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皇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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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曦一惊,忙道,“大哥,我们要已静制动啊。若亓国先行出兵,却无理由,在民心上就是一个重大的弱点,所以我们只能等。”
他的手轻轻拍打在了连曦肩膀之上,“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祈佑扣压住馥雅,只为引我前去。”
“大哥,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
“馥雅是我的妻子,她怀有我的孩子你要知道,他们二人对我多么重要,我说过,没人能将她从我身边夺走。即使赔上整个江山。”连城的声音如此坚定,连曦却木然了,傻傻的站在原地望着他,许久不能言语。
他真的要为了个女人将自己的江山拿去拼?虽然有夏国的助阵,他们未必会输,但是现在的他们只求自保,根本不能硬拼啊。若真硬拼,那将是两败俱伤,血流成河,与亓国的冲突来的太过突然,百姓军队都为准备好,贸然出兵,是将之大忌啊。
“如果皇上真的已经决定那臣遵旨便是。”连曦一字一句的道,狠狠咬着牙将话说完,拂袖离去。
连城颓然的撑上桌案,自嘲的笑了笑,连曦说的话他又怎会不懂?确实,他不配做个皇帝,他没有纳兰祈佑一样的无情与野心,他只适合做个丞相,这个位置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可自己却硬要夺了过来,多来之后,却又无力守护守护这个位置,是多么可悲之事。
连曦,他有将之谋略,更具备了帝王应有的冷血,所以,他比自己更适合做这个位置。
他提起笔,抽出一张雪白的纸,缓缓在上面写下了几行字。最后将笔置好。取出玉玺,很用力的在上面盖下了一个方形的玺印。
兰嫔回到自己的寝宫内,立刻支开了所有的奴才,找出一张小纸条,立刻提笔在上面写着:昱夏二国联手。在走到悬挂于半梁的笼子旁,里面赫然一只小白鸽在“咕嘟咕嘟”的交换着。她取出鸽子,将信绑其在脚上,然后放飞了出去。她缓缓松了口气,全身无力的倒在软帐内,盯着眩目的纱帐出神。
四年前就被纳兰祈佑隐藏了所有身份安置进昱国皇宫内,她为了能够得到信任,费尽心机博得太后欢喜,最后一诏封嫔。她一直都在秘密监视着昱国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飞鸽传书回去,这便是她多年来的任务。
有多少次她都想放弃这个任务,想回家,看看父亲母亲可否安好。可是她不能,如果她走了,纳兰祈佑是不会放过她的父亲母亲的。为了家人,她必须忍,她必须一直扮演着叼蛮目中无人的兰嫔。
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小腹,脸上不禁浮现出安逸甜美的笑,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呵,是自己的孩子呀。虽然她对连城没有爱,但是这个孩子确实真正存在于身体内的,她会好好保护着这个孩子孩子若出生,自己就不再孤单,就有人能听她倾诉多年来不曾向任何人吐露的心事了。
她缓缓闭上眼帘,脑海中浮现出辰妃的模样,原来她就是馥雅公主呀,纳兰祈佑心系之人。从最初她就不想与她作对,因为看她的眼中总是有淡淡的忧伤与孤寂凄凉之态,像极了一人独处时的自己。但是她必须与她作对,因为她是一个叼蛮嚣张的兰嫔啊,她的目的就是搅得后宫不得安宁。
原来她也不知道辰妃就是馥雅公主,也算是机缘巧合吧,灵水依皇后被禁于皇后殿,一直与皇后不和的她定是要去“恭贺恭贺”的。却在与灵水依的互相嘲讽中得知,辰妃竟名馥雅,多年前就是连城的未婚妻。那时候她想到纳兰祈佑的飞鸽传书中有提起,要自己为她留意馥雅公主,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当她正陷入自己的沉思之时,只听见寝宫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她因惊吓由寝塌之上弹起,正待朝来人发怒,却见连曦手中紧握着鸽子,脸色刷的一变。
连曦带着几名侍卫闯进了兰嫔的寝宫,他冷冷的将手中已被捏死的白鸽丢至在她脚边,兰嫔冷抽一口气连连后退,最后,一个脚软跌坐在地。
“真没想到,亓国的奸细也不过如此。”连曦含着残酷的笑走到兰嫔身边俯视着她。
“你怎么知道的?”她慌乱的回避着他那弑血的目光,心跳徒然加速。
“原来我也太肯定是你。在见皇上之前,我曾向宫中奴才们打听,原来兰嫔你有养鸽子的嗜好。再一打听你的身份,竟查无根据。所以我才故意在你没走远之前,将口风透给你,你就迫不及待的要通知你的纳兰祈佑了,你还真是个忠心的奸细呀。”连曦宛然摇头叹息,“可惜了你腹中的孩子,竟要同你陪葬。”
一听到“孩子”,兰嫔立刻唔住自己的小腹,连连摇头,眼泪如珍珠滚落,“不要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就凭你一个亓国的奸细也配拥有我大哥的孩子?”连曦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按住兰嫔,另一名侍卫端一碗堕胎药朝她走去。
“不要我要见皇上我要见太后。”兰嫔哭喊着挣扎,无奈,两名侍卫按得太紧,她根本无力动弹,看药一点一点得朝她逼近,她绝望了,难道上天真的要剥夺她唯一得孩子吗?她太天真了,妄想可以一辈子在昱国做奸细,在昱国将自己的孩子产出,是她太傻了!奸细始终是奸细,怎配奢望拥有幸福呢?
