而归。碧秋烟微,幻渺幽静,洞洞之水,红漾碧虚。这七日,是我人生中过得最快乐的七日,即使最后会伤了自己,我也无憾。
记得在返湖那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馥雅,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就像我都在一直爱着你。”
那时的我已经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是凝眸而望湖面,看着我们水中的倒影出了神,良久我才开口问,“你真的会放我离开?”昨天我想了一夜,总觉得祈佑不会那么简单放我走,因为如今的我是一个非常好的筹码,若用我腹中之子来威胁连城他会选择利用我吗?
我想,如果我是他,我也会选择利用的。因为,这是关系着自己江山安定的大事,若他真的要利用,也无可厚非
“我会亲自将你送到他身边。”他的声音异常坚定,我也不再猜测他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只是笑着伸手浅进了水里,冰凉的感觉侵袭着我的手心,心头也渐渐舒畅了。
接近岸边之时,我看见了苏景宏与祈皓伫立在岸边,迎接着祈佑的归来。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从现在开始,他是亓国的皇帝,我是昱国的辰妃。只希望这次的他不要再让我失望,我很怕再次被他利用
第五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烽火连硝烟
荒烟外,号角连天,城郭耸立,硝烟弥漫。当我随着祈佑的大军来到两军对垒的主力军帐时,我看见了韩冥,他似乎因连日的征战消瘦了好几圈,眼中覆满了血丝。听说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十日,两军实力相当,伤亡人数也不多,如今好像是在打持久战,谁能坚持的更久一些,谁就是胜利的一方。
“昱国怎会和夏国联手?”祈佑渐步走到军帐主位而座,拿起摆放的兵力分布图观察良久,手指握拳,轻敲着桌面,似乎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里边一片沉默,在场诸位将士都没有答话,我接受到苏景宏那戒备的眼神,原来他们都在防我!我悻悻的笑了笑。识趣的揭开帘帐出去了。
亓国所在的位置很占优势,他们处于山颠高峰,敌军的一举一动皆收眼底,居高临下从人的心理上是有利的,却是的易守难攻。所以两军的对垒才会持久抗争着,任何一方都不敢轻易动手,倘若动手,两败俱伤,我想此次昱夏二国的联合也是逼不得已,只为自保吧。我想若要自保,应该不成问题,主要是取决于祈佑灭昱的心到底有多强烈。
突然之间我想起了曾经所做的一切,头一次对自己复国的信念开始有了怀疑。二皇叔夺我父位之时,已经血溅甘泉宫,丧了一条又一条的人命,而今我又想着复国,那将又是一场杀戮,又将是血流成河。就算真的复国了,该如何处置二皇叔呢?是杀是留?他的子女是否又因我挑起的战争而恨我呢?若他们如我,也时时刻刻算计着如何为他们的父皇报仇,那这场斗争将持续到什么时候?恩怨何时又能了结呢?
是不是,我做错了?我一直所坚持的到底仇恨,似乎已经蒙蔽了自己的心。为了一己之私欲竟然想将百姓推入万劫不复!曾经的那个馥雅公主到哪里去了?她追求的只是一个平淡的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仇恨竟扼杀了我仅存的纯真呢?
连城,现在的你是否在怪我没有遵从诺言而恼怒,我只希望这场战争能够快快结束,你能平安度过着危机,希望我们再见之时,你能听我对你的解释。
“父皇,母后,原谅馥雅又一次放弃了复国。”伴随着滚滚风声,我对着苍穹呢喃了一句,“我不要复国了,我不要生灵涂炭,我不要血腥杀戮,或许父皇母后您会觉得我懦弱,您会觉得我太过仁慈。但是你们要知道,那一条一条都是人命,都是母亲十月怀胎而生,况且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听见有人传闻二皇叔不是个好皇帝,更没有听到夏国百姓的挨声怨到,足以见得,二皇叔一直在好好打理夏国,他的错,只是弑君夺位。如唐玄宗,弑兄夺位,虽是为人不齿,可是他的功却掩了他的过,他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大唐省事,贞观之治。”
“你终于能放下仇恨了吗?”韩冥钦佩的声音接下了我这句话。
我蓦然回首而凝望一身铁甲银盔的他朝我信步而来,怎么,这么快就商讨完军情了吗?
“我依稀记得你说过‘谁说女儿不能为国出力而报效朝廷?并不是天下红颜都如妲己媚主,喜妹乱宫,我潘玉要做就要做被唐太宗称之为师的长孙皇后!’那时候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有大气的女子,对你的关注不自觉多了几分。”待到与我面对面之时,他才停住步伐,多日的征战他已经更显沧桑了,我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他继续娓娓而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考虑何为‘大爱’,刚才听你一席话才真正懂得,大爱不是怨天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