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异世之田园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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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显然边上的人看不惯安亚非这种自欺欺人的心态,一位大肚子的大叔还在喋喋不休的道:“程夫郎,这都九个多月了,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吧。”
程夫郎是程大夫大儿子的夫郎,名字叫张显。
张显闻言,一脸幸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爹爹说了,就这几天孩子就该出来了。”然后又道:“你也快了吧。”
然后两个大肚子的大叔就在那里幸福的聊起了生子的事情来。
出出出来?
安亚非一脸惊悚的盯着张显的大肚子,什么东西要出来?怎么,怎么出来?这一定不是真的,他肯定是脑袋还没有好完全,先回去睡觉,对,睡一睡就好了。
安亚非一颤一抖的往回走,一路上见到的大叔都很好心的问他是不是头还没好,转身就开始说那孩子一定是撞傻了,安大还说他家小非只是失忆了之类的。
回到家,安亚非脸上的神色恍惚得厉害,看上去特别惨。
这一定不是真的,男人怎么能怀孕呢,这不科学。
一头栽倒在床上,安亚非使劲把脑袋往被子里钻,快让我回去,我才不要在这么可怕的地方生活下去,男人怀孕神马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哥哥,你怎么了。”安亚可手里提着个小木水桶,里面几只螃蟹爬来爬去。
“快出去,我要睡觉。”安亚非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睡着了,劳资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阿爹说让你做午饭。”把小木桶放到地上,安亚可几步就走到床边,伸出小短手拉了拉自家哥哥的光脚。
“哈哈,谁让你碰我脚的,快走开。”安亚非最怕痒了,被这么一摸,立马就笑了出来。
安亚可觉得很好玩,干脆两只手都开始在自家大哥的脚上使劲摸起来。
于是安亚非笑得跟抽疯似的,最后受不了只好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脑袋上的头发鸡窝似的。“好了好了,我去做饭。”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灶屋里很简陋,菜篮子里就几个土豆,几颗青菜,台子上的几个罐子里,只有盐,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白糖也只有一点点,大概还不到一两,酱油跟醋都少少的。
真是好穷,连辣椒都没有。
安亚非指着灶,扭头看着一边拎着小木桶的安亚可,“会烧火不。”
安亚可点点头,很是乖巧,“会。”
“那你来烧火。”安亚非一点也不觉得指挥一个五岁的孩子来烧火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真是好烦,他不会用灶。
安亚可放下小木桶,蹬蹬蹬跑到灶前,熟练的用边上的火折子生火。
见小家伙确实会烧火,安亚非放心的走到水缸边淘米,切地瓜。家里的米缸里米不多,他只好中午做个地瓜稀饭。
把米跟地瓜放锅里煮上,又走到台子前拿起菜刀给土豆削皮,切丝。青菜也洗了放在一边。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开始做饭,菜虽然很少,调味料也很单调,可这些都不是大问题。
别的事情他或许做不好,可这厨房里的事情,那必须给力。
“哥哥,好香啊。”安亚可睁大着眼睛,吸溜着口水盯着台子上的三盘菜。
不是哥哥好香,是菜好香。安亚非很不满,说话要说全啊。“想吃?”
