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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朱门锦绣-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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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杜若房中,从黑漆款彩白鸟朝凤图围屏后转过一人来,身着天青实地纱绣八团立水龙常服褂,束金镶红蓝宝石线钮带挂带挎,腰系赤金嵌珊瑚松石斋戒牌,脚蹬黄云缎勾藤米珠靴,如雕刻般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眼角微微上扬,散发着放荡不羁的神采,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既高贵得不可逼视,又冰冷得令人心颤。正是三皇子承乾。

    他全神贯注地凝望着雨霏渐渐远去的窈窕婀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个身影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真的会是你吗?”

    杜若闻言,脸上一沉,随即掩去失意与嫉恨,含笑娇嗔道:“爷也真是,这般不声不响的出来,妾身差一点就被唬到了呢。”

    说着轻移莲步上前挡住了三皇子的视线,轻轻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扭身撒娇道:“爷要是不信,尽管来摸一摸,妾身这心还扑腾得厉害呢。”

    三皇子毫不怜惜地甩开杜若那只如玉般莹润的柔荑,冷着脸不满道:“青天白日的,别失了身份。方才你做的不错,本王自会重重有赏。上一回你不是称赞王妃头上那支凤首石榴花步摇做工精巧吗?库里还有一支,等会儿本王就命管事给你送来。”

    杜若见三皇子暗沉如水的脸上闪过一丝犀利与鄙夷,秋水凝波的双眸蓦然涌上了一层雾气,忙盈盈跪下,满面委屈地嗫喏道:“难道在王爷的眼里,妾身就是一个贪慕虚荣,满身铜臭的女人吗?妾身喜欢那步摇完全是因为上面榴开百子的图样甚是吉利。妾身也想自个儿能为爷生下活泼健壮的孩子。绝不是心怀偕越,贪图富贵。”

    三皇子闻言收敛了戾色,恢复素日的落拓不羁。嘴角微扬,不以为然地轻笑道:“不过一句玩话罢了,也值得你这样。赶紧起来,别动不动就跪,教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这个王爷竟然苛待身边的妾侍呢。”又漫不经心地扬着腰间五彩丝攒花结长穗绦,满眼戏谑道:“你的心意,本王自然明白。只是人贵自知,知足才能常乐。本王能给你的都给你了,其他的你就莫要再强求了。”

    杜若见三皇子腰间的穗子似是旧年物什,依稀出自那人之手,心里的妒忌和不甘如同烧得通红的烙铁一般烫的人生疼,偏偏喊也喊不得,怨也不能怨。宽大袖摆下的柔荑被硬生生掐出一片红紫。忍了又忍,还是不甘,因柔声道:“爷这穗子可有些年头了,瞧这颜色都有些发暗呢。爷带着四处行走,教人瞧见了实在不像,不如妾身为您重新打个络子换下来可好?”

    三皇子眼睛猛然一收,寒光凌冽,因冷声道:“你倒是个有心的。只是这耳朵似乎不大灵光。本王刚才说过,不该你的东西强求也无益,只会白白地损了自个儿的福气。”眉心一动,似乎想起一事,脸色稍稍有了些许和缓,甚至带了几分希翼的神采,因笑道:“你是最熟悉她容貌的,一会画师过来,你可要细细儿说与他们,务必要和真人一般无二才好。”

    杜若面色如雪,银牙暗咬,梨花带雨之态更显得可怜可爱,因委屈道:“妾身说过她绝不是爷要找的人,怎么爷还要疑心,这叫妾身,妾身情何以堪呢。”

    三皇子却早已失了耐心,拂袖怒道:“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误事,本王早就将她的形容看清楚了。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的。这会子却还不知反省,就只会喋喋不休,真是教人厌烦。本王还有事,这几日就不来芊蔚苑了。你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儿静静心,想想如何做一个称职的皇子侧妃。”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去。只留杜若一个人瘫软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满怀怨恨地咬牙道:“侧妃娘娘,呵,不过是你操纵的傀儡罢了。我要的不是这个头衔,是你的心哪。哼,真是可笑,咱们竟然同是失意人,我得不到的你也不可能得到。就算她与你近在咫尺也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你”

    没过多久,荫松便匆匆赶来,雨霏也没有多加责难,便一迭连声吩咐他驾车直往刑部天牢而去。吩咐荫松在外头守候,自个儿手持三皇子的玉佩果然畅通无阻。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大牢的阴森诡异还是教人不寒而栗。纵然是白日,里面还是阴暗得犹如地狱,几盏破旧的白纸灯笼随风摇曳好似鬼火。凄厉的哭叫声,求饶声,喊冤声,以及一阵阵好似真的抽打在自己身上的皮鞭的凌空声,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雨霏紧紧包裹着,险些教人透不过气来。一股潮湿臊臭的气味冲鼻而至,雨霏胃里翻滚着,一阵恶心冲涌至喉头,哇的一声,搜肠刮肚吐了起来。。。。。。

