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吉祥 by冬瓜茶仙人(灵异 养成 龙v猪)-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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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白乖乖坐在一边,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发呆。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这么大的火,怎么会突然间就着起来了?
在九百里飞进房示警前,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离得这么近,起了这么大的火不可能什么都听不到。可是当他走到窗边时,火已经这么迅猛了,简直就像
吉祥穿好衣服,就想往起火的方向跑,被老板娘一把拉住。
“现在不能过去。”老板娘一手牵一个,坐在粮店门口。“大家都在努力救火”
“如果没有人住,怎么会突然起火?”敖白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澧河折腾了这么久,大家自然猜想是不是哪里触犯了龙王爷,所以最近庙里香火特别旺。”老板娘对着他们说话,眼睛却看着城外的方向。“香烛一旺,说不定就被风吹着了帘子桌布”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那冰冷的声音在杂乱的夜里尤其扎耳:“大堤危险——上山——!!!”
马上的是军队里的传令官,举着令旗声如洪钟,一声号警硬是镇住了闹哄哄的场面。
三队传令官分头环城示警,另有一小队军士迅速进城来组织百姓疏散。
“大堤要塌?!”老板娘腾地站起身来,手心微微发汗。
“今夜水位急涨,将军吩咐全城疏散上山,以防万一!”传令官的快马很快就消失在另一条街道尽头。
“以防万一”老板娘咬住下唇,正要拉着吉祥和敖白走,却看到九百九一身狼狈地从火场方向跑过来,身后跟着丰庆楼两个少年。
“军士去灭火了,你们先上山去!”九百九气喘吁吁:“快去”
“你们呢?”老板娘怔怔地看着吉祥和敖白一人一边抓住了九百九的衣角,一点都没有要挪步的意思。
“我们我们随后就上去。”九百九嘿嘿笑着后退。
老板娘脸色一凛:“你们想干什么?你还带着两个孩子!”
“我们从别处上山,放心吧!”九百九转身拉着敖白吉祥就跑。
半城西面是个小山坡,人群大多往那个方向去了,九百九却艰难地带着敖白吉祥朝东边的城门跑。
“你想到大堤上去?”敖白一边跑一边问。
九百九呼哧呼哧喘气:“别开玩笑了,要去也不会带着你们。要是你们被水冲走了,你哥非宰了我不可。”
敖白撅嘴巴。
要是真的决堤了,恐怕被冲走的只有九百九。
“我问过了,军队在东郊扎营。”九百九脚步不停。“东郊也算高地,澧河在南面,不会那么容易就淹到。”
毕竟现在人心惶惶一片混乱,九百九还好,他担心自己不能照顾吉祥和敖白周全——这两个孩子比他还没常识,要是不小心走散了都没处找。虽然要去求那个姓夏的很讨厌,但是皇宫里长大的孩子最擅长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分出孰轻孰重。
等把吉祥和敖白扔给姓夏的,他就独自到大堤上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九百九小算盘拨得啪啪响。
敖白仰头看天,月朗星疏,明天又是个好天气。这种时候,绝对不可能突然发水。
敖白看看九百九,暗暗打定了主意。
等九百九找到了安顿的地方,一定要支开他,到大堤上去看看。
澧河隶属西海管辖,他是——西海三太子。
他非去不可。
第七十章
九百九的计划是,把代表自己身份的东西给敖白吉祥带上,直接让护国将军把两个小家伙带进营里先照顾下,等自己办完事了再想办法把两个孩子在不惊动姓夏的情况下偷出来继续上路。
计划挺好,可惜在临时划出的军营门口,敖白刚刚亮出九百九的玉佩,门口的那一小队士兵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扩散开来,很干脆地把因为不放心而躲在角落偷窥的九百九给翻了出来。
敖白牵着吉祥,目送九百九被捆得像只毛虫被抬走。
九百九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还是自由的,半个营地都能听到小侯爷悲呛的诅咒。
“夏飞扬!你以下犯上!!你等着——我要皇上砍了你的小叽叽——!!!”
新进的近卫兵有点担心:“将军这样对小侯爷,是不是”
一个穿着青衫的青年“刷”地收起折扇:“皇上的圣旨还在将军帐篷里。全国各个郡州县,边防禁卫都有:凡发现威武候者一律就地捆绑押解上京。”(注:威武猴——九百九是也)
吉祥眨巴眨巴眼睛:“九百九到哪里去?”