安亚可使劲点脑袋。
“乖,去叫爹爹跟阿爹回来吃饭。”安亚非摸摸小家伙的脑袋,一脸笑眯·眯的,看起来就像是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好。”安亚可立马迈着两条小短腿蹬蹬蹬的开始往外跑。
真是好孩子。笑看着小家伙着急的跑出去,安亚非去到堂屋里摆桌子。
对于上午的事情,虽然觉得很可怕,可安亚非也没想过就真的不出去了。想回去那是不可能了,对于那些大肚子的大叔,只要把那些肚子看成是吃太多了给撑起来的就好了。
下午午觉醒来,安亚非便想着去地里转转。
他姥姥跟姥爷就是住在农村的,每年的寒暑假他都会跟着自家爹地妈咪回去待一段时间,对于地里的事情,他不说全会,那也是比城里长大的孩子懂得多。
安家的地离房子不远,走过几个田埂就到了。
路上不少大叔跟安亚非打招呼,安亚非也一一笑着回应,脸上淡定,内心凌乱。
地里不少绿色植物,像玉米,地瓜,长得都不错。
“阿爹。”见到在地里捉虫的阿爹,安亚非站在路埂上喊道。
“小非,你怎么来了。”李亚罗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我来看看。”见到一片叶子上的软体动物,安亚非立马后退了一大步,身上的汗毛全体起立。
真是好可怕。
“你说你这孩子,怕虫子还往地里跑啥。”李亚罗见怪不怪,自家这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怕这虫子怕得厉害。
“嘿嘿。”安亚非扯着嘴笑笑,原来这个身体之前的人也怕虫子啊,还真是有缘分。不光名字跟他一样,连某些兴趣优点都那么相似,就像是他的山寨版。
“行了,把这篮子里的菜拎着就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李亚罗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好。”安亚非快速点头,捡起地上的菜篮子就走,一点都不犹豫。
那虫子已经要爬到他脚边了,真是太吓人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自家爹爹已经从村子西边的树林子里回来了,正在院子里的井边收拾猎到的猎物。
“爹爹,这是啥?”血粼粼的一点也看不出原样了。
“狐狸。”安木友把一边洗好的狐狸皮扬了扬,让安亚非看了个清楚。
“真是好看。”红色的狐狸皮,看起来就像一团火似的。
“小非喜欢的话,爹爹就不拿去卖了。”一边清理地上的血迹,安木友一边宠溺的道。
“一点也不喜欢。”安亚非立马摇头,特别口是心非。快拿去卖掉,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这孩子。”安木友起身揉了揉他的头发,心里有点内疚。前两年干旱,家里两个老人又相继去世,本来有点小积蓄的也一下子给掏空了,“这两年苦了小非了,等今年收成了,爹爹让阿爹给你做几身新衣裳,再给小非攒些嫁妆。”
啥?安亚非惊恐的瞪大眼睛。脑袋里瞬间上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场面特别壮观。
章节目录 3人生如茶几
安亚非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比他更苦逼的人了。
“小非,去哪里?”安木友惊讶的看着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大儿子,这是怎么了,“头还没好吗?”
“我要去睡觉。”安亚非恶狠狠的吐出这么几个字,便朝那张快要散架的木床飞奔而去,他要去睡觉,睡醒了就一定回去了。
只是真的能睡着吗?
安亚非睁大着眼睛看着破洞的茅草屋顶,心里使劲儿的咆哮,他好想回去啊。这个世界一点也不适合我,男人怀孕神马的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要嫁人。
这日子没法过了。
即使再觉得这日子多么苦逼多么想要回去,可是他也不得不面对以后再也回不去了得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的事实。
想着嫁人的事情,安亚非就菊花一紧,那种菊花即将被采的感觉让他很是蛋疼。
劳资绝对不嫁人。
心里闪过这么一个类似于誓言的念头。安亚非便精神抖擞的走了出去。肚子好饿,阿爹也快回来了吧,他该去准备做晚饭了。
自从领教了自家阿爹的厨艺之后,安亚非便产生了再也不要让自家阿爹进厨房了的想法,也不是说李亚罗做菜的水平多差,只是对于厨艺甚好的安亚非来说,也只能说是能吃而已。
李亚罗与安木友在尝过自家大儿子的厨艺后,立马就被那好吃的味道征服了。虽然心里一度被为什么大儿子失忆之后那厨艺也变好了的疑问占据,可最终还是败在了大儿子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就比什么都好的想法中。