正文 227:世态炎凉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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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7:世态炎凉甚(四)

    雨霏手持三皇子的玉佩果然畅通无阻,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大牢的阴森诡异还是教人不寒而栗。纵然是白日,里面还是阴暗地犹如地狱,几盏破旧的白纸灯笼随风摇曳好似鬼火,凄厉的哭喊声,求饶声,喊冤声,以及一阵阵好似真的抽打在身上的皮鞭凌空声,像一张无形地大网将雨霏紧紧包裹着,险些透不过气来。一股潮湿臊臭的气味冲鼻而来,雨霏胃里一阵翻滚,恶心感冲涌至喉头,哇地一声,搜肠刮肚吐了起来。

    翠微强忍着恶心,急忙上来用手帕子接住,登时一口一口地把一块丝帕都吐湿了。翠微又忙腾出一手轻轻儿捶着后背,连声道:“这里实在太醃脏了,郡主还是先出去吧。有什么话儿让奴婢传达就是。气味太大熏坏了可怎么好。”

    雨霏缓缓抬眼强笑道:“不打紧,是肚子里这小东西又闹腾了。我歇一会就好。今日一定要亲眼见一见子陵才能安心。”

    又强打精神虚弱地玩笑道:“瞧,把你的新帕子都弄脏了。幸好昨个宫里赏了几块上好的鲛绡帕。等会回去你索性把我屋里妆台下的帕匣子全都捧了去吧。”

    翠微含泪哽咽道:“郡主都难受成这个样子了,还强撑着做什么?昨夜一宿未眠,今个又是一早就直奔三王府。费了半天的神,便急匆匆地赶来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身子怎么受的住呢?若是真有个好歹,不仅救不了郡马爷,就连小公子也会。。。。。。”

    猛然住口,自悔失言,一扇巴掌,啐道:“瞧奴婢真是急糊涂了,竟然忘了忌讳。小主子吉人天佑,自然能平安顺产,健康活泼。”

    雨霏缓缓抚摸着腹部,故作轻松地笑道:“这有什么?瞧你紧张的。这孩子自打投生到我肚子里就多灾多难的,幸得上天庇佑,每一回都能逢凶化吉。这一次必然不会例外。他是我与子陵的孩子,怎会如此脆弱?”

    说话间见那引领的狱卒停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冷冷地打量着自己,便压低了声音吩咐道:“你放心,我已经缓过气来了,没事儿的。咱们赶紧过去吧,朝廷之事瞬息万变,我今个定要瞧了清楚问个明白,明日恐怕就进不来了呢。”

    翠微神色一凌,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从容,扶着腿脚酸软的雨霏慢慢儿往前挪着步子。耳边凄惨的尖叫声刺破耳膜,一路上眼见都有几个胥卒拖着用草席子包裹着的尸身从墙洞里拉了出去,真真教人心惊胆寒。又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周遭渐渐静了下来,只听得狱卒随身镣铐的当啷声和鞋履顿地的闷响,好容易到了一处牢房,四周黑黝黝的铁闸栏上模糊印着点点紫暗的旧年血渍,仿佛还能闻得到那股子浓重刺鼻的血腥味。透过中间仅开了一扇的天窗中隐隐露出的光亮,依稀可见墙角乱七八杂堆放的稻草上躺着一人,看那身形必是念远无疑。

    那狱卒语气里带着一贯的轻蔑与戾气,高声吆喝着:“王念远,有人来看你了,赶紧起来”

    翠微闻言,冷冷地训斥道:“好个放肆的糊涂东西,郡马爷的名讳也是你能随意唤的。等郡主殿下告诉你们上头管事的,看不缝了你的嘴,活扒了你的皮儿。”

    那狱卒本是个新来不知事的,见其他人都在吃肉喝酒偏自个儿被急急儿叫来带路,心里早就存了一股子怨气,也没弄清楚雨霏主仆的底细,只当是寻常犯人的女眷,便亮着嗓子吼上了。如今听了这话,知道面前娇滴滴的小娘子竟然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吓得腿都软了,险些尿裤子。结结巴巴地分辨道:“小的 ,小的真不知郡主娘娘驾临,一时说错了话,殿下恕罪啊。”