青年像是这才发现吉祥和敖白:“哎呀呀——小弟弟哪里来的?”
敖白拉着吉祥后退了一步。
青年半蹲□子:“我是好人啊。你们饿不饿?把那个石头给我好不好?我带你们去吃好东西~”
敖白看他一眼:“这不是石头,是通体无暇的极品南玉。这么大一块价值连城。”
青年迅速转换出一幅正直的表情:“先不说这个,我们不要站在门口,先进去休息。”
敖白把九百九的玉佩揣进怀里,点点头。
整个营地除了驻守的士兵外,只剩下后勤兵了,伙食倒是不缺,但相对粗糙就是。
“我叫东方,你们叫什么名字?”青年派了两个士兵去端菜过来。
“我叫秦小白,他叫吉祥。”敖白抢先回答。
“你们怎么会和泼和九百九一起?”
“九百九咋咋呼呼,一路这么久没有欺负你们吧?”
敖白在心里鄙视他:连小孩子的话都要套。
坐在小帐篷里的吉祥很嫌弃地推开盘子。
“我不吃烂巴巴的饺子。”
“那你想吃什么?”青衫青年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问。
仓促端上来的东西,他本也不指望能糊弄得了两个穿得非富即贵,还跟九百九扯上关系的孩子。
军队里不是没有厨娘,但那是专门配给将军和军师开小灶的。
“我不想吃东西。”吉祥趴在桌子上一脸无趣:“我想去——哎呦。”
敖白在桌下偷偷捏了捏吉祥的手背。
“我们想睡觉。”敖白说。
现在是半夜。
东方笑眯眯:“要不要我陪你们到睡着?”
敖白摇头。
“好吧。”东方招呼两个小兵收拾东西,“你们今晚先在这里睡一夜,每一刻钟会有人巡逻过这里,有什么事就喊一声。”
“但是晚上外面有狼要叼小孩子的,所以你们不要乱跑唷。”
敖白点头,看着他提了油灯出去。
小帐篷里暗了下来。
“帐篷只能从外面打开。”敖白踮着脚尖,却还是够不着在帐篷上方开出的一个小口子。
这个帐篷想来是专门关犯事士兵的禁闭的,并不是密不通风的牢笼,但从里面也轻易打不开。
那个叫东方的,看来是不知他们底细,今夜又忙乱,打算先软禁他们起来再说。
“即使够得着,也出不去。”吉祥仰头看。
那个小口正好是成人眼睛的高度,不大,只能正好伸出个脑袋。纵使敖白很瘦,也很难钻出去。
“谁说出不去?”敖白偏过头看他,眼底映出帐篷外的繁星。
“是真的出不去。”吉祥抱怨。
敖白踩在矮凳上,托着明显重了不少的小白猪。“你再挤挤。”
敖白估计错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吉祥变回小猪的样子,也没有想到吉祥总是被喂得这么好,会长得更圆。
因为很久以前,他在东海第一次见到吉祥的时候就很圆了。
吉祥钻到一半被卡到肚子,两只前蹄拼命在半空拨拉,但因为悬空所以找不到着力点,只得一点一点往外挪。
“你用力推。”吉祥抱怨敖白。
他完全不觉得计划不顺利是因为自己体型的缘故。
敖白咬牙。
他们之前观察过,大概每隔一刻钟左右,就会有一小队士兵巡逻经过,他们一定要动作快。
吉祥不只是肚子圆,屁股和后腿上的肉也很了不得,敖白估算着时间觉得巡逻的人差不多要过来了,连推带顶,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吉祥从那个小口给挤出去。
吉祥刚刚“哎唷”一声滚到地上,敖白就听到了铠甲的铁叶摩擦的声音。
巡逻队过来了。
好在军队扎营在郊外,吉祥一头撞进了边上的草丛里,把一身显眼的白色隐进夜色中。
等到没人了,吉祥才钻出来,帮着敖白打开帐篷。
“我们到河边去。”敖白抱起吉祥。吉祥很久没有以小猪的样子裸奔了,一时间不愿意变回去。
敖白和吉祥虽然来历不明,但都是小孩子,又和九百九认识,所以东方也并没有花大心思让人看管他们两个。再加上现在澧河有险情,还要帮忙组织半城民众疏散,敖白和吉祥就趁乱悄悄混了出去。
吉祥和敖白都不识路,但是敖白能分辨水气,出了营就捏个决乘风赶到澧河边。
半城军民都在下游的大堤上,敖白却带着吉祥到了上游。
在深夜里的河水看起来也是暗沉沉的,没有灯火照耀,猛地一看就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泥泽。
敖白站在河边,翻手扔了个什么东西进水里。
半响都没有动静。
敖白皱眉。“这澧河真的没人管?”