没有什么比家人平安更好的了,即使大儿子以后再有什么让他们意料之外的举动,他们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只要人还好端端的在他们眼前活动,其他什么的都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天天气晴朗,是一个赶集的好日子。
离凤山村最近的一个镇子叫北口镇,从凤山村步行过去大概需要接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要是坐牛车或者驴车的话,也就半个多时辰。
北口镇是附近最大的一个镇子,一到赶集的日子,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们都会把自家需要卖的东西弄去镇子上卖掉,家里条件好的,就赶着牛车或者驴车,家里没有条件的,自然就得靠双腿走过去。
没干旱之前,安家也是算宽裕的,家里还有一个驴子,可在接连两年的干旱以及两个老人的相继离世后,那唯一的一头驴子也被拿去卖了换钱。
如今想要去镇子上买卖东西,或者是走路,或者是出点小钱搭别家的牛车或者驴车,而且还得看人家那车上东西多不多,多了还是只能靠双腿走过去。
“爹爹,东西都带齐了吗?”安亚非站在院子门前,清点着自家爹爹担子里的东西。
“齐了。”安木友挑起担子,“快回去歇着吧,爹爹过了晌午就回来了。”说完便走了。
“你爹爹走了?”李亚罗接过安亚非手上的帕子,顺手在一边的木盆子里洗干净晾上。
“走了。”安亚非走到灶屋里唯一的一张石台子边,端起上面的一碗粗粮稀饭喝了个干净。
“哎,老刘家的牛车装满了东西,你爹爹只能挑着那点粮食自己走去镇子里了。”李亚罗一边洗着碗,一边叹气。凤山村就老刘家有一头拉东西的耕地牛,一到赶集的日子,那抢着要用的人多了去了。
春种的时候耕地也是一家一家的轮着来。
“希望那狐狸皮能卖个好价钱,那时候你的嫁妆也出来了,年底还能给你置几身新衣裳。”
安亚非一边听着自家阿爹的絮絮叨叨,一边淡淡的不爽,为什么总要提起嫁妆呢,真是好心烦。
天边的太阳终于全都露了出来,安亚非怕虫子,在这个无毒无污染的纯净世界里,他是绝对不可能克服这个心理障碍去到地里帮忙捉虫的,因此只能在家里洗衣服,做饭,喂家里那三只老母鸡。
鸡舍因为天天都有在打扫,味道并不难闻,捡起今天的鸡蛋,又给三只母鸡换了一盆清水,安亚非便去到井边开始洗衣服。
爹爹的衣服都是阿爹洗,他只洗自己跟小可可的就行了。很轻松。
中午照旧粗粮稀饭,配上自家盐腌的白萝卜,味道也还不错,就是饿得特别快。
照例带着小可可睡了个午觉,一醒来便听见屋外欢喜的谈话声,其中一个是他爹爹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很陌生。
安亚非穿上布鞋,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小可可,给他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这才整理了一下头发往屋外走。
不知道这一头的长头发能不能剪掉啊,他一点也不想当颓废的艺术家,每次睡醒看见那铺到身上的长头发,都让他有一种亲临恐怖片的感觉,非常可怕。
“爹爹。”
“小非啊,快过来,看看是谁来了。”安木友一见自家大儿子,那憨厚的脸上便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谁来了?安亚非走到自家爹爹跟前,然后抬头看过去,便对上一张微笑的俊美脸孔,不认识。
见自家大儿子一脸迷茫,安木友这才想起,自家大儿子因为撞到脑袋而失忆了,自然是不会认识眼前他的未婚夫了,便歉意的对一边的男人道:“寒情啊,不好意思,忘记小非失忆了,他现在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了。”
6寒情一脸微笑的摇头,眼里带了一丝丝的怜惜,“没事的安叔,只要非儿人好好的就好。”
非儿?
安亚非立马喷了一口血。这是神马称呼?劳资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叫这么娇弱的名字。
“非儿,还记得情哥哥吗?”6寒情转头,一脸温柔的看着神情迷茫又呆滞的安亚非。
情哥哥?
安亚非觉得现在他非常想晕过去,嘴角更是忍不住的抽搐。情哥哥这种称呼是能随便在两个男人之间叫的吗?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木有。
“非儿?”6寒情盯着眼前的未来夫郎,目露担忧。
“不记得了。”安亚非果断摇头,劳资就是记得也一定不会承认的,何况现在他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什么情哥哥的,他才不要记得。
“非儿的头还痛吗?”6寒情关心的问道,俊美的脸庞看起来特别能让人产生好感。
至少一边的安木友就很感动,以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