    翠微喝斥道:“那还不赶紧将牢门打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又脏又臭的,真是污了郡马爷的千金贵体。”

    那狱卒一边忙不迭地从怀里掏出叮当作响的一串钥匙,手不住哆嗦着险些握不住,凭着微弱的光线找了老半天才颤颤巍巍将钥匙对准锁芯,一边赔笑道:“这位姑娘,你是不知道哪。这间牢房可是咱们这里最好的地儿了。方才一路你也瞧见了,有的牢房光是一间里就关了两百多号人呢。晚上落锁,天亮才开,吃喝拉撒睡全在里头,气味更是难闻。这样的暑热天,不是中暑就是得了疟疾,经常和死人脚靠脚、头靠头的,每日里被拉到乱葬岗的都有好十几个呢。”

    雨霏听了这话,想起方才露出草席的那一双长满脓疮黑黢黢的赤脚,肚子里又是一阵翻腾,忙用帕子捂着嘴,好一会方才止住那股不适感。就听翠微怒道:“说这些醃臜做什么?没的教人恶心。”

    雨霏抬眼正巧见念远手中灰暗暗的镣铐,顿时怒从心头起,因厉声喝问道:“郡马好歹也是皇亲贵戚,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他无礼。都不想要命了吗?”

    那狱卒闻言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求饶道:“冤枉啊,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磨折郡马爷哪。这,这都是上头的命令,说是郡马爷带过兵,总有些功夫在身上,怕一时不察逃出去咱们这些人可都要跟着掉脑袋了。”

    翠微喝斥道:“一派胡言,郡马爷光风霁月怎么会做出逃狱这种小人行径。皇上英明,自然会查明冤屈。你们这起子小人惯会拜高踩低,趋炎附势。日后等郡马爷沉冤得雪,看能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那狱卒闻言只管不住地磕头,雨霏大口啐道:“还不赶紧把镣铐打开。迟一步当心你的狗头。”

    那狱卒听了这话,却不动弹只拿眼珠子瞟着雨霏,翠微见状便从腰间荷包里掏出几块小碎银子扔在地上,冷声吩咐道:“这是郡主殿下赏你的,赶紧接着吧。郡主要和郡马爷说些私己话,你且下去守着,可不许放一个人进来。”

    那狱卒初来天牢,平日里能得的油水有限,这会子见了银子便两眼放光,忙不迭地睁大了眼睛趴在地上捡着,唯恐落下了一星半点。也不顾肮脏一径放入口中咬着,见那银锭子上落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便抬头舔着脸解去念远身上的枷镣,憨笑道:“有什么话儿郡主娘娘尽管说就是,只是别耽误太长功夫,别教小的为难才好。”说完,乐呵呵地一径去了。

    雨霏满眼含泪地凝视着念远,不过几日不见却如同隔了一世那么长。嘴唇抽搐着,几不能成音,好半日方才从齿缝间挤出一句:“你,还好吗?”

    念远侧着身子隐在看不见光亮的阴暗中,低声嗔责道:“你身子还未痊愈,怎么到这种阴森醃臜的地方来了。”又训斥翠微:“郡主任性,你们怎么也不劝着点。这里连男子都受不住,更何况郡主的身子一向不好,若真有个闪失你们担待得起吗?”

    雨霏闻言,心中一暖,忽地瞥见一物,疾步上前,伸手抓去,倒唬了翠微一跳。念远后退几步,却将整个人暴露在天窗透过的光亮底下,就见他身上衣着破烂且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渍,背上更是突兀着一条条深及寸巴的鞭痕,红肿青紫斜七竖八地如同纵横交错的棋盘一般。幸而脸庞依旧俊朗丰神,虽然下颌略略露出一股尖戾之气,倒显得一双深邃的眼眸愈加神采飞扬,透着与这阴沉恐怖的牢房迥然不同的高贵光华与不屈气韵。

    雨霏忍了许久的眼泪顿时汹涌而出,浸湿了胸前平金绣的攒心梅花。几乎泣不成声,因强撑着哽噎道:“他们,他们怎么敢对你用刑我非要找刑部堂官理论不可。”

    念远一把扯住雨霏的衣袖,轻松地笑道:“不打紧。霏儿怎么忘了?子陵可是出身行伍,昔年跟随王爷南征北讨,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又抿着嘴戏谑道:“你,你不怪我了吗?”

    雨霏跺脚嗐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没要紧的。”紧拧秀眉,低头暗自思付了半日,便冷笑道:“是了,那些狱卒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定是暗地里有人授意的。是东宫还是姓杜的那个老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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