白幅公公却在此刻冲了出来,将欲喂进兰嫔口中的堕胎药一挥,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喘着气,拿着一道手谕对着连曦,“皇上有命,兰嫔虽为敌国之奸细,腹中之子却无辜,亦是皇家之子,故而网开一面将孩子留下,带到怀胎三月产下龙子,在赐三尺白绫。”
“谢皇上,谢皇上开恩。”兰嫔听到这些,原本绝望的脸上覆上希望之源,一边笑一边流泪磕头谢恩。而连曦则是黯然垂首,大哥实在妇人之仁,继续这样下去,昱国怕是会毁于他手中了。算了,既然大哥他已经决定,他又有何话说呢。但是作为他的弟弟,他一定会全力帮助大哥。
亓国皇陵
祈皓与苏姚再次踏入皇陵之中,跪在母后的面前,祈皓的脸上出现了岁月流逝的斑驳痕迹,原本俊朗帅气的脸也因平凡无光而消磨的无一丝王者之气。他的手轻轻抚上墓碑,一寸一寸的感受着杜芷希这三个字。
“母后,儿臣昨晚梦到您了。您叫我原谅祈佑对您的伤害,您叫我以大哥的身份去陪伴他,您叫我用亲情去温暖他那早以冰冷的心您真的不怪他吗?他可是陷害您致死的那个人。我就知道,您疼爱他始终超过疼爱我,不然您就不会到了天上还不放心祈佑,还挂念着他。”祈皓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眶红红的,每次他来到母后的皇墓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一年前,祈佑带着他们一家三口回到金陵,说是让他们前来拜见母后,所以他们跟着回来了。可是祈佑却硬要留下他们,他说,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唯有他这个大哥,他希望自己能留下,能帮他一起将这个江山打理好。他没有同意,绝对不能同这个陷害母后的人站在同意战线上。所以,这样一拖,便是整整一年。
“皓,我觉得母后对你们两从未偏心过”苏姚覆上他那因长年耕种而生出茧子的手,素雅的脸上有那种可以令人心旷神怡的笑,“从小,你虽然站在风尖浪口,但是你的母后却一直在保护着你,疼爱着你,给了你全部的爱。而祈佑呢?从小被母后冷落,不闻不问,虽然受到了保护,却失去了母爱。
长大了,祈佑亲手将你从太子的位置上扯了下来,将母后逼入冷宫,他一直帮着那位‘疼爱’他的父皇。到后来却发现,自己尊敬的父皇竟一直在利用他,而自己痛恨的母亲竟用她自己独特的方式爱着他,而他又承受了多少呢?
他的一生几乎在孤独、仇恨、背叛中度过,现在他仅仅剩下你这个亲人了他想为他弥补自己曾经做错的事,所以他找到了你,他希望你留下,因为你是他的大哥,即使他做错了再多的事,你依旧事他的大哥,血浓于水,你不会不懂的。”
祈皓听着苏姚那声声动情的话语,他的心也软了下来,矛盾却依旧充斥着他的心间。是啊,从小祈佑就过着孤单的日子,默默承受着没有母后疼爱的生活,他一直都能理解他的孤单。多少次他想亲口告诉他,其实母后是疼爱他的,她冷落他只是为了保护他,可是母后不许他说,她不想给祈佑压力,她不想祈佑参合进这场随时可能丢去性命的皇室斗争。
昨夜的梦,母后还告诉自己,原谅祈佑,他是迫不得已才为之,她从来没有怪过祈佑对她所做的一切。只因为,他们是母子。既然母后都能原谅他,为何自己不能原谅他呢?