“在我看来,这条河很平静。”吉祥点评。
不错,澧河上游无波无浪,可是刚刚他们经过下游远远朝大堤方向看时,却看到汹涌翻腾的浪头一波一波拍在河堤上,几度几乎要盖过大堤冲向后边的半城。
那种程度的大浪在吉祥和敖白眼中都不算什么,毕竟海洋的咆哮才是真正铺天盖地,令人窒息。
但是像这种内陆的小河,即使山洪暴涨也不可能会有这么诡异的浪头。敖白一眼就看出水势走向不寻常,这才带着吉祥到上游来。下游肆虐,定是上游作祟。
“那是什么?”吉祥伸长脖子。
在黑暗的夜色中,远远的河中央有什么东西在不断闪烁,一明一灭。
“一定是那个东西在作怪!莫非是成精老鳖在戏水?”敖白想了想。
他想驾云过去,但是现在状况不明,他担心打草惊蛇——祥云这种东西方便的同时也很风骚,驾起来不说霞光万张瑞气千条,但也是金光闪闪风光无比的。这也是为什么一些低调的神仙更愿意用坐骑而不是驾云的原因。在白天还好,这种夜晚敖白要是真的聚起一片祥云,怕是要把半条河都要照亮的。
“云太亮了。”敖白皱眉。
吉祥抬起鼻子:“所以我从来都不用云。”
呼噜很通人性,吉祥要显摆的时候可以金光闪闪,想不引人注意的时候也可以黯淡得灰扑扑。
所以这个宝贝才会挂在小猪脖子上这么久都没有遭人觊觎。
呼噜很给吉祥长脸,带着吉祥敖白几乎是擦着水面悄悄朝河中央飞去。
离得近了,他们才发现那个一闪一闪的东西,竟然是一艘纸船。
用彩纸扎起的小船只有半人高,上面却像真正的华丽花船般张灯结彩,甚至能隐约听到小船上传出的丝竹声,在纸糊的窗子后面,黑影幢幢。那些影子都只有手指大小,能知道它们在欢歌庆贺,却看不真切。
看到船上无人,吉祥和敖白也就更靠近了些。
此刻正是半夜,河边河面都静悄悄,只有这艘纸船上热闹无比,说不出的诡异。
船舷边垂下一根细细铁索,露出水面的部分缓缓搅动着,不起涟漪。
“风雨柱。”敖白眯着眼睛辨认纸船头立着的一根纸柱子。“看来下游会起风浪,源头就在这里了。”
“什么东西?“吉祥又靠近了点,伸出蹄子就想去摸。
“不要碰!”敖白连忙拉住他。“风雨柱是龙族行云布雨的法器之一,但这船上的,却不是普通的风雨柱。”
“不过这下我就能够确定,这澧河,真的有龙。”敖白低声说。
风雨柱的龙族法器,只有龙才知道柱子上的法纹,大小,深浅,要如何雕刻,并且需要龙的法力灌注其上才会有效。
“只有风雨柱,也不能掀起风浪。”敖白盯着船舷边那根漆黑的铁索,脸上露出一丝恐怖的表情。“我们的柱子所有法咒图腾都是阳刻浮于柱体,以召风伯雨使可是这个柱子上,却是阴刻。”
这个手法,唤来的根本不是风雨,而是水底的水鬼。这也说明了为何天气晴朗无雨,澧河却频频发水。那水,是在河底被催生的,并且以风雨柱为媒介,聚集水鬼在水底推波助澜,兴风作浪。
铁索不紧不慢地继续搅动,纸船上热闹不减。
但是没有龙,风雨柱怎么会生效?
先前他试探过,这澧河里确实没有龙的生气。
吉祥偏头,看到敖白脸色发青。
“吉祥,你让开些。”敖白咬着下唇,伸手解下外袍腰带。
原本软软垂下的白色腰带被敖白注了些法力,变成一根细长的白玉长棍。
敖白把棍子一头穿