“我是他大哥,唯一的大哥。”他喃喃自语起来,“姚儿,你说的对,血浓于水。”多年来的心结仿佛突然打开,他用力将苏姚搂入怀中,“姚儿,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陪伴,谢谢你跟随着我过糟糠之日,谢谢你的理解我纳兰祈皓何德何能竟娶你为妻,三生有幸。”
苏姚倚靠在他怀中,深深的呼吸着皇陵四周那芬芳之香,眉目间神采栩栩,“那我更姚谢谢你,能将我放在心上,你知道,糟糠之日虽苦,但有你陪伴,我甘之如饴。”
“如今我决定在祈佑身边,弥补母后未给他的爱,你愿意伴我一同在此吗?”
“虽然我非常喜欢安静的生活,但是你是我的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咯。”
他们两人的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皇陵,将原本阴森凄哀的皇陵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暖色。
第五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嫣然淡红尘
我在养心殿整整待了十日,莫兰和心宛经皇上的吩咐寸步不离的看着我,果然啊,她们两真是听命与祈佑的。想到曾经莫兰偷偷抚摩祈佑,眼底对他那深深的迷恋,想到我曾经手把手教心宛写诗,她悉心为我泡的梅花酿。我想,每日一杯的梅花酿是心宛真心实意为我泡的,却因为韩冥一个谎言我对她戒备了起来,甚至为了逃跑而在她身上下毒。
祈佑为何一定要硬留下我,我的腹中怀着连城的孩子啊,即使他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我知道,要一个帝王接受自己女人与他人坏的孩子是一件异常痛苦的事,即使他接受了,心中永远都会有一根刺。待到他某日怒火打发,说不准这个孩子就要成为一个陪葬品,君心难测,况且眼前这个人是祈佑,为了权利能放弃一切的祈佑。
这几日来我害喜的越来越严重,饭菜食不下咽,看到油腻的东西都会不自觉的恶心,呕吐非常严重。太医说是我的体质太差所以害喜的症状尤其严重,祈佑每日会养心殿都会要人为我准备一碗酸梅汤,尽管我很想喝,但是我却没有动一口,也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不知好歹啊,我这辈子都没见皇上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莫兰看着我再次推开的那碗酸梅汤,再也忍受不住怒火朝我吼了过来,我不语,任她朝我怒吼,或许她忘记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个奴才了吧。
“莫兰”心宛觉得她过于冲动,忙拦住冲动的她,“她是主子,不可以放肆。”
“什么主子,我的主子只有皇上。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呢,来历不明也妄想进宫做主子。”莫兰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依旧漠然以对。
“皇上。”心宛攸地一声低呼止住了莫兰的声音,她也垂首呼了声,“皇上。”
祈佑迈入大殿,脸上虽是淡然之色,但蕴藏着隐隐的怒火,“无论她腹中之子是谁的,她依旧是你们的主子。”
两人异口同声回到,“是。”但我却见莫兰起伏的胸口,明显是强压着怒火,那神色是妒忌,我一直都知道,莫兰是如此喜欢祈佑。
祈佑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然后走到我身边,望着一口未动的酸梅汤,“听说这几日你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他于我对面坐下,深邃的瞳紧紧的注视着我,“为了这个孩子,你也应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我不答话,依旧遥望窗边的大雁于穷天盘旋,那是自由。原来自由对我来说竟是如此可望而不可及
“我知道,你在怪我囚了你。”祈佑的话语伴随着大雁嘀撕而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想留你在我身边。”
“放我走”这些天来我第一次开口同他说话,而这三个字也是我连日来最想说的话。但我知道,他不会放我走,否则就不会有数日前将我打晕,囚于养心殿。
“七日,到时候,要走要留,我都尊重你的意愿。”
七日?
为何是七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又想到什么计划,利用我来对付连城,还是巩固自己的皇权?
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他露出淡淡的苦涩,“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弥补你,仅此而已。”
襟鈌飘然,渺茫紫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